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如今虽然有些变化,却也不可否认,靳殇冗过来,帮他想清楚了些事情。 靳殇冗也没急着离开,他带的药是雪知拿给他的,见效也快,完颜阿卡尔虽然不至于立马好起来,但是也耽搁不了多少日子。 两日后,完颜阿卡尔就好了大半,只是面色依然有些苍白。 房间的门轻响,靳殇冗抬眼看了过去,醉离泽回去见乐乐了,完颜阿卡尔这里也确实没什么人,如今除了他们两个,也不用做他想。 完颜阿卡尔走到了靳殇冗旁边的凳子前坐了下来,拿过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点水,稍稍倒了一点以后就停了动作,面色复杂了一瞬,又觉得不可思议,拿到鼻子前闻了闻,“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能少喝两杯酒?” “什么时候了?” “我都伤成这样了,你都不能,咳咳,咳,可怜我一下?” 完颜阿卡尔一激动又扯到了伤口,眉毛皱成了一团,片刻后才慢慢松开。 靳殇冗抬眼瞥了一眼,“这和我喝酒有什么关系?又没让你喝。” 完颜阿卡尔微微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东西,“这是我珍藏了那么多年的酒,还和我没关系?你...咳咳,知不知到我找这么一瓶费了多少功夫?” “我知道。” 靳殇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若不是好酒,他还不稀得喝呢。 完颜阿卡尔将剩下的酒拿到了一旁,晃了晃杯子,满脸心疼,“就剩这么一点了,你不能再喝了。” “落羽的酒。” 完颜阿卡尔顿了一下,片刻后把刚才护住的酒又递到了靳殇冗面前。 和靳殇冗认识那么久了,靳殇冗又是那么喜欢喝酒的一个人,他还不至于不认识靳殇冗身边酿酒的人。 靳殇冗抬眼看了看他,从完颜阿卡尔那么大的反应来看,他大概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完颜阿卡尔以为这是柳长烟酿的酒。 靳殇冗垂眸没再看完颜阿卡尔,他同完颜阿卡尔认识的时候不过才十几岁,当时他正在领兵收服旁边的国家,遇到了脏兮兮的完颜阿卡尔,北蛮的人和虞国的人长的并不太一样,只是当时完颜阿卡尔似乎有些傻乎乎的,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靳殇冗捡人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将人带到了身边。 完颜阿卡尔没提要离开,靳殇冗也没有赶人,慢慢的时间就久了。 后来大约过了两年的时间,他们在一次战事中遇到了柳长烟,那时柳长烟是敌军的军医,只是敌军没有撑多久就没打的落荒而逃。 再后来敌军臣服,柳长烟也被捉了起来。 靳殇冗对此并没有太在意,他捉到了人又不止柳长烟一个,这人也没什么值得他上心的,只是完颜阿卡尔却似中了迷药似的,对柳长烟一见钟情。 刚被放出来的柳长烟脾气不好,待人清冷,也不理身旁的人。 完颜阿卡尔像是眼盲似的看不懂人家的排斥,天天上赶着找冷脸看。 靳殇冗虽然不理解完颜阿卡尔在想些什么,却也没有过多干预。 三个人平日里的相处处于一种微妙的和谐,柳长烟不喜欢完颜阿卡尔,大概是因为他们处于两方阵营,按照这种道理来看,柳长烟应该更讨厌靳殇冗一些。 只是他没有,他待靳殇冗似平常人一般,不会过份热情,却也不会直接无视,有时甚至还会有问必答。 靳殇冗就派人去查了柳长烟的身份,只是得到的结果并没有什么异样。 又是些时间流逝,柳长烟和完颜阿卡尔的关系也近了起来,靳殇冗没问,也能看出来他们两个人之间是一种什么关系。 后来天下几乎都成了他的囊中物,完颜阿卡尔和柳长烟也几乎发展到了天天黏在一起的关系。 靳殇冗回到皇宫的时候,完颜阿卡尔带着柳长烟回了北蛮。 两三个月以后,靳殇冗闲着没事干出去转悠的时候,在街上见到了被人追杀的柳长烟。 看追着他的那些人,应当是北蛮的人,将柳长烟救回皇宫后,他才发现柳长烟似乎忘了许多东西。 将柳长烟留到宫里做太医以后,靳殇冗曾写信问过完颜阿卡尔发生过了什么,只是那时完颜阿卡尔只回了个随他。 靳殇冗见次也没有再管,不过他看过雪知那个话本以后,如今应该说是醉离泽派人写的话本,派人去查了柳长烟,这次倒是查出来了些不一样的。 柳长烟先前是虞国的人,北蛮在先皇还在的时候,来虞国朝拜时,在街上见到了他母亲,因着爱慕他母亲的美貌,就派人杀了他父亲,并将他母亲带回了北蛮,连带着年幼的柳长烟一起。 后来柳长烟的母亲被凌虐致死,柳长烟被留到了北蛮为奴。 靳殇冗登基以后开始征战,北蛮先前并不当一回事,后来才觉事态严重,就将柳长烟宋到了当时他下一个要攻打的国家,虞国的人总比北蛮的人接触他要容易一些。 所以他当初认识柳长烟,本就是阴谋一场。 只是完颜阿卡尔本就在计划之外,他是因着母亲去逝,和完颜旻要断绝关系才跑到虞国的,出了北蛮也没带什么东西,又加上先前被人保护的太好,不怎么辨得清人心善恶,后来造人陷害,才差点没命。 北蛮的人也没想到完颜阿卡尔那时候会跟在他身边,阴差阳错的坏了这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