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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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困难的睁开眼睛，对准焦距后，眼里的怒火也熊熊燃烧起来，顾不得那么多，他摸起地上的一个打针的架子，对着靳东升就挥了过去。 靳东升的反应远超过他的现象，拽住架子的一头，看了刘文两秒，大力一挥，刘文整个人就被抽到了一边，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疼的缩在一起，可是靳东升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架势，上前一步准备再次出手。 夜筱希抬眼便看到靳东升对着刘文脑袋的一幕，她的行动远远超过了她的想法，已经快更快一步的扑在刘文身上，抱着他的头，怒视着靳东升。 “你护他？”靳东升冷笑的缓缓说道。 “你要打死他吗？他受伤了！”夜筱希低吼着，看着丧失理智的靳东升她越发心痛，这就是自己一直喜欢的人吗？这就是真正的他吗？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强调自己维护刘文，他就不能理智点？ “那又如何？抢了我的女人，他就该死！”靳东升说着举起了手里的铁架子。 “行，你口口声声他抢了你的女人，证据呢？你拿出来啊？” “你……” “我，是我夜筱希一个人对不起你，我是个人，不是谁的物品，如果你认为我们之间是那种男女关系，那我就告诉你，是我主动的，是我勾引他的，你满意了吗？要打要杀你就冲我一个人来，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夜筱希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此时她真重生就是最大的错误，不如死了，也许就不会再给她希望，不会又让她再经历一次那样蚀骨之痛。 夜筱希上前一步，定定的看着靳东升，随后闭上眼睛。 靳东升的心就跟被挖出来又使劲被人在地上剁了一样，他的手紧紧的握着铁架子，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就在眼前，他挥手下去就再也不用烦恼，再也不用被嫉妒吞噬，可以，可是他怎么下手？如何能下得去手？最后他也抽泣的吸了吸鼻子，咬咬牙，狠狠把手上的东西砸在夜筱希的脚边。 大吼道，“夜筱希，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永远！” 随后大步冲出了病房，夜筱希瘫坐在地，默默的留着眼泪，双眼无神。 昏迷的刘文再次被送到了急诊室里，医院里是乱成一团，刘老爷子再去的时候，神情萧杀，抿起的嘴角透着寒意。 “人怎么样了？” “右手手臂骨折，脑袋又被撞击了一次，现在外表已经处理过了，看看醒来之后的状态吧。”曲教授也是叹了口气，昨天进来，今天要是没事儿是可以出院的，可是做过一台手术后，被告知刘文被人打伤，他真是吓了一跳，赶紧的人推进来，又是一番折腾，唉…… “……那另外一个呢？”刘老爷子有些郁闷的问道，孙子因为一个女人受伤几次，换做是谁心里都不好受，这就好比一把刀子割在心头，虽然喜欢那丫头，可是心里还是不舒服。 “那个丫头啊？皮肉伤，护士处理过有些发炎，没大事儿，就是精神状态瞅着不太好。”曲教授心道，你们家这里闹得什么事儿啊，这里是医院，从他们来都快赶上电影院了，闹得一出又一出。 “那就好，人现在可以过去看看吧？”刘老爷子问道。 “别人是不行，你啊，自便吧，反正别再医院里闹出什么就行，我手上还有点事儿，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曲教授看了眼手表。 换了间病房，刘老爷子进去的时候就看着夜筱希坐在刘文的床边，默默的注视着他，手里轻轻的把打点滴的针管握在手里，面无表情，眼神黯淡无光，一副看破了红尘似的模样，真确实叫人不放心。 “丫头……”刘老爷子轻轻的喊了声。 夜筱希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愣愣的转过头，有些慌张的松开手里的东西，规规矩矩的站了起来，很愧疚的轻喊道，“刘爷爷，对不起……” “唉，来，过来这边，爷爷看看。”