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再凶我就亲你啦在线阅读 - 第88节

第88节

    她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也听他提起过几次,他们父子俩相处起来就和仇人相见一样,剑拔弩张的,路栩这么排斥回家,特别是这么排斥和他父亲见面,自然也是因为这点。

    可既然都打电话来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找他,他不回去,也说不过去。

    何歆安拍了拍他,软言软语哄道:“听话一点,你早点回去早点处理完事情,就能早点再过来了,好不好?嗯?”

    说着,她费力把路栩从沙发上拉起来,推着他去玄关门口换鞋,边嘱咐,“和你爸爸说话的时候语气软一点,能不犟就不犟,没准儿你一软,他也发不起来脾气了呢?”

    路栩半推半就地被她推到门口换鞋,一直到把鞋给换了,走到门口了,都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他不满地看着何歆安控诉,“你怎么都不留我一下,还催着我回家?”

    何歆安见他这模样,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忍俊不禁。

    “我这不是通情达理嘛?你回去晚了,又该被你爸爸训了。”

    何歆安抬起手替他把领口拿正,顺了顺他衣服上刚刚在沙发上压出的褶皱,又搭在他肩上,踮起脚飞快地吻了他一下。

    路栩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就离开了他的唇,拍了拍他的手臂,“行了,回去吧。”

    路栩还想推脱一下,却又被对方半警告半嗔怪的眼神看得不知道怎么说话。

    他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丢下一句,“我走了。”

    说完又慢吞吞地转身,一步一步地挪着离开。

    何歆安也没急着进去,就站在玄关门口,好笑地看着他像是踩蚂蚁一样,一小步一小步地迈。

    走了好一会儿,才走七八米远。

    路栩忽然停住脚步,站在原地不动了。

    何歆安正疑惑,忽见男生猛然转身,抬腿阔步朝自己走过来。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男生扣住腰,抵在玄关门上,低头印下一个深吻。

    男生吻得有些着急,轻易让人察觉到他的急躁。

    他含住她的唇瓣,没吸吮两下,舌头一点都不客气地挤开她的唇瓣,滑进她的口中,一阵毫无章法地乱搅。

    唇舌相缠,津液相融。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没老实。

    扣住她腰的手毫不遮掩地往下滑,从她的裙底探入,覆在她的臀上揉捏。

    上下夹攻,何歆安被他这番动作折腾得猝不及防。

    对方完全把她扣住了,没有后退的空间。

    她整个身子都被路栩压地往后倾,导致她不得不伸出手去,环着他的脖子,让她得以稳住身形。

    一场漫长而缠绵的深吻,安静的空间依稀能听到拥吻时发出的暧昧声响。

    路栩终于满足,替她舔舐干净嘴角溢出来的香津,这才舍得离开她的唇。

    何歆安被吻得晕头转向的,环着他脖子的手无力地滑下,抵在他的胸口。

    她抬眸看向路栩,在喘息间娇嗔了一句,“你怎么忽然就发.情?”

    路栩垂眼望着她,没有说话。

    女人气息不稳地喘着气,饱满的.胸部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因为长时间的接吻,没呼吸到足够的空气,她双颊泛红,眸中水光潋滟。

    那两片唇瓣,也因为他方才的粗鲁,微微红肿。

    喉结不觉上下滚动了两下,路栩收回目光,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今天就走不成了。

    他伸出手,替她把垂在脸侧的头发撩到耳后,手指摩挲着她微凉的耳骨,声音微哑。

    “谁让你刚刚亲的那么敷衍?我一点也不乐意走。”

    他本来只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也不喜欢她作为女朋友,得知男朋友要忽然离开,竟然也不挽留,反而还这么爽快地要让他走。

    女朋友太懂事的感觉,反而让他觉得没那么美妙。

    他倒希望她能任性一点,把他强硬地留在这里。

    可是她偏偏这么通情达理,他也没有办法,只得……

    只得在走之前先撩拨她,撩得她动情了再走,让她后悔这么急切地把他“赶”走。

    他这类似报复的做法,让何歆安又想笑又无奈。

    她抬起手,重新替他整理好刚刚被她抓皱的领子,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乖,听话先回家,把正事儿办完了再来我这办另一件正事儿。”

    “你这什么正……”

    路栩闻言一阵疑惑,刚要把那句“她这什么正事儿”问出口,身前的女人忽然伸手搭在他肩上,踮起脚在他耳边低喃了一句,让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几乎是这一瞬间,他身上所有的神经都传达着亢奋的信号。

    女人的声音娇柔如吟.哦,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魅惑。

    “我这的正事儿,就是我啊,笨蛋。”

    第87章 第八十七个亲亲

    路栩撩拨何歆安不成, 反而被她撩拨得晕晕乎乎的, 一路傻笑着回了家。

    进了家门,恰碰上端着水果拼盘路过的李阿姨, 路栩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吃午饭,就从何歆安那回来了, 他摸了摸肚子,不禁觉得惋惜。

    他朝李阿姨打了声招呼,笑嘻嘻凑过去,伸手飞快地从水果拼盘里拿了颗草莓, 丢进嘴里。

    李阿姨是家里的管事阿姨, 在路家工作几十年了, 她从小看着路栩长大,待他跟亲儿子一样疼爱。

    她为人亲切,路栩也一点没把她当作是外人。

    李阿姨被他忽然冒出来吓了一跳, 嗔了他一眼, “洗手没啊?用手抓着就吃。”

    她嘴上虽然责怪,但她还是边说边腾出手从果盘旁边拿了个叉子给他。

    路栩也一点都没把她的责怪当回事儿,嬉皮笑脸地接过叉子,又叉了一块火龙果,送进嘴里, 边嚼着东西边含糊不清地问:“李阿姨,我爸在哪?”

