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只见安在天张口吐出一滴精血在那紫金色的火焰之中,“轰”的一声,紫金色火焰轰然而起,火焰顿时高达数丈,安在天再次向火焰中喷射精血,火焰燃烧之声回荡天地。 安在天这酝酿许久的一掌,威势达到了一种未能预料到的程度,这是肉身力量与灵魂力完美融合,两股力量,相辅相成,那股力量,足以毁天灭地。 而面对着安在天不断膨胀有气息,就算是吴经国,他的面色也是在此时猛的剧变,眼中有着一抹骇然涌起。 “不,一定在阻止他,不能让他衍演下去。” 吴经国突然间一声惊叫,人如流星一股向安在天疯狂的扑了上去,那两个也感觉到安在天那股气息的危险,紧跟着扑了上去。 猛然间,安在天一拍拍出,一条长达百米的火龙骤然出现在人们眼前,火龙翻涌,火龙四周空间尽数被摧毁,带着恐怖到了极致的劲气,撞向能量罩。 “砰!” 撞击的刹那,仿佛这片天地都是为之一静,旋即,庞大的能量罩子,陡然间剧烈的颤抖起来,一朵蘑菇云瞬间形成,蘑菇云四周一圈圈波浪形的能量涟漪,自那撞击之处,飞速的扩散而出。 最后,只听得“嘭”的一声,天空之中一道悍雷般的音爆声直接炸响,音爆声陡然在天际如雷鸣般的响彻而起。 天空上的能量罩,便是在众人骇然的目光注视下,空间能量网在安在天掌下崩裂成细细的裂纹,看上去犹如被砸碎的玻璃,虚空一阵摇晃。 “啊!啊!啊!” 三道惨叫声响起,紧接着三道血雾从三人嘴中喷出,三人身体急骤下坠,就在此时,三人一脚在虚空一跺,安在天那巨大的能量从他们脚下传出,才稳住下坠的趋势。 而他们三人正值的能量,砸落在了一处巨大山峰之上,这一座巨大山峰顷刻摧枯拉朽一般的被夷为平地,山崩地裂,地表裂缝宛如蜘蛛网一般在地面蔓延开去。 “我的天啊,这也太变态了点吧。”张皓惊讶的回不过神来,“这一掌要是砸下来,还让人活吗?” “老不死,你居然还有这等手段,难怪敢这么叫嚣!但你今天依然是死!我就不信我找不到那东西。” 就在张皓暗中为安在天舒一口气时,一个声音从上空传来,戾声喊到:“玄武之心。” 一道能量从虚空上面传到能量网上,吴经国他们三人一听,脸色巨变,三人磅礴的剑气再次溢出体外,灌入双掌之中,那双巨大的能量网突然增大了一倍,威力更加恐怖,剑气、魂力宛如风暴一般在其上空呼啸,整片天空不住的颤抖,最后在四人的剑气、魂力汇聚之下,一道上万米庞大的玄武虚影,以一种震撼的姿态现身而出,如天神降临一般,带着恐怖的让人心悸的威压出现在安在天的上空。 “轰!” 而在那道玄武之心刚刚凝现而出时,安在天那惊鸿般的一拳,已是暴轰而来,最后没有丝毫犹豫的重重轰击在了那玄武之心之上,顿时,后者便是犹如那被投入了巨石的湖面一般,一道道涟漪,连绵不断的扩散而出,不过,此次由三人齐心所构建的能量罩,却并未再面临被攻破的危机。 “去死吧!” 吴经国一声暴喝,一个巨大的爪印带着磅礴的能量,瞬间溃压在了安在天的身前,毫不拖泥带水,爪印扭曲空间直接压下,安在天的那上空空间已经是扭曲的成了麻花一般。 爪印落下,此时,安在天脸色一阵苍白,浑身的剑气陡然收缩,灌入到双拳之中,嘴角勾勒出了一道冷意弧度,而就在此时,手中悄然一翻,出现了一个赤红色的圆球,婴儿拳头大小,宛如红色琉璃一般晶莹剔透,只有着浓郁的火属性能量在萦绕。 “去!”屈指一弹,赤红色的圆球暴掠而出,安在天猛然一声大喝,那赤红色圆球顿时化为一道模糊赤红色残影,宛如闪电般的暴掠向了那直扑而来的吴经国他们四人而去。 随着这赤红色的圆球一出,此刻之间,整个空间无形中便是充斥在了一片炽热的能量下,这炽热的能量来的很是诡异。 赤红色圆球暴掠而来,吴经国四人也顿时能够感觉到,这一道赤红色残影暴掠而来之中,蕴含着的是磅礴可怕的狂暴火属性能量,赤红色圆球穿过空间时,带起炽热火属性狂暴的能量扩散,无比诡异,让他们的心中都是涌现寒意。 感觉到这等变化,虚空那人低头注视着上空那闪电而至的炽热红芒,越来越膨胀恐怖的炽热能量下,整个空间猛然抖动,被磅礴炽热的火属性所充斥着。 感觉到这磅礴的火属性能量气息,见到虚空之上那人如见鬼似的逃开,吴经国三人也是迅速惊骇的逃开,眼中露出了绝对的不安和恐惧,这一股气息,也是让他们心中发憷,从心底一股寒意涌出。 “安在天,你这个混蛋!”吴经国愤怒的咆哮着,哪里还顾得上对付安在天,身影鬼魅般的暴逃,撕裂空间暴退。 “爆!” 