刘老爷子原本心里的火气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就只剩下心疼了。 夜筱希咬着嘴唇走到了刘老爷子的身前，巴掌的小脸苍白羸弱，大大的眼睛此时也满是阴郁，微微发红的脸嘴唇干燥，叫实在是不忍心，这件事情闹得，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丫头啊，受委屈了……”一句话让夜筱希忍住的眼泪拼命的往下掉，从开始的哽咽到蹲在刘老爷子脚边大哭，情绪在一瞬间爆发，所有的担心，害怕，那种为误解的痛好像都被人看到，有人理解。 她这是不甘心事情走到如此，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对自己的不信任绝不会是这一次就能爆发的，可是此时闹翻的他们，还有去寻找真相的意义吗？找到了又能如何，靳东升的个性是固执的，她太清楚了，他那一条黑跑到底的性格，就是这次和好，也是给彼此的心里留下了裂痕，镜子破了，弥补上也是有缺憾的。 可是她又那么不甘心，老天的安排不就是为了他们彼此在今生再续前缘的吗？为什么为了他们那样甜蜜的开始，中间却设这样的障碍，好像是签订好的合约，一切都按着上面的进行，突然暴出来的意外却撕毁了这原本好好的一切。 刘老爷子拍着夜筱希的后背，还真是个孩子啊…… 半晌，夜筱希偷偷抹干净眼泪，不好意思的看着刘老爷子，吸了吸鼻子，红红的小鼻头特别可爱，两只眼睛被眼泪洗刷后晶亮的不行。 “哭够了？”刘老爷子打趣道。 “嗯。”夜筱希脸又红了几分，都多大的人了，抱着人家的大腿就哭了那么久，真是好丢脸啊。 “我家小子这在家里护着你挨我的揍，到了医院又让别人当情敌又给打断了胳膊，丫头，你说这事儿可怎么个算法吧？说来给爷爷听听？”刘老爷子的话看似寻常却异常犀利。 冷静下来的夜筱希毕竟不是真的十几岁的毛丫头，事情到了这给地步，刘老爷子要追究她的责任无可厚非，但是面对强势的刘家，她能补偿什么？就是没法提，这才是难题，提钱人家她有钱，其他的，她又有什么？ “刘爷爷，不是我逃避责任，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您说？” “呵呵呵……臭丫头，给我下套？我不上你这个当，既然想不出，那就记着，等以后再说。”刘老爷子的脸上有些一丝笑意，紧接着说道，“丫头，爷爷给你一句忠告，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也不是想的那么简单，淼淼就是个例子，你俩是好朋友，她的前车之鉴不值得警醒你自己吗？我相信，你的父亲要是知道你谈恋爱的事情后，你想他会无条件的赞成吗？他会为你担心，怕你受伤，怕你不痛苦，你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恨不能给你最好的一切，如果这件事情让他知道，你说他得多难受。” 是啊，如果这件事情被夜丰年知道，估计会上火的，想当初自己为了靳东升只身决绝的来到京都，虽然当时大家看着都很开心，可是夜丰年那段时间却没有睡过一个整宿的觉，想阻止却怕她难受，不阻止，自己难受，不舍，面对一天天长大的自己，他是痛并快乐着，也许这就是一个做父母的心。 怕孩子不长大，又怕长的太快…… 想到前世的种种，自己怨恨父亲在靳东升婚事上的决定，怨恨他后来对靳东升的理解，可是到了夜家倒下的时候他却是第一时间请求靳家护她周全，不用管他，而她却毁了他想要重新爱上一个女人，有一个家的决定，一次次的伤害，她其实亏欠的父亲的才是最多，他的前世可以说是把一切都无条件的给了自己。 眼睛含着泪水，那种被人点醒的羞愧感席卷了整个颓废委屈的自己，她真是太傻了，以为自己成熟，可是却又在无形中伤害着自己最亲近的家人。 “我真傻。”夜筱希苦笑道。 “现在想通也不晚，你还有大把的时间，还有那么美好的日子，老黄这段时间都没见到你这丫头，上次我俩喝茶他还念叨你了呢，爷爷不怕告诉你，那老家伙可是说了，你是他这些徒弟中最像他，也是最聪明的，他那颗期盼你出人头地的心，可不比你家人差，好好干，刘爷爷也是看好你的！我家淼淼是不指望了，你既然犯了错，那就惩罚你代替淼淼好好的给刘爷爷做出一番成绩。”刘老爷子颇有苦心的鼓励道。 