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气虚体弱
“您怎么这么看重他?”欧阳丽妃微微惊讶,虽然心里也认同了爷爷的看法。 老爷子道:“爷爷还没有老眼昏花,此子皇者命格,气运深厚,乃是人中之龙。我与他相处两次,也看出他虽然煞气重,却是个好人。所以绝对值得交。”顿了顿,道:“我现在就怕他不肯接受那栋豪宅呢。你再给你二叔打个电话,如果没有办法让对方接受宅子,那他就准备挨板子吧。” 陈凌是在一个小时后接到欧阳金叶的电话,说是想请他去看房。欧阳金叶报了身份,陈凌便也没有疑虑。谁知欧阳金叶客气得很,要亲自来接陈凌。陈凌推脱不过,只得报了酒店的位置。 日理万机,分分钟几万上下的大忙人欧阳金叶,于是乘坐着香港唯有三台的限量雷爵幻影过来。 雷爵幻影是豪车中的王者,无处不彰显王者气息,霸道,高贵,却理所当然! 欧阳金叶是个接近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气质稳重中带着高贵。 而那栋靠近离岛的别墅,陈凌在见到时,也是暗暗咋舌。无论从里面的装修,视野,还是地段。这栋豪宅都是名符其实的豪宅,占地面积挺广的。门口就是花园,朝左看就是前往离岛的那片海面。 远远看去,连绵海湾,海岛。真正有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感觉。别墅的地板,是最有品质的楠木,并且卧室里铺了厚厚的金丝线地毯。 吊灯,卧室灯也全是是价值非凡的那种。这栋别墅,即使没人住,欧阳金叶每年也花了接近三百万港币来请人照看,维护。 陈凌现在缺钱,看到这栋别墅后就打了退堂鼓。尼玛,这至少得一亿港币才能拿下来吧。 “一百万港币成交!”欧阳金叶很真诚的朝陈凌说。这是两人站在豪宅二楼的对话。夜色降临,离岛对面的灯光霓虹,辉映着海面。这风景,真是美轮美奂。让陈凌不由自主的沉醉,如果倾城和许晴在,妙佳在,妹妹在。就住在这栋别墅里,他会觉得非常的幸福。 本来,因为是欧阳丽妃介绍的,陈凌决定就算是一亿港币,也咬牙成交了。谁知道欧阳金叶说一百万港币,这种巨大的落差让陈凌愣了好半晌。 回过神来后,陈凌便也明白了。他想要推辞时,欧阳金叶看了出来,先道:“陈先生,我们都在一种体质,一张关系网里。无功不受禄是胆小的人的作风,如果想闯出一番事业,不妨大胆接受别人的好意,成为这张网中间的人,你说是吗?” 陈凌再度怔了一下,欧阳家的人就是不简单。三言两语就切中了要害点。陈凌犹豫一瞬,便欣然接受了。他敢接受这栋别墅,也是需要勇气和信心的。一般人谁敢轻易去接受?不怕被坑死。而陈凌,他正好不缺乏勇气和信心。 随后,欧阳金叶道:“房产证过户,土地证等等一切,我会在明天办理好,让人送过来。陈先生你随时可以入住。这栋别墅里,我请了三个佣人照料。他们是佳琪家政公司的,很靠谱。你如果觉得需要,可以留用,不需要也可以自己去找新的佣人。”顿了顿,拿出一大串钥匙,道:“陈先生,收下吧。” 欧阳金叶给了钥匙,便即告辞。作风雷霆凌厉。 别墅里很快就剩下陈凌,还有一名叫做程诺的女孩。这名女孩就是家政公司的佣人。 这儿三名佣人是轮班制,程诺是安排在晚上值班的。另外别墅里还养了两条名贵的藏獒。这些都是为了防备小偷的。 其实一般这种别墅也不可能有小偷光顾。小偷也是有社会圈子。这种达官贵人的地方,他们来偷,那是要出大事的。 陈凌莫名其妙的有了一栋豪宅,顿时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他坐在饭厅里,叫程诺的小姑娘给他炒了两个港式风味的菜肴过来。 吃过饭后,陈凌洗澡后到卧室睡觉。睡觉前分别给厉若兰和胡慧欣打了电话。首先向厉若兰报了平安,同时也告诉她,最近不要见面。毕竟还是要顾忌三叔公的心情。又嘱咐她,适当的时候,去看望三叔公。