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这次太子没有拦他,只是那目光却落在叶芊小小的身子上,变得无比幽深。 以前他和瑞王基本上是势均力敌,只比瑞王好一点儿而已,现在多了清虚道长,他的实力大增,就算豫王加入瑞王一派,他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一个纨绔无能的弟弟给瑞王添不了多少助力,没准还是累赘呢。 他不怕瑞王,不怕豫王,登上大位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为何不稍稍满足自己一下呢?说实话,即便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也从未真正放纵过自己。他那点不能见人的嗜好,是一直压抑着的,为了掩人耳目,他让亲信弄来的都是些乡野小丫头,偶有姿色好的,也是畏畏缩缩,唯一一个官家女子,就是叶芙,但姿色太过平庸,上手的时候也已经十二岁了,不是他最喜欢的年龄了。 眼前这个,模样是最漂亮的,眼神是最可爱的,是他见过最完美的小丫头了。 第63章 自从在满月宴上见了叶硕, 梅氏就惦记上了。尽管叶承淐说了不会过继硕哥儿, 梅氏的心里还是不能放弃这个念头, 硕哥儿生得太可爱了,样貌还有几分与叶承淐相似,如果早早过继过来, 完全可以当成自己的儿子养。就算将来她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 多一个儿子也没什么坏处, 再说, 就算自己有幸有孕,谁能保证生下来一定是儿子呢, 要是女儿,不是还得过继吗? “三太太来了。”孟氏和叶芊正逗着叶硕, 就听见院里丫鬟的禀报声,孟氏的眉头皱了一下, 最近梅氏来得有些太频繁了,每次都说是要请教自己中馈之事,其实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不过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两句话就能说完,可她每次来都要磨蹭上一两个时辰, 不见到硕哥儿就不肯走, 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三弟妹来啦。”孟氏起身相迎, 不管如何, 梅氏上门就是客, 总不能赶走,再说,她和梅氏这么多年的妯娌,从来没有起过龌龊。 梅氏和孟氏寒暄过,笑道:“芊芊也在,逗硕哥儿呢?”见到叶芊,她就会痛心地想起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要是能生下来,应该和她是一样大的。她的目光看向床上躺着的叶硕,他穿着一身红色的小褂小裤,正抱着自己的小脚丫,啃得正香。 叶芊嫌弃地把弟弟的脚丫从嘴里拉出来,“硕哥儿,这个不能吃的,臭不臭,嗯?”她的指头在弟弟的脸蛋上轻轻点了点,叶硕一点儿也没觉得姐姐是在批评自己,在他看来,这是姐姐和自己玩儿呢,他的小胳膊用力挥了几下,朝着叶芊伸了过来,意思很明显,求抱抱。 经过这三个月的时间,叶芊现在也敢抱他了,刚想去抱,梅氏的手就抢先了一步,把叶硕轻轻抱起,托着他的小屁股,让他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肩头。她这一套动作颇为熟练,是为了抱叶硕专门练习过的,她虽然没有孩子,但家里的下人们家里有这么大的小孩子,她让下人带来,认真地学了怎么抱、怎么哄。 叶硕是个皮实的孩子,不认生,见谁都是笑,谁抱也不会哭。尽管梅氏身上的味道他不熟悉,可他没觉得难受,也就由她去了。 小小的身子,带着一股奶香气,软软地趴在自己怀里,梅氏的心化成了一滩水,她轻轻摇晃着身体,想要哄得他更开心些。 叶硕确实很喜欢这种摇晃的感觉,他咧开小嘴笑了,哈喇子滴在了梅氏的肩头,把她身上丁香色牡丹纹的华贵褙子都濡湿了。 “哎呦,臭小子把三婶的衣服都弄脏了。”孟氏伸出手,想把叶硕接过来,梅氏却一偏身,错开了孟氏的手,“没关系,小孩子嘛,衣服脏了回去再换就是了。” 