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物事人非

    第一章物事人非

    ＂喀砰＂从门口处传出关门的声音，结束了越离漫长的等待。

    归来的人将钥匙放进了鞋柜的抽屉里，阴暗的客厅仍然亮着电视的光，声音却静的令人窒息。

    「我操！吓我一跳，你怎么还没睡？还有干嘛不开灯？」只有明亮的电视光线照在越离的脸上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我在等你回来吃饭啊。」与客厅阴暗不相称的柔声，就跟平常聊天一样的语气回答了亦啟的问题。

    见越离对自己晚归没提出任何的问题，亦啟这才松了口气的说：「你下次就别等我了，还有看电视别不开灯，小心眼睛会坏掉。」亦啟说完就走到墙边，伸手打开在墙边的开关，客厅的大灯随即亮了起来。

    「我只是想跟以前一样，跟你一起吃饭聊天，我们因为工作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都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相处在一起……。」

    没等越离说完，亦啟紧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说：「好了！现在别跟我谈这种事，我才刚到家，很累了……。」

    反应到自己说了重话便不再说下去，亦啟看了越离一会儿，见越离的脸上仍然没有表现任何的不满，不同于刚才的激动，亦啟改用平淡的语气解释说：「而且不是明天还要上早八的课吗？你不是说过，如果没有依学校规定来上课的话，就会被扣薪水吧？」

    「可是我……。」越离想反驳亦啟的话只堵在嘴边说不出口。

    「好啦！别因为等我就不顾自己的身体，饭菜我拿去加热，等等我们一起吃吧。」懒得听越离的解释，亦啟只拿走放在桌上快凉掉的饭菜去微波加热后，看了时间够去浴室梳洗，便走进房间准备换洗衣物。

    亦啟离开厨房后，客厅就只剩下越离一个人，他从沙发站起来走到厨房的微波炉前，等着饭菜加热完的同时，和先前对亦啟说话的柔和态度完全不同。

    此时的越离虽然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但在脸上的那两行泪，却早已出卖了他好不容易故作镇定的内心。

    ＂叮＂微波炉的声音响起，越离赶紧擦乾眼泪，将加热好的饭菜拿出来放在桌上后坐到一旁，看着桌上的饭菜，越离不自觉的走神了，直到浴室里传出的水声停止，越离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坐在那里发呆？」见越离站在坐在餐桌旁一动不动的，亦啟询问道。

    「没什么，你怎么又不擦乾头发再出来？我来帮你吹头发吧？」越离装作没事的说。

    「不用了，你先吃吧。」亦啟直言拒绝，并走回浴室拿出吹风机，自顾自的开始吹着头发。

    越离添完两人份的饭后，他坐回饭桌前，看着桌上的饭菜却毫无胃口，可是看了亦啟在得房间，也只能勉强自己一口接着一口将菜放进嘴里，然而却始终吃不出任何滋味。

    「我吃饱了。」在亦啟吹完头发后，走到饭桌之际，越离就立刻站起身将自己使用过的碗筷放进洗手台冲洗，并快步的回卧室。

    「越离？你没事吧……？」

    亦啟看着越离异常的动作，便赶紧跟上前去询问，可话还没问到一半，越离却率先开口：「亦啟，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吃完饭，早点休息吧。」

    越离说完后，便关上房门，感情有时就跟爬一座山一样，爬坡时正是他们甜蜜的时候，然而有起就有落，就像现在一样，越离独自坐在床上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照片，照片中是他们高中时期刚在一起时拍的，里面是亦啟大笑的揽着自己的肩，越离看着看着思绪早已飘向远处。

    「越离！这里这里！」才刚从学校图书馆走出来的越离，就听到一个男孩正叫着自己的名字。

    「亦啟？都离放学时间那么久了！你怎么还在学校？」越离寻声看去，只见亦啟站在球场边对着自己挥手。

    「当然是等你呀！顺便来打球。」亦啟向越离的方向跑去。

    「亦啟同学，三个月过后就要学测了！你还有心情打球啊？」越离惊讶的看着亦啟问道。

    「所以我现在就是要拜託你帮我补习呀～你会帮我的对吧？」亦啟理所当然的说。

    「算了，就衝你这厚脸皮的劲，我就大发慈悲的帮你补习吧！」越离苦笑的说。

    「好耶！老婆大人最好了！」亦啟欣喜若狂的抱住越离。

    「这里还是学校欸！」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越离吓得推开亦啟，并往亦啟的头上k下去。

