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
“你们的关系有什么好奇的?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不想说就算了,难不成在厨房还真的要讨论今天的菜卖多少钱,这个汤要放多少盐吗?” “哦,也对。” 是他想太多了可能,总以为国内可能没有国外那么开放。 “我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养父母带到了美国生活,一开始我们住在加州的一个小镇上,后来搬去了洛杉矶。” “收养?那时候你几岁?还有以前的记忆吗?” “没有,从我记事起就只有养父母的记忆。” “那你有没有想过寻找你的亲人?” “没有。” 周简回答的斩钉截铁,“既然把我扔掉,就没想着再找回我吧,再说,我养父母对我很好,我也不需要扔掉我的人的半点亲情。” “那你的中文名字,是怎么来的?” “我的网名叫简单,这个姓嘛,是季桓找人卜算了,然后硬给我加的,所以一个莫名其妙的中文名字。”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季桓还这么迷信。” “中国人不都是很迷信,什么克父克母这样的迷信话,有可能我就是因为这样的迷信被抛弃的吧。” “周简,我是做了母亲才知道的,没有哪一个父母甘愿抛弃自己的子女。” 周简像是听了什么笑话,“陆雅宁,也不是每个人都是你这样的,这个问题,你该去采访一下费云曦,她比较有发言权。” “呃……可是,她的那种父母都是极少数啊。” “可能正好我们倒霉,就遇上了。” “万一他们有苦衷,你也不想找回以前的父母吗?” “不想。” “好吧,沉重的话题到此结束,ok了,剩下的我来搞定吧,你出去吧。” 陆雅宁把周简切好的菜,收进盘子里。 其实他现在这样也很好了,不知道原因,可能不用再经受一遍残忍。 只是,有时候可能会事与愿违,有些事,不是不知道,不想知道就能避开的。 吃过了午饭,陆雅宁回公司上班,费云曦又换了一辆车开。 陆雅宁已经快要被这种酷炫的节奏闪瞎了双眼了。 “你们到底有多少辆车换?” “不知道,反正老大准备了好多,而且都是经过改装的,还能防弹。” “他到底还有什么产业是我不知道的?” “投资理财算不算?” “他竟然还懂风投?没有赔过吗?” 费云曦耸耸肩,“不知道。” “我男人这么厉害,我都不知道。” 陆雅宁回到办公室,杨秘书带着几份文件进来,陆雅宁签了字。 “下午的行程安排是怎么样的?” “云上之城的合同刚签完,三点有一个启动会议,另外特助说明晚安排一个晚宴。” “晚宴取消,其他照旧,这个我会亲自跟linda说。” “好的总裁,这个是等下的会议内容。” 陆雅宁按了办公桌上的座机,“linda,来我办公室一下。” “总裁,那我先出去了。” “好,你去吧。” 杨秘书前脚出门,linda就敲门进来了。 “总裁,我刚才看到小费总来了。” “他来做什么?先不管他,把明天的晚宴取消掉,项目准备工作做好之后,真的确保万无一失,晚宴再举行,费长河那边既然不会善罢甘休,那我们就多做一点防范措施。” “好的。” 陆雅宁看着下午的会议资料,看了一会突然想到,不是费云礼来了吗?为什么秘书没有通知她? “杨秘书,linda说小费总来了,人呢?” “总裁,他跟费云曦小姐去了一号会议室。” “好,我知道了。” 原来是来找费云曦的,他从她这里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打主意打到费云曦身上了。 不过,她才得知的消息,费云曦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肯定也不能透漏给他。 看来之前她和沈铭易猜的没错,费云礼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要让他们把他这个弱点抓牢了。 照理说,按照费云礼的智商谋略,不该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阴谋? 对他这种非敌非友的人,还真是要加一万个小心。 一号会议室里。 费云曦拉着一张脸,“我不认为我们两个会有什么好聊的。” “二姐,别这样说,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老头子认不认你,那是他的事情,我既然知道了你回来了,应该来看望一下你的。” “认亲的任何戏码,都不属于你们费家人来演,” “你也姓费。” “我姓费,不过是时刻提醒自己,姓费是一种耻辱,要时刻谨记这种耻辱。” “你别生气,我不叫了还不行吗?” “说,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费云礼打量着会议室的四周,微微一笑,“要帮助你的事,我跟雅宁提过了,我可以做你们的内应。”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一条毒蛇说的话吗?农夫和蛇的故事我早就听说过了,”攻不下陆雅宁,就想着来游说她,费云礼也太小瞧她的定力了。 “你这个比喻用的一点都不恰当,我们这是共赢的局面,怎么会是农夫与蛇?其实,我还是挺羡慕你的,被寄养在国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来复仇。”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确啊,谁又想做费家的儿女?” “一句虚伪的说辞。” 今天无论费云礼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你信不信无所谓,费家五个兄弟姐妹中,谁又活的是自在的呢?是你,还是我,还是费云章他们?我们不过都是费长河手里的棋子而已,把子女当成棋子的父亲,谁又会想要,小泽活的倒是自在,只是这份自在没有持续太久,她刚满20岁就死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 “费云泽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第258章 被监听 “五年前,一场很‘意外的’车祸,呵呵,”说这话的时候,费云礼脸上带着冷峭的笑意。 “其实得到这个消息,我应该是高兴的开心的。” “实际上你并没有,”费云礼站起身来,在会议室里来回的踱步,“你不但没有,你还觉得害怕,还有惋惜。” “你凭什么就会认为我会惋惜你们费家人?” “我们的共同目标只有费长河一个人,不是吗?” 费云曦抱着胳膊,长腿交叠,靠在会议桌上,“你今天来不会就想着跟我讨论共同目标这么简单吧?” “我不想你重复小泽的那条路,费长河的眼里只有利益。” “费云泽怎么死的?因为什么?”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那你来劝我的原因是,不要爱上什么不该爱的人吗?” “血脉天性是无法阻隔的,虽然你不想承认费家人的这个事实,可是聪明,应该是费家人的特征。”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的所有聪明的基因来自于我母亲。” “我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你母亲是一个好女人,可是并不是什么聪明人。” 费云曦激动的一步上前,揪住费云礼的衬衣领子,将他抵在墙上,“费云礼,我劝你收回你刚才的那句话,别逼我现在就动手杀了你。” “如果你不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她埋骨何处?那你就动手吧。” 费云曦恶狠狠的盯着他这张笑脸,手指却一点一点的松开。 “这就对了嘛?”费云礼象征性的在她肩上一拍,被费云曦一把打开。 “说,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她被费长河埋在了哪里?” “谢家的陵园相信你很早就去看过了,并没有你母亲的墓,当年你的母亲引狼入室,无条件的信任费长河,导致偌大的产业,朝令夕改,她当年是无意间撞破了费长河的奸计,被他亲手推下楼的。” 费云曦的拳头攥的嘎嘎作响,这一点其实她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刻在得到证实,仍是觉得愤慨到想杀人。 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费长河面前,解决掉这个刽子手一样的男人。 过了很久,费云曦才眼眶泛红的问道,“那我母亲的骨灰在哪里?” “还在那座宅院里,具体他藏在哪里,就未曾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