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赌这东西，沾上了就很难戒，别说他了，京城的权贵赌的倾家荡产的也不少。要是因为这个，倒是有可能。”听说这何老板好赌，郑钱就不觉得奇怪了。 “100两银子，他倒是还真舍得玩儿，这坑，他可不容易填吧！”司夕田听了不禁咋舌，100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她给人家干一年瓦匠，也都不一定能赚到那么多钱。这些钱可够省一点的渔家人生活好几年的。 小刘也点头：“可不是！本来他是想把账上的钱支出来把这个窟窿给填平，可却没想到砖瓦坊的账上根本没那么多钱了。而且当初俺们老主子在陪嫁的时候也说明了，如果他要动账上50两银子以上的时候，就得跟他媳妇商量，他哪里敢让她媳妇知道？便只能从账上支了50两银子，然后想其他办法筹集。5天过去了，他筹到了100两，可人家赌坊却说，他借的是高利贷，借的时候是100两，还的时候要还200两！他哪里弄那么多钱，便只好跟家里人说了……他们家也没啥别的值钱的，家里商量了之后，就决定要把这砖瓦坊卖了。今天刚贴出来的告示！” 司夕田听了，摇了摇头：“哎，你们老主子也是个不错的，可惜，找了个女婿真的不成器啊！这砖瓦坊倒还真是可惜。你知道他们要价多少，去买的人多么？” 小刘叹了口气：“哎，这可是老主子一辈子的心血，到真是可惜了。这砖瓦坊卖的急，哪里能要上好价钱？俺听说，他们要价也不过300两，今天只去了俩人去看，而且看过之后，一个只出200两，另外一个只肯出150两。何家人这会儿还没卖呢，都快愁死了。” “好，太好了！”司夕田听了，一拍大腿，随即，可能觉得这样不太合适，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我们买了，那对我们来说是个好事儿，而且也算是帮了他们不是么？” “是啊，这会儿咱们要是去买，那可是帮了他们大忙了。不过，你要去买，打算出多少银子？也出200两么？”小刘听了，忍不住问道。 司夕田摇摇头：“不，我出220两。麻烦你今天晚上就跟他说。我们肯出220两，而且今天就可以付钱。” “220两，这是怎么个道理？”小刘听了，有些好奇。 司夕田微微一笑：“我刚算了，他们一天的利息就是20两。所以，到今天，他们应该还的银子就是220两，所以那个200两的银子他不肯卖。可是，如果拖到明天，他们最少也要卖240两了。拖到后天，那就是260两。我相信，他们肯定是希望越早出手越好。如果我们去报这个价格，就是最有竞争，也对他们最有利的。你现在就去，如果他们愿意，让他们拿着房契、地契一起来。” ☆、081 智买砖瓦坊 “是啊，这会儿咱们要是去买，那可是帮了他们大忙了。”小刘想到老主子听说这事儿之后差点气晕，心中也忍不住感叹，“不过，你要去买，打算出多少银子？也出200两么？” 依照这样的情况，想买的人，一般都会按照目前报价人的高价去出。所以小刘想着，司夕田应该也会出200两。 可是，司夕田却摇摇头：“不，我们不出200两，而是要出220两。” “220两，这是怎么个道理？”小刘听了，有些好奇。 司夕田微微一笑：“我刚算了，他们一天的利息就是20两。所以，到今天，他们应该还的银子就是220两，所以那个200两的银子他不肯卖。可是，如果拖到明天，他们最少也要卖240两了。拖到后天，那就是260两。我相信，他们肯定是希望越早出手越好。如果我们去报这个价格，就是最有竞争，也对他们最有利的。” “原来是这样！”小刘恍然大悟，“田田，你可真是个精明，却又好心的丫头！” 司夕田听了，有点不好意思，她这明明是个能算计又腹黑的啊！小刘这么说，她可是受之有愧了呢！ 不过，现在，她可顾不上害羞，还是正事要紧。