厉若兰也是明白事理的人,自然听从他的话。胡慧欣那边,则是确定冉灵素的情况。胡慧欣说了冉灵素还算平静。陈凌便道:“我明天来看你们。” 睡在豪华的卧室里,柔软奢华的床上。透过落地窗,能看到外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面那边有霓虹光芒。 就算是睡梦中,也能隐隐听到海涛的声音。 凌晨一点的时候,陈凌的电话忽然响了。 令陈凌微微奇怪的是,打电话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冉灵素。 冉灵素的声音发着颤,道:“我做噩梦了,好多血,他们都没有头。” 陈凌能听到她牙齿缝中恐惧的颤音,当下心头抽紧,道:“你就待在家里,我马上过来。” 电话挂断后,床上的冉灵素发了下呆。怎么都会觉得有一丝温暖吧。在自己说噩梦后,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安慰她只是梦之类的话,而是说你等着,我马上来。随即转念,冉灵素心想,但这其中,怕是他愧疚,怜悯居多吧。因为自己的身体已经残破,因为一切都与他有干系。 这样一想,冉灵素的心又寒了下去。 大半夜的,陈凌还没有车,就这样奔跑着前往深圳。他的速度丝毫不满,证件被过往警察检查后,顺利过了罗湖桥。 冉灵素已经出院,住在她靠近香江的别墅里。胡慧欣也住在另一间卧室里,不过冉灵素没有去吵醒她。 陈凌几乎只用了半个小时,便出现在别墅外。冉灵素穿着睡衣前来开门。 陈凌穿着黑色休闲衬衫,清逸内敛,他看着冉灵素的容颜,长发。人没变,心却似乎已经沧桑不堪。 “你换下衣服,我们出去喝酒。”陈凌说。 这个提议,让冉灵素眼睛一亮。她确实很想念杯中之物,只不过不想让胡慧欣多担心,这才一直忍住。 “好,你等等!”冉灵素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大约五分钟后,冉灵素从卧室出来。她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色t恤,宽松的,头发扎着马尾。牛仔裤,平底运动鞋。 大t恤完全遮盖了她的姣好身材,但是看起来却还是那么的漂亮,气质。只不过,往常那种骄傲,自信,强势似乎已经被磨灭到没有了。 倒是多了一丝柔弱。 陈凌哑然失笑,冉灵素与他一起出门。冉灵素不由问道:“笑什么?” 陈凌道:“我一身黑,你一身白,咱两大半夜出去,像是黑白无常。” 冉灵素也忍不住轻轻一笑,若是往常,她会笑的很欢乐。而现在,……一切终究是回不去了。 冉灵素将帕萨特的钥匙交给陈凌,两人来到车前,陈凌按了下遥控,正准备拉开车门。 冉灵素忽然道:“对了……” 陈凌回头看向冉灵素。冉灵素道:“我今天白天在路上看见一条白色的牧羊犬,这头牧羊犬看着我在流泪。我们老家有一种传说,被狗看着流泪,会有非常不好的事情发生。” 陈凌心中咯噔了一下,气运,因果这种东西。跟空气和阳光一样,平时不感觉它的存在。但实际上却是攸关生死。 对于冉灵素,陈凌不想有一丝大意。老人留下来的传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下,陈凌收了钥匙,道:“算了,我们步行着去。” 冉灵素呆了一下,微微变色道:“为什么?你也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顿了顿,略略激动道:“难道是因为那些恶棍死了?所以我才有因果报应?” 陈凌正色道:“万事万物都有因果轮回在其中,我们都看不见。那些恶棍的死,是他们的果。但是这个果超过了因。虽然人是我杀的,可是其中有一个问题。我的修为已经到了这个报应无法报到我身上的地步,所以多出来的因就有可能到你身上来。”