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周禹浩道:“来吃早饭吧。” 早有侍应将早餐送来,做得很精美的各式点心和小菜,我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有钱真是好啊。 周禹浩依旧很贴心地给我盛饭、夹菜。我们吃了一顿很愉快的早餐。 对面几间豪华套房的主人叫了一大群女孩子过来,她们全都穿着性感的比基尼,扭动着腰肢在游泳池中戏水,到处充斥着欢声笑语。 那几个有钱男人躺在白色的躺椅上,享受着左拥右抱的快感,赵晨也在其中,他所带的那个少女正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而他怀中所抱的,是一个陌生的艳丽女人。 这场面,简直跟看电影似的。跟网上经常说的那个啥,对了,海天盛筵!就是海天盛筵。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啊。 我侧过头去看了看周禹浩,他似乎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这样的男人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也算是一朵奇葩吧。 我哗啦一声拉上窗帘,说:“禹浩,陪我出去逛逛怎么样?” 周禹浩笑着曲起手臂,让我挽着他,和我一起走出了门。 这座游轮将国外的“社区”理念引入进来,整个游轮空间划分为中央公园、欢乐城、皇家大道、游泳池和运动区、海上水疗和健身中心、娱乐世界和青少年活动区7个主题区域,若要一处一处地游玩,花七天都玩不完。 这座游轮如此之大,真的就像一座移动的海上都市。 整个游轮一共十层,中央公园在第九层,有着透明的玻璃天花板,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走在里面,还真像是在陆地上某个公园里一样。 虽然在室内,但周禹浩还是打着黑色的太阳伞,戴着墨镜,周围的人都觉得他很怪异,但仔细一看,哇,这么帅! 人们对长得好看的人都很宽容,譬如以前我要是在地铁上撞到了人,肯定会挨一顿臭骂,现在撞到了人,别人会亲切地问我撞伤了没有。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突然,我看见一棵枫树下,坐在一位英俊的外国青年。 那位外国青年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西装,一头金色的碎发非常漂亮,他静静地坐在红木长椅上,抬着头仰望玻璃外的蔚蓝天空。似乎在思考什么。 周禹浩不满地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怎么,看到帅哥就走不动路了?” 我捂着脑袋白了他一眼:“你难道还认不出他究竟是什么吗?” 周禹浩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他是鬼,别忘了我也是鬼。” 我顿时无语。 经过那外国青年身边的时候,我多看了他几眼,他的身上有一缕怨气。但怨气并不深,只相当于怨鬼级别。 他没有害人的意思,我也就没有理会他。 我与周禹浩一起玩了一上午,还去皇家大道的专卖店买了一些衣服,虽然这是豪华游轮。但因为免税的缘故,lv、香奈儿这些名牌的价格居然便宜了不少,我还给周禹浩买了一条爱马仕的腰带,虽然他现在用不了,却非常高兴,这毕竟是我送他的第一件礼物。 我有一种包养了小白脸美男的快感,心中暗爽。 威尔号一共有五处大型餐厅,还有各种小餐馆不计其数,我和周禹浩找了一家魔都本帮菜菜馆,吃了一顿正宗的本帮菜。 刚吃完饭。船上就开始广播,说威尔号已经到达本次航行的第一站天空岛。 威尔号每次都是海岛游,一共经过六个岛屿,最后回到魔都,这六个岛屿才刚开发不久,游客都不多,环境也没有被污染,是真正的海边天堂。 天堂岛的沙滩洁白如雪,很多人高兴地换上了泳衣,拿着各种气垫泳具。跑下游轮。 我也想下去看看,但太阳太大了,周禹浩即使打着伞,也有灵体受损的危险,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脸:“你下去玩儿吧,我回房间等你。” 说完又脸色严肃地补充道:“要是有人搭讪,不许理会。” 我忍不住又笑了,推了他一把:“行了,别乱吃飞醋了。” 他低头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道:“去吧。” 我戴着太阳帽,下了游轮,在沙滩上走了一阵,觉得天太热了,便想到里面的森林里休息一下,刚进去没走几步,忽然看见一个人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之下,冷冷地看着我。 第121章 游轮的恐怖秘密 我微微皱眉,那个男人浑身干瘪,像是一具干尸,只有眼白,没有黑眼仁,他伸手指了指地下。 我走过去一看,厚厚的落叶里伸出了一只干瘪的手,我扒开落叶,露出了他的尸体。 看样子,他死了快有一年半载了,而且是活生生渴死饿死的,死得非常惨。 我皱眉,看了他一眼:“你遇到了海难?” 他摇了摇头,抬手朝树林外指了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居然是威尔号游轮。 他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我看见他在说:“逃!” 刹那间,他消失无踪。 我沉默了一下,又用落叶将尸体掩埋起来,回到了威尔号。 奇怪的是。我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鬼气,连我的阴阳眼,也看不见任何的鬼物。 那个奇怪的死尸究竟遇到了什么,他在害怕什么?为什么叫我逃? 本来美好的旅游一下子就变得诡异重重起来。 “你们什么意思?说我是神经病吗?”一个中年妇女正站在走廊边上和一名船员争吵,那名船员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制服。胸口挂着牌子,是服务员的领班。 “李女士,请您冷静一点。”服务员领班态度很好,耐心地解释,“您或许是记错了,3013号房并没有住过人。” 