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节
“本王亲自送送公主吧!”小心翼翼地把画卷起来装进锦盒,赫连钰道。 “不必了。”叶筠抬步往外走,冷静的声音传进来,“本公主的人就等在外面,让他们瞧见了不好。” 赫连钰目送着叶筠走远,唇角微勾,这个女人,有点儿意思。 叶筠片刻没耽搁,快速出了贤王府坐上马车回了驿馆。 —— 且说易白和易舟两兄弟出去逛街,走到哪都收获了一束束灼热的目光。 易白那皮相,清俊完美中带着一丝苍白孱弱,让人看了就想保护他,狠狠疼惜他。当然,这是在他今天勉强心情好状态放松的前提下,他要是冷鸷起来,眼神绝对是杀人利器,所到之处,不说寸草不生,起码也是鸟兽散尽的。 正因为以前在北燕没有过这种情况,所以易白对于那些姑娘妇人眼冒幽光盯着自己看这件事很是费解,甚至到了某处没去过的楼前,还有满身脂粉味的女人想拉他进去,得亏易舟眼疾手快将他拽回来,他才“幸免于难”。 这一路逛下来,易舟倒是乐呵了,易白却是越来越郁闷,一张脸黑沉沉的,因为那些姑娘不仅盯着他看,还扔花扔水果打他,本来就身子骨弱,再被这么一通打,那承受力可想而知,若非不能暴露身份,他早就大发雷霆了。 清心寡欲惯了的国师大人哪里晓得那是因为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喜欢他才会这么做,他以为那些人都跟他有仇。 易舟似乎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家兄长遭了“毒手”,马上冷下脸来,抬眼往四周扫视一圈,大嗓门作用不菲,“谁敢再扔东西打老子的兄长,老子就先让她缺胳膊断腿。”狠狠瞪着一个刚要扔花的蒙面姑娘,“你不信?扔过来试试。” 没见过哪个男人这么对待姑娘家的。 那姑娘直接被他的嗓门给吓坏了,扔了花转身就跑。 周围的人也被易舟给吓到,被他一盯,顿作鸟兽散,不多时,整条街上就没剩几个人了。 易舟心疼地看着易白,一面伸手将他身上的花瓣残叶拿开,一面自责道:“都怪我不好,明知兄长还未大好,非得让你出来转,这下可惨了。” 易白声音微冷,“还逛不逛了?” 易舟马上双手合十,“哥,我错了,等回去驿馆,要打要罚随你的便,我绝无怨言。” 易白淡淡瞥他一眼,转身,“走吧!” 易舟没敢吭声了,颠颠儿地跟了上去。 茶楼内,陆修远亲眼目睹了之前的那一幕,心中很是惊讶,印象中,易白清冷不近人情,从上回跟着他和云初微去南省那件事便可得知,这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今日看来,这个人冷傲孤绝的外表下,似乎又添了那么一丝丝的烟火味儿? 实在让人大开眼界。 易白总觉得有一束不同于先前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他猛地转过头,正巧与茶楼上的陆修远四目相对。 陆修远根本没想过要躲,所以此时被易白盯着,他的眼神也无所畏惧。 而易白则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陆修远,他这个人除了在感情方面一窍不通,对于其他,还是有很多长项的,远的就不说了,单说眼下,陆修远只从窗户里露出半个脑袋,易白就能第一眼认出来,并非因为他与陆修远很熟,而是他记忆力很强,具体强到什么地步呢?他的手下不计其数,随意揪出一个来,他都能把那人五服之内的宗族关系一丝不错地说出来。所以他那些手下之所以忠心,完完全全是折服于他的能力之下,你要敢背叛国师?五服之内的族亲,谁也别想逃掉。 陆修远竟然会碰巧出现在这里? 易白似乎冷冷地笑了一下,又想起了什么,再看向陆修远的目光便充满了复杂的意味。 陆修远与他…… 易舟发现易白脸色不正常起来,忙道:“哥,是不是被刚才那些不要脸的婆娘给打疼了?” 易白不是身疼,是心疼,看到陆修远,让他一瞬间想到自己那不堪的身份,眼圈竟有些红了起来。 “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易舟急得团团转,心中直后悔把兄长拉出来逛街。 “走!”易白再不看陆修远,转过头,也不管易舟如何跟在后面叫唤,此时此刻的他只想远远的逃离这个地方,逃离…有陆修远的地方。 ------题外话------ 《农门痞女》 阮圆圆变成了随母改嫁的拖油瓶,被迫分家,蓬门小户,三餐不继。 面对泼辣的继姐,她猥琐的盯着她身体:你敢再欺负我娘,就把你嫁人,花你的嫁妆,压榨你的哥哥。 看到美男落水,阮圆圆看着他没力气扑腾了,才下去救人,理直气壮的在他的胸口动作粗鲁的又捶又摸,感叹道:手感虽然不错,可是模样太过招蜂引蝶;我的救命之恩,你用银子报了就好! 发家致富奔小康,阮圆圆用拳头收拾极品恶霸,能动手,就不动嘴,她坚信生命在于运动。 傲娇夫君是赖上门来的:谁让你圆的可爱,让我只想抱着你,只想陪在你身边,搓圆捏扁。 第224章 渣男pk贱女 , “哥,你到底怎么了?”易舟卯足了劲儿追上来,满脸担忧。 易白不欲说话,关于身世,提一次便等同于剜他的心一次,他不清楚陆修远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他方才见到陆修远时,全身的皮肉都好像被芒刺狠狠戳进去,每一处的疼痛都在提醒着他是北燕成孝帝的奸生子,不被北燕皇室承认,不被世俗承认,不被生父承认,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想承认。 “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了。”易舟着实被这个样子的易白吓到,浓眉皱着,“你不爱热闹,以后咱们就离这些人远远的,你不喜欢外面的人,那咱就尽量不出来。”说完,一巴掌狠狠甩在自己脸上,“都怪我一时贪玩,害哥遭了罪,等回去了,你想如何打我都行。” 易白还是抿唇不言,他几乎听不到易舟在说什么,心里一种叫做“世俗”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在他耳际回旋——即便贵为国师,你的存在也是不被世俗所容纳的,你就不该出现在这世上。 就好像一团烈火在脑子里烧着,一发不可收拾,易白抱着脑袋,忽然蹲在地上,满脸的痛苦。 “哥——” 他最后的回忆只有易舟的这声惊喊。 —— “国师大人这是急火攻心,下官开个方子,他按时服用,调理几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