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这世界上有一种婆婆就是喜欢对媳妇横挑鼻子竖挑眼，儿媳妇生了孙女就各种摆脸色，不仅不伺候月子，不抱孙女一下，还把自己这边亲戚来送祝米的礼霸占在自己这里，虽不至于打骂，但摆摆脸色，指桑骂槐，说儿媳妇坏话，更是家常便饭。 很不巧，罗郑氏就是这样的人，田密坐月子她一面没出现过，没抱过一下孩子，给过孩子一块布，还把她自己后家那边来送祝米的礼扣在自己房里，满月这天也没抱过孩子一下。 等到他三儿子和喜报一起回来时，才把小孙女抱在怀里，往她三儿子身边凑。 罗文斌罗大人，明德十八年春的状元，曲州桃山镇竹园村人氏。 ☆、第 75 章 罗文斌这次回来，气度谈吐定力更胜从前，经历了殿试，得见了天子真颜，和那些达观贵人打过交道，让罗文斌发生了由内而外的变化，他从来都不是文弱的书生，现在的他已不是当初那个会在油纸伞上画鱼戏莲叶的少年了。 他的妻子有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不哭时已是波光潋滟，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惜，也就只有在这双眼睛这个人面前，他变得冷硬的心才能稍稍柔软一些，把她拥在怀里：“我回来了。” “恩，回来就好，你没在的日子，是我一生最难熬的日子，我不愿再与你分开。”眼泪滑下来，想到他不在的日子自己遭遇的事情，本来她以为自己很坚强，可是看到丈夫还是难免委屈的想哭。 “我知道你能行的，你是可以和我并肩站在一起的人，我们的路才刚开始，我在京城等你。” 听到丈夫这样说田密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酸甜苦辣咸，万般皆是。 想到自己的大哥二哥，罗文斌想了想又说道：“由得他们去闹，左右已经分家了，只是母亲这里，跟她说了利害关系，她也就知道了。” 这是一个重视孝道的年代，田密也不能在丈夫面前多说什么，有时候说多了未必是好事。 “看看咱们的女儿。”田密把睡在床上女儿递给丈夫，让他抱抱。 罗文斌接过女儿，亲了亲她胖嘟嘟的小脸，也就这会儿他的心能软点，“就叫罗胜楠木吧，我的小楠儿。”他是知道父亲没有给女儿取名字的事，这会儿故意没有按照罗家这一辈的天字辈来取名。 第二天罗家人一起吃饭，罗秀才和罗郑氏知道自己三儿子给女儿取名叫胜楠之后，夫妻两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小儿子：这是在对他们老两口轻忽他女儿表示不满了，但他们不能说什么做什么，尤其是罗郑氏她越发觉得自己小儿子和她疏远了。 即使知道小儿子是故意的，她也不敢说什么，她的儿子终究是变了，但是小儿子越是这样护着他媳妇，她越是喜欢不起她了，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说她这个婆婆的不是呢，不然儿子怎么能这样对待她这个做娘的。 还有坐月子这件事，她自问对几个儿媳妇都是一样的，没伺候过谁月子，想她一声顺遂，在家做姑娘时被爹娘兄嫂捧在手心里，嫁给丈夫之后，没多久就生了儿子，在婆家站稳了脚跟，婆婆虽然难相处，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再说她有儿子傍身呢。 再后来她丈夫中了秀才，有了功名，这在竹园村都是头一份，她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出门去谁不巴结她，大儿媳二儿媳谁不听她这个婆婆的话，偏在三儿媳这里吃了好几个闷亏，到现在她最喜欢最有出息的小儿子也被抢走了，对她这个做娘的阳奉阴违，试问哪个婆婆喜欢生女儿的儿媳妇。 她自持秀才娘子的身份，做不出那种虐打儿媳妇的事情，哪里像村里有些婆婆，对儿媳妇不是打就是骂，可她即使是不打骂儿媳妇，在儿子这里还是没得到好。 这让她怎么欢喜得起来，最有出息的儿子眼里只有媳妇没有娘。 而同桌吃饭的罗大哥罗大嫂罗二哥罗二嫂都没有说话，别管他们在外人面前怎么吹嘘自己家的秀才老爹和状元老爷，可真面对着面，他们反倒像猫一样乖了，半句话都不敢多说。