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节
低下头,她没有退路,却不发一言。心里是不好消化的,她一直以为他是不会用心的,他只是在逗弄她,可是,似乎不是! 见她不说话,他眸子微沉下去,一丝不悦在眼底升腾。 程灵波此刻是混乱的,只是她内心永远没有她表面表现的那样平静,他的话,让她混乱了。 她的脑海里被各种各样的念头充塞得满满的,混沌一片,理不出一个头绪。 可是她仍然意识得到,有一点悄悄的甜蜜与微醺悄然从心底弥漫开来。 她早知道这个男人是妖孽,一句甜言蜜语就会让人沦陷,她再不信,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让人很动心。 这是她初次动心,对着一个危险而花心的男人。他们深切拥吻过,同床共枕过,她贪恋他的照顾,却知道他有毒,一旦那毒深入骨髓,她便要万劫不复了! 而和他马上隔开距离,却又让她感到恐慌和迷失。她舍不得他,所以,她才来北京!一定是这样的吧! 离别对她来说最正常不过了,父母尚且都能离开,何况一个男人? 这个世界,谁也不会爱谁一辈子,包括父母对孩子的爱,程灵波的世界里只有姑姑,她信爱,却不信自己就是幸运儿!因为上天给了她姑姑,又怎么会再给他男人? 面对她的沉思,裴启辰又再度托起她的下巴,眸光对上她一晃而过的恍惚。“灵波,说话!” “说什么?”她反问。 “你的承诺,我要!” “凭什么?”她完全不觉得此刻这样子多不妥,他只是披着衣服,一切都若隐若现。 裴启辰低头看了眼自己,再抬头看向程灵波,笑了,他的笑容异常艳丽,而且透着欣赏。 他就知道他的小胖子不是常人,她在看到他身体的一刻,面上竟然是依旧无波无澜。握着他时,也是面无表情的,好似多么应该似的,这要是寻常女人怕是要娇羞的不得了吧? 他微微低头,碎碎的黑发滴着水抚在脸颊边,散漫,带着慵懒而性感的味道,这个男人处处带着撩拨,从她十五岁就开始撩拨她。 “凭我认定了你!”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戏谑:“快点!给我承诺!” “给你睡了就不需要承诺了吧?”程灵波漠然地问道:“承诺不可靠!” 裴启辰的嘴角抽搐了下,但眼中那股妖孽的颜色没有变化。“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现在就睡吧?” 程灵波愕然,良久,她开口:“我刚十八岁,严格说,还是个孩子!” 裴启辰再度抽了下唇角,笑得更加邪肆。“嫩着点吃的香!况且你自己说了,跟程乐上床过了,我不介意,以后你跟我就行了!” 再然后,她就伸出手,人整个贴上去,靠在他的身体上。 他笑了,笑容艳丽。双手抚在她的身体两侧,握住她瘦下来的细腰,他低下头来,吻着她的唇,柔声道:“去煮饭,你是逃不掉的,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吃过饭再吃你!” 程灵波怔然,他不会是真的想要吃自己吧? 许是看透她的想法,他看着她,笑得柔软而无害,但那眼睛,开始闪现着兽类的森森光亮:“别再做无用功了,你今天是逃不了的。灵波,我等了你三年,你该知道我很不容易的!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是不知道的!也不能体会的,除非你是男人,还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就知道我有多苦了!” 他说的似笑非笑,似真非真,完全不知道哪句是真话! 她不语,也不说话,转身朝浴室走去。 裴启辰脱下浴袍,露出精壮的肌肉,赤身去找衣服,打开衣柜取了睡衣换上,又拿过另一款小一些的,但同时也是大号的女款睡衣放在床上。 换好衣服后,裴启辰看了眼搁在床上的女款睡衣,他买的时候没想到她会瘦这么厉害,这衣服明显肥了很多。 程灵波进了浴室整个人面容垮了下来,不再是那样淡漠的神情。她在想裴启辰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她可以确定,他是对自己有感觉的,尽管那个感觉是本能,属于男人的本能。但他对她有反应,这一刻,她才顾得上微红了脸。 她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只是她看不懂这个男人。 裴启辰的脏衣服放在衣物篮里,程灵波还是闻到了血腥味。他跟人打架,打得别人流血,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吃亏的。 不再多想,脱掉衣服,站在花洒下,程灵波任凭哗哗的水流洒在自己的身上。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裴启辰正在打着电话,他人坐在沙发上,习惯性的把腿放在茶几上,翘着脚,对着电话道:“打的就是那人渣,不服再打!” 正文 第089章,他要验货 那边不知道说些什么,裴启辰皱着眉又喊:“以为我愿意在法医鉴定中心干啊?少爷我也没说一辈子干法医啊?少爷想干什么跟你说啊?凭什么啊?行,得得,你说怎么办吧?道歉门子都没有,这是不可能的!今个遇到的如果不是我,被捅刀子的就是我们自己了!少爷要不会两手,丫流血的就是少爷我了!行了,要道歉你自己道歉去我有事,今天关机,不接任何电话!天塌了也别找我,不然没完啊!” 看来他是惹祸了,程灵波微微的怔了下,不过这个人素来不会遵纪守法,从来都是按照自己喜好去做事,又怎么会让自己吃亏呢? 他似乎读懂了她的心灵感应,微笑着放下电话,然后看她,“卧室里有睡衣!换了给我煮饭去!” “要做就过来做,煮饭不可能!”她说道。 裴启辰不慌不忙,不急不燥地说道:“呀!丫头你这么性急啊?我饿了,不吃饭会没力气的。” “裴启辰,折磨我,看我出糗很有意思吗?”她问。 “不是看你出糗,这次真的是想要你,今晚就让你变成我的小女人!”裴启辰的话,言简意赅。 “睡了我,就放了我,别再纠缠!” “这不行,那恐怕你得使出浑身解数来让我讨厌你,不然我怕我真的太专情太长情,忘不掉你。”裴启辰兽眼森森。 如果这话是别人听到一定会气得太阳穴突突直冒,但这话是程灵波听到,她很漠然。“我做什么你会讨厌?” “做什么我都不讨厌!”他说。 程灵波反问:“为什么?” “因为,”裴启辰站起来又走了过来,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子,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有着狡黠的略带柔软的光华:“你是程灵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