    「嘶……很痛馁……。」

    「谁叫你在这边胡说八道。」越离生气的回瞪亦啟。

    「那我们甚么时候才能公开交往，我还要带你去见我爸妈呀！」亦啟不满的嘟囔道。

    「那等我们上了大学，我们就公开。」见亦啟顶着生气的表情，让越离觉得他这点很可爱，这么想着的越离把私下预定好的公开时间告诉他。

    「真……真的！？」亦啟惊喜的问越离。

    「真的！所以我们都要加油啦～」

    「最爱你了！」亦啟高兴的扑向越离的怀里，矮了一个头的越离像哄着大孩子一样，拍拍亦啟厚实的背。

    为了考上志愿大学，亦啟跟越离都经常在放学过后，一起到学校的图书馆读书。

    「我说啊……为甚么你这数学天才，怎么看不懂语法应用的……还有这英文考卷……。」越离拿着满江红的国文跟英文的模拟试卷，吃惊地问道。

    「我才想问呢！数字、符号那些都这么简单，怎么有人可以考成那样？」亦啟不爽的反驳道。

    「亦啟，你的志愿大学的国文跟英文都要在a以上才能通过，这无关乎你选择会计系，而是这是这所大学的规定。」越离搔搔头伤脑筋的说。

    「昭阳大学的规则我又不是不知道，只看这两科，会计系还给不给进了！」亦啟赌气的说。

    「反正你这三个月，我会去买试卷让你不断的练习题目，除外你的英文就复习文法应用，还好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然很多东西你还要花费时间去吸收。」越离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在上面画出亦啟的读书计画，跟亦啟说完计画内容后，便将本子递给亦啟。

    「有越离的帮忙，我绝对会考上的。」亦啟接过本子，信心满满的说道。

    离放学过后的时间过得很快，图书馆也迎来了闭馆的时间了，两人收拾完书包，便离开学校。

    「越离，在这里等我一下。」亦啟说完便用跑的穿过马路到对面后，过了一个转角就不见人影了。

    正当越离在想着亦啟这么做的原因后，亦啟刚好从对面的马路走了回来。

    「亦啟，你去干嘛了？」

    「诺，红豆饼，给你吃！」亦啟从左手提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红豆饼递给越离。

    「就为了买这个？」越离接过红豆饼问道。

    「这个很好吃呀！而且刚看完书的时候，突然觉得好饿，越离没有吗？」

    「确实很饿……。」亦啟才刚问完，越离的肚子就像是同意了亦啟的论点一样，叫了一声，让越离难为情的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

    「那以后我们看完书，就一起吃红豆饼吧！」见到越离接过红豆饼的时候，脸颊发红的模样，心想着以后可以一直跟越离吃自己最喜欢的红豆饼，那是多么开心的事啊！亦啟随后就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嗯。」

    两人相视一笑，一隻手拿着红豆饼，另一隻手则是牵着彼此的手，一起朝同个方向回去。

    考学测就跟过山车一样快，随着学测成绩放榜之后，就是所有人都期待的选择大学的时候了。

    「越离！越离！我昭阳的入学门槛过了！」放学过后，亦啟趁着教室里无人的时候，拿着学测成绩通知单衝到越离面前。

    「真……真的吗！恭喜你！」

    「就说吧！我一定会考中的！」亦起双手插着腰用骄傲的语气说道。

    「这么神气，也不知道是谁帮你考到的。」

    「呃……当……当然是我的老婆大人教得好。」听越离似乎有些不悦的语气，亦啟赶忙说些好话捧捧越离。

    「好啦，逗你的呢！」看亦啟这副不忘拍自己马屁的模样，越离笑了出声，伸手摸了摸亦啟的头说道。

    「你的大学有过了吗？」

    「你挑一下甚么时候一起去跟你家人约吃饭吧？」

    「跟我家人？等等！你也过了！真的？」还想着越离怎么说着跟自己文不对题的话，才想到之前越离跟自己说好上大学就公开交往的事情，亦啟兴奋得问。

    「现在是怀疑我的能力是不是？」听到亦啟带有疑问的语气，越离有些不开心的说。

    「没有啦……我这是关心嘛！」看到自己又得罪越离的亦啟，赶紧贴上去抱着越离撒娇道。

    「看你是无心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好了。」看到亦啟跟个大型犬一样讨主人欢心，越离也不捨得再逗亦啟玩。

    「老婆最好了！那……回家前去买红豆饼吃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