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卫西凛斜瞥他一眼，估计这人心里正得意呢。 “行，那你们休息一会儿。我们继续忙去。”卫妈和卫爸去厨房忙活。农村过年，要用到的食物基本都是自己加工，像香肠、圆子、炒瓜子等，而不是在市场上买现成的，所以一到年关非常忙碌，而且村里到处飘荡着各种各样的香味。 卫西凛低声问卫云峰，“那件事都处理好了吧？” 卫云峰把装着五香瓜子、炒花生、糖果等吃食的分格点心盘放在顾延铮旁边的茶几上，轻叹一声，“处理好了。她很快又交了一个男朋友，似乎鐡了心要进娱乐圈，还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卫云峰摇摇头，脸上带着恨其不争气的痛惜神色。 卫西凛用力拍拍他的肩，“这不怪你，路是她自己选的。” 卫云峰轻轻笑了笑，“我明白。” “大哥、二哥，你们在说什么？”卫澄澄的脑袋从顾延铮背后冒出来，古灵精怪地吐吐舌头，咯咯笑着，显然听到了两个哥哥的对话。 “你这丫头，和你无关，不许和爸妈乱说！看你的电视去。”卫云峰敲敲她的脑门。 “妈，大哥欺负我！” 卫澄澄大叫着告状，把卫云峰气坏了，追着她挠痒。 卫西凛由着他俩闹，带顾延铮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只见当初为了舒服特意买的kingsize的大床上铺了两床褥子，床单是酒红色珊瑚绒的，两张厚实的棉被迭地整整齐齐放在上面，旁边还有一对崭新的橘色枕头鼓鼓囊囊。这一切都看上去既柔软又暖和，卫西凛只想立即扑上去睡一觉。 顾延铮把两人的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放在衣柜里。 卫西凛打开鞋柜，拿出一双崭新的棉鞋，“把鞋脱了，换上这个，这个暖和。这是我妈给我做的，你试试能不能穿。”这棉鞋样式不美观，但用料好而足，比市面上卖的棉鞋都要暖和。 顾延铮脱掉脚上的皮靴换上棉鞋，点点头，“刚刚好，很舒服。你穿什么？” “我就估计你能穿，我妈当初特意做大了的。”卫西凛拿出另外一双棉鞋，“我还有一双。” 两双都是褐色鞋面，顾延铮唇角翘了起来。 卫西凛看出他的心思，故意不解风情地道：“想多了吧？我妈给我们家的男人做鞋基本上不是黑色面料就是褐色面料。” 顾延铮无奈地摇摇头，轻轻捏捏他的鼻尖。 卫西凛又带他下去洗脸。用热水洗了脸和手，人更暖和了。 “二哥，”卫澄澄凑到卫西凛身边，“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现场看春晚？” “想去啊？”卫西凛故意逗她。他是参演明星，本来就可以带家属去现场。 “想。”卫澄澄点头，期待地道，“以前没去过，所以想去。” 卫西凛拍拍她的脑袋，“行，到时候带你去。” “二哥太棒了！”卫澄澄十分高兴。 卫西凛问顾延铮，“村里有磨豆腐的作坊，要不要去长长见识？” “去看看。”顾延铮对豆腐作坊不感兴趣，但对两人一起到处走走很感兴趣。 卫西凛便带着他出门。 外面雪花还在飘，顾延铮给卫西凛戴上针织帽，看到沙发上有个暖手寳，也塞给他。 “我穿的多，不冷。”卫西凛道。 卫澄澄好奇地看着两人，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怪的。 顾延铮抬下巴示意卫西凛听话，卫西凛只好抱着暖手寳，顺便去厨房拿了个大碗，走出两步又回去抓了一把糖果放进顾延铮的口袋里。 豆腐作坊在村子中间，还没走近就听到机器的嗵嗵声还有村民大声聊天的声音，豆腐的香味随着风一阵又一阵地飘来。 院子里的人看见卫西凛和顾延铮进门，都热情地打招呼。 “西凛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你的朋友？” “今天到的。这里可真热闹。”卫西凛一一问好，叔伯婶子地叫着。 顾延铮跟着点头示意，看到院子里有几个小孩，从兜里抓了一把糖果分绐他们。 第127章 团圆年饭 卫西凛v：天将降大福于斯人也，必先振其铃声，亮其屏幕，现其文字，祝福塞其胸怀，使斯人悦其心志，翘其嘴角，露其笑容。新年快乐。 大人们见了，对顾延铮更热情。几颗糖果是小事，起码说明人家礼数到了。 一位大婶看到卫西凛拿着碗，笑道：“里面正在给我家磨豆腐，婶子给你们盛豆浆去。” “沾婶子的光了。”卫西凛把碗递给她。 “客气什么。”婶子拿着碗进去，不一会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出来，“不知道你爱不爱喝甜的，我没加糖，想加的话屋里有。” “谢谢婶子，我不爱喝甜的，不加糖正好。”卫西凛和他们闲聊几句，和顾延铮一起离开。 不爱吃甜的人其实是顾延铮，心里美滋滋的。 走出院门，卫西凛把碗递到顾延铮嘴边，“尝尝。” 顾延铮低头喝了一口，“很醇。” “是吧？”卫西凛也喝了一口，胃里暖暖的。 自从村里修路后，村民们都舍得各自掏一些钱买水泥，在自家门口铺上水泥路，连成一片，最后和明星路连接起来。自此之后走路、骑车和开车都方便，下雨下雪再也不用怕泥泞。 两人顺着小道往前走，看见有一户村民正在家门口的大灶上炸圆子，两人还站在不远处观摩了一会儿。村民见到卫西凛拿着碗，非要给他装一碗刚出锅的肉丸子。 卫西凛推辞不过，只得受了，忍不住尝了一个，味道还不错，边走边吃，到了家门口，不知不觉吃完了。 顾延铮也吃了几个。