还有郑表妹也在满月酒过了之后，和自己的父母回家了。 罗秀才沉吟片刻，方道：“你明儿上京？” 罗文斌已经授官了，正七品翰林院编修，自古非翰林不能拜相，他的恩师宋国章，还有官至户部侍郎的陈明师兄，以及陈明师兄的岳家使力，把他弄进了翰林院，以他的野心和实力，他们的目的昭然若揭，“恩，明天启程，先到京城安顿好，家里的事情就劳烦父亲了，孩儿正是起步阶段，容不得一丝差错，否则再无翻身的余地。”说着看了一眼他二哥。 罗秀才点点头，“你且放心，我是不会让人白白断送了我罗家翻身的机会的。”这话罗秀才说的平静，只不过他的几个儿子心里反应各不相同。 那个清晨，罗文斌骑着马，侧转马头，一眼望去是绵延不绝的桃山笼罩在雾气中，如仙山般缥缈；山脚下有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子，村舎幢幢，炊烟袅袅，像世外桃源般宁静淡泊；村舎周边是一片片墨绿的庄稼地，这就是他出生的地方，今天他就要远去，去追求更高更广阔的天地。 “大人，该启程了。” “恩。”罗文斌闭上眼睛，吸一口山村清凉的空气，想着离开时妻子父母送别的画面，策马而去，只余一地的灰尘和马蹄声。 田密抱着女儿站在家门口，目送丈夫远去，精致的小脸上挂满不舍，看见的人都能感觉到她的悲伤，才相聚了三天都不到，他就走了。明明才刚刚分开不久，她却已经在期待下次的见面了，只有怀里不知事的小女儿睡的香，还不知道疼她的爹爹今早出了远门。 终究是女儿太小了，她怎能放心把刚满月的小女交到并不期待她生出的婆婆手里，她还那么小，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忍心，所以这次她不能和丈夫一起走了，这半年里所有会发生的事情，她都想得到，但她对他有信息。等小女儿再大些，她定要追上丈夫的脚步，站在他的身边，做他近旁的一株木棉。 ☆、第 76 章 远处灰色的山峦绵延不绝，近处碧绿的水塘随波荡漾，大水塘边的新柳已经垂绿，空气中的青草香和水的清凉味萦绕鼻尖。 三五妇人蹲在大水塘边的大石头上，敲打衣服的棒槌声和笑声此起彼伏，杨桃的衣服不多，都是她和她家男人昨天换下的衣服，她习惯当天换下来的衣服第二天就清洗干净。 她虽然有了身子，但像洗衣做饭这样的活，还是不能经常指望赵墨来做，大多数农家妇人怀了身子还不是照常下地，她已经很幸福了，至少现在是如此。 还不到半个时辰，杨桃的衣服就洗完了，和相熟的人告辞之后，她端着木盆踩着石板阶梯一步一步的回家，步调轻松闲适，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她的小腹微微的凸起。 杨桃推开自家的院门，原先没分家的时候，两个院子只有老屋这边的一道院门，分了之后，赵墨又重新给自家做了一道门，这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就一两天的事，只是两家院子倒是没有隔开。 杨桃把衣服晾在院子的晾衣杆上，玉指细心的抹去衣服上的褶皱，这会儿的太阳正好，暖洋洋的，她感觉有些犯困，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她才洗了个衣服，赵墨下地锄玉米去了，她得和宝宝一起给他做饭，然后等他回来。 她最近嗜睡，早上也是睡到太阳升起才起床，中午还得睡个午觉，晚上也是吃饱了就困，这会是真被赵墨当猪养了。 她们家院子里的蔷薇和月季已经开了，比去年开的更娇更艳更多，整个院子里暗香迷离，围绕着正屋的花坛里，繁花似锦，还有院子西北角今年刚插的那一枝五月桃长得生机勃勃，叶子又肥又绿，也不枉费她家男人精心的看护，再过几年就有桃子吃了。 杨桃站在院子里，摸着肚子晒了一会儿太阳，才到厨房给孩儿她爹做饭去，时不时往嘴里塞一颗大枣，甜而不腻，她很是喜欢，她嘴馋的时候就往嘴里丢一个。 赵墨是踩着饭点回来的，这会儿再忙他都会回家吃饭，看一眼自己的媳妇和媳妇肚里的小萝卜头，这样他才能安心，下午接着下地干活。 他悄声走进厨房，见他媳妇正站着用小勺子尝尝汤的味道，穿着一身粉色襦裙，她肚子现在三个月了，可从后面根本看不太出来，还是细腰翘臀，袅娜多姿。 赵墨看得半会儿，见她已经盛起最后一个菜，才走过去抱着她，大手放在她的腹部摩擦。 “孩儿乖不乖？” “讨厌，一身的汗味臭死了，离我远点。”天气渐热，这人又是个火炉，靠近她就热的不行，她刚做饭，在火边热得不行，额头上冒了一层细汗，身上也是黏黏的，偏这人还靠过来，一身的汗臭味。 “你讲真？没良心的，我这早出晚归都是为了谁？现在嫌我了。”手不松反紧，在她凸起的肚子上揉了揉。 “身上黏黏的，热死了，快吃饭吧，我饿了。” “恩。” 赵墨抱了一会儿媳妇，摸够了她的肚子，才洗手坐在桌边，很自然的照顾媳妇吃饭，夹菜盛汤，督促小媳妇多吃一点，像是做过很多遍一样。 一连吃了三碗饭，杨桃才摸着肚子放下饭碗，最近她的食量见涨，除了一日两餐外，还时不时吃个零食，像山楂、大枣就没断过，那嘴一天到晚吃个不停，这些日子她竟然又丰润了一圈，脸色白里透红，明显的肉多了，可她家男人还一个劲的让她多吃，说什么她一点也不胖，就是胖了在他心里也是最好看的。杨桃嘟着嘴，表示她也想少吃，保持身材，可往往看见吃的就饿，坚持不住三秒就投降了。 这会儿吃饱喝足之后，她就犯困了，拉着赵墨爬上床，躺在他的腿上，没一会儿就睡过了，小嘴微张。而赵墨就这么靠在床头，手拨着小媳妇的头发，她最近有些嗜睡，中午喜欢这个睡姿。睡着睡着，口水流出来，赵墨好笑的为她抹去口水，眼睛里的温柔宠溺，让人沉醉，就这样守着她，赵墨竟也朦胧的睡了过去。 地里的活计忙完了之后，赵墨又请赵大夫过来给媳妇把脉，杨桃本不愿意这么折腾的，奈何这人是一家之主，别的小事还好，可一涉及到杨桃和杨桃肚里的孩子，他总是严阵以待，容不得一丝怠慢，说什么也要确认无误才能安心。 赵大夫说杨桃的身子很健康，喜脉强健，送走赵大夫之后，赵墨把小媳妇抱在怀里，坐在卧房的凳子上。这是他最喜欢的事情，结束一天的忙碌之后，他就把她抱在怀里，两人脸贴着脸说一些夫妻间的话，即使不说话，就这么抱着她，他也是很愿意的。 仔细看看她的小脸，气色果真不错，脸蛋白里透红，嫩的像熟透的水蜜桃，仿佛能掐出水，不由自主的吻上她娇嫩的红唇，一只手揉着她肉肉的小手，温存够了之后才放开她，伸出手摸着她的肚子：“咱们孩儿就叫赵木吧。” “木头的木？”希望不是她想的这样。 “恩，男娃儿女娃儿都适用。” “干嘛娶个木头名字。” “呵呵呵，这得怪孩儿他娘。” 杨桃表示不解：“怪我喽。” “你都叫娃他爹木头了，生的自然是个小木头了，咱们孩儿叫木子，就是这样。” 杨桃有些无奈，觉得有些对不起她的孩儿：“我想吃个桃子静一静。” “恩，你去床上待着，我去给你洗桃子。”赵墨本就不是个懒的，有了小媳妇好和孩儿之后更是勤快的不行，让干啥就干啥，还跑的欢。 “恩，去吧去吧。” ☆、第 77 章 这桃子是杨桃的爹娘知道女儿有了身孕，老两口特意送来的，他们家院子里的那棵五月桃，今年桃子结的特别多，比往常任何一年都多，因着充足的雨水和日照，那桃子又大又甜，掰开之后可见红红的果肉，咬一口满满的桃子味儿。 杨桃的爹娘这还是第一次来女儿家呢，以前没分家女儿在公婆面前讨生活，他们再想知道女儿过的好不好，也不好亲自过来。从别人口里听到，还有大儿子的话语，也不能让老两口放下心来，这是他们从小娇惯着长大的女儿，夫妻两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姑娘，还成了别人家的，如何能不挂念。 这次听说他们正月里就分了家，女儿还有了身子，趁着这个机会老两口过来看看女儿，赵父背着一背篓桃子，提着一只母鸡，赵母背着一背篓菜，提着一个包袱，包袱里是两套小衣服，两双小虎头鞋，一床小被子，一个小襁褓。老两口女儿家住了三天，这会儿亲眼所见，才将将放下心来。 小夫妻两住的青砖瓦房，屋里的家私也是新做的，整整齐齐的一套一套，家里的存粮腊肉油盐尽够小夫妻两一年的嚼用，院子收拾的有模有样，铺了一层地板，下雨的时候也不泥泞，主屋两边的花坛里盛开的蔷薇和月季娇艳似火，正屋两边各三间厢房，这以后有了孩儿也是够住的，屋后的菜地里的辣椒、茄子、小瓜长的可爱，院子西北角的一枝桃树叶子肥绿，枝干粗壮，这是一个充满生机的小院。 杨林还特意和女婿去了地里转转，小两口的土地也是不少，只要女婿勤劳一点不愁养不活一家老小，还有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这肯定是女婿的功劳，就现在看来他没挑错人，没把女儿的终身托付错了。 