顿了顿,道:“在车上,如果出了意外。我无法顾及到你。在陆地上,我有信心破解一切的因果。这个因果,迟早要找上你。所以不如跟着我,让我来破了它。” 冉灵素听着陈凌的话,道:“你说的太玄乎了,有种死神来了的感觉。你真的觉得有鬼神存在?” 陈凌道:“我们边走边说。”说完回身自然的牵住冉灵素的手。他的手安全,稳定。但却不包含任何情愫,冉灵素在此刻竟也觉得坦然。 “鬼神……”陈凌道:“这两个字眼很飘渺,我一直在研究。”说到这儿,抬头望了苍穹一眼。无尽的夜空中却是只有冷月一轮。 “超越人类力量的存在,就算是神。如果这么解释,神肯定是存在的。有些灵物,靠着修行的法子,千年修行。但是这些灵物还是不敢出来,因为它们违背了天地的平衡,一旦出来,就会遭到因果劫难。”陈凌这么说,是因为有雪狼王的解说。顿了顿,又道:“那么鬼呢?应该不是鬼,而是魂。人活着,就会有一个意识。睡着了也有一个意识。死后的意识就像是睡着一般,但有些意志强的人,会觉醒过来。那么他的**不再,就会飘荡在阴暗的地方。而这个魂,肯定是极其的脆弱,大风一吹,便会飘飘渺渺,甚至被吹散。就像是思绪被揉开一样,再也合不拢。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我们壮年男子,或则阳光的地方,从来没有邪气的事情发生。” 冉灵素听的大感兴趣,道:“这些都是你的猜想?”陈凌道:“不全是猜想,我见过一些阴物,灵物。人活着必须有敬畏,如果妄自伤害阴物,灵物,坏人的修为,也是会遭受到因果报应。还有一些魂物,因为生前怨气太大,这个意识一直保持清醒。所以形成了怨鬼,怨鬼的力量就强一些,不容易被吹散。我们常常听到鬼魂报仇,这个鬼魂报仇一般都是很多天的晚上缠绕最后方才成功。你猜这是为什么?” 冉灵素倒也聪明,举一反三,道:“夜晚怨鬼才敢活动,他出现在仇家面前。仇家看到他自然害怕,但仇家的身体还是强壮。在被惊吓后,就会慢慢体弱。直到身子阳气越来越弱,越来越虚,最后怨鬼才能趁虚而入。” “是这个道理!”陈凌一笑。两人走在江边的大道上,两边树木掩映,虽有路灯,却还是因为这个话题,让冉灵素心中有些发虚。她忽然间明白陈凌为什么大半夜谈论鬼魂了。 未知才恐惧。如果一旦了解,就不会害怕。陈凌是在帮她解开噩梦。冉灵素想明白后,心中不由一暖。 “你不要害怕!”陈凌对冉灵素道:“我说过,鬼魂之物,没有身体就没有力量。要修炼得道的,都不敢待在尘世,怕会遭到因果报应。我的修为就像是阳刚超级火炉,没有任何阴物敢靠近。我一声吼,便可以吼得他们魂飞魄散。” “阳刚是身体的一股气,所谓正邪。正气凛然,自然压到阴邪。”陈凌继续解释道:“以前有这么一位故事,一位读书人在山里读书。前来一鬼魂,问读书人,你怕不怕我?读书人凛然说不怕。那鬼魂张牙舞爪,说你敢不怕我,信不信我吃了你。读书人还是说不怕。鬼魂又说,你如果说怕我,我就放了你。说不怕我就吃了你。那读书人厉声大喝,不怕就不怕,你给我滚。结果鬼魂真的滚了。这就是一口阳刚之气,不怕,自然鬼魂不敢侵。而你一旦说怕了,气弱了。鬼魂就会趁虚而入,要了你的命。” 陈凌说鬼魂之说,气正则人刚,也有要鼓励冉灵素的意思。如果勇敢一点,轮奸的事情揭过就揭过。她还是全新的自己,还可以焕发出她的活力。当初的那位战地记者凯瑟琳,在被m国大兵轮奸后,不是更加勇敢的去报道战争了。而且获得了所有的人的尊敬。 只不过,陈凌不好举例。不好跟冉灵素来举这个例子,那件事是一道永久的伤疤。正在结痂,如果揭开,必然是血淋淋的。 出了江边大道,冉灵素也依然在思索着陈凌说的话。半晌后,道:“我这几天脑袋很乱,感觉气确实很弱。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做这些怪怪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