梅氏不肯松手,自家儿子又不哭不闹,孟氏也不好抢回来,主要梅氏是真心喜欢孩子,孟氏也看得出来。 叶硕趴在梅氏肩头咿咿呀呀地玩了会儿,肚子饿了,小手摸到了梅氏的胸部直接给抓住了,哼哼唧唧地想要吃奶。 这下梅氏闹了个大红脸,孟氏赶紧把自家儿子接了过来,喊了奶娘抱下去喂奶,“这臭小子饭量大,不禁饿,一时没吃到嘴里就要哭了。” 梅氏尴尬地笑笑,“饭量大好啊,将来个子长得高,像我们家老爷那样,个子高模样俊,才能讨女孩子喜欢嘛。” 像三老爷?孟氏心头一跳,她知道梅氏打的什么主意了,原本以为她只是自己没有孩子,所以格外喜欢硕哥儿,现在看来,她是想据为己有啊。 “硕哥儿倒是一点儿不认生,等再过上一两个月,天气暖和了,也可以抱出去玩儿了,到时候带他到我们府里去转转。”梅氏试探着说道。 “那可不行。”知道了她的意图,孟氏一口就回绝了,“别看他皮实,我们家侯爷可是看得紧着呢,跟眼珠子似的,平时都不让人抱的,更别说带出侯府了,那肯定是不行的。” 梅氏笑道:“现在还小,侯爷自然舍不得,等长大些就可以出门了。” 孟氏一笑,没有理会她,不管说什么,她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孩子。 当晚,孟氏躺在济平候的怀里,把梅氏频繁来看硕哥儿和她的猜测缓缓说了,“我不管什么世情常理,硕哥儿是我的儿子,谁也休想把他抢走。” 济平候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肩膀,“放心吧,三弟是不会要求过继硕哥儿的,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同意,三个人都不愿意,只有三弟妹一个人有这个心思而已,成不了事的。” 孟氏往他怀里挤了挤,两个人靠得更紧了,“你说,三弟今年都三十岁了,还膝下无子,他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就守着梅氏,也没想过纳妾生个儿子什么的?” “他呀。”济平候冷哼一声,在孟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孟氏大惊,“真的?!这、这也太——” “你心里明白就行了,对着三弟妹可别说漏嘴,咱们不插手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济平候叮嘱道。 孟氏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放心,我可不是多嘴的人,就是这三弟,平时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他和三弟妹夫妻多么恩爱呢。” “那只是表面罢了。”济平候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太太生的这两个儿子,都是利欲熏心之人,三弟娶梅氏,还不是看中了梅家的势力,哼,目光短浅,梅氏的父亲攀附瑞王,可惜那瑞王却不是个有雄才大略的人。” 表面看瑞王和太子能抗衡,其实不过是皇上的制衡之术罢了,太子的位子坐得很稳,皇上既不希望更换储君引起朝局动荡,也不希望太子势大,威胁到他自己,所以才有意识地扶植了瑞王和太子作对,恐怕瑞王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以为真是自己能力卓越,得皇上看重。说起来,这四个皇子里面,只有自家的女婿最出色,心机深沉,深谋远虑,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到了四月底,豫王派人给叶芊送来两个精美的檀木雕花盒子,打开一看,一盒是各色珍珠,颗颗圆润饱满,一盒是各色玉石,翡翠、玛瑙、碧玺什么都有,但是都很小,约摸指甲盖大小,有各种形状的,十二生肖、刀枪剑戟、花卉果实…… 叶芊把盒子摆在桌上,盯着看了半天,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绿翡进屋来给她换茶壶里的水,看见了这两匣子,惊喜地叹道:“哎呀,这珍珠和玉石都够五色了,编长命缕再好不过,姑娘今年是不是还要编上几个?” 