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造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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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丹特斯突然说,“昨天我的尾巴缠着你,蹭的一片红,你别害怕我。” 黎音歪着头看着丹特斯,心里那股怨气奇怪的发泄不出来了。 丹特斯以前从没在意过谁怕不怕他,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怕他的,他就远离。但这次很奇怪,他不想因为昨天的事让黎音害怕他。 丹特斯先道了歉,倒让黎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看着丹特斯,丹特斯坐在床边,背对着黎音,不敢看她。怕一回头,她的眼里不像以前,充满恐惧和害怕。 “丹特斯?”黎音喊。 “嗯。”丹特斯沉闷的应了一声,但没有回头。黎音看他这样,心里泛起了嘀咕。她还没怎样呢,他这样是干嘛?好像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丹特斯?”黎音继续喊。 “嗯。”丹特斯又应了一声。 “你不能看着我说话吗?” 丹特斯慢慢回头,看着黎音,他似乎有些犹豫,又问了一遍:“你别害怕我,好吗?” 黎音奇怪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害怕你?”虽然春风一度也不是她想的,但毕竟是她先惹出来的,她理亏。 “我没办法控制……”丹特斯说,“我总是忍不住用尾巴……”龙性本淫,总是下意识的想用尾巴禁锢伴侣,防止伴侣因为快感而逃跑。有时候兴起,也做调情之用。 黎音这才注意到,丹特斯的尾巴趴在床上,无精打采,尾巴末端还有尾刺。但,她身上却没有尾刺的伤。说明丹特斯虽然无法控制本能,但还是尽可能的避免尾刺伤害到她。 “我身上没有尾刺的伤,你用不着这么在意。而且,虽然昨天很荒唐,但其实还要感谢你们。”黎音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其实这样说也没错,如果克鲁塞德和丹特斯不在,就冲她昨天那个胡搅蛮缠的样子,指不定要和什么人春风一度。 克鲁塞德虽然人很危险,但长得不差,丹特斯脸上有刀疤,人还凶狠狠的,但其实性格不错。说到底,她也没吃亏。 而且这两个人还比较靠得住。 “你不生气了?”丹特斯问。 黎音一头雾水,说:“嗯,不生气了。”但又马上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不是也是克鲁塞德说的?”丹特斯点了点头。黎音咬了咬牙,去他的,上当了! 克鲁塞德知道她一定会生气,所以让丹特斯来,先给她上药,她肯定会害羞,火气就消了一半,丹特斯又相信她生气了,道歉必定真诚。 好哇好哇。这不就是套路她吗!她都说了不生气了,以后提起这件事克鲁塞德也有理由反驳了。 克鲁塞德这家伙,温柔是温柔,腹黑也是真的腹黑!身边没有女人,但段位比哈德曼还高!哈德曼那家伙都想不出这种办法来。 黎音不由得后悔当初怎么选了克鲁塞德,结果这下好了,被克鲁塞德盯上了。 丹特斯高兴了,尾巴就一下一下拍打着床铺,黎音没忍住好奇心,一下抓住丹特斯的尾巴,很坚硬,布满黑色的鳞片,尾刺比她的手指长很多。看起来很危险。 丹特斯低声喘了喘,怕抽出尾巴尾刺伤到她而不敢动作,黎音就更肆无忌惮起来。她趴在床上,双手抓着丹特斯的尾巴又摸又蹭,还用嘴咬了咬丹特斯尾巴的尾刺。确实很坚硬。 正是这个动作,让丹特斯紧绷的理智断掉了。丹特斯抓着黎音的手,隔着被子抱着黎音的腰,把尾巴挪开防止伤到,那只手松开黎音的手,扯着被子把她盖好裹住,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抱着她的腿,稍稍一用力,就将黎音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黎音整个人都被裹在被子里,只有一点小腿和脚露在被子外面,丹特斯脸上微红,黎音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 尾巴……不会是他的敏感点吧?