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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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修也来了,”太后看见傅庭修,心情是愉快很多,吃完药就拉着傅庭修说话,“唉你上次说的,哀家都看过了……” 说着话,外头又有通报,祈王和祈王妃到了。 人一进来,如兰便眼前一亮,祈王妃一身孕装,小腹凸起,祈王小心翼翼护着,眼神都放在祈王妃身上。 “有身孕在身可不要离哀家太近了,小心过了病气。”太后也是好久没见祈王一家,又想拉近了好好说说话,又怕过了病气给祈王妃。 祈王妃只略坐了坐,便拉上如兰听话的往外走了,以免大家都担心她的肚子。 “王妃小心。” 如兰也怕,她不知道祈王妃怎么拉自己出来,只能四处提防以免伤了胎气。 “我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祈王妃性子好,即使面对如兰也是随意说话,“和亲的人不是你了。” “真的?”如兰虽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确定的消息还是很惊讶,不由得暗自佩服傅庭修。 “原本从皇后宫里听说是你,我还吓了一跳,现在好了,卫凝自请和亲,也算是帮了皇帝一个大忙。” 卫凝?自请和亲?如兰听得糊里糊涂。 “听说卫凝一大早就去了勤政殿,自请去西贡和亲,说是为国愿意奉献自己,说了好一番大道理。”祈王妃瘪瘪嘴,她是武将出身不懂那些,“不知道说了什么皇兄就答应了,西贡那边也没有反对,刚刚圣旨就下了。” 说着,就看到安德总管领着人朝太后宫里来,路过祈王妃和如兰,双方都行了礼。 “公公去传旨呀,”祈王妃问道。 安德公公笑着回道,“回王妃的话,正是,卫家小姐有情有义自请和亲,被封为德善郡主了。” 如兰也笑眯眯的,心底却是再一次佩服傅庭修,能让卫凝主动要求和亲,这一手果然比自己想的好多了,还不用花钱不落话柄。 “那老奴先去禀报太后。”安德公公一拱手,又领着一行人朝里头走去。 “之前说人选从卫凝变成你的时候,我还奇怪,以为是卫凝做了手脚,现在看来,她也不是个自私的人啊,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嫁到西贡也不知道还能见几回。” 祈王妃不知内情,自顾自唉声叹气,如兰却知道这幕后之人还有一个没被揪出呢。 傅庭修好不容易摆脱众人,单独和如兰说上了两句话,道完谢,傅庭修提起楚明秀,询问如兰想作何打算。 如兰原本是很想给楚明秀一个教训的,但是现在卫凝都已经为此付出了未来,如兰就有点不忍心再对付楚明秀了,毕竟楚明秀已经是一个几近被后宫遗忘的人了,这一条对于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楚明秀来说已经是残忍非常。 “放她一马,若是她还不死心,想对付我,我自然也不会好心再给她活路。”如兰这样打算,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颇有些讨好的模样,俏皮的说道,“卫凝出嫁那天,阖宫都会送行,到时候我想和她说几句话,世子能帮忙么?” 傅庭修很想伸手刮一下如兰的鼻尖,微微点头答应了下来。如兰暗吁一口气,庆幸傅庭修人好说话。 被如兰好心放过,躲在长信宫里,以身体不适为由不去侍疾的楚明秀,在听到圣旨内容的同时,愤怒的砸掉了手边的一套青玉头面,碎裂的玉片甩起来割伤了好几个宫女的手臂和脸颊,接着楚明秀大吼着把周围的人都轰出了房间。那发疯的模样,让四处逃窜的宫人们想起了曾经的顺嫔。 “差一点就成功了!没想到这个纪如兰不出宫也有本事化险为夷,还真是不好对付……” 冷静下来的楚明秀攥紧了袖口,指甲掐进掌心也浑然不觉,恶狠狠咬着嘴唇,寻思着下一次可以陷害如兰的机会。 远西行 和亲事宜有条不紊地开展,然而西贡使者内心焦急,先前顾容祯照顾宣嫔推后了几日,西贡使团为了能在规定的日子赶回国举行大典,许多准备都很仓促。 例如给卫凝挑选陪嫁侍女,按照惯例,需要核实身份合过八字等一系列繁琐的工作,但是时间不够,西贡只要求挑八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即可。 