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妹妹，你这是谁守贞节呀！”如妃还是那般幸灾乐祸，柳桦红润的眸眶对着南宫明日，是要看清他的苦衷就是要伤害她吗？ 然而，她只见南宫明日金眸越发的怒气，以及对此她生命毫不在意的轻蔑。 “大胆柳妃，既然欲抗旨不尊，若清白何不大大方方让嬷嬷验身。”如妃落井下石，向前一步，只在一瞬间，使出一股力道，柳桦惊怒的神色下，只感觉脚一软。 “拿下！”如妃趁机命令，嬷嬷也不敢迟缓一步。 “放开我！”而柳桦却只有被宰割的命运，冬梅总算爬到柳桦的身边，双手拉着嬷嬷的衣裙苦苦哀求，可是面对是嬷嬷无情脚踢。 第二十五章 验身 “冬梅……”冬梅的手被狠狠踩着，冬梅连痛呼的声音都没有，柳桦惊呼，身子倒了下去，保护起冬梅。 泪眼梭梭，他们两人是如此无助受人凌辱，而给她凌辱的对象却是她这一生最爱的男子。 “小姐……”冬梅断断续续呼喊，是要保护小姐，却无能为力。 柳桦泪眼止不住的流：“南宫明日，你真的要继续对我羞辱吗？”没有任何理由更不会有苦衷。 他早变了，变的她根本就不认识。 南宫那双金眸深的找不到一丝光亮，而柳桦只当是他默认的许可。 “好，我让你验身，我让你验身。”羞辱，折磨，痛恨，还有什么，他都一起来吧。 不把她打入大牢，不就是为了折磨她吗？ 柳桦在嘶喊两声之后，放开了冬梅，身上自有一股任何人不敢怠慢的尊贵，在此下，她威然傲骨的气息，是让嬷嬷迟了一会儿。 “不用你们动手！”可嬷嬷他们也不敢迟疑，柳桦忽然变的气息，让如妃惊愕，可媚眼闪过一丝讥笑。 烛火灰黄，如她的心一片灰色，甚至渐渐进入黑暗，永远紧闭了起来。 在所有人惊愕之下，柳桦颤抖双手放在腰带之上，昨夜惊艳全场的华服，尊贵的象征，在此刻，也只不过虚荣。 “小姐……”柳桦任由冬梅喊，冬梅抱着双脚，阻止她一切举动，心都哀泣的柳桦又怎可听到了。 一件一件退下罗衫，退到只剩下绣着洁白无瑕的并蒂莲的肚兜时，退到…… 南宫明日的心就如柳桦脱衣般一片一片撕下来，那痛的溢血，却又不能说出。 他不能阻止，而他还要带着笑看着，望着，甚至伤着。 柳桦没有闭目，而是泪早该睨着南宫明日平静无波的双眸。 “小姐……”冬梅的声音，她听不到，如妃的讥笑她看不到，她眼中只有南宫明日那不为所动的平静一点一点将她推入地狱深渊。 柳桦几乎是赤裸站在几人的面前，嬷嬷也愣，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也明白，他们的责任。 没有屏闭，柳桦就如没有灵魂般任由嬷嬷检查，冬梅咬紧了牙关，拾起那衣服，缓缓爬起来，给柳桦遮住。 可是自己却没有力气，她如此恨自己无力。 “皇上，娘娘是完好之身。”时间不知过了都久，柳桦面如死灰，南宫明日轻飘飘飘出一句话：“此事就算是个警告，柳妃，你可知错，许下不准再犯之事。”明明很轻，可足矣让柳桦脱离灵魂的心支离破碎。 她扯笑两声，备显凄凉！ 只为一个警告，既当众羞辱，将她所有的自尊践踏在地，没有灵魂支柱的身体，柳桦是瘫软倒在冬梅的身上，冬梅忍着剧痛给柳桦披上衣裳。 “小姐……”抱头痛哭。 见此的南宫明日闭了金眸，也未留下任何，便提脚离去，而此时，柳桦却忽然抱住他的腿，一脸苍白的笑意：“明日哥哥……”他身颤，心遽。 小柳儿…… “是否我死了，你也不会有着一丝心痛！”又是责问，柳桦紧锁他的眸色。 余音落下过了许久，两人都互相睨望，柳桦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南宫明日是给不了任何答案。 “小姐……”那脚忽然有着厌恶踢过来：“一个贱妃，也配得到孤的宠爱。” 衣服只是随便套在柳桦身上，随着这厌恶的一脚，柳桦整个身子都趴在冰冷地板上。 而南宫明日也未料及此番给柳桦心上带来多大的伤害，在他袍摆从柳桦身子拂过时候，只听冬梅一声惊呼，身后砰的一声巨响传来。 那是…… 南宫明日身子在此刻被定住，如妃媚眼睁大，可并没有任何搭救意思。 “小姐……”既然她死都不能让他心动一下，她又何必活下来遭受他的羞辱折磨。 她无能为力救爹爹，更无能为力保护冬梅，甚至连自己那卑微的心也无能为力拯救。 她还不如，一死了之。 额头顺着留下鲜红，有着晃散的神色，都已那唇边勾起一抹笑痕形成鲜明的对比。 绝尘的凄凉，悲切的绝望。 “小姐……”冬梅赶紧抱着已经昏过去的柳桦，而南宫明日在转身的时候，注定灵魂被抽走。 脚一软，好在宋目扶住：“皇上……” 一直都紧闭双眸宋目是在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巨响才睁开双眼，入目一切，注定震撼他的心灵。 这柳桦骨子里面到底藏着多大的力量。 南宫明日心倏时破裂，一直隐忍的血也瞬间吐出。 宋目惊诧，南宫明日却一把推开宋目，而是快步向前，扶着柳桦的身体，不停呼喊，可他的声音，柳桦注定是听不到的。 夜晚的凉风何时变的猛烈了，刮着屋檐上那一袭白衣袍角猎猎作响，又紧握拳头，默不吭声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连几天，从柳桦昏迷之后，南宫明日都是夜晚潜入屋中照看柳桦，给她说说话，太医说，娘娘昏迷不愿醒来，是娘娘受到了刺激，只要娘娘心结打开了，娘娘就会醒来。 