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穿成暴君之后[穿书]在线阅读 - 第1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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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来由的祁璟心里涌上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只是还没都等他想个清楚,就听到南宫子仪道:“你也知道,大伯一向疼爱阿思瑶,对于她的恳求向来是有求必应。这回也不例外,虽然我能看到听到,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伯应下了帮阿思瑶逃出去之事。”

    后面的不用他说,祁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是在幻境里,但是亲手杀掉自己、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至今还深深刻在他的骨髓里,这辈子他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南宫子仪不知他心里的想法,往下说道:“然而不知为何,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计划却被阿乐融察觉了。阿思瑶被抓了个现行,却不肯束手就擒,当着全族人的面自杀身亡。阿乐融既怒且悲之下,理智全失……”

    祁璟刻意忽略那段令他不愉快的记忆,直觉他最后一句说的才是重点,忙问道:“然后呢?”

    南宫子仪茫然道:“然后我就从幻境里醒过来了。”

    祁璟本来紧张兮兮的等着他说发生了什么大事,听到他这么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嘁”了一声,鄙夷道:“这就是你说的大事?”

    南宫子仪在他不善的目光下连连摆手:“自然不是。”

    祁璟恹恹的“哦”了一声,心道,怎么不意外?怎么不震惊?毕竟你眼里的阿乐融和阿思瑶,就是晏止澜和我?我要是跟你说我在幻境里的经历,绝对比你的更精彩。

    南宫子仪见他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颇有微词:“怎么?你不信?”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兴致勃勃的问祁璟:“哦对了,你还没说你在幻境里遇到了什么,说来给我听听。”

    祁璟没精打采的在地上坐下:“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南宫子仪还待追问,被晏止澜打断了。

    晏止澜问道:“那些花树有什么问题?”

    话题重新被拉回来,南宫子仪终于想起了正事,一拍脑袋:“我也是在幻境里面才想起来,那不是普通的花树啊。”

    祁璟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要是普通的花树,他们还会一进来就陷入幻境吗?

    南宫子仪察觉到他的不满,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说那些花树,是……”

    与此同时,晏止澜像是也想到了什么似的,跟南宫子仪一前一后说出了一个名字:“是血孤树。”

    “血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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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夏部神裔

    “是血孤树。”

    “是血孤树,是跟天蕊树极其相似的血孤树。”晏止澜笃定道。

    祁璟转头,迷茫地看着他:“什么是血孤树?天蕊树又是什么?”

    为什么这两个人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而他什么都不知道?

    晏止澜像是察觉到了他低落的情绪,状似不经意的安慰道:“这个你不知道也属正常。血孤树早就因其邪恶的习性被人灭绝了,而天蕊树因为其弥足珍贵的特质,也在世人的争夺中被烧光了。近几百年都没有在世人面前出现过,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多。”

    祁璟怀疑的看着他,这么大众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还叫做正常吗?

    晏止澜淡淡道:“我知道这些,本就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不过寥寥几句。今日听南宫兄提起,才想到的。”

    祁璟默然,好了,他知道了,又是古籍!不就是学渣跟学霸的区别吗?他懂了。

    然后他将目光转向南宫子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南宫子仪一摊手:“作为凌云阁阁主,总要有点特殊的本事,才能服众吧?”

    祁璟狠狠剜了他一眼,南宫子仪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说。因为凌云阁里,恰好有一株天蕊树苗,不过半人高,是以我刚开始并没有跟这个联系到一起。”

    他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直到后来陷入幻境,看到夏部遍地都是这个,我才意识到不对。天蕊树何其珍贵 ,怎么在这里贱如草芥,连耕田里都遍地都有栽种呢?”

    祁璟越发迷惘了:“等等,你们说的那个血孤树和天蕊树,究竟是什么东西?”

    南宫子仪耐心解释道:“天蕊树与血孤树极其相似,不熟悉特性的人很容易将两者混为一谈。实际上,这两种的功效根本是相反,甚至是南辕北辙的。”

    晏止澜接过南宫子仪的话头,接着说道:“树高三丈,遍体生花,无叶无蕊,花香清淡,闻之清爽。——这是古籍上所记载天蕊树的特性。而血孤树几乎与此无异,也是树高三丈,遍体生花,却是花香袭人,闻之令人恍如神魂出窍,飘飘然如处云端。”

    祁璟听了他们的话,不由咋舌,心里直嘀咕,这血孤树的花香听起来像是吸□□一样?

    晏止澜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道:“不错,血孤树的花香不仅对人无异,反倒会令长时间处于此香中的人渐渐心神懒惰,不思修炼,被人所控。”

    祁璟立刻敏锐的抓住了重点:“被人所控?那岂不是跟幻境里我们的情形差不多?”

    晏止澜点头:“虽然准确来说并不相同,然而这么解释也说的通。只是在幻境里,我们虽然控制不了自己,但仍抱有神志,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被血孤树所影响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能任人摆布,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