于是，她正色说道：“小刘，你赶紧去核价，告诉他们我们肯出220两，而且今天就可以付钱。如果他们愿意，让他们拿着房契、地契一起来。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地契。” “好嘞，俺这就去！你等着俺的好消息！”小刘听了，乐颠颠地跑了出去。毕竟，司夕田这样的做法，对何家来说，已经是目前最有利的，小刘觉得这也算是自己帮了老东家，倒是还挺高兴，也觉得肯定能搞定这个事儿。 对于买砖瓦厂这件事，郑钱却不是很乐观。在小刘走后，她忍不住问司夕田：“田田，你真的觉得何家能把这砖瓦坊卖给咱们？要知道，这砖瓦坊之前一年也大概能收个一百两，两年也就能把这钱赚回来。咱们就出这么点钱，他们能干么？” 闻讯过来的司夕海夫妇也觉得这事儿可能不太靠谱。在他们看来，那个砖瓦坊怎么也值个四五百两，就算是再不好了，三百两也还是值的。 司夕田嘿嘿一笑，很有自信：“姑父，你就放心吧！如果是几个月前，甚至是几天钱，他们肯定不干。现在，已经没有他们不干的余地了。咱们村，甚至咱们镇上，还是种田和打渔的人多，谁愿意没事儿去弄一个砖瓦坊？就算是有弄的，也跟我一样，是想捡便宜的。只不过，我捡便宜的程度小一点，还是照顾了一下他们的情况。220两今天卖给我，总比卖给那个200两银子的划算吧？就算是明天、后天，或者几天后有人能出的价高一点，能高多少，左不过也就是高个几十两，可过几天多给个几十两还有啥用？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他们肯定会来的！等着看吧！” 果然不出司夕田所料，不到半个时辰，小刘就回来了，带着何家夫妇一起。何家媳妇是一脸不情愿，而何老板，则是一脸的着急和期待。 “田田，俺的任务完成了，可是把何家夫妇给带过来了！”小刘进门，满脸喜色。 还没等司夕田开口，何老板就接过了话茬：“那个，田田姑娘，小刘说你想要买砖瓦坊，还肯出220两，是真的么？” 额，这家伙还真着急啊！而且一看就不是生意人。生意人不应该都是很精明的，就算是自己着急，也不应该在自己的买家面前露出这样迫不及待的表情么！好吧，可能这家伙也是真的被逼上绝路，自己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才忍不住抓紧。 不过，他这么直接，不绕弯子倒是更好，也省得她费劲，司夕田也直接点头：“是的，我听说你们家的事儿了，也正好我想盘一个砖瓦坊。” 何掌柜听了，眼睛转了转，改口问道：“那个，是这样，俺们这个砖瓦坊按理说，怎么也值400两，因为俺们家现在出了点事，所以这次要价就是300两，看你这么有诚意，咱们就来个折中，250两，怎么样？” 何老板的话说完，小刘先急了：“不对啊何老板，刚俺去你们家的时候，我可是都说了，田田只可以出220两，如果你们答应，就跟俺过来，如果不答应就拉倒。你们不是说这样就很不错了，很高兴能有人愿意买么？这咋到了地方，你还带临时加价的？” 何老板听了，朝着小刘狠狠瞪了一眼：“小刘，俺老丈人好歹也给了你饭碗那么多年，你咋转身就帮着外人来算计咱们自己家人啊？你良心都让狗吃了？” 小刘没想到自己忙活了半天，居然还没留个好，也很火大：“好好好，何老板，你可真行！如果俺良心真的被吃了，那也是被你给吃了！俺听说你们家有事儿，好心帮你们渡过难关，却被你当做驴肝肺，还觉得俺帮忙算计你们家。那好，俺不管你们家事儿了！你爱卖给那个出200两银子，还是愿意卖给那个出150两银子的，随你吧！” “姓刘的，你这是咋说话呢？”何老板听了，也有些火大。 这个时候，何家媳妇开了口：“姓何的，行了，你自己没本事还有脸说别人？这小刘之前在砖瓦坊多好啊，也是深得俺爹的看中。咋到你那边就不行，还被你撵走了？