    李阿姨指了指二楼的书房, “路先生在书房, 欧阳小姐也在, 我正要把果盘端上去呢。”

    一听欧阳茹也在,路栩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像是察觉到了他脸色的变化,李阿姨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在路家工作了几十年,每个人的脾气都摸得清清楚楚,自然也知道路家父子这僵硬的关系。

    路先生是个严于律己的人,所以对自己的子女也格外刻板,路家姐弟从小就被他严厉对待。

    要说这两姐弟的性格吧,看起来是截然不同的,外人都觉得,姐姐随父,强势自律,弟弟随母,性子更怯弱,自控力也没那么好。

    所以对于他们父亲的管教,姐姐是自愿服从,弟弟是被迫服从。

    然而路小少爷到了十几岁的时候,叛逆的个性就显现出来了,不再服从管教,越管教,越叛逆,一直到现在,他和路先生的关系僵到了极点,没人又办法缓解。

    起初,她也是这么认为,但后来,在路家待的年份越来越长,她才真正看出了一些和表面不一样的东西。

    其实路大小姐骨子里还是随着路夫人的,她只是表面强势,内心却还是随了她母亲的懦弱,不是自愿服从,而是不敢反抗,即使压力大得一个人躲在杂物间哭,都不敢对路先生说一个不字,咬着牙也要去达到路先生的期望,才给人一种强势自立的错觉。

    至于路小少爷,则是完全相反,他小时候懦弱服从,只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只能服从。

    一个小孩子,脑子里压根没有反抗的这个概念,所以他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服从。

    一到了稍微懂一点事的时候,了解到了反抗这个词,他就开始不顾一切地想要冲破这个束缚了。

    归根结底,他才是遗传了他父亲最大的特点——强势又执拗。

    一旦认定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对骨子里像及了的父子,才会越相处越难得相处。

    李阿姨想了想,对路栩道:“小栩,阿姨突然想起来厨房还煲着汤,你能不能帮阿姨把果盘端上去?”

    “当然可以。”

    路栩欣然应下,从她手里接过果盘。

    李阿姨替他把果盘稍微转了一转,调整了一下角度,又嘱咐道:“待会儿把果盘端上去,记得转一下,把红色这面对着路先生。”

    红色果盘里装着火龙果,这是路先生最喜欢吃的水果。

    就好比有人喜欢吃鱼头,上桌吃饭时,看到主人专门把鱼头对着自己,心里自然是开心的。

    她特意这么嘱咐,就是想让路栩待会儿表现一下,让路先生开心开心。

    路栩自然是不知道她心里的主意,不解地问:“为什么?”

    “你就当帮李阿姨做好这件事嘛,”李阿姨含糊地混过去,“完事儿李阿姨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路栩本来就还没吃午饭,一听菜名,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李阿姨,我中饭都还没吃呢,您帮我热几个菜,我待会儿下楼吃。”

    末了,他又不好意思地补充一句,“我现在就想吃糖醋排骨。”

    李阿姨无奈地笑,但还是应了好,招手让他快端着果盘上楼,别让路先生等久了。

    路栩端着果盘上了楼,走到书房门口,房门没关,他就站在门口,看见书房里欧阳茹正持笔给他父亲画肖像。

    年近六旬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但细细打量,能发现他柔和了眼神,看着女生的目光和蔼可亲,仿佛他本来就是这般慈祥的一个人。

    但这一切落在路栩眼里,却只让他觉得可笑。

    哪里有什么和蔼?哪里有什么慈祥?不过是一个捕猎者看联姻利益对象的目光。

    路栩抿平了嘴角,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框,引来房里二人的目光。

    欧阳茹回身看见他,朝他熟络地招手打招呼,“小栩哥哥,你回来啦?我正给路伯伯画肖像呢,就快画完了,你先别过来看,等我画完再看。”

    说完,她就转过身,继续埋头作画,眼神专注,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眼前这一幅画,不完成就不离开。

    路爸爸看向路栩,习惯性责怪,“怎么现在才回来?”

    路栩抿了抿唇,也随口编了个理由,“路上堵车。”

    他走过去,把拼盘放到路爸爸面前的檀木桌上,原本想就这么离开,脑海里又忽然闪过李阿姨的叮嘱,他顿了下动作,伸手把红色的果盘移到路爸爸面前的方向,这才退开,站在旁边。

    路爸爸也注意到了他这突兀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似乎带着几分惊讶和疑惑,却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