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游褒禅山记
书迷正在阅读:离欢鉴、万界之大佬都是我儿子、黑暗遗产、天符录、仙旅幻情:尘念情未了、王妃特呆萌、成长汇报文稿、惊辄、掉入异世界也要努力活下去、亲爱的僵尸先生
而此时此刻的滑雪场馆里。 陆鬼烦躁的走来走去,冲着工作人员怒吼道: “他跑进去干嘛?你们也不拦着点!这风大雪盛的,去送死吗?” 黎川把她按在座位上。 “他要去,谁也拦不住。我们只能等。” “等?等什么?雪这样个下法,路又被堵死,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陆鬼,你冷静点。” 听见这话,她冷笑一声,睨视黎川。 “冷静?如果不是你打电话去,弋阳现在还安安稳稳的在北京坐着呢。” 黎川不说话了。 竟然会被一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小姑娘噎得没话讲。 她像是地狱里出来的恶煞,戾气四下弥散。 见黎川如此,陆鬼更是火大。 “弋阳如果有什么好歹,我会把账记你头上仔细清算的。” 他无可奈何的偷偷笑出声。 又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对陆鬼说: “你放心。若他们真有意外,我第一个不放过自己。” 然后走出场馆,和陆生派来的人交涉了一番。 “黎先生,蓝绿两道我们都找过了,没寻觅到任何踪迹。” “根据导游的指示,我们初步断定寂和小姐是偏离了红道区往山上去了。” 黎川来回走了几趟,有些着急。 “什么时候能进山找人?” 来人沉默了一下,思量过后才说: “雪积压成多造成塌方,阻了上山的路。” “最少要等雪停,才能想办法挖出一条路来。否则贸然上山只会增添危险。” 他也知道,事实如此。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黎川走到场馆门口,拿出手机,给长安打电话。 那边第一时间就接通了,语气焦急。 “我姐怎么样了?” “长安,你别急。现在还没有消息。”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他叹了口气,安慰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是。这是最好的消息。” 长安好像哭了,声音哽咽。 黎川假装不知道,“明天。天气预报说明天雪就会停。你宽心。” “好。” 说完就挂掉电话了。 他把手揣进羽绒服口袋里,抬头往上看。 微弱的月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洒落在莹莹白雪上。 衬得老旧的油纸窗户,明晃晃的。 若此刻有人朝那豁口探去,定然会看见地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 寂和俯下身去,耳朵磨着他柔软的鬓发。 一下又一下。 轻轻柔柔,酥酥麻麻的。 弋阳眼底皆是晦涩隐忍。 他攥起拳头,额角发汗,压着嗓子发出细碎的声音。 “阿……寂……” “你醉了。” 寂和压上他柔软的唇,不让人说话。 酒香扑鼻。 她说: “我没醉。” “再喝个七瓶八瓶的我都不会醉。” 吐气如兰,香醇甘甜。 裹着魔气掺着咒,让人三魂不能自主,七魄不能自驭。 弋阳沦陷了,再也不要什么三思四思五思的。 他反为主,抱着寂和在地上滚了一圈,撑着手覆在上方。 深沉的往下看着那双缀满星星的眼睛。 又腾出手去,温柔地把寂和脸上凌乱的头发顺好。 “你没醉?”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寂和垂着眼帘子,认真的想了想。 然后环住弋阳的腰,缩在他怀里,像只猫一样。 “你是弋阳。” “让我放弃四大皆空为爱殉道的弋阳。” 再也没有什么理智可讲了。 弋阳抱着寂和来到小床边上,把她平躺着放好,跨身俯撑在上面。 又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柔软的脸。 眉毛。眼睛。鼻子。小巧的嘴。 一路往下。 他凑下去,鼻息温热,挠在寂和的眼睛上。 “阿寂,你还有机会反悔。” 反悔? “不反悔。” 寂和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一个绵长温热的吻。 弋阳顺手拽住寂和毛衣两边,把衣服往上拉扯脱了下来。 他问: “反悔吗?” 寂和看着他,摇摇头。 “不反悔。” 又脱了一件。 “反悔吗?” 寂和把剩下的都丢在地上,抱住他。 “不悔。” 温香软玉在怀,弋阳彻底丢盔卸甲。 他躬下身去,看着横于床面的福祉之地。 莹莹白雪间,两点红梅相称。 他衔梅逗弄,情深时一句低喃。 “我想起一句诗。” “什……什么……诗……” 弋阳低笑一声,贴着她的肚皮,轻声说: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你!” 寂和羞愧气结,想推了他下去。 谁知弋阳束住了她的双手,勾起唇角,笑得邪气张扬。 他说: “阿寂……” “你已经没有机会反悔了。” 然后接着躬下身去,沉溺床间风景。 距其山丘四五寸,所谓莲花洞者,以其乃阴山之阳名之也。 距洞半指宽,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丛林”。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有穴窈然。 弋阳直起身来,神色晦涩。 他抬手把身上的束缚全都丢下床去,拿被子裹住两人。 “阿寂……” “嗯?” 弋阳看向寂和醺醺然的眼睛,衬得模样有些娇憨。 他说: “你不要怕……” 声音喑哑含糊。 “不怕。” 只要是你,我就不怕。 寂和紧紧的攥住床单。 弋阳缓缓沉下身去,献出他的三魂七魄,七情六欲。 “弋……弋阳!” 细碎的低喃轻轻溢出。 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 “嗯?我是谁?” “弋阳。” 桃源惧入,春在落花流水处。洞转花溪,未到春归路已迷。 弋阳扣住她的手,十指紧连。 轻声低喃: “我爱你。” “寂和,我爱你。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弋阳停下来,看着她迷离的双眼,一字一句引诱般的问道: “那你爱我吗?” 寂和不说话,他俯下身去,轻啄几下。 逼她回答。 “嗯?” “爱。” 爱?她说爱? 弋阳欢天喜地的,看向她。 眼睛清亮,一片澄明。 酥慵的身子化成西子湖畔的清波碧水,柔软无骨。 她说: “弋阳……” “我爱你。” 这是一剂药,灌了蜜糖的药,把他从百无聊赖的俗世里拯救出来。 弋阳俯下身去,沉沦在他的万丈红尘里。 乱红深浅,欲听啼莺声更缓,暮雨云横,但听花间滴露声。 这莹白雪色衬着这春宵绝色,一夜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