南宫明日很害怕这个消息，柳桦永远不醒来，他可不想看到他活泼可爱的柳桦整天躺在床上。 五日过后，柳桦额头伤口和背后的伤口都得到很好的处理，可就是不醒来，而今晚，南宫明日照样的进入。 五天下来，南宫明日明显消瘦，胡子都扎的手疼，眼眶都凹了下去，还有浓浓的黑眼圈，一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邪魅俊美南宫明日已然不在。 冬梅每次在皇上来的时候，都安安静静外守着。 她真的弄不明白，几日下来，皇上心中明明是有着她家小姐，可却对小姐如此残忍折磨，他弄不明白，只能想，也许是皇上懂了失去之后的珍惜，如此表现，来让小姐回心转意醒来。 这不，屋中又传来南宫明日都不觉得恶心的话。 “小柳儿，快醒来哦，今日孤可是叫太医做了南边巷口处桂花糕，你不醒来，孤一个人吃完了。” “小柳儿，快醒来哦，你在不醒来，孤就去宠幸其他女人。” “小柳儿……” 总之，南宫明日为了让柳桦苏醒，可是无处不用其计，然而，柳桦就连眉头也不皱，就是不给他任何面子。 第二十六章 南宫的心忧 屋中叹气之声响应那烛火扑哧之声。 南宫明日把捧在手心的柳桦的手放下，金眸黯然之色，神情忧伤。 伸出手轻轻拨开柳桦额头的发丝，眸中泛起忧伤的眸光。 他该如何以她说清楚，因为，他也说不清楚，抑或，这本来就不清楚。 “小柳儿，孤今日是最后一次看你，也是孤最后一次任性，你定要醒过来，孤，不能给你解释，但孤答应你，不再伤害你。”她差点就没有命了，可他也不想想入宫才几天，每一次的折磨，她哪一次是有命的。 本是打算在暗处，如今，他只能选择在明处了。 缓缓起身，也未觉柳桦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心中有着不甘，他就这般的离去。 “小柳儿，孤只能告诉你，你我不能相爱，不能在一起，儿时的约定，孤无法兑现。”他也为此烦躁，为此伤心。 他曾想，带着她离去，管这世人怎么看，只要他们两人相爱足矣，然而，形势所迫。 他不得不隐忍，而她也不得不去承受。 撩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轻吻着，要不了多久，这阴谋很快就浮现。 “皇上……”站在门外的冬梅以为这一次，南宫明日会呆到早上才会离开，却不想只是一会儿，屋中沉寂半天，也听不出皇上对小姐说了什么。 只是，南宫明日出来，又变先前那个邪魅冷酷的君王，让冬梅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好好照顾娘娘。”南宫明日丢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那被月色拉长的背影孤寂又阴狠，既让人心疼又让人觉得惧意。 南宫明日离开之后，冬梅便进入屋中，关好了房门，走到柳桦床榻之前，却见一直未清醒的柳桦面颊上有着湿漉的痕迹。 “小姐……”果然，皇上又对小姐说了残忍的话。 冬梅试着摇醒柳桦，可柳桦依旧不变，只是泪水随着冬梅的呼唤不断变猛。 “小姐，你快醒醒吧，老爷还等着你救呀。”小姐是心死了，找不到活下来的理由，跟在身边多年的冬梅能够完全理解小姐的心思，换做是她，她也心伤心死。 到了第二日，冬梅如期所望，柳桦苏醒了，冬梅欢悦是要告诉皇上，却被柳桦拉住，说谁都不许告诉，她想清静一下。 虽然她听不到南宫明日对他说的话，可心里总是有着感觉，在加上冬梅许是为了讨她高兴，告诉皇上五夜未眠照顾她。 联想心中做的那个梦，柳桦没有出声，冬梅也识趣不想在小姐伤口揭结疤。 早就弄好早膳还有药汁，都一一给柳桦喝下，柳桦很安静，出乎意料的安静，冬梅想，经历一次生死，不安静才怪。 柳桦喝下药之后便是午时，此时，正直春暖花开之季，春风和煦，躺了几天的柳桦在冬梅强烈要求下下床走动。 扶着柳桦坐落凉亭之处，冬梅一人忙里忙外伺候着，好在桦园虽然冷清，可繁花似锦。 冬梅还是和以前一样和柳桦谈花，而此时，是否这皇宫就是一个不透风的墙，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一袭蓝衣锦云裳，包裹那玲珑身段，凸显凝灵之气，行走如莲，高贵洁雅，此人走到哪里都是让春色暗淡，在这后宫能有这番姿色，除了兰妃便无他人。 “柳姐姐……”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听得出来，兰妃为柳桦苏醒是由衷的发出喜悦。 柳桦还没有蹙眉，冬梅就哭丧这脸，小姐难得醒来要清净，却无人给宁静。 柳桦微微一笑，也是她最好的修养了。 柳妃不请自来，又不请坐下。 “柳姐姐，你终于醒来，太好了，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给兰儿说，兰儿好叫太医。”兰妃一番打量，一副关心，主要还是看了柳桦脸部上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