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于是，司夕田一边扶冯氏起来，一边问道：“奶奶，你怎了，怎么说会闹蝗灾，还这么害怕？” 司夕海也对冯氏如此激烈的反应有些奇怪：“是啊，奶奶，我咋就没吓成你那样呢！你是有啥原因啊怕成这样？” 冯氏叹了一口气，似乎这个回忆也很痛苦，幽幽地说了起来：“奶奶不是怕这一只两只的蚂蚱，而是怕蝗灾啊！奶奶年轻的时候可是经历过蝗灾，那太可怕了，比这旱灾可怕多了。” “比闹旱灾，庄稼枯死还可怕，真的假的？奶奶，那是啥时候的事儿？”司夕海活了二十年，还没经历过蝗灾，有些不能想象。 “你听俺说，就知道蝗灾多可怕了。那个时候啊，还没有你们，甚至还没你爹。嗯，那会儿你大伯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当时啊，也是先经历了这么一个大旱天，旱了能有俩月吧！当时，俺们都不懂什么挖深水沟，最多也就是从浩湖引点水来浇灌庄家，可是因为太干了，浩湖的水也不多，就算是引过来了，多半也都在路上被地给吸走了，能浇到庄稼的很少很少。所以啊，当时庄稼很多也都干的死了，或者奄奄一息的。连续干了一个多月吧，忽然就闹起来蝗灾。现在的情形有些像。这些蚂蚱开始还直吃草，后来草不够了，就开始吃庄稼。最厉害的时候啊，那些蚂蚱密密麻麻的，一块地一块地的啃，也不过六七天，村里的庄稼基本都没了，进了这些蚂蚱的肚子里！”想着，冯氏还是觉得可怕的不行。 “庄稼没了，大家靠什么过活？”司夕海知道，虽然临湖村是靠打鱼为生，可粮食基本也都是自给自足的。而且，如果临湖村闹蝗灾，怕是周围的几个村子，甚至几个镇子也都好不了！ 说道这里，冯氏还是忍不住抹泪：“怎么办，熬呗！不光咱们村子，十里八乡都闹蝗灾，都没粮食。只能从外省往这里运。那年冬天，粮价飞涨，十斤鱼都换不来一斤粮食，后来，甚至有钱都买不到粮食了。村里饿死了好几个人！咱们家还能好点，因为上一年大丰收，打的粮食多，还有些陈的。而且，你爷爷还拼命地去打鱼，换不回粮食，就晒成干自己储着。咱们家啊，就靠着一天一顿粥，一顿鱼干撑过了一个根本，鱼干也正好没了。不过，这样大人还能勉强支撑，可孩子哪里受得了，你大伯已经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四岁的孩子跟两岁的差不多大，差点没饿死……” 说着，冯氏似乎想起来了当时皮包骨的司大壮，又抹了泪。 听了冯氏的话，司夕田和司夕海都沉默了。不过，两个人现在可是各有所思。 司夕海是之前从来没想到村里会闹蝗灾，更没想到，蝗灾有这么可怕。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情况，正在慢慢消化。 而司夕田，却听到了其他的信息。比如，为何冯氏后来为何一直偏袒司大壮。因为他小的时候跟着冯氏和爷爷吃了太多的苦，甚至还差点丧命。冯氏在心里自然会更心疼经历过这么多的他，甚至还可能因为觉得没照顾好他内疚，就对他更好了。 另外，司夕田也多少能理解了司大壮为啥这么抠门，那么喜欢赚钱，屯粮食。虽然那个时候还小，但这样的事情，还是很容易对他潜意识造成影响的…… 想到这里，司夕田对司大壮倒是没那么讨厌了，也原谅了冯氏几分。 这个时候，司夕田发现，冯氏慌乱的走来走去，还边走边哭：“可是现在怎么办，咱们又要闹蝗灾了！” 司夕田看到冯氏慌乱成这个样子，赶忙提醒：“奶奶，你别在这里慌了，现在慌也没用。趁着蝗虫还没起来，咱们赶紧找村长一起想想办法吧，到这虫子真的起来就麻烦了！” “对，对，对，咱们去找老王村长去！那年闹蝗灾他也经历过，而且也还跟着大人一起去抗蝗来着，他肯定有办法！”被司夕田这么一提醒，冯氏也想了起来，“那咱们快点去吧！” 司夕田他们到的时候，王村长正在家发愁呢，他们家的地也因为旱灾受了影响，虽然司夕田出的灌溉的法子挺好用的，可之前毕竟旱的太久，家里的地怕是要减产了。 经过旱灾这件事，王村长对司夕田更高看了一眼，见她来了，挤出来一些笑容：“司家大嫂，田田，大海，你们几个咋来了？” “村长，蝗灾！蝗灾！”冯氏因为太着急，连坐都没坐，直接开口说道。 王村长被冯氏的话弄的有点发蒙：“司家嫂子，你咋想起来蝗灾的事儿了，那不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么，嗯，那个时候，这俩孩子的爹都还没出生呢不是！