虽然私心里他是希望夜筱希能和刘文走在一起，可是经历了刘淼的事情，他有些感悟，人与人之间如果真的有缘，哪怕是身在千里，也会让两个人在一起，他不能为了自己的孙子，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就是成了，万一被发现，那都是白费心机，不如就这么看着，等待着，他也做下人生中的一次豪赌！ 刘文啊，爷爷就看看你俩到底有没有缘在一起！ “刘爷爷，谢谢您，我会牢牢记住您今天跟我说的这番话，未来的路不管是什么样的，我要走好眼前的这段路，除了爱情，我还有友情，有亲情，我一定把淼淼食言的一并实现，绝对不会让您失望。”夜筱希心里充满感激，整个人也跟着亮了起来。 “希希……”就在这个时候刘文躺在床上努力起身，捂着脑袋弱弱的叫道。 “诶，你别动啊，你的胳膊骨折了。”夜筱希忙跑了过去，提醒道。 刘文眯着眼睛先是上下打量了一遍夜筱希，轻轻松了口气，可是在看到站在床边的刘老爷子时又紧张了起来，拉着夜筱希的胳膊往自己这边使劲。 “爷爷，你怎么在这里？” 刘老爷子真想拿着拐杖好好敲敲他的脑袋，他怎么在这儿？废话，他们在医院里大闹了一场，好好的胳膊被人家给打断了，他没找人先轰了靳东升的老窝就不错了，现在还质疑上了自己，真当他是洪水猛兽不成？小兔崽子，真该让人好好的收拾，这顿揍啊，还是轻了！ “死小子，我看你的脑子是夜坏掉了，我特么的是你爷爷，自家孩子被人打断胳膊我能在家里呆着？当我死的是吧？”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暗骂着狗东西吃里扒外，小白眼狼儿！ 刘文这下是全清醒了，低头看了眼胳膊，有些哭笑不得，说来这顿揍，他还真是冤枉的不行，他是对夜筱希有意思，可是他做什么了？他连你夜筱希的手都没拉过，不，拉过一次，可是那还不让人家一点面子不给的抽回去了吗？他从小到大，在大院里也算是作恶多端的坏小子，从来都是他欺负人，哪次被人这么修理过？想想脸上都觉得臊得慌。 “爷爷，看你也看过了，回家吧，我观察两天没事儿，我就出院，这里的消毒水味真让人受不了，刚睡下就噩梦连连的。”刘文的眼睛底下泛着暗青，眼里也是布满了血丝。 “睡不好还留在这里干嘛？一会儿就把手续办了，出院！”刘老爷子发话道，转身就往外走。 “诶，刘爷爷，是不是太早了点啊？在明天再出院也行呀？”夜筱希追了过去，虽然刘文算不得什么大伤，可是有断了胳膊刚做完手术就出院的吗？ “你看他的精神头，能有个屁事儿，你帮他收拾一下，一会儿我就回来。”说完人就消失在了病房。 到了走廊老爷子才悄悄的眨了几下眼睛，刘文这孩子是最讨厌医院的，当年三个孩子里他是最大的，也是那天唯一跟着他去前线看他爸爸的，因为被山上的巨石砸落山崖，等发现时尸体虽然已经尽量保持最好的状态，可是那血肉模糊四分五裂的惨状还是让他记在了心里，医院太平间里那种消毒液、福尔马林的味道成了他久久不散的噩梦。 再后来每次生病都是在家治疗，除非万不得已，但每次在医院都待不过两天，看着他成宿成宿的做恶梦，惊恐的大叫，简直叫碎了他的心，打从他成年后，他努力把这种内心的弱点用其他方式掩盖，以为他是忘怀了，可是那只是表象罢了。 所以老爷子才会这么坚持让他出院…… “爷爷没有为难你吧？”刘文看着人走了才小心问道，现在他真是体会到了力不从心的滋味。 “没有，爷爷很好，倒是你要快点好起来啊。”夜筱希愧疚的嘱咐道。 “这算什么，多大个事儿，过几天就好了，”迟疑了下，还是问了出来，“你打算和靳东升怎么办？今天就是个误会，等两天他火儿下去了，我帮你解释解释，没多大的事儿，闹一场就翻篇儿吧。” 夜筱希深吸了口气，释然一笑，“你操不操心啊？我们俩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就有的，他有他的误会，我有我的不满，既然现在弄得不开心，何必呢？别忘了，我还是个学生呢，谈那些都太早了，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不强求。” “那你是不打算……”挽回了？ 夜筱希笑着摇头回应，起身开始帮着刘文收拾东西，掩饰自己的心里那份淡淡的失落。 李文不再说话，看着夜筱希，心情复杂，小丫头，你终究是受伤了啊？很疼是吗？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帮你分担这份痛，也没有那个资格…… 办好了手续，刘文回了刘家，夜筱希提着收拾好的一袋子东西站在医院的大门口，偌大的门口，纷纷攘攘，一张张面孔下各色各异，仰望天空，深呼一口气，又使劲吐出，好像很多东西都离开了身体，肩膀也变得轻松起来，这将是她崭新的一天，也是再没有他的一天，前世的过往成了她一个似梦非梦的记忆，呵呵呵……也许那个将永远埋葬于她的心底。 