而安在天嘴角却露出一抹浓浓的笑意,一声冷喝声从他的嘴里喝出,随即拳掌相撞,犹如陨石撞地,那一霎,一声巨响传来,一股可怕的气浪席卷开来,天地间仿佛都是凝滞了一瞬,紧接着惊天之声,爆响而起,几乎是响彻了这整片空间,天空上,肉眼可见的气浪滚滚席卷,最后波及到数万米之外,整片天地,都是被掀得天翻地覆。 惊雷般的炸响,响彻天际,铺天盖地的紫金色火浪犹如大海翻腾的浪潮般,对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恐怖的火浪四面席卷,连带着远处地面也是遭受波及,一些反应敏捷的高级魔兽倒是逃得一难,天际倾洒而下的月光也是在此刻缓缓消散,火浪犹如层层乌云般,笼罩在上空。 最后这股惊涛骇浪的能量,狠狠的撞击在吴经国他们四人的身上,吴经国他们四人和安在天先后被气浪震飞,喷出一口鲜血,同时嘴里发出一声惨叫,四人身体被紫金色火焰所包裹,消失在天际之间。 就在张皓失神看着天际,一束白光冲破虚空没入张皓眉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皓悠悠醒了过来,在他身边有两具烧焦的尸体,一具是幼狂狼,另一具一看就知道是个人,可惜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是谁,于是张皓就拖着疲惫的身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中。 从那以后,张皓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剑气在不断的衰退,直到现在,还一直停在剑客二段水平,二年多来,张皓不停的努力练剑,可不管他白天多么的努力练就多少剑气,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体内的剑气都是退到剑客二段零剑气值。 在这以武为尊的完美大陆,一切都是以实力说话,作为张家子弟,在沐阳镇都是眼高天顶,走到哪里都是巴结的对象。 从此后,张皓不在此列,换之而来的是,笨蛋,废物,庸人。没有实力也只能受尽欺凌,这二年多来,他受尽家族同辈的白眼,同族的少年没少找他麻烦,更甚的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羞辱他,受尽别人的冷嘲热讽。 这些冷嘲热讽算得了什么,只是小儿科,自从他的剑气退到剑客二段以来,天天就是这样过来的,家族中曾经围着他转的那些人,现在都跑到二长老嫡孙张琛那边,张琛是家族少年核心弟子之一。 核心弟子也是家族将来的希望,享受着更多的家族资源,同样也将承当更多的责任。张皓是家族首席核心弟子,享受着家族其他弟子所没有的资源,可以说所有的家族资源都对张皓开放,其它核心和精英弟子也只是有条件的开放。 现在的张皓,二年多来还是停留在剑客二段,大家对他已经失去了信心和热情,都觉得这些有限的家族资源放在他身上是一种浪费。 虽然大家现在都不看好张皓,但大家同时心中也希望张皓能东山再起,私心归私心,但一个天才少年对一个家族的作用,是谁都知道的事,可以让家族走向顶峰,提高家族的名气和排名。 每个人的私心和家族公众的利益都在权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底线,这个底线其实也是私心的一种反映。二年多来,张皓还享受着家族最好的资源,每十天一次珍药淬体,有专门教官指导等等。 在另立家族第一核心弟子这件事上,二长老特别的热心,那是因为他的大孙子张琛,现在是孙子辈中最杰出的一个。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张皓退下来,他孙子就能成为家族第一核心弟子,也是下一任族长候选人。 刚开始时,专门教官还加倍督促他,但半年时间后,他也泄气了,也不理他在做什么,也懒的去教,现在除了家族统一晨练时间外,张皓都只是一个人跑到城外小山坡上独自练剑。 可是家族中的少年,他们不像大人那样把私心藏匿在内心,表面还寄于热情和希望,可这些同族少年有什么就想什么,不仅是想,也同时表现于形,都认为张皓享有家族那么多的资源,以前张皓天才的表现,大家都认为是理所当然,但现在却不同了,面对废材的张皓,就会自然流露出不屑和愤恨,经常合起伙来欺负他。 夜,张家家族议事大厅。 