俺记得那场蝗灾的时候，俺刚好要成亲，因为咱们村受灾严重，家里没粮食办不了婚礼，俺生生地把婚事拖了一年呢！弄的俺后来一直有屯粮食的习惯。不过当时俺家这还算是好的，俺记得，老李家的孩子，就饿死了一个……那个时候，你们家俺记得也不好过，老大也差点饿死了呢……” 对于那场蝗灾，王村长也是记忆犹新，看来，那真的是一场很恐怖的灾难。不过，俨然，王村长是会错意了，还以为冯氏是想说当年的事情。 冯氏见王村长误会，赶忙摇头：“村长，不是，俺说的不是几十年前的那场蝗灾，是说现在，咱们要爆发蝗灾了！” “司家嫂子，你说啥呢，这无缘无故的，咋能闹蝗灾？这么多年，咱们可是 ？这么多年，咱们可是都没闹过了！”王村长根本不相信冯氏的话。 冯氏这样更着急了：“咋不能？村长，你想想，那年为啥闹蝗灾？” “那不是连续干天，都干了两个月么！”王村长回答道，忽然想到了这里的不对，“是啊，那次是两个月没下雨，而现在也已经一个半月都没下过雨了！而且，这么多年，好像就这两次干天这么久……不会这么巧，又要闹蝗灾吧？” “村长爷爷，这可不是巧。”司夕田这会儿也开了口，“久旱多半都会闹蝗灾的。而且，现在不是可能会闹蝗灾，而是已经开始闹了。今天，我们发现，我们家地头的草里，蚂蚱已经开始增多了。往年这个时候，蚂蚱都应该很小，也很少，现在密密麻麻的都是！要是不赶紧想办法，再过些日子，怕是就晚了！” “田田，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王村长本来就对司夕田另眼相看，经过解决村里田闹旱灾的事儿，他对司夕田更是十分信任了，听司夕田这么说，不由得也重视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是奶奶和哥哥跟我一起看到的。哦，对，这是我在那边抓的蚂蚱，你看看，一般时候，这个时候，哪里能有这么大的蚂蚱？”说着，司夕田把他抓到的蚂蚱拎出来给王村长看。 看到司夕田手里的蚂蚱，王村长倒吸了一口冷气：“可不是，俺记得那年闹旱灾的时候也是，先看着一些孩子大夏天的抓了好多蚂蚱。俺还奇怪咋回事来着，后来才知道，这是闹蝗灾的现找。不过，要闹蝗灾，这可麻烦了！” 司夕海看王村长也跟奶奶一样，光顾着害怕，没有主意，也着急了：“王村长，你可别只说麻烦啊，赶紧想想办法，俺们可都指望你呢！” 王村长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司夕海吩咐道：“大海，你去，把俺门口那钟敲响！” “你们家门口的大钟？那不是村里有大事儿的时候才敲，召集村民用的么？俺记得只有俺小时候村里来山贼的那次才敲过啊……”司夕海没想到王村长上来就要放大招，有些惊讶。 “这要还不算大事儿，那还有啥事儿能算大事儿？你赶紧去吧！这事儿，得把大家号召起来一起想办法！”王村长想了想，继续补充道，“另外，你敲完了，也帮忙去跑一跑大伙家，告诉他们，这个会，各家老人一定要来参加！” 十几年没听见这大钟响，忽然之间发现有人敲钟，村民们也都挺慌乱的，不知道出了啥大事儿，赶忙赶过来看看是啥情况。 碰见一个人，司夕海就叮嘱一次到村长家门口开个会，另外过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上老人。 临湖村不大，也就是两刻钟的功夫，村民们便齐聚在了王村长家门口，其中，司夕田见过的老人也都来了。 大家这会儿都在交头接耳，议论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说人到的差不多了，王村长开口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咱们这个大钟，十多年都没响一次，也就是说，这十多年咱们村都没发生啥大事儿。可是，现在，因为面临大灾，俺却不得不把这大钟敲响了！” 王村长这话落下来，一个平时比较油嘴的年轻人回道：“村长，这大旱灾不是过去了么，你咋才敲钟，有点晚了吧？咋的，现在又要有啥灾，改有涝灾了么？” ☆、086 被戴高帽的司夕田 随着老李头的话，不少老头老太太脸上也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村长，真的像是老李头说的，咱们村要闹蝗灾么？” “村长，是不是俺们听差了啊！” “老王头，你可别吓唬俺们啊！” 