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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领命便要下去,那女子却“诶”了一声,说:“你先下去等着。” 岳重疑惑地看向她,等到那侍卫都走了,那女子便依偎到了岳重怀里,洗白的手指按在岳重的胸口上,撩得人心猿意马。 “老爷先别急嘛,您方才说这东西上是梁王余党的消息?” “嗯,你想说什么?” 岳重抓住了那女子作乱的手,不轻不重地在她脸上咬了一口,惹得那女子娇嗔了一句,躲着他的骚扰说:“如今岳家正是在风口浪尖上,永州谋乱肯定是有乱贼不假,既然如今替罪羊都送上了门来,咱们何必要拒之门外呢……” —————————— 唐如卿和岳晞达成了共识,接下来的事情谈得还算是顺利。唐如卿提供人证和物证证明永州一事乃是乱党所为,与岳家并不关系,而岳晞必需解除两家的婚约。 事情谈到现在原本应该算是宾主尽欢,然而就在唐如卿送岳晞离开时,她却突然停了下来,意有所指地问了一句:“听闻顾公子在外求学多年,突然回京,对家中亲人可有生疏?” 这一问十分唐突,唐如卿不相信岳晞竟然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瞬间就警惕了起来,笑眯眯地解释说:“多年未归,家里的亲戚的确是认不太全,但是至亲血脉在,怎么也不至于生疏,太后何以有此一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奇罢了。”岳晞的笑容比今日她初来顾家时刻真诚许多,她宛如一个邻家大姐姐般牵起了唐如卿的手,这个动作让她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哀家入了宫才发现,能陪在家人身边才是最幸福之事,顾公子可要好好珍惜如今的时光。” 唐如卿可不会相信岳晞突然提起此事仅仅是有感而发,她下意识地觉得不对,从岳晞脸上却看不出端倪来,只好笑着将人送了出去。 岳君行和岳琅之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几人寒暄了几句才道别。 唐如卿心里念着岳晞的异常,有些心不在焉,被姚梦予喊了几声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唐如卿刚刚回神,眼神还未聚焦,姚梦予不确定地皱着眉头看她,半晌才说:“哥,方才岳二哥和我说我的婚事已经解决了,真的吗?” “对,”唐如卿揉了揉姚梦予的脑袋,带着她往屋里走:“他方才就跟你说了吗?看来岳家早就做好的决定啊。” “哥,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你不会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吧?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解决了,怎么……” “你别担心,”唐如卿安抚地拍了拍姚梦予的手,声音并不大,却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怎么可能交换点条件就解决了这事儿?可能是岳琅之劝服了他家呢是不是?” 姚梦予:“……” 唐如卿冲她眨了眨眼睛:“好了没事了,不过咱们得赶紧给你挑一家如意郎君,否则这样的事情再来一次谁能受得了,怎么样,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心仪的公子?” 这一次提起姚梦予的婚事,她倒是没有以往那么害羞,只是脸上仍有些发红,躲开了唐如卿的目光,说:“我都没出过门,哪儿有心仪的公子……” “没关系,以后我常带你出去玩儿。” 这一次唐如卿回京短时间内大约不会离开,她可以等到姚梦予的婚事尘埃落定。到时候顾家彻底从岳家的视线中消失,重新脱离京城的权力争斗,安安静静地开着医馆,成为京城里略有薄财又不招人眼红的寻常人家。 只要一想到这里唐如卿就忍不住露出一点温暖的笑意,却没有注意到姚梦予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 得到了唐如卿的证词,岳家在和季秀林的斗争中终于小小扳回了一局,在解除了和姚梦予的婚约后,唐如卿将岳家真正的账本也放了出来,证实了岳家和永州确实没有半点银钱往来。 所有人都认为那本作假的账本乃是即系徐林构陷朝臣的手段,不免为岳家提心吊胆,不知接下来季秀林还会使出什么手段。 “这一招的确不错。” 京城某个毫不起眼的客栈中,坐着一个样貌平平的年轻人,他便是当初跟随在季川身边的那位统领,此刻亲临京城,却不知要做什么。 “将永州异常全部嫁祸给岳家,一来解决了我们的后患,二来可以作为攻击岳家的手段,季秀林分明早就想好了要借此削弱岳家的势力,却因为和世子达成了协议,变成了帮助世子解决麻烦,果真一箭双雕。” 当初季秀林以“解决后患”为条件换取了足够数量的药材,任谁也想不到他所谓的法子就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嫁祸,并且还将证据纂得如此紧,那人一边书写密信,随后顿了一下:“只是可惜岳家有顾以牧的证词,若是不能证明此事乃是岳家所为,最终恐怕仍旧是药查到沧州。” 第46章 观刑 季川的担忧并没有变成事实,岳家为了彻底洗脱谋划瘟疫的嫌疑,将重新潜回京城的梁王余党一网打尽,这就是现成的替罪羊。 季秀林拿着岳君行最新的行动路线,很快就得到了岳家逮捕林详的消息,何识君单膝跪在一旁,一板一眼地禀告道:“将岳家账本泄露出去的人已经查到了,英桦巷口的面点铺子周辰,一年前如今,没见过他出手,探不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