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憋不住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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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不如白天气温高，这样的环境最适合运动。 林雨站在跑到上的时候已经疲惫得不行，他挣扎着想要不要先睡饱了再来跑圈。最后是理智战胜了懒惰，先印证何一凡是不是骗子，等确认嗜睡症状能够遏制后，想怎么睡都可以了。 他做贼似的看四处无人，把书包和外套放进轮椅，起身在起跑线上做着热身运动。 随着血液在周身流转，他的大脑也越来越清醒。像是连锁反应，身体里的能量互相激荡增强，竟觉得四肢充盈着力量，想停都停不下来。 只觉得小腹处有一团火在灼烧，而这火因为没有释放的出口，林雨觉得整个人都要被憋炸了。 他迈开大步，如同突然打开栅栏的赛马一样冲进跑道。 他咬紧牙关，几乎是冲刺的速度向前狂奔，体内源源不断翻涌的能量让他加速再加速。林雨一直是不爱上体育课的学生，他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快。 夜里的跑道上只有林雨一个人，没有任何人在侧观看让他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跑完了四圈，而且期间根本没有任何的减速，就是从头到尾的冲刺。 他从没练习过长跑有关的项目，跑得最多的那次是高中时的一千五百米考试。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形，勉强跑下来的时候已经快累成了狗。嗓子干枯得好像要着火，蹲在操场边伸着舌头喘粗气。 关键是那次考试成绩他还不及格。 而现在，四圈过去已经是一千六百米了，而他没有丝毫的疲惫，反而感觉身体越来越轻盈，跑得越来越轻松。 跑到了第六圈，才有第一滴汗水流了出来，那感觉好像是体内的浊气也随着汗水被挤了出去一样。 接着，汗水一发不可收拾，从林雨周身毛孔倾泻而出，带出许多污浊的杂质来。 长跑除了肌肉酸楚呼吸困难以外，更煎熬的是无聊。因为沿途的风景就是一圈又一圈的重复，没有任何成就感。因此林雨很敬佩那些马拉松运动员，他们的大段生命就在这重复的一圈一圈之中消失不见了。 可这次的长跑他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不但身体越跑越舒服，头脑也更清醒了起来。 修炼意识领域以来，他的苏醒值不断增加，更经历了从15%直接跳到20%的暴涨。可期间他大部分时候都坐在轮椅里根本动都不动一下。大量的苏醒值不停吞噬着林雨的精力，从未经过凝练这个步骤。 这时候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血液奔流激发出巨大的能量发泄出来。渐渐地，他都记不得自己跑了多少圈，跑了多长时间。 当他终于停了下来，体内的能量已经不再互相冲撞，而是凝实了许多。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沛丰盈过。 林雨脱掉上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把身上的脏汗和污浊的杂质抹掉，将天地之间清澈明透的灵气通过毛孔引入四肢百骸。 更让他惊喜的是，通过狂奔，他的苏醒值也有了提高。虽然增长的速度明显比百分之十几的时候慢了下来，仍旧没有达到%，可那种通体舒畅的感觉本身就让他兴奋。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再看时间已是将近午夜十二点。 也就是说他不间断的跑了一个多小时？还好没人看到，不然一定觉得他是个怪物。什么人能不减速的冲刺一个半小时？如果他继续修炼下去，最后会强到什么程度？ 困顿萎靡的状态一扫而光，转而是很正常的困意，毕竟都半夜了。 今天的林雨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这个时间地铁和公交早都停了，他干脆推着轮椅往回家的方向奔跑。中途他要去便利店买上一大桶矿泉水，以补充那些损失的水分。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幕至少被一双眼睛看到了，这个人透过图书馆巨大的窗子惊讶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 周四早上，林雨七点半就起床了，而且精神倍棒。 他给了正要出门的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把刘雅青弄得不知所措。 “你没有事吧，又没钱了？” 林雨掐指算了一下，确实没多少钱了，可那不是他拥抱老妈的理由。终于不再困了，这叫他兴奋不已，话说这要求并不过分啊。 “不是，好几天没见着你了，我高兴啊。” 刘雅青不相信地瞥了瞥他，确实好几天没见着儿子，怎么有点神经兮兮的。 林母还要上班，早早的走出家门，林雨突然大呼糟糕，冲进厨房打开冰箱。 果然，冰箱里跟他上次见到的时候一样，几乎就是空的。母亲每天早出晚归的，可能连他在冰箱上留的纸条都没看到，更别提去市场补充食物了。 “还好啦，我们昨天夜跑之后其实没那么饿了，简单做点什么就好吧。”v提议说。 林雨查了一眼个人账户，总共还剩60多块，想在外边吃也确实舍不得。 “我们俩真的得想办法赚钱了，不然只能喝西北风。” “要不要给何一凡打电话问问。” 林雨揉着脑袋道：“他能找到的工作也就是最低工资标准，够自己花就不错了。我说是找个赚大钱的方法，就是那种一劳永逸的。” 然而林雨自己也知道，每个人都想赚大钱。大部分人依旧很穷就说明这种方法是很难找到的，尤其对他这种既没背景又没本钱的人来说。 “这个简单，空手赚大钱的方法都在刑法上写着呢，你按着法律条款一条一条往下看就找到了。” 不违反法律是他做人的最低底线，说什么都不会突破的。 他焖上米饭，从冰箱里拿出仅剩的两个番茄和半打鸡蛋。看来今天的早饭就是国粹菜肴“西红柿炒鸡蛋”了，“这个当早饭有意见吗？” v说：“我挺爱吃这个的，记得多加糖那种。” 林雨喜欢的番茄炒蛋口味也是多加糖，并且番茄要炒得软软的要烂掉那种，汁水要多，直接淋在米饭上就很好吃。他觉得v并不在乎菜肴的具体口味，只要含糖量高，能给大脑带来快感他就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