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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这便是登仙了?!” “刘幸?!刘幸是何人?” 往日或沉静冷漠,或优雅从容的大修士们,如今一个个却都状若癫狂。 只那位剑修猛然意识到,这刘幸怕不正是被他无意中所杀的小杂役之一?那一瞬间,剑修险些被心魔拉入魔道!他竟然亲手送了别人一份天大的机缘! 但一个剑修能修行到如今,莫不是心志坚定之人。当时死了五个,一路上也杀了数人,只有一个刘幸榜上有名,那他登榜的原因绝非是手持玉牌再加被人所杀。 剑修转身便走,十几个修士当即跟在了他身后,更多的修士自然也跟了过来。这剑修不由得有些后悔,修真千余年,他竟然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怕是之前没意识到的,也发现他是最早跟着玉牌飞过来的。 剑修是不想让旁人知道的,那玉碑上如今虽然只有针尖大的两个字,但谁知道封仙榜到底能带多少人成仙? 剑修停下,众人都停下,且神色带着警告。靖灵宗的宗主站出来道:“这位道友,玉碑散落成了至少数十万块,每一块玉牌该就是一个成仙的名额。五百年虽长,于我辈修士来说,却是弹指一挥间。大家还是尽早寻了法子,再各展神通为好。” 剑修也已得了十余枚玉牌,默然片刻,道:“那刘幸乃是常明宗的一位杂役弟子,我失手误伤于他,谁知道却送了他泼天的机缘。” 剑修话音刚落,就有一面容枯槁的修士,一掌拍碎自己的天灵盖。他已成灰色的元婴抱着一枚玉牌,发出刺耳的笑声:“我要成仙啦!我要成仙——我为何没有登上封仙榜?你敢骗我?!” “我话还没说完,谁知道有人心性不佳?”剑修冷笑,他确实是故意的,虽然靖灵宗的宗主说得都对,但竞争对手还是能少一个就少一个的好,“且……得了玉牌又没了性命的何止那一人?若真的只是如此简单,那封仙榜上如今少说也要有上百个名字了。” 众人默然,抢夺封仙玉牌的可不只是剑修一人,有人单纯是为了剔除竞争对手,但更多的人是为了自己的师门,或自己的家人,那仙界还不知道是何种情况,自己人当然是越多越好,这封仙玉牌当然也是能多一个就多一个。 如此丢了性命的,不知凡几。尤其是本地宗门常明宗,他们人口“优势”在那摆着,这个玉牌是只要有修为的,就朝对方手里钻。动手的都是大修士,有时候他们也非故意杀人,可那些筑基甚至筑基修为都没有的,如何禁得住大修士随手一击的掌风? 常明宗的宗主都躺了,长老们越发不敢多事,只盼着保住自己的玉牌就够了。一个个的缩在边上当哑巴,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弟子被人屠戮。 现在,众人的视线就转到了这几个装哑巴的人身上。 这就尴尬了……杀了人家的弟子,还得问人家弟子成仙的诀窍,总归大家还是要一点点脸面的。 “在下并不识得那位弟子,这就叫传功弟子过来询问。”幸亏长老们比较识时务,没让大家更尴尬的直接问他。 传功弟子叫来也不认识,那就不是内门弟子,只能继续将管理外门弟子的管事寻来。因为比较麻烦,所以将众修士请到宗门里来,大家安心坐下,喝杯仙酿,吃口灵果,看起来倒是一片和谐。 常明宗的弟子看着上头笑嘻嘻作陪的自家长老,神色都有些茫然。这些人前一刻还在大肆杀戮他们的同门,怎么如今就成了座上宾了? 管理外门的管事弟子也死伤不少,即便活着的管事弟子,他们很多连自己负责的外门弟子都记不全。更苦逼的是,常明宗的外门弟子,竟然是没有名册的——他们就有个记着自己名字的名牌。 这其实也不稀奇,很多中小宗门都这么干。因为他们收外门弟子是不挑的,拿资源就让进的。 放现代来说就是自费生,不过修真界的自费生更苦逼,交的东西比正式弟子多,却别说是享受到等同于内门弟子的资源,根本就是当杂役用的。 折腾到了夜里,才总算找到了知道刘幸是谁的外门弟子。刘幸找到了,刘家在常明宗的族人就全都被挑了出来,包括那位跟刘幸有矛盾的刘武。 这些人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刘幸在刘家的时候乃是嫡脉的独苗,为人不太合群,他们虽然也是刘家出类拔萃的弟子,但都与他只是表面上的交情。来到常明宗后,更是让刘武撺掇着,合着伙的排挤与欺压刘幸,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奇遇。 刘幸在常明宗所住的居所,乃至于他碎成几百块的尸首,也都被细细查验过了。 但众人就是半点异样都没有发现,他们甚至连杀了四名刘家弟子,依然无一人上榜。 刘武修为低微未曾辟谷,他自己又贪吃,竟然被吓得当场失禁,屎尿齐流。 众修士一商量,干脆带着刘武前往刘家。刘家距离常明宗不算太远,对于这些修士来说,自然片刻即到。 封仙玉牌实在是不少,刘家之中进入修行之路的人,也是人手一块,众人正疑惑,想着天明后上常明宗问问,谁承想天降了横祸。 数千族人,自然有几百人被拿出来做了“试验”,其中还真的又有两人榜上有名!且不只是刘家的两人,这不过半日的时间,陆陆续续那封仙榜上竟然一共多了十几个名字,而且名字分了金色与黑色两种,不过现在连怎么上封仙榜都不知道,金名与黑名的区别,更是无从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