人家以德报怨，你居然还这么说人家？ 你居然还这么说人家？” “媳妇啊，你是嫌俺没本事，宁可向着小刘也不向着俺是吧？”何老板见媳妇生气了，赶忙开口，故意说道。 “你知道俺不是这个意思！”何家媳妇听了，赶忙解释。毕竟她已经嫁到何家了，就算是对丈夫不满，可也不能背上这样的名声。 看到这一幕，司夕田摇了摇头，有些讥讽地说道：“何老板，何夫人，你们可真是错怪了小刘了。我虽然是想要买这砖瓦坊，可我也不是啥有钱人，本来只想出200两买下来。你就算是今天不卖，回头实在卖不出去也得卖。但小刘说你们现在需要钱，而且他之前受你们老掌柜恩惠，想帮你们，所以拜托我能多出一点帮你。我算了一下，你们今天如果拿到220银子就能还上赌场的银子，而小刘说，只要我先把这钱帮忙垫上，他愿意用将来的工钱帮忙抵……” “俺……”小刘听了，一下子就着急了，他可没说要用自己的工钱帮忙抵啊！虽然他是有心帮何家，可他也有家要养，还要攒钱娶媳妇，哪里能帮这个何家啊？ 小刘刚要说他不乐意，便见司夕田朝着他眨眼睛，只得住了嘴。 何老板听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小刘，你之前咋没说？” 平白当了好人，小刘有点尴尬：“俺……俺觉得这没必要么！” 司夕田看到这一幕，故意说道：“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不管。现在你表个态吧，你到底卖不卖，不卖就算了，改天我再去你们家商量。不过，我也提前把话说明白，我只出这些银子，今天是这些，明天也是这些。而且，我可不确定，之后那小刘还愿不愿意帮你们出20两银子……” “俺卖，当然要卖！就今天卖！220两银子，没问题！”司夕田的话还没说完，何老板就直接点头答应了。 看着何老板这一副巴结的样子，那何家媳妇脸就拉了下来：“姓何的，你啥意思，才220两银子，你就要把俺爹给俺的陪嫁给卖了？还这么高兴，这么着急的，你可真对得起俺！” 司夕田本来就对这何老板没啥好印象，便故意为难他，呵呵一笑：“何老板，你后院着火了。这本来就是你夫人的嫁妆，如果她不同意，我可是不敢收。” 何老板听了，赶忙赔笑：“田田姑娘，你放心，给俺半柱香时间，俺肯定能把俺媳妇劝好。” 说完，他转身对他媳妇说道：“媳妇，俺知道，俺没本事，没能经营好岳父给的这个砖瓦坊；俺也知道，俺去赌坊这个事儿该死，不该输掉那么多银钱。可现在这些事儿都发生了不是么？那高利贷可是一天涨那么多钱，咱们要是现在不买那个砖瓦坊，可能过两天就要连何家的其他产业，甚至咱们的房子，咱们家的东西都要卖了，要是卖了还不够，怕是俺的命都要没了。你难道想要咱们家破人亡，还是想要当寡妇？” “俺……俺嫁给你，真是瞎了眼了！”何家家媳妇听了，气得骂了一句。 不过，了解她的何老板却知道，她这是心软了：“媳妇，你这是同意了是吧？俺以后会一辈子都对你好！” 何家媳妇气得抱怨：“那能怎么办，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不过，这事儿，你真要谢谢人家天天姑娘和小刘，如果不是他们帮咱们，咱们这次真的就完了。” ☆、082 郑钱的异常 看着何老板这一副巴结的样子，那何家媳妇脸就拉了下来：“姓何的，你啥意思，才220两银子，你就要把俺爹给俺的陪嫁给卖了？还这么高兴，这么着急的，你可真对得起俺！” 司夕田本来就对这何老板没啥好印象，便故意为难他，呵呵一笑：“何老板，你后院着火了。这本来就是你夫人的嫁妆，如果她不同意，我可是不敢收。” 何老板听了，赶忙赔笑：“田田姑娘，你放心，给俺半柱香时间，俺肯定能把俺媳妇劝好。” 说完，他转身对他媳妇说道：“媳妇，俺知道，俺没本事，没能经营好岳父给的这个砖瓦坊；俺也知道，俺去赌坊这个事儿该死，不该输掉那么多银钱。