楚明秀得到消息,觉得是个可以利用的,一早给虞皇后请了安,就赖在皇后宫里不肯走,硬是要皇后支开所有人,才拐着弯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虞皇后本出身名门,最看不得这些不安分的人,只知道变着法子往上爬,当即冷笑着打断楚明秀的话。 “楚才人还是好好养身子吧,千万别身子没养好,脑子也糊涂了!” 楚明秀脸一僵,话音猛地收住,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愣了半天,才青着个脸从皇后宫中退出来。 “哼!不识好歹,不帮我,我自己来!” 还没走远楚明秀就骂骂咧咧开了,一席话自然落在了宫女悯枝的耳朵里,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给皇后知道了,虞皇后只嗤笑一声,吩咐悯枝不必多留意。 “让她自己闹,终归闹不到本宫这儿,真有本事也算去了本宫一块心病,若没本事,也是自讨苦吃。” 悯枝得命,也不再叫人盯着长信宫了。 如兰正在华阳宫里头听傅妍君和傅庭修说话。最近傅庭修总是入宫来,不是看太后就是看小皇子,虽然理由都很充足,但如兰总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听说皇上把和亲的事都交给你了?最近是不是太忙,神色都憔悴了。”傅妍君总是能关注到他人面色的改变,如兰就看不出来,她还是觉得傅庭修一如既往地雅致。 “是皇上器重臣弟。”傅庭修婉言,眼眸一转发现了如兰打量的目光。 猝不及防对上傅庭修,如兰心虚地撇开眼,故作镇定盯着一旁的梅瓶。 “那你要好好做,身体也要注意,”傅妍君没注意两人的眼神交流,自顾自想着其他,“听说这次送嫁的是虞家人,你少和他们打交道。” “臣弟谨记。” 原来傅妍君因为当年的事至今不喜虞家啊,如兰心里暗自记下,打算把虞皇后赏的东西都挪远一点,免得让傅妍君日日见到心情烦躁。 “公主那件事你还在查?姐姐听说你求了口谕去冷宫见了柳氏?”傅妍君好奇地问,如兰也侧耳认真听起来。 傅庭修的手指在膝盖上摸索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是否该说实情,顿了一下开口道,“不是公主之事,是其他,例行公事去问了问。” 如兰却想到傅庭修说过西贡与虞家也有牵连,可惜大理寺审问柳家的时候没有查出什么,大概傅庭修是想自己暗地里探查吧。 傅妍君明显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对此感兴趣,又聊了聊太后的身体,看了看小皇子就放傅庭修出宫去了。 “过几日卫凝就要出嫁了吧?”送人出了殿门,如兰又提醒了一遍。 傅庭修点头,“今日礼单和陪嫁名单都会过手再查看一遍,确认无误后,明日就会呈给西贡使团,最迟后天出发。” 如兰放下心来,笑盈盈送傅庭修离开。 楚明秀办完了事,脚步轻快走在宫道上,刚巧碰见如兰送傅庭修离开,一想到再过几天就再也不用看见纪如兰了,楚明秀就忍不住上前刺她两句。 “整天嘲笑我,没想到你纪如兰也是这种人啊,想傍上世子做世子妃啊,你也配!” 如兰一回头就看到楚明秀斜着眼一脸嘲弄,下巴扬起显得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如兰真想翻个白眼就这么走掉,可是不行啊,再怎么说她也是个才人,以下犯上可不是道个歉就可以翻过去的。 “才人多虑了,奴婢自知身份卑微,绝不会痴心妄想。” 说几句指桑骂槐的话还是可以的,如兰福个身,再不理楚明秀的跳脚撒泼,转个身就进了华阳宫,“嘭”的一声关上了宫门。 门就关在了楚明秀眼前,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虽然四周根本没有宫人路过看到这一幕,但楚明秀还是感觉有人盯着她嘲笑她,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她颤抖着身子指着紧闭的宫门咒骂,声音压低,暗啐着如兰。如兰站在门背后,皱紧了眉头,想着楚明秀的话。 如兰不知道楚明秀什么时候走的,反正傍晚顾容祯来的时候宫门口已经没有楚明秀的身影了。 傅庭修回到府里,书房里已经放好了各种单子,等着他查阅。有长随在一旁禀报着白天又有多少家递了帖子进来,送了多少礼物。 “送礼的都退回去,帖子按下暂不用理。”傅庭修挥退长随,拿起礼单查看起来。 卫凝是以郡主身份出嫁,本身陪嫁就不少,顾容祯又酌情自己多添了些,以表示对卫家的补偿。