而杨桃娘还趁女婿不在，和女儿在她们小夫妻两的卧室里说悄悄话，雕花的大床上红色的被褥红色的罗帐，床前是红色的圆桌，红色的圆凳，桌上铺着白色秀桃花的桌布，靠床的左手边是一个多宝阁书架，架子上摆着一些书，由此可以看出女婿的底蕴，好在女儿也是读过书的，大床的右手边是女儿的梳妆台，妆台上有女儿喜欢的胭脂和首饰匣子，里面有好多都不是女儿还在做姑娘时戴的，肯定是后来添置的，还有女儿身上的衣服和脖子上的项圈，她不得不说一句女婿还是有心的。在十里八村能这样对待媳妇的人不多了，有一个恰好就是她的女婿，她在心里由衷的希望女儿能一直被这样对待。 尤其是她的女儿比做姑娘时，更有女人味了。脸蛋娇艳欲滴，如墙边盛开的蔷薇，看着就让人想咬一口；漂亮的眼睛暗含秋波，有了成熟女人的妩媚；红唇鲜嫩饱满，不厚不薄刚刚好，看起来有些性感； 她的女儿她知道，全身上下一身好皮肤，还有那双玲珑小脚和纤纤玉指，当初她特意养的，女儿还小的时候她就拘着她，不让她脱鞋，不让她下地，不让她干重活，她走到哪儿抱到那儿，好在女儿是个乖巧的孩子，她这一番打算才能实现，为女儿打了个好底子。 当初她女儿刚出生时，她就这么打算了，尤其是女儿越长越水灵的时候，她更坚定心中的想法，到时候凭女儿的好颜色给她选一个能干的女婿，女儿只要能得到女婿的心，这辈子都有人疼着。 她得把这个教养姑娘的方式传授给女儿才行。 自古英雄爱美人，试问一个能干的男人是愿意娶一个黝黑粗壮能干农活的媳妇，还是娇养一个温柔貌美的女人，答案自然是后者。 女婿终究是个男人，以女儿的性情和颜色，纵使不动心也会怜惜，而女婿看女儿的眼神里有强烈的独占欲，在他们面前视线也是若有似无的焦灼在女儿身上。他们来的第一天晚上，夜里没睡着，听到女婿背着女儿去上厕所的声音，这让他们老两口又是高兴又是心酸，高兴地是女婿对女儿上了心，小两口的日子是真真过的不错，心酸的是自家好不容易娇养的大白菜被猪拱了。还有女儿枕头边的一对小人偶…… 这厢赵墨把小媳妇放在床上，一阵风似的飞出去了。杨桃躺在床上，摸着肚子：“孩儿啊，娘对不起你，咱家你爹做主，娘小胳膊小腿的，打不过你爹，你就将就将就吧……” “在和宝宝说什么？”又是一阵风似的飞进来，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三两下脱了鞋，爬上床，先亲吻了小媳妇的肚子一下，然后趴在上面听宝宝的动静。 杨桃接过桃子之后，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甜甜的水蜜桃味儿，“我在告诉宝宝他爹爹给他取的名字，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桃子洗干净了吗？” “当然了，我最擅长洗桃子了，今晚不是才洗过桃子吗？你忘了，那明晚咱们再试试，看我洗的干不干净。”说着抬起头，暧昧的在媳妇波涛汹涌的胸前扫了一眼。 自从分家之后，有了自己的院子，自己的浴室，赵父赵母赵小妹晚上一般都不会过来这边，这给赵墨创造了条件，心心念念和媳妇一起洗洗刷刷，给媳妇搓背，这不正月十七分的家，三月份媳妇就给他揣了小萝卜头，这还不到两个月呢。 这让他爱上了和媳妇一起泡泡，还特意做了个澡盆，每晚都要去泡泡，有了小萝卜头之后，他更加爱上了泡泡，美其名曰：浴室里地板滑，不安全，媳妇有了小萝卜离不得他。 对此杨桃不发表意见，明明他们家的浴室里铺的是鹅卵石。 想到他在浴室的所作所为，杨桃锤了他一下，她的胸现在还有些疼，都怪他：“讨厌，你坏死了，这样会教坏宝宝的。” “宝宝还小，我是在疼他娘，告诉我，还疼不疼。” 杨桃点点头。 “恩，咱们一起吃桃子，我给你揉揉。”赵墨说完自己呵呵呵的笑起来：“木子，木子，快点出来，出来一起吃桃子，爹爹最喜欢吃桃子了……”天知道他连水果都不怎么沾。 “娘说不许你欺负我。”杨桃娇喘一声，挤出这句话，这人趴在她的肚子上，正正经经的和宝宝说话，可这手不规矩的放在她波涛汹涌的地方，眼睛还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逐渐深邃：“没欺负你，我这是疼爱你，岳母知道了会高兴的。” ☆、第 7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