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韩先生蜜谋已久在线阅读 - 第190章

第190章

    听刘欣道出男人的来历,曾柔也只是微诧,抿唇笑了笑,便丢在一边不再理会,毕竟曾晗芳如何和她并没什么关系。

    婚礼才是正经事。

    帮刘欣换了最后一套中式的礼服,又叫了造型师做了相应的造型。

    一切收拾停当,再出去时,张强也已经换了相应的中式礼服,看到刘欣咧着嘴“嘿,嘿”的笑,脸上两坨红晕,显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老婆……你真美!”

    “你这是趁我不在偷喝了多少酒?”

    刘欣蹙了蹙眉,楚楚这个伴娘尽职,给他们端过来的酒一直都是换好的白开水,除非张强自己偷酒喝。

    “我今天高兴……”

    刘欣架着晃晃荡荡的张强,求助似得望向曾柔,她一个人有点儿撑不住张强185的挺阔身材,脚下的小细高跟好象都要踩进去了。

    收到信号,曾柔帮忙的手还没碰到张强的衣袖,一只大手拦了过来。

    抬眸看着迎面阴沉沉的脸,曾柔一哂,随即打趣道:“人家表哥,还不过来帮忙。”

    韩域嫌弃的看了眼一直傻笑的张强,和怯怯陪笑,马上要撑不住的刘欣,伸手架住了张强的一只胳膊。

    这一帮忙,就忙到了婚礼最后,送走最后一批宾客,时间已经很晚,韩域直接在楼下开了套房带曾柔过去休息。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曾柔捶捶发胀有腿。

    现在她已经很少穿这种细高跟,今天为了配合场合乍这么一穿,还有些不适应,腿脚都累得不行。

    韩域放下手中的电话,走过去帮她按。

    “谢谢,老公。”曾柔笑眯眯的卖口乖,腿搭在韩域腿上,怀里抱着松软的抱枕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好不惬意。

    韩域觑了她一眼,“你今天挺高兴。”

    情绪比他们登记结婚那天还要高涨。

    他的语气有点儿酸,投过去的眼神暗暗沉沉。

    “当然高兴啦!结婚本来就是开心的事儿,你不高兴吗?”曾柔一只手枕在脑后,眼睛望着天花板的水晶灯,清澈的瞳仁里有星光在闪烁。

    “他们结婚,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语气中的醋意太浓,曾柔警觉,垂眸睇了眼沉着脸的韩域,从那张清隽的脸上竟嗅出几份哀怨的味道,轻笑道:“你不会连这种醋都吃吧?”

    “你不觉得自己对这个婚礼投入的热情过多吗?”韩域侧眸看着她。

    从前期筹备,到中途为刘欣解决麻烦,再到今天全程的保驾护航,简直比新娘还忙。

    “那不是你表妹嘛?”曾柔玩笑着,完全没把韩域的小气当回事儿。

    韩域横了她一眼,手上按捏的动作却一点儿没停。

    “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婚礼啦?不需要你准备什么,至少提些想法。”

    闻言,曾柔坐起身,“我们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吗?”

    虽然只是很小型的请几个朋友相聚,但对曾柔来讲刚刚好,重要的人都在,每一份祝福都充满真诚,没有张家那家趋炎附势的亲戚,也没有曾学礼、曾晗芳那样报着其他目的的宾客,一切都刚刚好。

    简单而热烈。

    “你不想要个隆重的婚礼吗?”

    韩域最近这段时间陆续的一直在准备,也隐晦的问过几次曾柔的意见,可曾柔好象总是不怎么在意,反而对刘欣的婚礼热心得不行。经常他说东,她说西,两个人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这让韩域不由得吃味。

    曾柔慧黠的眨了眨眼,“你不会是为了对抗老爷子吧?”

    现在龙老爷子频频出手,也是看准两人还处于半隐婚状态,如果他们举行一个盛世的婚礼,以龙老爷子好面子的性格,一旦昭告天下,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韩域确定有这方面的打算,但却并非主要原因,睇着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眸子一闪一闪冒着精光,有些无奈的吐了口气。

    “我还不至于这么没用,一生一次的婚礼都要带着其他目的。”

    曾柔感觉韩域有些不高兴,抿抿唇,向他张开手,“抱抱。”

    韩域一手托着她两条腿,一手揽住她的腰将人抱到腿上,睨了她一眼,傲娇道:“以为这样就完了?”

    “那这样呢?”曾柔在他唇上亲了亲。

    韩域眸光深暗,扣住她后脑勺,在她唇上流连。

    待曾柔感到危险,想要推拒的时候,已是满室旖旎……

    ……

    这一夜曾柔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快中午,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实在有些大,她睁开惺忪的水眸,伸了个懒腰,扯过旁边的晨褛套在身上,向外面望了望。

    这是京州最高档的酒店,闹成这样实在有些奇怪,保安都不过来管一下吗。

    此时,韩域从外面走进来,他刚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熠熠,白衬衫,黑西裤,非常普通的配搭穿在他的身上顿时生出一种禁欲的矜贵。

    既使两人相处许久,看到他这样子,曾柔的心里还是狠狠的悸动了一下。

    “醒了?”看到曾柔起来,韩域幽深的眸子溶了星光,宠溺的看着曾柔,纤长匀称的指尖把她额头上的几缕发丝抚顺,“饿不饿,我让酒店送早餐上来。”

    “知不知道外面在吵什么?”