有些陪嫁甚至逾了矩,傅庭修需要看着修改和添补。 礼单看完,傅庭修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伸手拿起陪嫁女子的名单,这些都是皇后亲自挑选,虽然对虞家怀有芥蒂,但虞皇后做事还是稳妥的,傅庭修想着这份名单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然而傅庭修眨了好几次眼,才确定名单里那个熟悉的名字——纪如兰。 不用想,一定是有人暗中篡改了名单,傅庭修想到了不安分的楚才人,也只有如此蠢笨的人,才会觉得把名单中的一页替换掉不会被发现。 不过他一个外男自然不好直接抓楚才人问话,这种事情交给后宫之主来做更名正言顺些。傅庭修拿起笔,写了一封折子让人明日一早递去正阳宫。接着又把名单重新拟了一份,放在了礼单之中。 西贡人催的急,明里暗里示意很多次,最终还是没能等到后天。一大早虞皇后收到傅庭修的折子,还没来得及发作,就接到传话准备午后送嫁。虞皇后只好先按下楚才人这桩事,先行去了勤政殿。 如兰跟着傅妍君远远看着送嫁车队,还没有到时辰,只看得到一长溜的陪嫁箱子,车队最前头的马上,坐着一个身穿盔甲的年轻男子,如兰不认得,听旁边的人说,那是虞皇后的弟弟。 有小太监在下头偷偷扯了扯如兰的袖子,示意到偏殿去,如兰和傅妍君说了一声,猫着腰溜了过去。 偏殿坐着一身大红的卫凝,再无其他人,显然是傅庭修支开了,留下了空间单独给她们俩。 “有什么话,说罢。”卫凝坐在榻上,红唇轻启,声音却低沉沙哑,透着一股悲凉。 如兰站在卫凝面前,望着她娇艳却不生动的脸,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谁都不想去,但是为了自己却把卫凝推了出来。 “奴婢怕郡主这一走,便再也见不上面了,所以有些事还是想告诉郡主。” 卫凝微抬起头,一副视死如归表情,轻蔑地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来看我笑话的是么?” 如兰不想和卫凝争论,撇开她的问题不提,“奴婢知道郡主一直以来的心病,无非是定国公世子宁愿要奴婢也不要郡主。” “呵,”卫凝自顾自的嘲笑,移开了目光。 “但是事情的真/相,只是因为世子不希望耽搁郡主,所以拉奴婢做的挡箭牌而已。” “你觉得我会信这种鬼话!”卫凝艳/丽的面孔扭曲起来,双目一瞪,鲜红的嘴唇张开低吼一声,如兰被震得后退了一小步。 如兰扶着身后的柱子,定了定神,等卫凝平静一点了,才继续开口说道,“奴婢与世子并无任何亲密关系,还请郡主明白,之前的都是权宜之计,虽然导致郡主远赴西贡,但是……” “够了!”卫凝激动地站起来,满头的珠翠被晃得叮当作响,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如兰深吸一口气,转身逃出了偏殿。 扶着远处的石栏,如兰大口大口的喘气,角落里候着的傅庭修走近,默默看着如兰有些狼狈的模样。 “奴婢好像把郡主吓着了,”如兰站直,抚着胸口平静心情,“没想到郡主发起脾气来这么吓人。” 傅庭修却没有像以往那般接话,而是讲了另一件事,“皇上似乎看出西贡有野心,正想法子如何削弱了西贡的势力。” 如兰不解的看向傅庭修,而傅庭修却没再接着往下说,话锋一转又说到如兰与卫凝的对话。 “最后说的那番话,着实会让人觉得难以接受,大约郡主是受不了这个吧。” 如兰咬着嘴唇,耳边传来远处送嫁的号角声,卫凝应该已经坐上马车了。 如兰的脑子里突然回想起前一天楚明秀的嘴脸,虽然如兰从不在意楚明秀对自己的态度,但从楚明秀的话里,如兰还是警觉地发现了不妥,后宫里人言可畏,她不想在成为众矢之的,不想默默死掉。 “那番话,不是说给卫凝听的。” 如兰悄然的拉开与傅庭修的距离,抬起眼平视着傅庭修,嘴角微微扬起,带着疏离。 傅庭修面色一顿,如兰已侧过身去,“奴婢该到前殿去了,奴婢告退。” 罪行现 送嫁的车队到边关就会返回,卫凝和陪嫁都会交给前来接应的西贡军队。车队走的很快,西贡那边的说辞是怕赶不上吉日,所以日夜兼程,有好几个随嫁的宫人都水土不服差点就生病了。 卫凝坐在马车里,偷偷挑起窗帘布往外看,西贡使者坐在马上与车队前头的虞子臣聊的正欢。 虞子臣是虞皇后的弟弟,也是皇帝重点监察的对象,傅庭修暗中查探虞家和西贡的往来,皇帝就让虞子臣送嫁,就是想看看双方到底有没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