叶芊恍若大悟。过几天就是端午节了,前年她给母亲、哥哥和豫王都送了亲手编的五色缕,去年端午节的时候父亲在家、母亲也有了身孕、哥哥还中了武状元,高兴的事太多,她把这五色缕的事给彻底忘了。豫王这是提醒她呢,别忘了给自己的长命缕。 “翡啊,茶壶放下,五色线取来,咱们还得把这五色缕再学一遍。”两年没编,她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弄的了,好在还有绿翡,女红什么的难不倒她。 “哎,姑娘等着。”绿翡麻利地换好水,取了五色线,手把手地又教了一遍,毕竟是学过一次的,叶芊一看就想起来了,很快就上手了。 今年要送的人可多了,叶芊很是忙活了一阵子。给父亲、母亲的都是五色珍珠的,给哥哥的是刀枪剑戟的五色玉石,给弟弟的是各种花朵的玉石,给豫王的则是各种果实,苹果、桃子、桔子…… 今年的端午节没有四位皇子参与的赛龙舟,不过临平湖畔还是热闹非凡。其实没有皇子参与,民间的赛龙舟不用顾忌皇子的面子压着自己的水平,彼此都把看家本领使出来,你争我夺互不相让,才更加好看呢。 “言哥哥!”画舫一层没有豫王的身影,叶芊沿着楼梯蹬蹬上了二楼,见豫王正倚着厚厚软软的大迎枕,手里捏着个小小的酒杯,修长的双腿搭在雪白的毛皮上,一腿伸直,一腿弯曲,阳光透过二层开着的窗户打在他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像是挂上了一层金粉,脸颊就好似一整块完美无暇的白玉雕成,光洁莹润。 叶芊的脚步不自觉地顿了一下,他真是太好看了! 豫王朝她招招手,“芊芊,过来啊,愣着做什么。” 叶芊回过神来,跑到他对面,隔着小几坐下,手肘支在小几上,托着下巴又看了几眼,“言哥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诗你听过吗?” “听过,怎么了,芊芊遇到谁了?”豫王警惕起来,是谁让小丫头发出了这样的感慨?要是胆敢勾引了自己的小王妃,他定然让其“人如碎玉,世无丑双”! 叶芊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扫了几遍,最后停在他的脸上,看看那光洁的额头、挺直的鼻梁、狭长的凤眸、薄薄的嘴唇,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觉得这句诗用在言哥哥身上最合适不过,言哥哥就像一块美玉,嗯,无双美玉。” “啪。”豫王手里的薄胎小酒杯,碎了。 第64章 豫王从来没觉得长得美是一件好事。 一个长得太过美貌的女子, 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只会是一场悲剧,就像母妃, 她并不想入宫, 却被困在了凝玉宫里。而一个男子, 需要的是头脑,长得美丑根本就无所谓。 可是, 当他的小王妃托着下巴,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 一本正经地夸他如“无双美玉”的时候, 豫王的心跳突然快了几拍,他觉得, 长得美还是很不错的。 “哎呀, 酒杯碎了!言哥哥受伤了没?”叶芊慌忙拿出帕子去擦豫王手指上的酒水,拉着他的手指一根根仔细看过,生恐他美玉般漂亮的手被碎酒杯扎伤了。 康公公连忙过来把碎了的酒杯收拾干净, 豫王摆摆手,二层服侍的人都下去了。他把小几推开, 双手叉在叶芊肋下, 把她抱了过来,让她坐在雪白的毛皮上,靠在自己怀里。 叶芊摸出自己编的五色缕来, “这个是给言哥哥的。” 豫王的手抬起来, 袖子拉开些, 露出一段骨骼匀称的手腕。叶芊把长命缕系上去,“祝愿言哥哥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豫王把她揽在怀里,在她柔软的发顶偷偷亲了一下,笑道:“我有芊芊就如意了。” 