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合作

    虽说有些奇怪怎么一下就进了封闭空间，龙二并不着急，之前，已经有过对付“神人”的经验，他是完全不虚，趁着“神人”专注拆迁工作的时候，跳上去咬一口就是。唯一可虑的大约就是那些可以在封闭空间中全力施为的超能力者，他们的具体战力未知，龙二不确定自己是否打得过。

    即便是以政府的行动能力，想必那些超能力者也不会立即出现，只要尽快消灭了“神人”，封闭空间消失，也就不用面对超能力者，龙二如此做想，他可不是那种满脑子打打杀杀的家伙，无谓的战斗能避免就避免。

    距离龙二两公里左右的地方，一个“神人”缓缓站直了高达百米的恢弘身躯，宛如神话中给世界带来末日的神的使徒。

    龙二迫不及待想要吞噬“神人”，正因为“神人”的能量，他才能在现世以数码兽的形态存在，龙二无法知晓今后事态的走向，不过，设法多摄取一些能量，增加自身的战力总不会错的。而且“神人”的味道可是相当地不错，有点类似于奶油冰淇淋混合果冻的口感，超过龙二记忆中原身吃过的所有零食糕点，也超过在数码兽世界吞食的那些数码兽。

    想做就做，龙二直奔“神人”，奔出一百多米的时候，零界之眼传来零界世界意识的信息，让他不用太着急吞噬“神人”，零界世界意识想要进一步分析一下封闭空间。

    “那样的话，岂不是遭遇超能力者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龙二稍微有点担忧，没等他考虑对策，接下来封闭空间出现的变化，让他觉得之前的担忧纯属多余，因为第一个“神人”之后，又陆续出现了三个“神人”，就算他想要速战速决恐怕也不行。而且“神人”有些不对头，之前遇到的“神人”，哪怕遭遇攻击也是一门心思的拆楼，此时，出现的“神人”竟然弃高楼大厦不顾，径直向他所在的位置奔来。

    唉——！这是什么情况？

    直到一个“神人”冲到跟前，一拳头狂暴地砸下来，龙二才意识到，此时出现的“神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这一拳足以将一座六七十米高、钢筋水泥构造的大楼砸个粉碎，龙二被砸中的后果不言而喻。

    面对这种危急情况，龙二的身体几乎下意识地动起来，躲避“神人”的攻击，同时，他的思维也变得清晰了许多，当即就想到，造成“神人”这一改变的，可能就是凉宫春日想要抓住他的强烈念头。

    比起只知道破坏建筑物的“神人”多了一个明确的目标，但是，“神人”身形巨大，动作依然算不上快捷，也无法及时应变。

    看出这一点，龙二躲开“神人”的拳头后，没有退缩，而是飞速扑了上去，跳上巨人的手臂直接一口咬下，绿色小蚂蚁似的细小数码涌出，一下就侵染了“神人”的整条手臂，“神人”体内的能量也迅速流入龙二口中。

    只是这么一招，龙二可以说完全克制“神人”，哪怕此时有四个“神人”，解决也只是时间问题。

    其他“神人”赶到，龙二没法专心消灭一个，只能凭借小小的身躯在“神人”身上跳来跳去，“神人”可没有同伴的概念，龙二在哪个身上，其他“神人”就打哪个，于是乎，几个“神人”就这么互殴起来。

    过了一会儿，终于一个“神人”在龙二的吞噬、其他“神人”的攻击的双重作用下崩散成许多光点，剩下的三个人也有两个虚弱地跪地，此时，超能力者还没赶到，龙二打算先彻底消灭掉两个“神人”，只剩下一个来维持封闭空间，既满足了零界世界意识拖延时间的要求，那些超能力者即便赶到，只要他消灭最后一个“神人”，封闭空间消失，超能力者也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想法虽好，就怕那些超能力者突然杀到，龙二加紧吞噬“神人”，此时他已经掌握诀窍，可以说是轻松惬意。

    最后一个“神人”趴在地上，通体变成绿色，无法自行动弹，超能力者依旧没赶到，却来了一名长得十分甜美的长发少女，穿着一身与凉宫春日同款的水手服。

    “真是了不起呢，竟然可以吃掉‘神人’，你是什么东西？”少女漂浮在距离龙二十多米的半空，漂亮的脸蛋挂着笑容，偏着脑袋，语气甜美可爱。

    龙二站在“神人”肩头，仔细观察少女，猜测着她的身份，根据零界之眼传来的信息，少女是与长门有希一样的存在。

    龙二也懒得去伤脑筋，直接问“你是谁？”

    “哇！原来你真的会说话！”少女一拍手，表情和语气都有点做作，然后才回答“我叫朝仓凉子，是资讯统合思念体制造的对有机生命体接触用人型介面……咦，你似乎对我的介绍一点不惊讶，难道你知道？”

