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可是陈嘉白知道,第二个选择,找到信物的机会微乎其微 既然他都到这里,都已经被吓成这样了… 陈嘉白心一横一咬牙,走。 陈嘉白脸色苍白,在白色的光照镜头下,更是显得毫无血色,不过这并没有引起注意,摄像头在并不是绝对清晰的情况下,屏幕那头的观众肯定是看的不清不楚。 [要过去吗…?] [吓人。] 陈嘉白一脚踩到了松软的黄泥地上,这一片地上凹凹凸凸,他忍住自己不去想那些黄土包和那些石头堆原来是什么。 他的神经崩的紧紧地,似乎只要被其他东西一碰,就会分崩离析。 一步,两步。 突然,脚下触到了石块,手电筒往下照,是一块有些体积的大石头,他一步越不过,只能踏上一脚走过去,然而就在手电筒光线的一晃之间。 陈嘉白看到了字。 [踩到了什么吗?] [公墓里的石头块能是什么?] [怕不是…石碑?] 陈嘉白喉头紧的不能再紧,现在也说不出话来,只能难看的牵动嘴角,比哭还丑。 他刚刚看见了,看见上面有字,而自己那一脚,正巧就踩在人家名字的正中央。 他看见了一个字————周。 而他的脚正好踩在后两个字上。 他绝对不会去仔细看究竟是什么字,他怕他若是看到了,就会不顾一切的转身跑回去…… 既然他都走到这里了。 他稳稳的跨了过去,不再看弹幕,看弹幕的话他可能会怕的更厉害。 陈嘉白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到这个地步… 真的是人生的突破。 石头堆很多,还有一些小黄土包,他一个个的踩了过去,用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 可弹幕里的观众,借着着一点点微弱的光线,给他数了了他翻过东西的次数。 [13!] [小白走了十三个坎…] [我的亲娘哎!] 可陈嘉白已经不看弹幕了,踩完最后一个黄土坡已经非常接近进自己的目标。 触手可及。 手电筒照到前面,镜头虽然往前掰了,但是看不到陈嘉白看到的东西。 光线照到那枚玉佩上,粗粗一看,是两个半月牙的形状,但是细看,却是一张八卦。 卧槽,陈嘉白心里骂娘了。 这本来就试胆,还弄个八卦,这不是存心吓人呢吗? 心上这样说,他却伸过手去。 颤抖着手,想要把它摘了下来,却因为抖得厉害,弄了两三次,才把红线从石块的一角拿下来。 玉坠入手冰凉,可是真的凉的有些过分了。 他的手本身就已经很凉,这快玉佩比他更凉。 然而就在他把玉佩放到兜里的时候,陈嘉白视线一晃而过。 看到了石碑正面。 上面有字,中文,所以不管他多自我催眠,他还是看到了。 ?———周寒…蛰? [卧槽,后面是不是有什么…] [我好像也看到了。] [我还以为是我眼花。] 陈嘉白没有看弹幕,自然就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凉风嗖嗖,全身打了个一个冷颤,这三个字就像印在他脑海里似得,反复的出现。 镜头下,少年眼神发直,却什么都没说。 吞了吞已经干涸的口水,转身,望着黑黝黝的路,脸上露出了苦瓜脸。 “我们该回去了…” [哈哈,小白怂了。] [为了这一幕我等了多久。] [作为从小白刚开始直播就开始看的死粉来说,小白今天绝对是破天荒了。] [这还是我的白儿吗?] 回去的时候,陈嘉白几乎是同手同脚,走的急促,接连跨过石块,可是下盘不稳差点被就石块给勾倒。 为了不让自己摔倒在这个可怕的地方,他不得不把手电筒照到在前路地上。 等等。 陈嘉白定了定身,两腿发飘。 低头。 他的脚,好死不活,又踩了两个字,然而这次,他踩的是前面两个字。 最后一个字是———蛰。 这个字是真的不常见,所以陈嘉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右脚缓缓抬起。 三个大字。 周寒蛰。 “…”妈妈我要回家… 他瞬间想起了来的时候,他踩得第一个石头,他记得,上面是周… 心顿时凉了,像是从头凉到脚,给浇了一个透心凉的感觉。 这里是周家坟? 全都叫周寒蛰? 他当他是张x灵吗? [怎么了?小白看到什么了?] [不会是脏东西吧…] [别吓我,我想关手机。] 想了一会,越想越可怕,陈嘉白赶紧抬起头来:“脚踩到了烂泥,我们继续走,不知道其他主播怎么样了,我大概是最后吧。” 说着他立刻跨出去一大步,再也不往脚底下看,这怎奈他回来的时候,面对着之前背着他的石碑,他一不小心又看到了。 那三个字————周寒蛰。 已经开始有些崩溃。 越来越加快步伐,终于,上了水泥路。 刚想稍微放松一下,他一低头。 刚刚那个湿漉漉的脚印…不见踪影。 第5章 回程 到了这一步,他握紧了口袋里的挂坠,干脆两耳不闻窗外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虽然已经感觉到整个人的血都凉了… 往回走,身上的汗被凉风那么一吹,打颤了一下。 幸亏回去路永远没有来的时候的远。 重新看到安保室,陈嘉白松了口气,好歹已经走回来了。 他经过安保室时回头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回头。 可是... 门开了,缝隙比刚才的大。 陈嘉白脑子嗡了一声,强自镇定,企图给自己洗脑,那一定错觉。 ————和平!民主!富强! 于是他这飞快的往铁门走去,头也不回。 幸亏铁门没关,维持了原样,手里紧紧攥着玉佩,步伐急促,几乎像是后面有人在追他。 顺着手电筒光亮,大本营的光亮就在眼前了。 终于,看到了大本营。 陈嘉白本来不喜欢他们几人,但是这个时候就像是看见了亲人,就差点没扑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 坐在小马甲上的狸猫给他投来了安慰的眼神。 [终于到了,我就差点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