殷渐江叹
“你是谁?” “我是离琛,你拜了堂,交过杯的道侣。” “我是谁?” “你是迟言,我弄丢的宝贝,我的心中人。” 用膳时,江叹看到宁嫣捂嘴干呕,转头对着张临,不解道:“怀义哥,嫣姐姐怎么了?” 张临替内人顺着背,闻言朗声笑道:“你嫣姐姐有身孕了。” 宁嫣白他一眼,挪远了些。 江叹皱着眉,还是疑惑,“为什么会有身孕?” 殷渐看不下去,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道:“你怀义哥和嫣姐姐成亲了,自然就有了身孕。” “这样啊......”江叹小声喃喃,耳尖窜上温红,抿了抿唇,暗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脸更红了。 夜里殷渐刚躺下,身边暖暖的贴过来个人,那人还在他耳边温声细语,招人不自知。 “阿离,我有身孕吗?” 明明知道他其实根本不懂,心上还是一动。 他的迟言啊,纯真得让人愧怍。 “迟言是男孩子。”殷渐无奈轻声解释。 “可是我们也成亲了呐。” 殷渐看着他望向自己的,带着失落的眼神,忍了再忍,哑声道:“迟言这么想要孩子吗?” 江叹软软道:“阿离不想要吗?” 殷渐忍无可忍,翻身凑近身边那人,额抵着额,开口便是唇触碰上唇,诱惑道:“迟言......你叫叫我......” “阿离。” 殷渐捏起他的下巴,迫他抬头,唇贴上去,舌尖深入,凶狠地吻他。 手上动作不停,带出怀里人的轻喘。 ...... 殷渐靠坐在床头,让不着寸缕的江叹跨坐在自己身上,抽出手指扶着自己一点点进入。 江叹猛得抬头,放在殷渐肩头的手倏而收紧,眼泪滚落下来,哽咽出声:“阿离,我疼......” 江叹看着他,眼神明亮而清澈,就像突然受伤的孩子,委屈又懵懂。 理智瞬间回笼,殷渐退出来,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低骂一声‘混账’,扯过被子裹在江叹身上,哄道:“都是我不好,迟言,对不起,没有下一次了......” 殷渐哄他睡下,自己合衣坐在床边,再也不敢闭眼。 “他终有一日会记起来,你留不住他。” 江叹坐在庭阶上做纸鸢,沈期在院里擦着剑,出言提醒望着人出神的殷渐。 殷渐苦笑一声,“你知道吗,容予,有时候我甚至觉得碰一下,都怕污了他的单纯。” 没有留不留得住,是他根本不敢留。 他连开口说留下,都不配。 却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殷渐抱了满怀后山上摘的月见,跨进门高兴道:“迟言你瞧,好不好看?” 江叹转过身,安安静静看着他。 殷渐像是明白了什么,手一松,满怀的月见全散在地上。 他慌忙蹲下.身去捡,嘴里说的什么连自己都快听不清,“记起来了啊,记起来好,记起来了好......” “别捡了。” 江叹看着他,那一腔怨恨没了之后,越发的平淡。 殷渐不听,一只一束,慢慢地捡。 “算了吧,离琛。” 怎么就......算了,不能算,不可以。 “明日我便回晋邺了。”江叹顿了顿,继续道:“这段时间,承蒙照顾。” 留不住了。 殷渐握紧了手中的花束,压下心间苦楚,缓缓道:“明日我送你。” “不用了,日后......还是不见的好。” “......好。” 他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我真的......知道错了,迟言。 ※※※※※※※※※※※※※※※※※※※※ 我只会骑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