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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晓鹿。 “傅云洲是同辈里最大的,也是家族继承人。其实作为大哥来说,他蛮不错的,有担当,也有实力,就是控制欲太强。就是他妈不争气,神经兮兮的,打程易修的同时还连带着傅云洲一起打。” 萧晓鹿说着,还捏起嗓子惟妙惟肖地学起来:“程易修你个杂种东西,滚回你妈肚子里,少出来丢人现眼。傅云洲你护什么,滚开!你也是,一点都拴不住你爸的心,我要你有什么用。” 看来傅云洲母亲在贵妇圈子里早已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看来从小就是难兄难弟。”辛桐道。 也怪不得傅云洲脾气和程易修一样扭曲。 “算不上,傅云洲再怎么被他妈折磨那也是傅家的宝贝,程易修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不能比的。”萧晓鹿说着,打了个酒嗝,看来是喝醉了。“傅家和萧家将来十有八九要合并起来归他管,程易修……啧,也就是现在傅云洲不管不顾地护着他。” “其实傅总很爱他弟弟。”徐优白补充。 萧晓鹿听闻,不由推了把徐优白说:“你这话总让我觉得有点……耽美禁忌兄弟情哎。” 所谓的专业小三是什么德行辛桐再清楚不过,难听点就是妓女,只是吃穿用度稍显体面。出租屋里塞满了给“嫖客”享乐的玩具,AV都能拿麻绳捆成一摞,困顿起来连落脚的地方都没,孩子的学费都要手心朝上地到别人跟前讨。 一个小孩,十岁之前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十岁之后又被困在了傅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会出事。 可能从来没人教过他什么才是正常地和人接触的方式。他对于女性的理解只有当小三的母亲,疯疯癫癫的傅家夫人,还有AV里尖叫不息的女优……而所有的一切都混乱地重叠在一起。 傅云洲……可能也对此愧疚吧。 “对了,”萧晓鹿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拔高了声调,也可能只是有因为酒精上头,“我和你讲,程易修小时候超像女生,我第一次见他还以为是小姐妹!所以圈子里的伙伴每次都要让程易修扮成女孩才肯带出来一起玩。不过那时候大家都还小,懂什么是非对错……但他女装真的可爱。” 辛桐愣了愣。 她好像明白了。 先前的饭局里他们说了那么多不着边际的话,暧昧的、色情的、颇为令人不适的……但只有那一句“如果有月亮就好了”是程易修的真话。 他从小就已经习惯不停地说假话,伪装成讨人喜欢和讨人厌的模样。 很孤独吧……辛桐觉得自己没说错,是孤独,只是程易修在当时不承认罢了。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孩子,但还是会拿支付宝聊五毛钱的天,偷辛桐的能量,用“你别叫,你叫我也喊人”这样孩子气的方式去威胁人,不由自主地说“我要在有月亮的晚上和你做爱”。 辛桐叹了口气,对徐优白道:“优白,我们那顿也麻烦你算傅总账上。”她说着,顺手抄起桌上的陶瓷酒壶。 “辛姐,你干嘛去?”徐优白满脸困惑。 “两兄弟打架,我去当好人呗。”辛桐耸肩,她觉得自己也有点酒精上头了。“打架不长眼,万一波及到我,我还有个东西防身。” 要是俩情人打架还能吵着吵着去滚床单。两兄弟为私事打架,傅云洲还不还手,虽然丢不了命但他那张脸破相了也怪可惜。 这年头做好人真难。 “辛姐牛逼,辛姐再喝一杯啊!”萧晓鹿冲辛桐喊着,喊完,又转头笑嘻嘻地冲徐优白的脸蛋咬了一口,“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叫她辛姐了。” “晓鹿,你喝醉了。”徐优白哭丧着脸擦掉脸上的口水。 回到隔壁的辛桐抓着酒瓶,发现两人没打了。傅云洲倚在桌边,西装外套被扯出一个口子。程易修坐在地上,也带了伤。 辛桐本以为傅云洲真不还手,结果还是互殴。 她顺手搁了清酒壶,对坐在地上垂着脑袋不说话的程易修伸出手。“起来,我带你走。” 程易修仰脸,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幼兽似的眼睛。 他毫不犹豫地牵起了辛桐的手。 …… 当扶着醉醺醺的女朋友走到忍冬间时,带伤的傅云洲坐在榻榻米上,不知在想什么。 “辛姐带程先生走了?”徐优白问。 傅云洲瞟了他一眼,道:“走了。” 萧晓鹿笑嘻嘻地嚷嚷着:“傅云洲,你在纠结什么呢?初秋的凉风里,少男少女开车在城市穿梭,身后是你这个恶毒长辈的威逼,火一样的心就在胸膛内扑通扑通跳哎!他们会一直开到海边,黑夜照着汹涌的海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