中年妇女更急了,高声说:“我才四十多岁,还没老糊涂呢,我明明跟那对小夫妻说过话,那位妻子姓张,这些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服务员领班说:“我已经查过乘客名单了,并没有您所说的这两位乘客。” “不可能,你们这艘船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啊!”中年妇女很厉害,和服务员领班在那里吵了好一阵,最后服务员领班很无奈地走了。 我连忙跑过去跟她打招呼:“女士,您好。” 她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你是谁?” 我连忙说:“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 中年妇女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间房,说:“我昨天上船的时候,明明看到3013号房住了一对小夫妻,我还跟他们说过话。半夜的时候,我听见他们房里有响动,好像还有求救的声音,拍得墙壁咚咚咚响。我这不是怕出事吗,就叫了领班来,结果开门一看,里面什么人都没有。我还以为我听错了,今天中午我又想到这事儿,过去问问,敲了半天没人应,去问领班,领班居然说里面从来没住过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微微皱起眉头,说:“确实很奇怪。” 中年女人又说:“还有啊,昨晚那个领班来开门的时候,明明看到屋子里还有那对夫妻的行李,今天他居然说什么都没看见。”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我觉得,这些船员有些猫腻。” “什么猫腻?”我忍不住问。 中年妇女冷哼了两声,说:“我看见韩剧里面演的,这些出海游轮,经常有人失踪,其实是被船上的船员捉起来卖了器官。你想啊,这威尔号的航线怪不怪?一共只停靠六个港口,全都是无人荒岛。” 听她这么一说,确实很怪。我跟中年妇女交换了电话号码,她叫李佳玲,家里是做皮草生意的,刚跟丈夫离了婚,所以肚子出来旅游散散心,哪里知道居然遇上这样的事情。 我也有些郁闷,怎么我走到哪里,哪里就出事?难道我真是柯南体质吗? 李佳玲和我分开后,回到了自己的客舱,她补了个妆,准备去餐厅喝点下午茶,正拿着一条钻石项链在脖子上比来比去,忽然看见镜子里多了一个人。 她吓得立刻回头,身后什么人都没有。 她满心疑惑地看向镜子,赫然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她张开嘴正要叫,一只惨白的手忽然伸了过来,五根指头分开,抓在她的脸上。 这一抓,居然将她的半张脸都撕扯了下来。 “啊” 我坐在观光电梯里。正在上楼,忽然打了个喷嚏,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拿出手机打给李佳玲,话筒里响起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我心头一惊,难道她出事了? 我立刻打电话给周禹浩,把事情一说,周禹浩便陪着我来到三楼,这里是三等舱。环境比起我们的特等舱要差很多,但仍然堪比五星级酒店。 我们没有惊动服务员,周禹浩直接穿墙进去,从里面打开了房门。 屋子里什么人都没有,但是李佳玲的东西都还在。 突然。周禹浩沉这脸说:“小琳,你看。” 我转过头,看见一条扔在地上的钻石项链,诡异的是,那条项链居然有半截已经融进了地板里。 接着。它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完全融入了其中,消失不见了。 我们环视四周,发现李佳玲的东西全都开始消融,放在床上的,融入了床铺里。放在衣柜里的,融进了衣柜,放在桌上的,融进了桌子。 很快,李佳玲的东西全都不见了,这个人也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被完全抹除。 周禹浩沉这脸说:“这整艘船都有问题,我们赶快走。” “能走到哪儿去?”我说,“我们现在在大海上,路上停靠的岛屿都是荒岛。” 周禹浩道:“现在船已经离开了天堂岛。明天中午会抵达青光岛,我们在青光岛下船,到时候我会让郑叔开直升机来接我们。” 我顿时无语,这就是有钱人和没钱人思想上的差距,我还在担心无处可去,人家直接调来一架直升机。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冷,周禹浩大喝:“小琳,小心!”话音未落,他的黑色电光鞭就甩了过来。打在我身后的镜子上。 镜子里赫然站着一个穿黑衣服的陌生男人,这一鞭子将镜子打得支离破碎,那男人也消失了。 与此同时,浴室的门忽然悄无声息地开了,那个黑衣男人站在浴室的门口,他的脸很模糊,几乎看不清面目,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我抽出三张镇邪祟符,口中念诵咒语,朝他扔了过去。三张符咒围绕着他的身体,哗的一声烧了起来,他的动作也迟钝了一下。 这居然是个厉鬼! 周禹浩的辫子打了过来,狠狠地抽在陌生男人的身上,黑衣男人被抽得四分五裂。黑袍炸开,哗啦一声,一大堆血肉散落在地上。 我一看,那些居然全都是内脏,心脏、肝脏、肾脏、甚至还有眼球,空气中充满了一种诡异的血腥味和一种奇怪的消毒水的味道,整个房间宛如地狱。 那些内脏和血液开始被地板吸收,很快就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而那面被周禹浩打碎的镜子,也恢复了原样。 我们连忙从房间里出来。坐电梯回到了顶楼的豪华套房,游泳池里的海天盛筵还在继续。 这些年轻姑娘们已经玩得嗨起,连那么点布的比基尼都给脱了,光着身子游泳,而那些男人则跳进泳池里和她们一起嬉戏,场面要多放浪有多放浪。 周禹浩打了电话给郑叔,让郑叔仔细调查这艘威尔号的来历。 很快郑叔就将调查文件传了过来,这艘船是欧洲法兰西建造的,八十年代末期下水,一度被称为移动的海上拉斯维加斯。引得全世界的追捧。 但是谁也没想到,威尔号的船长居然在船上进行着不可告人的邪恶勾当。 当时的船长是比利时人,名叫哈萨特,刚开始的时候,他在一些贫穷的地区招收临时船员,等船航行到了公海,就将他们关进船底的一处特殊的房间里,将他们活生生解剖,偷取他们的内脏,卖向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