叶芊咯咯一笑,抓住他的手腕看了半天,觉得这五色缕系在他的腕子上,真是好看。 两人靠在一起说笑一番,画舫却猛地一晃,叶芊吓了一跳,豫王的长眉皱了起来,他这画舫外表豪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是谁这么大胆,敢撞上来? 康公公快步上楼来,低声道:“王爷,是太子殿下的画舫,非要和咱们的并在一起,看样子想要过来。” 太子?豫王站起身,叶芊也跟着起来,她对太子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上次在宫里遇到,他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看得人心里很不舒服。 还没下楼,进听见太子的声音:“四弟,一个人躲在这画舫里做什么,怪孤单的,孤来陪你啊。”楼梯上响起脚步声,太子竟然已经上楼来了。 豫王看了叶芊一眼,见她鬓发衣服都很整齐,没有什么不妥,笑道:“太子今日有雅兴,也来看龙舟赛么?” “哈哈,偷得浮生半日闲嘛,孤可不像四弟,整日都清闲,好容易过个节,当然要放松一下。”太子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坐下,还招呼豫王和叶芊,“来坐吧,都不是外人,不用拘礼。” 豫王坐在太子对面,叶芊看看豫王,见他朝自己轻轻点头,也就走过去,坐在豫王身边。 太子的目光在叶芊身上飞快地扫了一眼,他就知道今日在这里能碰到她,果然如此。距离上次在宫里见她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他常常在心里回味她的样子,细细品味,越品越觉得,这可真是个完美的小东西啊,这样的极品不弄到手,好像有点愧对自己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崇高地位。他平时已经够克制了,要是把这个小丫头白白放过,真是太亏待自己了。 “如此热闹的节日,怎么能没有酒呢?拿酒来!”太子一摆手,豫王给康公公递个眼色,很快一壶酒就送了上来。 太子也不要人服侍,亲自执壶,给自己和豫王倒了酒,还想给叶芊面前的小酒杯也倒上,被豫王挡住了,“我陪太子喝就是了,她不能喝。” 太子的脸板了起来,“怎么,孤亲自倒酒,叶四姑娘还能不赏脸不成?” 赏脸?她倒是想给他脸上赏一巴掌。叶芊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还挂着笑:“这酒烈,恐怕不适合女子饮用,我还是适合喝百花酿什么的。” 康公公立刻道:“有的有的,奴才这就去取。”他飞快地取来了一壶,正是百花酿。 叶芊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的小酒杯倒了半杯,这酒清甜不辣,侯府的家宴上她也常喝的。 太子端起酒杯,“咱们还是碰过杯吧,唔,祝什么呢?就祝叶四姑娘永远这么乖巧可爱好了。”要是她真能永远保持在十岁就太好了,可惜,青春易逝,这种最宝贵的青涩时光更是转瞬即逝,所以,他一定要抓住。 他这话说得不伦不类,实在不是一国储君能说出来的话,更不是一个兄长对弟妹该说的,可他是太子身份,豫王和叶芊心里不满,却不好发作,只好陪着他碰杯。 酒杯太小,叶芊为了避免碰到太子的手,只捏了酒杯的边边。太子却存着坏心,故意把自己的酒杯用力撞向叶芊的酒杯,叶芊本来就拿得不稳,这一下酒杯差点掉了,她忙用另一只手护住,杯子没掉,酒却洒了一手。 豫王差点又把薄胎小酒杯捏碎了,好容易控制好自己,拿过旁边摆着的巾子,帮叶芊把手擦干净。 太子哈哈一笑,“小丫头就是娇娇软软的,手上没什么力气。” 他这话越说越不像样,豫王懒得再陪着他作戏,“叶四姑娘今日还有事,要早点回去,太子稍坐,我送她下去。” “哎,别走啊,孤专门上来陪你们,你们倒是把孤给晾到这儿不成?”太子一把拉住豫王的袖子,他今天还就把事情揭到明面上来了,豫王要接受,他将来还能做个闲散王爷,反正小丫头再好,自己也就稀罕这两年,以后还是他的王妃。