    龙二当然知道，朝仓凉子一报名字，他就立即想起她的信息，她是辅助长门有希的人造终端，只不过朝仓凉子属于资讯统合思念体中的激进派，不满足于静静地观察凉宫春日，想要采取更加主动的措施，原“剧情”中她可是想通过杀死阿虚做到这一点，只是没能成功，被长门有希消灭。之前龙二还想过，如果能赶上这个场面的话，完全可以趁朝仓凉子和长门有希战斗的时候观察他们操作资讯的手段，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趁着她们两败俱伤，掳走其中一人，送去给零界世界意识研究。

    龙二思索着该不该与朝仓凉子交流，又该怎么交流？她是与长门有希一样的人造终端，虽说比长门有希更像一个真实的人，本质上应该是一样的，能力想来也差不了太多，也就是说，随便一句话、一个表情，她就能分析出许多许多超出说话者自己所能想到的东西。

    龙二不敢保证自己开口会不会泄露许多信息，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只得询问零界世界意识。

    “不说话？看样子你很为难，嗯，疑虑一些什么捏？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人家可是给你说了我的名字哦，对了，人家还帮你拖延住了那些超能力者呢！”

    “你可以叫我龙二，至于你想要询问的事情，我们两个也谈不出什么结果，直接让我们双方背后的存在来谈吧。”

    龙二如此回复，零界世界意识决定直接与资讯统合思念体交流，一来是朝仓凉子代表资讯统合思念体中的激进派，二来，零界世界意识对于资讯统合思念体已经有所了解，并不担心对方的的入侵，既然龙二已经暴露，干脆开诚布公地谈。

    龙二胸口的零界之眼花纹亮起，突起变成一个机械眼瞳似的结构。另一边，朝仓凉子的笑容消失，面部表情变得僵硬，整个人如同一个机械人偶。

    空气中流动着一些肉眼无法观测到的资讯波纹，双方进行高层次的交流，不是语言或者文字可以表述。

    这一场交流持续三分钟左右，时间不算长，普通人闲聊的话，一恍眼就过去了，但放在资讯统合思念体与零界世界意识这样层次身上，三分钟时间的交流可以算是相当漫长，信息量那是极其庞大。

    “以后我们双方可以算是合作伙伴了！那么，以后请多多关照！”

    朝仓凉子笑眯眯地说了这么一句，龙二才从零界世界意识传来的信息中知道，零界世界意识与朝仓凉子背后的资讯统合思念体达成了合作协议。

    “龙二君，你有什么计划吗？”朝仓凉子问道。

    龙二都还没来得及看完零界世界意识发来的信息，他能有个屁的计划，他又不是朝仓凉子这样比超级电脑还厉害的人造人，没有回答朝仓凉子，接着看信息。

    首先，零界世界意识想要资讯统合思念体的资讯操控技术，资讯统合思念体追求的是自身的自律进化，双方并不存在利益冲突这一点，构成了双方合作的基础。其次，资讯统合思念体在这个次元世界之内，零界世界意识在世界之外，双方都无法伤害到对方，争斗也成了完全没必要的选项。合作对双方都有好处，零界世界意识可以获得资讯操控技术，资讯统合思念体也能获得次元世界之外的资讯，甚至于走出这个次元世界。

    总的来说，零界世界意识是占据优势和主动的一方，毕竟资讯统合思念体选择不合作的话，零界世界意识大不了自己慢慢解析资讯操作技术，只是得花较长的时间而已，资讯统合思念体却只能通过零界世界意识探寻次元世界之外的资讯，资讯统合思念体明白这一点，姿态也放得较低，对于它们来说，这是亿万年以来绝无仅有的一次机会，错过的话，可能就再也不会有。

    特别是走出次元世界这一项，最让资讯统合思念体渴望，要知道这个次元世界存在凉宫春日这样的存在，若是哪天凉宫春日不高兴的话，资讯统合思念体可能就瞬间变得不存在，即便是资讯生命体也有求生的欲望，也不想突然莫名其妙地就消失。

    （s这样的事情在《凉宫春日的消失》中出现，长门有希在未来的某一天利用凉宫春日的力量重置了世界，超能力者、未来人、资讯统合思念体都变得不存在。）

    单就对待凉宫春日的问题上，双方合作对其能力进行解析和研究，当然，凉宫春日这样的存在，等于是一个随时可能毁灭世界的超级炸弹，偏偏极不稳定，不具备自控性，即便是资讯统合体中最激进的派系，也不敢在凉宫春日本人身上乱试，只能小心翼翼地观察。

    现在零界世界意识出现解决了这一问题，既然在这个次元世界内没法进行试验，但如果放到次元世界之外呢？

    先不说能不能研究出一些什么，单是能把凉宫春日这个瘟神送出这个次元世界，想必不少人都会表示强烈支持。

    “你确定凉宫春日不会对零界造成影响？”龙二问零界世界意识，他也不想某一天，因为某位少女发脾气，他就变得不存在。

    “虽说零界处于开创阶段，本质却远高于一般的次元世界，零界在我的绝对控制之下，没有我的允许，凉宫春日无法对零界产生任何影响。”

    龙二回过味来，也有了一些想法“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凉宫春日拐到零界去？”

    “你可以这么理解，强掳也是可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