那她刚刚的动作……四舍五入,不就等于是在作死吗? “丹特斯……你先冷……”黎音话还没说完,丹特斯抚摸着黎音的脸,黎音的话一下子就顿住了。 “唔唔……” 丹特斯捧着黎音的脸,吻了上去。舌头撬开牙关,纠缠黎音的舌,吻的强势。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良久,丹特斯一吻结束,黎音喘着气,嘴唇红润,脸也红润。丹特斯眼中冒火,他慢慢凑到黎音的脖子,热气洒在黎音脖子,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丹特斯顿住了。 丹特斯伸手把黎音抱起,放在床上,黎音歪了身体,趴在床上,又裹着被子,两手撑着床铺,换了个姿势坐在床上。 在黎音的目光中,丹特斯解开沉重的铠甲,铠甲落地,一件又一件,直到最后一件,黎音下意识的捂住了脸。 但床铺并没有下沉的感觉,说明丹特斯并未上床。丹特斯伸手从额头往后顺了一把头发,说道:“我去洗个冷水澡。”说着,丹特斯转身进了浴室。 丹特斯的冷水澡洗的格外长,甚至水声都掩盖不住其他的声音,这声音想也不用想也能知道,丹特斯在自我解决。 黎音抱着腿蜷缩在床上,在最后的一瞬间,她都要以为丹特斯的身体要压上来了。但他忍住了。也许是顾忌她的身体,虽然上了药但还不能这样承受。 她的心里浮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没来由的,又想到了克鲁塞德和纱罗娜。 他们对她都很好,纱罗娜从一开始对她就很好,虽然总说想和她睡觉的话。 但讨厌他吗?并不。 克鲁塞德温柔又危险,但他却可以去人界给她买糖,给她带来玛尔莱特。丹特斯呢?她自认为和他交集不多,但…… 黎音脑子里很混乱,这种感情对她来说太奇怪了,让她有些不安。明明不该这样,但他们对她这么好,她什么感觉没有,才是不应该吧? 她又觉得自己花心,她对克鲁塞德和丹特斯那么放松,难道仅仅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吗?她不知道,更怕结果。 浴室的水声停止,丹特斯走了出来,他皮肤不白,还有些陈旧的伤痕,黎音看着丹特斯身上的伤痕,没有害怕,也没有收回目光。 丹特斯却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你是不是害怕?我马上把衣服穿好。” 黎音摇了摇头,说:“不,那倒没有。只是感觉应该挺疼的。”丹特斯的动作僵住了,站在那里不动,从没有人说他的伤痕应该很痛,伤痕对于恶魔而言是勋章。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黎音在抚摸他的伤痕,关心的问他:你当时一定很疼吧? 黎音的脸微红,微微别开脸去,小声说:“不过你还是把衣服穿好吧。” 丹特斯这才反应过来:“抱,抱歉!”丹特斯顺手拿起旁边的一件睡衣穿好,他的尾巴甩来甩去的,看起来十分有力量。 黎音在内心叹了口气,这不是造孽吗?她这是个什么命啊。黎音又趴在床边,伸手去捡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丹特斯抓住了黎音的手,说:“别捡了,大多数都坏了,你也没办法穿。”“那我穿什么?”黎音问道。 丹特斯起身,拿起了刚刚准备好的一整套衣物,放在床上:“我不太会选……是克鲁塞德给你选的。” 那是一套黑红配色的衣裙。 黎音缓慢的起身,其实她本来不想在丹特斯面前裸露身躯更换衣物的。但想想昨天都那样了,现在装矜持好像也晚了点。 于是黎音心一横,双脚踩在地毯上,只感觉双腿还在发颤,她似乎还有些站不住。丹特斯拿起了衣物,说:“你坐在床上。” 黎音不知道他想干点什么,于是听话的坐在床上看着丹特斯,丹特斯屈膝,开始为黎音穿戴衣物。 丹特斯的手有些粗糙,是常年练剑和征战的缘故,抚过黎音的身躯时她总是忍不住的颤抖。 去他妈的,造孽啊。她突然好想当场去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