宁静的夜晚却并不安静,相反,此时灯火通明,若大的大厅鸦雀无声,偶尔传出一二导报低低的私语声,所有人都面色严肃,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长老堂,乃是张家最具权威的地方,在这里,哪怕是族长也得放低姿态,生怕得罪长老们而遭到罢免,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那个中年男子,便是张皓的父亲张军武,端坐在上位,表情严肃,两旁坐着四大长老和几位执事,此时二长老张向冰满面春风,一双有些细小的双眼,却是精光偶闪,脸上一直带着一丝笑意。 其他几个长老和几个执事也各怀心事,从他们表情上看,堂上的人明显分成两大阵营,和二长老恰恰相反的是三长老张向远,他与几个执事表情严肃。 张皓低头进入大厅,当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张皓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 第0003回:族会交锋 张皓低头进入大厅,当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张皓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自己的座位上竟然是湿的,根本没办坐。 望着座位上的水痕,张皓眉毛微皱,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一定又是张星一班人搞的鬼。 望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张皓,周围的族中年轻人,都是忍不住的发出讥笑之声,显然很是喜欢看他出丑的模样。 此时,坐在上面的张军武也是发现了张皓的尴尬,脸庞上闪过一抹怒气,对着身旁的负责内务的二长老皱眉道:“二长老,你……” “咳,实在抱歉,下午下人清洗大厅,竟然忘了把皓少爷椅子擦干净,呵呵,我马上叫人再搬一张来!”被张军武瞪住的二长老,淡淡的笑了笑,“自责”的拍了拍额头,只是其眼中的那抹讥讽,却并未有多少遮掩。 这半年来,大长老不在,都是由族长主持,今天二长老的阴阳怪气,以及整个议事大厅上的气氛都让人感觉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下人很快给张皓换了张椅子,看到张军武的怒意,大家都不敢再说什么。 张军武右边的座位是空着的,大长老自年初闭关以来,还没有出关的意思,看来也不能来参加今晚的每月一次长老例会,而张皓作为第一核心弟子,未来的族长,自然也列席其中。 五长老环视了一下大家,清了下嗓子,首先开口说道:“我想今晚大长老不会出席今晚例会,我看今晚的例会,不用再等,现在就开始。” “大长老已经闭关半年,还没出关,今晚是不可能参加例会,军武还是由你主持这次的例会吧,在家族的事上面,希望你能秉公办理。”二长老接过话题不阴不阳的说道。 先是由各位执事汇报各自掌管的事项,无非就是镇上那些张家各行产业收支,以及其他家族的动向,如此一来就花了一个多小时时间,按往常的话,接下来该是言论家族下一步走向和计划,但一般来说,这些事只在年终长老会上是重点,而在每月一次例会要不是发生什么重大事情的情况下,都是走过场的。 倾耳听了一会,张皓便是有些无聊的摇了摇头,不用想他也知道,接下来和往常一样,张军武对这些汇报的执事的工作,先是一番肯定,表扬他们为家族的贡献等等,也对一些不足指出来,要他们多做改进。 张军武望了望左右下手位的几位长老,随后目光投向几位执事,淡淡的道。 “既然都已汇报完毕,如果没有其它事的话,那今天的族会也就此……” “慢着!” 还未等张军武说完话,却被首位下方的二长老打断。 “恩……” 张军武一声长哼,双眼凌厉的望向二长老。 “不知二长老打断族会,是所为何事?” “我认为当今有二件事要议,第一:半年后,沐阳镇大比之事,第二就是关于首席弟子之人选。” 听到此话,座位上的张皓,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 对于二长老的话语,大厅上其他人都是在假寐,不曾说话,不过,如仔细观看,可以看到他们都有着各自的微妙表情。 