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事起酒吧
最近酒吧里的服务员特别的开心,酒吧里见不得人的收入本来就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酒吧酒水之类的收入可是关乎着他们的工资多少。眼看着收入增加,干劲自然也就多了很多。 今年才十八岁的赵宇就格外的开心,他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不想知道。因为他不大的时候父母就把他遗弃了,要不是捡破烂的赵老头心肠好,他也许早就被冻死了,也可能是被狼吃了,反正活不下来。跟着捡破烂的赵老头,他当然不可能去读书。好在赵老头把他养到了十八岁,能自力更生了。现在赵老头年纪大了,他觉得自己得赚钱报答赵老头,那个他一直想叫父亲又一直不好意思叫的老头儿。 赵宇趁着空闲,欣赏着舞台上任萱和陈莺啼美妙的舞蹈。他听一起工作的同伴说了,这两个漂亮的像是画里面的姑娘卖艺不卖身,来他们这个小酒吧,是给新来的负责人张总的面子。赵宇就觉得自己也应该找机会感谢一下张总,不是拍马屁,是张总带来的两个姑娘让他们多了不少的收入。 这两个姑娘真漂亮啊! 赵宇觉得除了这两个字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了,自己将来的女朋友能有一半漂亮他就满足了。 “24号桌的酒,赶紧给人家送过去。”调酒师勾兑好了三杯果酒,推在赵宇面前催促道。 赵宇把三杯酒放在盘子里,点头道:“好嘞周哥,这就去。” “你小子小心点,这酒贵着呢。” 周哥叮嘱了一句,他挺喜欢这个嘴甜的小孩,主要也有眼力见,眼里有活。 “知道了,周哥。”赵宇嘴上答应的快,手上慢了不少。他端着盘子走到24号桌,把就放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说道:“您好,这是你们的酒水。” “你叹什么嗓子,看不起我们啊?”一个胳膊上纹着黑龙的大汉笑呵呵的抬头问道。 “三哥,您看您说的。我哪敢看不起你啊,我这就是一习惯,您要觉得不好,我这就改了。”赵宇赶紧把腰低了下来,他认识眼前这人,甘肃帮的老三蔡成明,听说很能打。 “这样啊。”蔡成明把桌子上一杯酒推过来,看着赵宇有些稚嫩的面孔笑了笑。他本来就是找事的,不过不想直接把麻烦招惹到身上。于是他看了旁边坐着的钱虎成,这家伙是东北帮的人。头脑鲁莽,性情火爆,不然他也不会把这家伙请过来。其实他们这些帮派最开始不过是各地来燕京求食吃的人抱团取暖组成的,只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到后来被一些人占为己用罢了。 “钱哥,你说咋办?” 钱虎成看到蔡成明推了一下酒杯,顺势说道:“那就让他把这杯酒喝了吧,喝了这事就算了了。” 他推的是自己的酒,在这之前他就喝了不少,脑袋正晕着呢,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借口,正好让赵宇帮忙喝了。 “一口喝这么多啊,行,几位大哥都说了,那我喝。”赵宇看了看,知道今天想这么走是不可能了,酒吧里出这样的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大家以前也都是这么办的。于是他咬了咬牙,伸手准备把酒杯接过来。 “小子,这可是钱哥给你的酒。喝了以后有事,跟你钱哥说,这一亩三分地,谁敢不给他面子?”蔡成明起身拿起钱虎成面前的酒水,准备递给赵宇。 “哎呦,蔡哥你这话说的打我脸啊。我就是冲锋卖力的,哪比你这三当家的啊。”钱虎成赶紧去抢酒杯,他在东北帮的身份可比蔡成明在甘肃帮的身份差远了。这酒水,不应该让蔡成明帮他递。江湖儿女,讲的就是江湖的规矩,身份高低很重要。 “两位哥哥,我来接,我来接。”赵宇一看,这两位这样不像回事啊。再说他也着急赶紧把酒喝了脱身离开这儿,回去多送几趟酒,赵老头年纪大了,他不找病,病也来找他了。手里不攒点钱,老头儿病了他都没办法送去医院。现在的医院太黑了,进去一趟没个几千块根本出不来。 “别争别争。”那酒杯不知怎么的,忽然倾斜着倒在了钱虎成的身上,把他的整个胸口全部浸湿了。三个人都愣住了,蔡成明忽然对着赵宇说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把钱哥的胸口都弄湿了。” “不是,我还没碰到酒杯呢三哥。”赵宇急忙解释,这里就显得他年轻了。要是一个老员工在这儿,这阵绝不会解释,只会赔罪。 “还嘴硬,钱哥,可惜你这身几千块的阿玛尼衬衫了。”蔡成明感叹了一声。 “草泥马的小比崽子。”钱虎成忽然甩手一个耳光落在赵宇的脸上,大声骂道:“你知道这衣服多少钱吗?你特么知道这是老子女儿给老子买的衣服吗?不长眼的玩意儿,老子弄死你!” 钱虎成忽然发怒,真是惊呆了周围几个人。他们都没有想到钱虎成怎么就怒了,只有蔡成明心中门清,这个钱虎成最是喜欢自己的独生女儿,只要是他女儿给他买的东西,谁碰都不行。这次这么大一杯酒撒上去,眼看着这件衬衫是不能穿了,他能忍? 能忍他就不是钱虎成! “钱哥,真不是我碰的。”赵宇被打的踉跄了几步,捂着脸看着钱虎成。 他是真心觉得委屈,明明没有碰到酒杯,为什么要说是自己碰的?还因为这个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赵老头十八年都没打过他! “还尼玛嘴硬,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跟你姓。”钱虎成像是被点燃了的油桶,眼看着就要爆炸。 赵宇竟然没有被吓住,站直了仰头说道:“钱哥,你信我,我真没碰到酒杯。” ... 楼上,孙唐路找到张天毅说道:“下面出事了。” “那就平事呗。” 张天毅站在二楼已经发现了骚乱,在孙唐路震惊的看到他拎着旁边开了封的厚厚的红酒瓶子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