而年轻人中，一部分听老人讲过蝗灾的事儿的，也是明显有些害怕，但更多人的表情，还是有些迷茫，不明白这些经历过那么多事儿的老人，能在家里当家坐镇的老人，为何会慌张成这样！ “爷爷，你怎么了，村长不就是说了一句蝗灾么，能比旱灾还可怕么？”一个小子发现自己的爷爷也害怕成这样，不禁问道。 “你个臭小子懂啥！当然可怕了！”回答他的是一声训诫，另外还有脑袋上的一记爆栗。 “奶奶，你咋害怕成这样，不就是些蚂蚱么，有啥可怕的？”一个看起来跟司夕田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朝着身边的老太太问道。 老太太叹了口气：“一两个蚂蚱不可怕，可是成百上千，甚至上万个就可怕了。蚂蚱多了，不光吃草，还能吃庄稼，甚至能吃人！” “爹，俺看你们这些老头老太太都吓成了这个样子，蝗灾有那么可怕么？”一个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问旁边的老头儿。 “当然可怕啊！俺老头子这辈子没怕过啥，还就怕这个东西！当初啊，那老李头的妹妹，还有你奶奶，都是在蝗灾之后，没有粮食饿死的！你说可怕不？” “……” 听了老人们的解释，刚刚那些不以为然，掉以轻心的年轻人也都开始认真对待了：“村长，麻烦您好好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这蝗灾不是很多年前闹过一次么，这咋又要闹了？” “在场的老人应该还记得，那年的蝗灾就是在旱灾之后起来的。今年这大旱也是基本能跟那年一样了。而且，今天，司家的姑娘田田又在自己家地头上抓到了这么两串蚂蚱，原本到了初秋才能长到这么大的蚂蚱！而且，她和她奶奶、哥哥还亲眼看到，那片草地上的蚂蚱是到处都是，都不用费力就能抓好多！这不正是闹蝗灾的前兆么？照着这样的趋势，怕是不出半个月，蝗灾就会闹起来！”说着，王村长还向大家展示司夕田抓的这两串蚂蚱。 额，毕竟自己也是个十四岁的大姑娘，骨子里更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让奶奶他们知道自己抓蚂蚱也就罢了，给村长看那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而且他是个长辈，倒是也没多丢人，可现在王村长居然当着全村的面说自己抓蚂蚱的事儿，还把这两串当着全村展示了出来，司夕田就算是脸皮再厚，也开始不好意思了。 而冯氏和司夕海，这会儿也低着头，明显也是有些尴尬。 不过，司夕田其实根本不用顾虑这么多，因为现在村民们都被蝗灾的事儿给吓着了，倒是没人去在意司夕田抓蚂蚱的事儿，就算是有，大家也自动脑补，给她美化了。 “天啊，你们看村长手里的那蚂蚱，这哪是夏天该有的啊！” “可不，俺也记得，那年蝗灾爆发之前，也是这样的情况来着！” “你还别说，俺昨天也发现俺们家地头上蚂蚱多了不少，俺还抓了一只给俺儿子玩儿呢，也那么大！” “你昨天都看见了，咋没想着来跟村长说啊！还是人家司大瓦匠心思细，看到这些蚂蚱奇怪知道抓点当证据！” “俺只是觉得奇怪，谁承想还跟闹蝗灾有关呢！再说，俺本来就没田田聪明啊，人家还能想出来引浩湖的水治旱灾的办法，你我能想出来么？” “话说，你们说这些有的没的有啥用，现在咱们得想想该咋办了！” 听大家给自己带的高帽子，司夕田脸红了，她能说，如果只是当做证据，她根本不用抓这么多，随便抓几个就够了。其实，她就是看到这个蚂蚱，想到前世的时候自己也抓过吃过，感觉味道好，所以才抓了两串的么？ 不过，这些村民说的倒是没错，现在的重点，是想想该怎么对付这些蚂蚱。如果是在现代倒是容易，打些杀虫剂也就罢了，可这古代，压根儿没农药，最多也就是点耗子药，对付蚂蚱根本没用啊！ “大家稍安勿躁，听俺说两句。”王村长看着下边闹哄哄的一片，赶忙开口，“正是因为这个，俺今天才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就是想让大家都出出主意，咱们应该怎么防这个蝗灾。尤其是咱们经历过那年蝗灾的老哥哥老姐姐，都想想咱们当时也用过啥办法！” 那些老头老太太们听了，也都纷纷回忆了起来： “俺记得当时咱们都不知道蝗灾的事儿，忽然发现蚂蚱多了，才开始忙活，主要就是打蚂蚱，俺天天扛着铁楸，看见哪里蚂蚱多，就在哪里打，倒是有点用。”一个岁数比较大的老头回忆道。 “俺记得当时俺还小，不过，俺娘和奶奶天天都去挖蚂蚱的籽，听说那可以防止蚂蚱变多，咱们可以试试。”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也说道。 “俺记得，俺们家当时喂了很多鸡，这些鸡吃蚂蚱，所以俺们家园子里倒是没啥蚂蚱，菜都长得不错，鸡吃蚂蚱，还省了俺的粮食。咱们各家倒是可以这么试试……”这次开口的是冯氏，现在她也已经恢复了冷静，提出来一个不错的办法。 听着他们的话，司夕田也大概明白了，在没有农药的时候，防蝗虫唯一的 的时候，防蝗虫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杀掉现有的蝗虫，然后努力减少可能出现的蝗虫。 想到这里，她也有了个办法：“我这里也有些想法，大家可以听听。其实，闹蝗灾最可怕的，不是这些蚂蚱本身，而是蚂蚱会吃我们庄稼，让我们冬天都没粮食吃。是，这些蚂蚱虽然祸害庄稼，可大家反过来想，咱们养家禽和家畜不也一样么！那家禽家畜能吃，这蚂蚱不是也能吃么！而且，我弟弟就很喜欢吃，既好吃，也有营养。所以，在打蚂蚱，挖虫卵，让鸡去吃之外，咱们还可以抓蚂蚱来做菜，甚至当饭吃。这样还可以省下来一些粮食过冬。我知道，大人们肯定忙，咱们可以把孩子们组织起来，去抓蚂蚱，孩子们肯定喜欢！” 其实，司夕田本来想说的是她自己喜欢吃，话到嘴边才临时改了口。反正司夕峰本来就是个小吃货，牺牲一下他的形象就牺牲吧！ 一边的郑钱听了司夕田的话，再看看王村长手里的蚂蚱，不禁笑了。别人不了解他的这个小侄女，他可是了解的。这小家伙肯定是自己也爱吃蚂蚱，只是不好意思才那么说的。 不过，他也是非常给面子的帮司夕田说了话：“田田说的没错，俺家不是外地搬来的么，之前俺们住的地方，就吃蚂蚱。之前田田和小峰都尝过，说味道不错。” 王村长听了大家的话，直点头：“大家不说不知道，这一说，办法还真的不少啊！俺听着，这些办法都还不错。俺建议，咱们也甭等蝗灾闹起来，都把手上的活儿放一放，最好明天一早就开始忙活，先把蚂蚱给消灭下再说！” “王村长，你就说，咱们该咋做吧，俺们听你的！”王村长这话，可谓是一呼百应。 王村长看了看大家，开始分配任务：“既然你们就这么说，那俺就开始分配任务了啊！咱们整体上分成四个队伍。第一个队伍，是男劳力，主要任务是打蚂蚱！咱们村的汉子不少，就分成四组，郑钱，司夕海，孙财，还有韩家的那个小子，你们各带一组人，主要在村子地里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打蚂蚱！” “好嘞！”郑钱，司夕海和韩旺财都点头答应。尤其是韩旺财，更是高兴，看来村长还是想着他的。 “村长，要不俺就算了吧，让俺弟带几个小厮为村子里出分力得了！”听说自己要带一组人去打蚂蚱，孙财有些不乐意。长这么大，他可是从来没干一点农活，打蚂蚱这样丢人的活儿，他可不相干。 王村长听了，瞪了他一眼：“你们家就你弟弟和小厮是村里人，你不是这个村里人么？” “俺当然是！” “是就得了！少废话，不然俺给你编到女劳力里。别忘了，你们家的地可是村里最多的，要是蝗灾闹起来，损失最大的可就是你了！” 听了王村长的话，孙财虽然脸上还是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不过却也没再反对。 见孙财没再抗议，王村长继续说道：“第二队，是女劳力，主要任务是去挖虫卵。也是分成四个队伍，薛氏、林氏、兰氏，还有俺儿媳各带一个队伍，也是往村子里不同方向去看，挖虫卵，你们没问题吧？” “没问题！”林氏和王村长的儿媳妇一起回答。 而薛氏，显然很是受宠若惊：“村长，俺没听错吧，你是说让俺和俺男人各自带一个组？俺也有份儿？” 王村长知道这薛氏一直以为他们没把她当成自己人，才会这样惊讶，便给她解释：“是啊，你是咱们村女的当中最能干的，俺选你没问题吧，咋的，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俺当然愿意，俺肯定好好干！”薛氏怕王村长误会，赶忙说道。 “那个，王村长，俺可能不行……”薛氏是很高兴的答应，可兰氏却不同意。 －－－－－－题外话－－－－－－ 谢谢694574542的月票，顺便恭喜下她升成了秀才~ 最近涉及到换工作和租的房子要续签，忙的我焦头烂额，更的不多，大家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