厅中的几个外门执事听到此话,顿时交头接耳了起来,这些事仓储这些外门执事说不上话。 那些有些身份地位的家族长辈都心知肚明,二长老箭头所指,大多都是以沉默静观事态的发展! 首位上的张军武,脸色微微一变,硕大的手掌已经五指曲隆插进了奢华的座椅边上。 “二长老,每年大小比不是都有成例,你今天有何所指,但请明说!” “族长……” 二长老望着脸色阴沉的张军武,心里有点心惊,可他也有底气,那就是其他长老在背后撑腰,当下牙紧一咬作豁出去状: “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再过半年就是五年一次的沐阳镇少年大比,前几年小比的成绩我想在座的也都知道,我们连续几年在四大家族中成绩垫底,这也是我张家在历年中所没有的。” 这个所谓的少年大小比,其实就是沐阳镇几大家族年轻一代,以满十岁到未满十八岁的少年每年一次比试而已,每个参赛的家族,都是要拿出自己的头彩,最后只有夺冠的人,才能领取这头彩。 当然,头彩虽然贵重,但是主要的目的还是对下一代实力的一个评估!更重要的是各大家族之间的一次暗中较量,这就是小比,它也是玄冰王朝南方三大势力选拔弟子的盛会。 同时也是那些小势力和穷苦剑者一次跳龙门的机会,很多人在这里从最低下一层一跃成为人上之人,所以不仅仅大家族在关注,而且那些小势力也在虎视眈眈。 要是家族中有人能选上到三大势力中,走出来最少都是剑侠级别以上,有甚者在各大势力的培养下能达到剑灵级别,要知道剑侠高段在沐阳小镇是无敌的存在,更不用说剑灵的强者,可以说对一个家族的地位有着深远的影响。 而大比是五年一次,不仅是少年的争夺,同时也是谁来掌管沐阳镇长老会职务之争,所以每一次大比都是沐阳镇四大家族头等大事。 一听说今年大比的事,那些少年每个人顿时都精神了起来,这可是关系到他们今后的命运,每年的小比的名额各个分支都争的头破血流,大比之名争夺的尤为厉害。 但也有例别,那就是张皓,此时的他,浑身开始微微颤抖,好像全场人的眼光都在看他一样,每一年这时候都是他最难受的时候,自从十岁那岁开始,每一年这时候,他都是在人们无数白眼和嘲讽中渡过这二个多月的时间。 “族长,二长老所说的二件事,其实就是一件事,我想在坐的也都知道,像我张家,虽说在沐阳镇位列四大家族之中,但实力如何,以及资源的情况,我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五长老接过话茬说道。 二长老听了五长老说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五弟说的极有道理,这几年来我们家族弟子在小比中连连败北,看似和张皓没有一点关系,可大家仔细想一下看,这几年来,张皓一个人可以说是占用了家族培养少年大半资源,却让更需要的人得不到培养资源。” 听到二长老这些话,张皓脸色一变,心头猛的涌出一阵怒气,他很想告诉所有人,这二年多来,这些珍药流传体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每次这些珍药好像只是通过他身体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他看到父亲那微怒的脸色,轻轻的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藏在袖间的手,却已是紧紧的握拢在一起,那指甲已经刺破他手心的表皮,也不知觉:“如果自己现在是一名剑师,谁又敢如此践踏于我?” “这些并不是我张军武个人所定,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张军武望着二长老阴沉的说道。 “族长,张皓虽然是首席弟子,但他却是个废物,为了一个废物占用全族资源吗?!难道这样的首席弟子就不该换吗?”二长老毫无惧意,理所应当的道。 “废物”二字在张军武心中狠狠的撞击,那如山般的父爱再次爆发! 没有人可以当他面说张皓是废物,况且还是在族会上,这让他儿张皓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虽然说这话的人贵为二长老,但如果不给对方一个教训,以后他这个族长还有什么威望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