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节
沈将军在促进两国和平中,是功不可没的,这样的人才怎能放着不用? 将军不再是闲职,时隔二十年,又要重新上朝参政了。 当然,作为一个将军,最主要的就是训练军士守护国土,随着他被启用,军营自然是要拨给他的。 没用军队,也就没有实权,那就不叫启用。 眼下的将军府,才是实至名归,重新走上了大荣的权利舞台。 有了奖,当然也是要罚的。 而且,皇帝而生气,上朝时,大发雷霆。 不查明事情真相,就拉人出去顶罪,这是人家的内乱,家务事引起的谋杀,你们二话不说,就将这屎盆子扣到了大荣的头上,枉你们天天自诩,为国为民,你们就是这样为国为民的?! 若不是安平公主和沈将军,你们就成了大荣的罪人了。 满朝文武均不敢吭声。 皇上一生气,那自然是要处理一部分官员的,该降职的降职,该罢免的罢免,皇上是雷厉风行,毫不手软的。 那些被降职罢免的官员,虽不好受,但没有一个敢吱声不服的,罪名妥妥的,妨碍两国邦交,意图惹起战祸,想不认都不行,上的折子都在皇帝陛下手里握着呢,真凭实据,有一百张嘴,你也说不清。 皇后宫殿,空空的大厅,只有邓皇后和国丈邓相。 大厅内气压低沉,空气几乎要凝滞了般,连外面的蝉鸣都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皇后将茶杯砰地放在茶几上,神情愤怒,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不是说那月黯死了么?” 邓相摸着胡子,叹了口气,“谁能想到那沈家的丫头真将人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邓皇后眼神阴狠,“那丫头的医术真有那么厉害?她才多大,学了几年医?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邓相看看女儿,迟疑了下说,“要说猫腻,估计还真有,我怀疑,皇上早就知道,一直不动声色,就是想借机消弱我邓家的势力,并让沈暮云上位。” “父亲的意思,皇上早就与沈暮云通了气,故意布的局,看着咱们往里跳。”皇后抽了一口冷气。 邓相无声默认。 皇后握紧了拳头,“自从那丫头回了京城,咱们邓家就没一件顺心的事,我早就知道,这丫头天生跟我犯冲,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她活着,留着留成了祸害……” 浩瀚星空,一轮明月高挂,清辉洒在御花园,照的御花园的凉亭犹如白昼般。 蛙鸣声不时从池边传来,一高一低,时慢时快,演奏着大自然的最美乐章。 满园的花草树木,被夜色隐去了娇艳的颜色,但却隐不去散发的幽香。 凉亭里,有两个男人在推杯换盏。 能在皇宫御花园的凉亭喝酒的男人并不多,除了皇上,真还没有谁敢明目张胆喝的醉意盎然的。 与皇帝陛下推杯换盏的,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人,沈暮云,沈将军就是其一。 二十年前,两人在一起喝酒,太正常不过了,可因为女人,误会,二十年了,两人都未曾坐下来过,安安静静的喝酒,聊天。 凉亭的周围,除了孙平,无人靠近,那些太监宫女,早被打发的远远的。 沈暮云脸都喝红了,话也放开了,“我在家都闲惯了,也懒惯了,皇上就不能让我过几天舒服日子。” 刘宸哼了声,“朕看你这不是想过舒服日子,你这心里还存有怨气,怨朕呢。” 沈暮云忙摆手,梗着脖子说了,“没有,绝对没有。” 刘宸斜了他一眼,“你敢有,朕这一肚子怨气还没处发泄呢,现在朝中形势不容乐观,朕身边没有几个可信任的人,朕需要你。” 刘宸亲自给他斟酒,递到他面前。 沈暮云看了皇上一眼,再看看他递过来的酒,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刘宸脸上这才露出真诚的笑容,坐了下来,端起杯中的酒喝干。 男人就是这样,有些话不好说,有些委屈,抱怨,也都憋在心里,可一杯酒,就能将这二十来年的隐忍咽下,从此不再提起。 男人胸怀的宽阔是你想象不到的,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真爷们,叽叽歪歪的那都是娘们。 孙平在旁边看到这一幕,也不由会心笑了,真心替主子高兴。 就是普通人这一辈子,能有一两个肝胆相照的兄弟也不枉此生了,更别说皇上了。 酒过三巡,两人都喝的有些大了。 刘宸端着杯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好事,脸上都笑开花了。 沈暮云看到,拿肩膀碰碰他,“想什么呢?”笑的贱兮兮的。 “想朕的公主呗。”刘宸拖长音说。 “安阳公主。”沈暮云故意说。 “滚。”刘宸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过会儿,刘宸歪头看沈暮云,问到了给月黯解毒的事,“不是说那毒无药可解么,没听说过安平擅长解毒啊?” 沈暮云说,“那是不擅长,压根就是所知甚少,这是她自个说的。” 刘宸咦了声,“那帮月黯解毒的另有他人?” 沈暮云摆手,“没有,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