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刚过完生日,十六岁了。” 沐然的下巴差点掉地上,抬眼看着严沛呈,这还是雏啊,他下得了手吗?变~态!#_# 艾伦一声干咳,说:“沐然,看你这问题问的,枉你还带过那么多姑娘,这里面的规则你还不懂吗?” 沐然恍然大悟,混这个圈子,都是真真假假说不清的,以前自己手下的那些姑娘,为了讨好客户,都是谎报年龄的,谁会在意你真正有多大呢! 沐然重新看了女孩一眼,不由对她有些“刮目相看”,看来对于识人,她还差一点。 本来一个桌子刚好坐够了人,现在加了个人,是有些拥挤的。沐然感觉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头晕目眩的,胃部更是开始翻浆倒滚地疼痛。 女孩儿看沐然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不禁问:“姐姐,你没事吧?看你很不舒服的样子。” 沐然抬起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没事,酒喝多了,头有些晕。”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沐然向各位打完招呼之后就疾步朝洗手间走去。 她感觉胃里一阵翻滚,快速奔到洗漱池就开始呕吐起来,一阵接着一阵,她感觉差点要将肠子都吐出来了。 吐了一阵之后,沐然胃部的疼痛感丝毫没有减轻,但又痛得难受,便捂着胃部蹲在那里,眉头纠结在一起。 “姑娘,你没事吧?” 沐然闻声抬头,却看到是之前酒会上认识的王小姐,她弯着腰,一脸担忧地看着沐然。 沐然摇摇头说:“没事,我好朋友来了,有些痛经。”事实上,沐然都分不清楚是胃痛还是肚子痛。 “这种疼痛都是一阵一阵的,痛过这会儿就没事了。”王小姐说,“我在楼上开了个房间,要不我扶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沐然一句话没有说完,就感觉一阵反胃,扑在洗漱池上又开始吐了起来。 王小姐走近沐然,为她拍着背,说:“来好朋友了,你怎么还喝那么多酒,严先生也不知道心疼。” 王小姐在一旁感叹说:“咱们这样的女人真是可怜,男人不疼惜,只有我们自己照顾好自己了!” “呀,乔小姐,你都吐血了!”王小姐突然惊道,“你不会是胃出~血了吧?” 沐然仔细一看自己吐出来的东西,才发现上面有暗红色的东西,不过她不确定那是不是血。 见沐然仍在搜肠刮肚地吐,王小姐担忧地说:“沐然,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每次见你都在喝酒,长此以往,胃哪儿受得住啊!” “应该没事,胃疼对我来说已经不稀奇了,我身上有药,吃两颗就没事了。” 沐然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簌了簌口,准备回到宴会厅,没走几步就看到严沛呈站在那里,看着她向他走过去。 王小姐有些放心不下,对严沛呈说,“沐然她有些不舒服,还是不要让她再喝酒了。” 严沛呈蹙了蹙眉,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沐然扯出一抹笑容,然后继续往前走,却被严沛呈抓住手臂不放。他看到她的脸色很难看,终于有些担心了。 “怎么会没事!”王小姐一脸严肃地说,“她都吐血了,我担心是胃出血。” 严沛呈脸色一变,“你为什么不说?你就那么喜欢死撑吗?” “……”沐然哑口无言,她还不适应将自己的伤痛道知与他,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心疼,习惯了一个人忍耐,一个人承受。 沐然站在那里呆愣地看着严沛呈,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担心她,她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他紧紧地牵着她的手,说:“走,现在就去医院。” 沐然只感觉头部一阵晕眩,某根死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断开了,终于晕倒在严沛呈怀里。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弯腰抱起她,急匆匆地朝电梯走去。 王小姐在一旁,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知道,其实他是紧张她的,可是很多时候,人们总是把紧张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混淆,她不知道,严先生对沐然,究竟属于哪种。 沐然从医院醒来,一睁开眼便看到严沛呈坐在病床旁,满眼担心地看着自己。她的头仍旧很晕,以为一切都是幻觉,偏开头闭着眼,却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握在手里。 沐然再次睁开双眼,迎上严沛呈忧虑的眼睛,突然掀开被子想起来,却被严沛呈按回到床上,命令说:“好好休息,你还想折腾什么?” 沐然皱着眉头说:“我很难受,我想吐。” 严沛呈慌忙将沐然抱起来,走向卫生间,待她反胃的感觉缓解之后,他又将她抱回到病床上。等到沐然躺好之后,他出去找来医生。 医生对沐然一番询问之后,为她开了止吐药和一些治疗胃出血的药物。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针对沐然的情况唏嘘不已,“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喝那么多酒,还是个女孩子!这回你知道受罪了,接下来三天你什么东西都不能吃,连水都不能喝,禁食三天之后,给你做胃镜检查,这几天,你就好好在医院挂水。” 沐然从小就特别害怕医生,一直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直到医生离开后,她才皱着眉头对严沛呈说:“我口渴。” 严沛呈似乎没听到沐然的诉求,只是说:“我去给你领药。” 药领回来,又逼着她将药吞下去。 沐然皱着眉头,又说:“我口好渴” “想都别想。”严沛呈板着脸严肃地说,“你没听到医生说,你不能喝水吗?这样只会加重病情。” “可是我真的好渴,怎么办?难道要我渴死掉吗?” “我给你含一口水,润润喉吧,不过你千万不要吞下去。” 沐然点点头,这总比一直这样口干舌燥好多了。 当沐然将一口水含在嘴里的时候,严沛呈一脸紧张地盯着她,生怕她任性起来,谁的话也不停听。 有时候她就是那么不知好歹,甚至可以什么都无所谓,包括自己的身体,她都可以不在乎,他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