一边走路一边吃东西在他以前二十多年的生活中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但今天，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是否有兴趣做要看是和谁起做。只要和青年在一起，他从来不会觉得无趣，反而乐在其中。这样的他只有青年能够见到，而这样的青年也只有他能够见到。 他握住爱人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 卫西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对上男人充满爱意的眼神，暗自嘀咕肉麻，心里却美得冒泡。 进了家门，两人都当没有豆浆和肉丸子这回事。 看到卫西凛拿着空碗回来，卫妈也没在意。 “你俩别出去了，等会儿就吃午饭了。” “知道了。”卫西凛应了一声，在门口跺脚，把鞋上的雪花抖掉。 卫澄澄和方纯纯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 方纯纯道：“西凛哥，给我签几个名吧，我们班同学要的。” “行。” 方纯纯拿着签名回家，和卫澄澄约好下午再过来一起写作业，卫澄澄的房间里有暖气，整个房间都是暖和的，不像她家，只有炕上才暖和。 下午，卫云峰帮卫爸和卫妈去磨豆腐，卫西凛和顾延铮在家里帮忙择花生，把坏掉的和不够饱满的挑出来。 晚饭卫妈煮了卫西凛最爱吃的酸菜火锅。 晚上，卫西凛和顾延铮挤在一个被窝里。身下是柔软的被褥，身上是同样柔软和厚实的棉被，屋内又有暖气，暖和极了。 俗话说，饱暖思xx，古人诚不我欺也。顾延铮躺了一会儿有些蠢蠢欲动，手伸到青年的睡衣下面，摸到既温暖又光滑的肚皮。 卫西凛也想着这事，没有推开他，磨蹭了一会儿还是坚决地按住他的手，“不行，床单弄脏了没办法洗。” 顾延铮滚烫的唇舔吻着他的脸，哑声诱惑着，“寳贝，不想我吗？” “等会儿。”卫西凛没禁得住美色的诱惑，脸蛋红红的，不知是热的，还是被欲望熏的，到衣柜里翻出一条床单，铺在珊瑚绒的床单上。 顾延铮不解，客观地道：“除非咱们偷偷地洗床单，不然的话还是会被发现。” “这你别管。”卫西凛瞪了他一眼。这床单其实是从系统商城买的，等完事了当然是暂时收在系统仓库里。 002捂着脸退散。 第二天早上起床，卫西凛赶紧把窗户和门都打开，再散散味道。 民谚曰：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割割年肉；二十七，洗福禄；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二十六，卫爸和卫妈把过年招待客人要用到的肉、排骨什么的都煮熟备用；腊月二十七这天，竟然是个好晴天，卫西凛一家和顾延铮轮流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二十八，卫妈发面；二十九，卫西凛几个小的帮忙包饺子、包包子和做圆子，包子和馒头蒸熟，圆子下锅炸。 村里诱人的香味就没散过。 除夕这天，从凌晨两点多就陆续有人放鞭炮和烟花，远远近近，声响不断。卫西凛一个劲地往顾延铮怀里钻。 顾延铮也被吵醒了，胳膊伸出被窝摸到手表，看了看时间，四点多，他往被窝下滑了滑，抱着暖炉一样的爱人继续瞇一会儿。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卫云峰在外面喊：“西凛，顾哥，该起床了！” 顾延铮应了一声，想起爱人说过这天的早饭吃得越早越有福气，坐起身，穿戴好后叫爱人起床。 “西凛，寳贝，该起床了。” 卫西凛己习惯在过年这一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被父母喊起床，磨蹭了两秒就起来了。 卫西凛住的是二楼的主卧，有浴室，两人打理好后一起下楼。 客厅灯开着，圆形餐桌正中间放着火锅，煮得咕咕作响，香气飘飘，雾气腾腾。客厅里同样有暖气，但角落里仍然燃着炭盆，炭火很旺，橘色的火焰微微闪烁，看上去既温暖又温馨。 卫澄澄在沙发上玩卫云峰的手机，“二哥、顾舅舅。”她是随着田心心喊的。 卫西凛偷笑，被顾延铮拍了下臀部。 顾延铮温和地对卫澄澄说道：“以后叫我顾哥哥吧。你大哥也是叫我顾哥。” 卫澄澄吐吐舌头，点点头，刚才她喊一出来就意识到不对劲。 “大哥呢？”卫西凛问她。 卫澄澄道：“在厨房里帮忙。” 卫西凛和顾延铮也去厨房。卫妈和卫爸把他们和卫云峰都赶了出去。 卫爸道：“不用你们帮忙，马上就可以开饭，准备放鞭炮和烟花。” 卫妈有些得意地道：“今年咱们家肯定是咱们村最早的！” 卫爸几人都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卫西凛和顾延铮去客厅里拿烟花和鞭炮，卫云峰用火钳从炭盆里夹了一块炭火，点燃鞭炮和烟花的引线。鞭炮和烟花立即同时炸响，光芒照亮整片夜空。 “噼里啪啦——咻——砰……” “是不是很热闹？”卫西凛笑着问顾延铮。 顾延铮点点头，搂住他的肩膀。 鞭炮和烟花放完，几人到厨房帮忙端菜，十五道菜加上火锅把大圆桌摆得满满的，好不丰盛。此时才四点多，按说这么早吃早饭会没有胃口，但看到桌上有荤有素，色香俱全的菜，卫西凛忍不住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