    “是不是吵到你了?”韩域眉头微微凝起,“州际酒店的管理现在也越来越差了,我这就叫保安过来处理。”

    “不用,就是有些好奇。”曾柔赤着脚站在地毯上,仰头望着他。

    “想去围观?”韩域轻轻捏捏曾柔的侧脸,眼神纵容,“先穿好鞋子。”

    “哦。”曾柔屐好拖鞋,拢了拢身上的晨褛走了出去。

    走廊里,正在上演正室怒打小三的戏码。

    被人称作五太太的正室是个明艳张扬的女人,浓眉大眼颇有几分英气。

    她扯着一个女人头发,嘴里吆喝着,“大家都来看看,现在的狐狸精,绿茶婊,干着抢人老公的下作事儿,还好意思口口声声和我谈法律!老娘今天就是打你了怎么着?发律师信给我啊!姑奶奶还要告你一个破坏他人婚姻罪呢!不就是打官司嘛,你当我会怕你。”

    她口中的小三低着头双手抱肩缩蹲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人撕扯得几乎不能避体,样子十分狼狈。

    曾柔眯了眯眼睛,总觉得眼前这女人身上那条红裙有些眼熟。

    此时,对面的房门打开,张强穿着浴包头发微乱的站在门口,看着站在两个女人之间扮死狗的渣男,微诧,“五表哥!”

    又看看女人,“五表嫂!这是怎么了?”

    被称为“五表嫂”女人大咧咧一挥手,“你五表哥昨多灌了两杯马尿,老毛病又犯了!让你见笑了!”

    说着又伸腿向蹲在地上的女人踹了两脚,满不在乎道:“你说现在的狐狸精怎么这么猖狂,竟然还说要告我?”

    “我就是打你的了,怎么的?”说着,五表嫂不解气的向上扯了扯女人的头发,“看好了,这是我家小表弟,京州有名的打律师,想打官司嘛,老娘我不怕你!”

    张强有些同情的看向蹲在地上的女人,他这五表嫂可是练过的。

    刚好地上的女人大约想求救也朝这边看过来……

    “曾晗芳!”张强惊诧的看着地上的女人,又抬头看看他五表哥,这两人不会是在他的婚礼上就勾搭上了吧?

    张强想想就觉得恶心,转身打算回屋,不管他们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偏偏这时刘欣从里面出来,探出头往外看。

    “到底吵什么呢?”

    曾晗芳抬头看到这么多熟悉的面孔,那双赤红的眸子里沁着蚀骨的恨意和阴森,瞬也不瞬的盯着曾柔。

    “是你,对不对?是你找人设计陷害我?”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五表嫂的控制向曾柔冲了过去。

    韩域将曾柔护在怀里,一双幽眸冷若寒潭睥睨着曾晗芳。

    如刀的目光让曾晗芳顿住脚步,紧握成拳的双手指尖直掐掌心,她死死的瞪着曾柔,眼睛里流露着森冷的恨意。

    “曾柔,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你要这样害我?说到底我们也是姐妹,看我落魄你就这样开心吗?”

    听说两个人是姐妹,又曾晗芳说她是被对方设计,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感觉这瓜有点儿大,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连当事人之一的五表嫂都有点儿搞不清怎么回事儿了。

    有些时候曾柔真的挺佩服曾晗芳,不管在什么情况之下,她都能不忘了反咬自己一口。

    她掀起眸子看着曾晗芳,冷笑道:“你到底哪里得罪我了,还用我一一给你列举出来吗?至于说到害你,难道是我拿枪逼着你穿成这样和别人老公上床的?”

    众人一想,对啊,这事儿不管别人怎么设计,也得是当事人三观不正,自己起了那个色心才能成事。

    现在被人家老婆找上门来,就和疯狗一样四处乱咬,找人背祸,这人品也太差了。

    你这还不如说自己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或者嘤嘤哭上几声,搬出真爱无罪呢!

    [看看她穿的那身衣服,还好意思说是别人陷害她!]

    [说不定这就是职业小三!]

    张强这五表哥,好色且惧内,昨天五表嫂娘家有事儿没和他一起参加婚礼,他就孔雀开屏,四处沾花惹草,正好赶上曾晗芳病急乱投医,两人是骚婆遇上了脂粉客,当晚就留宿酒店。谁知今天一早床还没起,五表嫂人就杀到了。

    想到自己回家免不了跪榴莲,顿时觉得自己就是鬼迷心窍着了曾晗芳的道。

    现在再一听周围人的议论,算是找到了理据。

    “对,对,对!老婆都是她勾引我!”

    曾晗芳简直不能相信,她竟然千选万选,找了这么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再看看把曾柔护在怀里的韩域,心底就更是恨得要死,凭什么好男人都归了曾柔,渣男全让自己碰上了。

    从墨景琛开始,一个个全是没用的废柴,没本事不说,还渣得没有一点儿担当,如果当日在酒店里,不是曾柔先把韩域勾起,那么现在被护在怀里,走上人生巅峰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曾晗芳眼中的恨意更浓,她指着曾柔厉声道:“是你!是你在我的酒水里下药,让我情难自控!大家都是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就算你再不喜欢我,也不能毁掉我清白……你让我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话毕,眼泪已经刷刷的落下来,扮小白兔,楚楚可怜,那可是她的拿手对戏,她这一哭,别说周围围观的人,连五表嫂都有些吃不准是不是有些冤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