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是的。” “那好好干吧,我们学校的医学院和麻省总医院合作的计划很多。等你考上以后,就有更多的机会前往麻省总医院实习了。” “谢谢教授。” 走出学生会,楚瑟舒了一口气。 这个寒假虽然忙碌,但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这时候手机响了,她点开短信一看,顿时心头扬起丝丝甜蜜。 ——薄瑾亭要搬来美国了。 **** arget iional academy位于boston uy west。是波士顿最早成立的语言学校之一。离哈佛大学仅有3公里。 2月的一天,天气寒冷,在前往arget iional academy的路上,出租车司机拉到这么一对来自中国的小情侣。 女孩约莫十七八岁左右,双颊红扑扑的,穿着一件紫罗兰色的双面羊绒大衣,戴着一顶圆边帽子。看起来既保守又时髦,就是不太符合她年轻的脸庞。 更可爱的是,女孩把一双小手放在身边男人的口袋里,就像小鹿一般乖巧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看起来大约二十岁上下,带着一个行李箱,身形修长,脸庞干净。他有一种卓尔不群的高贵气质,使人很容易产生一种阶级上的隔阂。但男人看向怀中的女孩时,眼中充满了温柔,和他冷峻卓绝的外表不是很相符。 “瑾亭,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所语言学校?”楚瑟哈了一口气。 “因为靠着哈佛比较近,下课的时候,我可以去哈佛看看你。” 楚瑟笑了,“干嘛把我说得那么娇惯似的?我小时候可皮实啦,宝宝也会随我的。” “你说,这一胎会是男孩还是女孩?”某人又在纠结这个问题了。 楚瑟一听这个话题就不耐烦,薄瑾亭都说了多少次了,于是瞪了他一眼:“从染色体的角度来说,生男生女主,主要是由男方的性染色体决定。如果你给我的是x染色体,那么我们就生女孩,如果是y染色体,那么就是男孩。由于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所以,你就别再叽叽歪歪的了,都什么年代了,生男生女还不都一样?!” “有道理。”薄瑾亭很快接口道:“这次,我希望给你的是一条y染色体。等下一次,我再给你一条x染色体。” “……” 看过了学校,出租车又把两人送到了别墅区内。薄瑾亭卸下了行李,两个保姆帮忙搬了进来,郦辰君知道今天儿子来美国,早就做好了午饭。 吃饭的时候,郦辰君一个劲地给楚瑟夹菜。楚瑟还没怎么动筷子,碗里就堆成了小山了。 “妈,我吃不下这么多。”楚瑟把一大块鸡腿夹到了伯母的碗里面。 “好孩子……”郦辰君放下了筷子,语重心长道:“今天小薄过来,小瑟,妈也就跟你说说心里话。”她一直觉得楚瑟进不了家门是儿子的错,所以,趁着今天的这个机会,她也跟楚瑟道:“虽然薄家还不承认你的地位,但妈一直都觉得,你就是我的儿媳妇。你放心,妈也只认你这么一个儿媳妇。” 楚瑟点了点头,心中扬起了一阵感动,伯母人真的是太好了。 郦辰君又嘱咐儿子: “小薄,既然你来了美国,就好好干出一番事业来。将来等你有出息了,才能在爷爷面前说上话,将小瑟她迎娶进门。知道了吗?” “知道了,妈。” 薄瑾亭也给母亲夹了一筷子。 ——对于母亲的支持,千言万语,都不能描述他的感激的。 吃完了饭,薄瑾亭就把被子和枕头搬进了楚瑟的房间里,顺道还有几十页的稿纸也放在了书桌上。 楚瑟翻了翻这些稿纸,发现是他写的什么宏观经济学、混业经营、货币政策的分析。只是写的实在太深奥了,她看不懂。 于是问道:“你这么早就准备论文了吗?” “这不是论文。” “那是什么?” “《中国竞争战略》。” 楚瑟记得这是他上辈子的著作之一。不少薄瑾亭的崇拜者都拿过这本书来医院找他签名的。当时,她还好奇这小薄写了什么书这么牛,连a大的经济学教授都过来请教分析。于是问道:“那写的是什么内容呀?” “讨论在中国的货币政策背景下,总成本领先战略、差异化战略和集中战略三种竞争战略。” “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对了,这是一本讲述企业经营战略的书。” “哦,好吧。”楚瑟继续翻了翻稿子,底下全部是英文的,于是乐了:“你是想用中文出版这本书,还是想用英文出版?” “中英文同时出版。”某人大言不惭道。 就这样,这天晚上,楚瑟目睹了一本著作的写作过程。不得不说,认真的男人是最性感的。她都不知不觉看呆了,薄瑾亭的身材越来越好了,背脊笔直宽厚,微微垂首敛起睫毛,深邃的眼睛更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诱惑。 她甚至觉得……帅成这样的男人要穿什么衣服!浪费资源! 于是左等右等,终于,凌晨时分,终于等到薄瑾亭走过来,等他一躺下来,楚瑟就扑了上去,左右开弓把他的衣服先扒了下来。 那个——食色,性也。 薄瑾亭倒也不反抗,任由她扒光了自己。 等楚瑟的嘴唇开始在他身上游走的时候,他的呼吸就沉重了起来。身体也有了反应。 “楚瑟……”他呢喃道:“你还怀着孩子,我今晚不想碰你。” “嗯……”楚瑟稍稍收回了理智。刚刚灯光下的薄瑾亭那么性感,迷得她神魂颠倒。但是想一想,肚子里的宝宝可受不了他们的这一套。 正准备收手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有了反应。她用手稍稍触碰一下,薄瑾亭就闷哼一声。 ——该死的,要不是她怀孕了,他早就翻身压了上去。 “放手。”薄瑾亭强忍着不适道,他之前怎么没发现楚瑟这么会玩火? 