可现在这些事儿都发生了不是么？那高利贷可是一天涨那么多钱，咱们要是现在不买那个砖瓦坊，可能过两天就要连何家的其他产业，甚至咱们的房子，咱们家的东西都要卖了，要是卖了还不够，怕是俺的命都要没了。你难道想要咱们家破人亡，还是想要当寡妇？” “俺……俺嫁给你，真是瞎了眼了！”何家家媳妇听了，气得骂了一句。 不过，了解她的何老板却知道，她这是心软了：“媳妇，你这是同意了是吧？俺以后会一辈子都对你好！” 何家媳妇气得抱怨：“那能怎么办，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俺才嫁给你不到一年，总不能真的见你出事儿吧。不过，这事儿，你真要谢谢人家天天姑娘和小刘，如果不是他们帮咱们，咱们这次真的就完了。” 何老板听说自己有了救，哪里能不应，赶忙朝着司夕田和小刘作揖：“谢谢田田姑娘，谢谢小刘！” 说了那些，何家媳妇觉得还不够，继续说道：“还有，明天咱们俩一起回俺娘家，跟俺爹负荆请罪去！俺爹不管是打你还是骂你，你都给俺老实儿的受着，直到他气消了为止。” “好好好，媳妇，俺都听你的。”何老板现在只想赶紧拿钱，自然是何家媳妇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还有最后一个摇头，你给俺爹写个借据，写欠300两银子。从明天开始，你必须把你的这些坏毛病改了，然后好好的学着做买卖。如果你再这样，俺就跟你和离，然后让你还钱！俺拿着那个钱当嫁妆嫁给别人！”何家媳妇被坑了这次，倒是也长了点心眼，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 “行，夫人你……”何老板刚要答应，忽然觉得这不太对劲，“不对啊媳妇，咱们俩可是夫妻，你怎么能这么坑俺？” 何家媳妇听了，心中有些生气：“那俺和俺爹还是父女呢，俺都帮着你坑俺爹了，俺还能一直让你坑俺爹，不得跟你留个后手啊？反正俺话说在这里，你答应，签了字据，俺就同意，如果不答应，那俺就不让卖这个砖瓦坊，这可是俺的嫁妆，只有俺同意才能卖！” 其实，这个主意是司夕田给出的，虽然她是想要买这个砖瓦坊是正当的，也算是帮了何加，可也算是帮着何老板坑了这何夫人。司夕田良心上不舒服，又看着这何家媳妇太可怜，怕她的这个嫁妆被卖了之后在何家日子会艰难，便想帮她一把。在小刘去何家的时候，便偷偷跟何家媳妇说了这个办法。 何家媳妇刚听小刘说的时候，觉得有些多此一举，可刚刚从何老板的态度来看，她倒是觉得这个丈夫是个只顾他自己，不管别人的人，她倒是也为自己将来担心了，便采纳了司夕田的建议。 司夕田看到如此情景，又决定帮这何家媳妇一把，故意说道：“何老板，这半柱香时间也到了，你们到底是卖还是不卖，你们夫妻商量好没？这天也不早了，如果不卖，那我们家也要睡觉了！” “可不是，俺和小刘也在这里陪着你们了大半宿，也得回家睡觉啊！你们赶紧做个决定。要俺说，小何啊，这媳妇是你的，这钱就是你的，你只要好好对你媳妇，也努力上进，也不会有啥损失，你犹豫个啥？难道你还真的有异心不成？”郑钱明白司夕田的意思，也跟着帮腔。 他这话说完，何家媳妇的目光也转了过来：“姓何的，俺就是要个保证而已。俺可是你媳妇，俺人和砖瓦坊都交给了你，还能跑了不成？你这半天都不肯答应，莫非你真是生了外心，想打俺嫁妆的主意，然后再一脚把俺踹了？不行，这砖瓦坊俺不能卖了！” 他这话说完，何家媳妇的目光也转了过来：“姓何的，俺就是要个保证而已。俺可是你媳妇，俺人和砖瓦坊都交给了你，还能跑了不成？你这半天都不肯答应，莫非你真是生了外心，想打俺嫁妆的主意，然后再一脚把俺踹了？不行，这砖瓦坊俺不能卖了！” 司夕田一摊手：“何老板，你媳妇不同意，那俺也不能买啊！