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晋王妃：“这样的男人真是免费送都没有人要。你们几个可千万别看上这样的男人啊！” 湛允、萧熙、温靖言：“……。” 几人无力吐槽，她们都是已经定了人家的人了好吗，还能看上谁！？ 萧熙：“张家这回是彻底完了，看还有谁敢把女儿嫁到他们家去。” 湛允：“不嫁也没事，反正也可以纳妾么，再纳个宠妾放府里供着呗，这样又可以生子继承家业了。” 在座众人毫不留情的喷笑出声。 温靖言：“真不知道张家是如何走到今天的，竟然还有如此不知轻重的人。” 晋王妃：“不是有而是全部都不知轻重，但凡有一个能话事的人看着不妥提出异议，都有可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可见他们家的妾室过得真是滋润，难怪姑奶奶的女儿都要回外家做妾了。” 众人又冷笑出声，又说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晋王妃：“都是那些人害的，把咱们几个淑女都变成了长舌妇，还做出这副冷嘲热讽的样子真是不该。” 这回几人的笑就正常多了。 张家经过那件事情之后就退出了京都上流圈子的视线，低调得令人几乎就要忘了他们，可是没想到张家人还是一样没脑子。 这日湛允到问雅阁巡视，她刚出门口的时候，遇见了一脸抑郁的张家四娘张淑芳。 她看对方这个样子就觉得影响心情不再多看，欲错过身子离开，可谁成想那张四娘却伸出双手拦住了湛允的去路。 “湛允，你是不是很得意！？” 湛允闻言笑了笑，这是找茬来了？ “我最近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算是比较得意吧！” 张淑芳：“看到我们家倒霉你就开心了是不是，我爹爹被撤了职让你湛家上了位，是不是你们做的手脚？” 湛允笑的很真，“这不是你们家做的手脚吗？说来还得多谢你们家我爹才能这儿快就升官了，如果你今日是想来听我说一声多谢的话那我就说了，多谢张四姑娘。” 张淑芳：“你……。” 张淑芳气得脸都绿了，一时不知如何接下这话。 湛允实在不想和这个头脑发热的冲动无脑之人说下去，“张四姑娘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不等她说话就带着人扬长而去了。 飘雪还没见过这么鲁莽又无脑的大家小姐，竟然当街就把别人拦下来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 “姑娘这张四姑娘莫不是魔障了吧，她们家出了事关咱们湛府什么事情。” 湛允：“想来张家现在的处境不太好吧，既然没办法违背皇上的旨意就只能找别的人出出气了，不过都到了现在这种境况了，竟还想着怨怪别人，看来她们家这是气数将尽了。” 湛允刚说完这话就被人叫住了，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几日不见的祁王，她立马就奉上了一枚大大的甜甜的笑脸。 祁王看到湛允自然也是很高兴的，只是这会子在街上，自己也有事情在身并不好多说，只是匆匆打了招呼就带着人离开了。 湛允一直在外面逛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候才进了闻香楼歇脚，打算吃些东西顺便再打包些带回去给家里人。 她刚进茶楼的时候就被迎面而来的秦战叫住了，不用想定然是祁王也在了，她跟着秦战到了一个雅间。 推门进去看到祁王端坐在桌子旁边，桌上还摆了好几道新鲜上桌的菜。 “允儿，过来。”祁王朝湛允招了招手。 秦战很识趣的连忙退出了门外。 湛允：“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饭，是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谈吗？” 祁王伸出手拉过湛允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顺便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面前的小盘子上，方才开口。 “嗯，已经谈完了，想着你有可能还没回府就让秦战下去找你了，没想到你倒是刚好进来了。” 湛允很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就把祁王夹到跟前的菜给吃了，当然她一向是有来有往的，也夹了一筷子放到他的盘子上。 祁王笑了笑也很自然的就伸筷子夹进嘴里吃了，他就喜欢湛允这样的性格，不扭捏又体贴。 二人这一顿饭用得很愉快，用完膳后又坐了一会儿祁王才送湛允回了湛府，到湛府门口时正好遇见了回府的湛夫人和湛续。 湛夫人一见准女婿立刻热情地邀请祁王进府喝杯茶再走，那个热情劲实在是让人不忍拒绝，当然祁王也没想过要拒绝。 “殿下尝尝这个，好吃又好消化。” 湛夫人一坐下就命人上茶上点心还热情地推荐。 “二姐夫，这个真的很好吃的，你尝尝。”一旁的湛续也不甘示弱。 湛允一听二姐夫这三个字差一点就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她扭头看向湛续想要用眼神阻止他再一次说出口，可是湛续这会正目光灼灼地盯着祁王殿下用点心呢，根本就没看向这边。 祁王听到湛续的这个称呼倒是神清气爽，还轻轻的嗯了声，然后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拿起了一小块点心放在嘴里细嚼慢咽着。 湛续：“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是不是很好吃！？” 祁王发觉湛续还真是执着，似乎定要他给出个答案才行，“不错，很好吃。” 湛续闻言立刻笑了起来：“那是当然，这可是二姐姐做的，姐夫你以后有口福了。” 祁王笑了笑，笑容比刚才还要深。 祁王一直在湛府待了好久，湛越后来回府之后又找他一起下了好一阵子的棋，湛夫人甚至想要开口留他在湛府用完晚膳再走，可是他与女儿毕竟还没有完婚，不好做的太过就作罢了。 祁王也表示还有政务必须今日处理完就告辞了，其实祁王也很想再留久一会的，湛家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非常和谐美满的一家人，让人只待着就能感受到那种轻松的氛围与温暖。 自从小皇子会爬之后，湛绥就让人在长乐宫，所有小皇子会活动的范围内垫上了软绵绵的毛毯，以防他不小心把自己磕着碰着了。 小孩子长得快，现在湛绥抱着他抱得久了都会有些吃力，所以常常把他放到榻上，任他满榻爬顺便锻炼身体了。 湛绥看到进来的玉蓝抬头问：“允儿还没到么？” 玉蓝：“应该快了，福儿去了也有一段时间了。” 话音刚落福儿就带着湛允进来了。 湛允一见小外甥立刻变身成哄孩子高手，她拿出自己带来的小拨浪鼓在小皇子眼前摇了摇，“阿灏有没有想小姨母啊？” 小皇子似乎还记得有一阵没见的小姨母，嘴里咿咿呀呀的，又伸手去抓她手上的拨浪鼓。 这玩意是湛允亲自动手做的，和一般的拨浪鼓有些不同，更小巧一些也更轻，手柄的位置还套了一层毛茸茸的毛毯套子，这个天气拿在手里也不会觉得冷手，到天热时把套子取下就好。 湛绥看着湛允逗了好一阵儿子，才让人把他抱到隔壁去了，自己则留了湛允说话。 湛绥：“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成亲了，允儿可准备好了？” 湛允最近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被身边人问了个遍，尤其是晋王妃，依着她那个性子，简直是能说能问的东西都说了个遍，所以这会湛绥问起来，湛允的抗压能力已经很好了。 “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反正有娘亲在呢！” 湛夫人虽然有两个女儿，但是大女儿是进宫做妃子的，根本就没机会帮她操办婚礼，现在轮到小女儿当然是附上了全部的热情来准备。 湛绥听言笑了笑，可以想象到自己娘亲的样子，她用眼神示意，让玉蓝到自己的私库上取来了一个锦盒。 “这是姐姐给你准备的嫁妆，你好好收着，我知道你嫁的是亲王不缺这些东西，但是女人总要有一些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是最可靠的。” 湛允接过姐姐递过来的锦盒放到案几上，小心地打了开来，里面竟然是满满一匣子的银票，还有几个庄子的地契。 “姐姐这？” “给你的就收着，反正我在宫里也用不着这些东西，现在位份也高，每月的月例也多不缺这一点。” 湛允知道姐姐说的是实话，按照姐姐现在的位分尊荣，的确不缺银钱物什，所以她也不推脱大方收下了，这也是姐姐对自己的一份心意一份祝福。 晚上湛绥的情绪好像不高，她站在窗前，伸出一只手感受着春风吹拂过指尖的感觉，双眼望着前方漆黑的夜空。 玉蓝和福儿都感觉到了，只当她是因为二姑娘即将嫁人有些不舍，默默的陪在一旁。 湛绥确实是因为湛允快要成亲了有些不舍，同样的她也想起了自己的婚姻。 当初自己也是幻想过能遇到心爱的人，之后被他八抬大轿抬回府中，然后二人安静祥和地过日子，再后儿孙满堂恩爱一生。 可是十六岁时遇见了皇上之后就这样被他带回皇宫了，她是喜欢皇上的，现在也身居高位，可到底还是有些遗憾，她不禁轻轻的叹了一声。 “你们说，允儿穿上嫁衣是不是会很漂亮，她会和祁王举案齐眉白头偕老恩爱一生吗？” 湛绥说完不等她们回答又接着道，“听说祁王给允儿以后住的正院起名叫比翼居，亭子叫连枝亭，希望他能一直记住初衷，和允儿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相负！” 玉蓝和福儿知道娘娘不需要自己出言安慰，只能静静陪伴，只要过了这会子她就又会是那个高贵雍容的贵妃娘娘了。 ☆、第 33 章 原本皇帝还有许多政务需要处理的，可是突然有些想湛绥了，他打算就静静的到长乐宫坐坐，松乏松乏，所以没有带多少人也没有让人通报，却没想到听到了湛绥这番落寞的话语。 她那副样子是他不曾见过的，有遗憾有无奈还有隐隐的期盼。 皇帝静静的站在几人的身后看了一会，之后又悄悄的退了出去，临走前吩咐看见他的宫人不要打搅贵妃，说是她已经睡下了，之后也不用向她提起自己来过。 从长乐宫回到寝宫的皇帝还在想着湛绥那一番话，与其说湛绥是在给湛允祝福以及对她将来的期待，不如说这是湛绥对自己感情的寄托，因为自己没有得到所以更想让妹妹得到，希望她可以更幸福。 皇上不觉想到了自己四年前在泰州见到湛绥的第一面。 那时候她十六岁，正直妙龄，长得很好看，肤白貌美，气质出尘，身姿曼妙，整个人就像春日盛开的娇艳花朵，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更美。 自己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看上她了，得知她还未定亲更是心情雀跃，很快就找机会把她带回了皇宫，然后一步步的把她晋位到了今日的位置，直到如今他的心里还是最喜欢她最在意她。 他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好了，却没想到忽略了作为一个女子最希望最在意最期盼的东西，一身大红的嫁衣。 这一夜皇帝静静地坐在寝殿内，直到差不多到上早朝的时候才恢复以前的神色，没有露出不同来。 湛允的婚期越来越近了，作为闺蜜好友的萧熙和温靖言还有傅明潇都一一到湛府来给她添妆了。 “允儿，恭喜你啦！很快就可以和六表哥双宿双飞了。” 萧熙和晋王妃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说话越发相似了。 “你不用急，很快你也可以和晋王世子双宿双飞了。” 湛允也不怕她打趣，反正大家的时候都差不多。 晋王世子和萧熙的婚期定在了八月，晋王世子还没说什么，晋王妃就有些嫌慢了，简直想要儿子跟在祁王身后就把婚礼办了。 而靖王和温靖言的婚期要早一些，在六月，和湛允和祁王的婚礼只差了三个月的时间，礼部为了这个开始马不停蹄的准备了，好在所有事情都是有规制的，照着准备就可以了。 “允儿，你的嫁衣可送来了，能不能让咱们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