可楚瑟也不忍心看他这么难受,于是试探地问道:“要不然……我来给你解决吧。” “你怀着孕。” “我说的是用嘴和手。” “……”薄瑾亭难得脸红了一次,然后点了点头。 于是这个晚上,他们解锁了一项新趣味。 第59章 学医 显然,在哈佛大学学习, 没有群众想象中那么美好。 事实上, 这里是个很严肃的学习圣地, 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把握每一分每一秒。 楚瑟也是如此。 她从来都不觉得,学医的这一条路很简单。 实际上,这一条路之所以人迹罕至, 就在于它实在是太艰难了。 在中国,你进了医学院, 可以选择八年制本硕连读。然后在八年的时间里, 慢慢攻克化学、生物、医用物理学、系统解刨学、分子生物学、组织胚胎学、寄生虫、微生物、免疫、病理、药理、遗传、妇科、内科、儿科等科目。 就是这样, 也有大把大把的学生觉得:八年根本学不完, 有些人甚至觉得,一辈子也学不完这么多科目, 更别说门门达到优秀了。 在哈佛大学, 本科阶段的学习只会更恐怖。你想要四年以后申请哈佛医学院,以上所有的功课都要有所涉及。而且所有科目的考试都要是a等。 这就是为什么只有智商卓越的人,才可以走进哈佛医学院的圣殿——因为那个地方,是给特别努力特别有天赋的双重人才,准备好的去处。 这不仅仅要考验你的记忆力,更考验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抗压能力。 所以,虽然楚瑟是个医学博士——而且是正儿八经的专家那种,到了哈佛从头开始学起, 仍旧感觉到了阵阵压力。真是每一堂课都不能松懈。 一个月后, 楚瑟孕相显了, 肚子开始隆起。她牙一咬,买了大一号的衣服,继续上课学习。 这时候已经是大一下学期,生命科学科目进入了第二阶段。课堂从大教室换到了pagulica harvard life lab(哈佛大学生命实验室)。詹姆斯教授负责教授这一门课程。 有一次,詹姆斯教授把课程设置到了冷藏实验室,里面有七八个像是棺材一样的铁柜子,空气中漂浮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楚瑟,卢安达和珍妮都闻过这种味道,她们知道铁柜子里有什么东西。可许多学生不知道,结果就有个男生,问出了一句很白痴的话:“教授,这里面放了些什么?”詹姆斯就按下了↑的按钮,然后才道:“这是你们的大体老师。” 铁柜子的柜台缓缓升起来,露出两具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大体,白的渗人。 “omg!!!”一群女生惊叫着跑向詹姆斯教授。 事后,詹姆斯教授说,他从来没有被这么多女生热情地抱过…… 楚瑟原本很淡定,可是福尔马林的味道一冲,她也忽然胃部抽搐起来,跑到厕所吐了半晌。回到了教室,詹姆斯教授还以为她害怕尸体,就很同情地看着她道:“凯特,如果你是想申请医学院的话,就得习惯这些大体。” “好的,教授。”她习惯倒是习惯,只是这孕吐吧……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两个月后,楚瑟的肚子又大了些。从原本的微微隆起,变成了半圆形。于是她再咬了咬牙,买了大一号的衣服,继续上天杀的生命科学课。 这时候,詹姆斯教授已经让他们接触系统解刨学了。系统解刨学需要学习各种人体的组织,教授就会从大体上取下来这些组织给学生们展示。结果,一到“开棺”时刻,实验室里就充满了女生的哭声。毕竟在大学之前能接触到尸体的学生,还是极少数的。 然而这还不是最残酷的—— 实验室里有专供解剖的小白鼠,一到解刨实践课程上,这些小白鼠就成了学生们的手下亡魂。 詹姆斯教授让他们两人一组,一人按着老鼠的头,另一个人按脖子,然后将小白鼠掐死。这是一种比较人道的杀生方式。 然而,一些信奉天主教的学生,还是不愿意这样处死可爱的小白鼠们。 有些人在祷告:“主,清除我们的罪恶;君宰,赦免我们的过犯……” 有些女生在哭泣:“哦,它们这样可爱,我想把它们救回家去,它们毕竟是一条生命……” “快点,别墨迹,期末考试不想要a了吗?!”詹姆斯教授一个个地催了。 卢安达将可怜的小老鼠放在手心里,左看右看,怎么都下不了手,最后哭着丢给了楚瑟:“凯特,你来吧,我实在下不了手。” 楚瑟遵命。想当年上学期间,这样的活计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她三下五除二结束了小白鼠的生命,然后按照要求取走了老鼠体内的肾脏。 最后詹姆斯一个个看下来,说她们这一组做的最完美。 只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卢安达没有点肉,楚瑟跑去了厕所孕吐。 ——她的孕吐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厉害了,想想上辈子学医的时候,自己可以一边做解刨一边吃饭,将福尔马林的味道当做下酒菜。哪知道现在怀孕了,居然对福尔马林的味道敏感了。每次一闻到,都要跑去厕所吐个半天。 这肚子里的娃,将来一定不是个学医的料——楚瑟这么想。 再一个月后,卢安达也加入到了吃饭呕吐的行列,因为她们有天中午点了一道白玉菇,结果发现早上解刨的尿道海绵体和白玉菇长得一模一样。 “做个医生简直太不容易了,”卢安达跟楚瑟吐槽道:“自从上了系统解刨课程,我已经三个月没有碰肉了。” “我也不怎么碰肉了。”她是因为孕吐反应太厉害了。 “我的爸爸妈妈真的是太伟大了。”珍妮也有所感触:“从前没觉得他们和别人有什么不同的,现在我懂了,他们选择当一名医生,就已经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