豫王要是不接受,哼,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皇子,有什么资格和自己作对? 他拉着豫王的袖子不松手,豫王只好又坐了回去。 “呦,四弟这五色缕是叶四姑娘送的吧,怎么叶四姑娘手上倒没有呢,这也太不像话了。”太子说着,从自己怀里摸出好几个五色缕来,挑了一个,伸手就想系到叶芊的手腕上去。 叶芊的手猛地一缩,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太子所为,别说他那几个五色缕来历可疑,很可能是什么女子送给他的,就算是他自己的,也不该他给自己系。 太子系了个空,正想再接再厉,豫王那根镶金嵌玉的华贵马鞭搭到了桌上,他的唇角噙着冷笑,黑漆漆的眸子里似是淬了寒冰,“太子这是喝醉了吧?” 看到那根马鞭,太子冲昏了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丝,那根马鞭并不是个好看的摆设,他曾亲眼看过,一个内侍对玉妃不敬,结果一马鞭下去,就是皮开肉绽。太子毫不怀疑,要是自己继续纠缠下去,那跟马鞭就会抽到自己身上了。 “哈哈,可不是喝多了嘛,脑子昏昏沉沉的。”太子用力晃了晃头,看来豫王是不打算做个识时务的闲散王爷了,没关系,他可以想别的办法,明的不行还有暗的,等将来登了大位再出气不晚,“算了,不打扰你们了,孤回自己的画舫醒酒去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在内侍的搀扶下离开了。 “言哥哥,我讨厌他。”太子一走,叶芊毫不迟疑地表达了自己对他的厌恶。 豫王示意康公公把用过的酒壶酒杯都撤下去,把叶芊抱在怀里,握着她的手,“别担心,有我在。”太子的变态嗜好他自然深知,芊芊这个年龄正是他最喜欢的,平时太子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很是收敛,除了叶芙这个主动送上门的,明面上就没有动过任何女子,东宫里的女人也很少,所以,一般人都认为太子不好女色,却不知道死在他手里的女子有多少。 他捏着叶芊的小手,上次在宫里,他就知道太子动了邪念,这次更是明目张胆地要调戏芊芊,看来,太子这次是打算放纵一次了,这样的话,估计他是势在必得的。 太子的日子是过得太舒坦了啊,他是不是以为,有了清虚道长,他就能稳赢瑞王,所以,行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这么说,自己倒是可以帮瑞王一把,让他们来个势均力敌的对决,至于最后谁赢,那都无所谓,关键是要打破父皇精心布置的制衡状态。 如果瑞王赢了,太子落败,那当然好,到时候朝局变动,父皇又得费一番心力重新布置,也许让三皇子康王和瑞王制衡,不管怎样,搅浑这一池子水总是对自己有利。如果太子赢了,瑞王落败,那也无妨,作为一个太子,离那个位子太过接近,总是会被皇上忌惮的,毕竟,谁也不想被取而代之。到那时,没了瑞王和他作对,太子的处境反而会更加艰难。 “言哥哥,太子他……会不会为难你。”叶芊有些担心,今日和太子起了冲突,自己还无所谓,毕竟见不了他几次,大不了躲着点,可豫王和他是兄弟,好多场合是躲不过的。 “无妨,我自有办法。”正好,他想去处理一下篷叶那边的事情,干脆离开一段时间,等回来之后,太子和瑞王应该已经厮杀完毕了,当然,在离开之前,他还是要助瑞王一臂之力的,毕竟和太子相比,瑞王的实力还是差些了些。“只是,芊芊可能要和我一起出趟远门了。”他可不能把小丫头留在这里,一是不放心,二是舍不得。 “要去篷叶吗?我陪言哥哥去。”叶芊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是要去篷叶,不过,在离开京都前,这件事要保密,知道吗?” “嗯,知道啦。”叶芊对豫王是十分信任的,他说要保密自然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