这买的话，至少要有房地契和你们夫妻二人签字的同意书，不然到时候你媳妇和老丈人哪天来找我，说这不是他们想卖的我，你没权利处置她的嫁妆可怎么办？” 这何老板着急地看了看司夕田，又看了看自己的媳妇，见谁都不肯退让，而且天也越来越晚，终于点了头：“成成成，俺写，俺写还不行么！” 好在这个何老板是读过几年私塾的，写个欠条和转让书倒不是问题。他又着急去赌坊还钱，很快便写了出来。拿到欠条，何家媳妇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舍，便同意，在转让书上签了字。 拿 签了字。 拿到了钱，何老板对司夕田，连媳妇都没顾，直接就奔着镇上的赌坊去了！ 看着这样的何老板，司夕田摇头，这何家媳妇嫁给这何老板可真是倒霉透了，居然嫁给了这么一个家伙。 无奈，她只得拖小刘把何夫人给送回去，然后让他提醒何夫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那借条给还给何老板。 何家媳妇对自己丈夫也很是失望，更对司夕田帮她留了个后手的事儿千恩万谢的。 等何老板和他媳妇都走了，郑钱忍不住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田田，你可真厉害，还真的只用220两银子就把这个砖瓦坊给买下来了。还让何家人都对你感恩戴德的。” “是啊，田田，你可真厉害！这省了多少钱啊！”司夕海也对自己的妹妹十分佩服。 司夕田苦笑了一下：“事儿是办成了，可我总感觉那何家媳妇太可怜，感觉我像是坑了她。” 郑钱听了，怕司夕田想多了，赶忙劝道：“田田，你要这么想就不对了。这何家媳妇确实可怜，但那不是因为你啊，是因为她相公。算起来，你还是帮了她呢，要是他们把这个砖瓦坊卖给别人，能给她手里弄那么一份保障么？到时候她砖瓦坊也没了，丈夫到时候把她也休了，那可就更惨了。你可是帮了她！” 郑钱这么一劝说，司夕田也想开了不少：“说的倒也是！” 见司夕田想开了，郑钱便打算起身告辞：“田田，时间也不早了，那俺就先回去了哈！” “姑父，这就走，早了点吧？咱们还有事儿没谈完呢！这砖瓦坊是盘下来了，可要谁来经营呢？还有，咱们之前只有100多两银子的公共资产，咱们还差100两银子的缺呢，得想办法给堵上……我记得你说，想要多做些瓦匠的活儿来着。”司夕田可不能放过压榨郑钱的机会。 “田田，这砖瓦坊俺可不懂，要说，在那里做了五六年的小刘最熟悉了，俺看着就让他暂且管着最好！”郑钱听了，赶忙推脱，“至于瓦匠的事儿，来日方长，俺也不着急，可以慢慢学，慢慢学。这么晚了，你姑姑在家里肯定害怕，俺先回去陪她了啊！” “姑父，你这不对劲啊，出啥情况了？”从司夕田认识郑钱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推脱事情，不由得有些奇怪。 郑钱有些不好意思：“没出啥情况，只是，只是你姑姑好像有喜了！” “什么，姑姑又怀孩子了？司夕田和司夕海听了，立刻嚷了起来！ 郑钱被他们一嚷，很是不知所措：“你们别嚷啊！只是你姑姑和俺娘觉得可能是，还没来得及找丁郎中看呢，俺们打算明天找丁郎中去看看。所以俺们还没打算告诉你们，想等有确切消息再说的……” 这会儿，冯氏也听见了动静，赶了过来：“俺刚隐约听见三妹有喜了，是真的么？” 郑钱脸一红：“娘，现在只是猜想，得回头找郎中看看才知道。你也别高兴太早啊！” “好，俺不高兴太早。那啥，既然三妹有喜了，你就别在这里呆着了，赶紧回去陪她吧！另外，家里还有些鸡蛋，你也带回去，给三妹补补身体。这有喜了可得吃的好点！”冯氏虽然嘴上说着不着急，可还是乐的合不拢嘴，一直在嘱咐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