使劲把手上的袋子往肩膀上一扛，迈着大步，直直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虽然路远了点，可是单纯的行走让她烦扰浮动的心渐渐沉淀下来，装进盒子，悄悄的保护起来。 等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把房间里所有的灯打开，打开冰箱，看着有些腐烂的蔬菜，挽起袖子梳起头发开始一件件收拾，规整好了一切，用煤气灶烧上开水，拿出一把挂面，看着水开，下到里面，轻轻搅拌，等待着它的成熟…… ** 靳东升飙车到了夜总会，踹开一间包厢，叫来服务生拿了酒，撕开瓶口的包装，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一样，想哭，可是哭不出来…… 徐楠听到消息后，眉毛一皱，快步走了过去，小心的推开包厢，茶几上已经歪斜的倒了好几个酒瓶子，靳东升醉的在胡言乱语，嘴巴里不停的叫着夜筱希的名字。 徐睿和耗子也赶了过来，见到这个场景，他们也是大吃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都看着干嘛，赶紧把人扶到楼上去啊！”徐楠大喝一声，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水。 徐睿和耗子俩人一人一边，架着靳东升坐进电梯，徐楠用手使劲揉着脑袋，一脸的愤怒。 到了楼上，靳东升特别的不配合，人确实是醉了，可是不是没有意识，他挣脱俩人就把楼上的房间砸个稀巴烂，那个被徐楠珍视的凯蒂猫也被他给丢在地上，狠狠的剁了两脚，不解恨的用牙齿撕扯着，因为这个东西让他又一次想到了夜筱希，想到了俩人曾经的甜蜜，他恨！ 耗子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叫惨，徐楠的脾气实际上也算不得好，只是有时候不爱计较，可是要是谁踩了她的底线，那她也绝对不是好惹的。 “靳东升，你个混球！”徐楠冲过去揪住他的衣服领子，气的眼睛通红。 “滚，滚开！”靳东升使劲一扯，把徐楠弄了个踉跄。 “好啊，你要疯，我就跟你一起疯！”说罢，徐楠从门后找了个棒球棍，对着屋里的东西就是一通砸，电视，电脑的碎片炸得一地，可是似乎还不解恨，突然拿起了一个打火机，走进靳东升，手放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了几下…… “靳东升如果你要死的话，我陪你！”撕拉打开的打火机一下子把窗帘点燃了，吓得徐睿和耗子连忙扑了过去，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徐楠，这时的他们才觉察出徐楠的异样。 “徐楠，你也跟着发疯？”徐睿大吼道，要不是耗子拦着，他绝对一拳打在她那张可恶的脸上。 徐楠缓缓一笑，“我早就疯了，难道你……不知道？” 徐睿一阵，眼神复杂，是啊，他早就知道徐楠有精神问题，可是这么久他以为她好了，可是……事情似乎并不是那样，到底还有多少事情他们不知道？ 靳东升被徐楠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也不轻，酒也醒了大半，反身扣住徐楠的手腕，把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身前，眼中透着一丝的惊惶。 “楠楠，楠楠……”靳东升一遍遍召唤，渐渐疯狂的徐楠开始平静下来，整个人就如新生的婴儿一样，无助的依靠于靳东升的身上，牢牢抱着他不放。 “东升，靳东升，不许你忘了我，不许……”呢喃过后，她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面对满是的狼藉，三个大男人是有些难以想象，这么强的破坏力，这么可怕的念头，而……这竟然是他们一直认识的那个看似无害的女人。 “找人重新收拾了，今天的事情不准再提。”靳东升冷着脸说完，带着徐睿先一步去离开了夜总会，到了车里，徐睿看着靳东升，有些愧疚。 “东哥，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说的。” “算了，都是我的不对，要不是我今天发疯，也不会害的她又复发，明天等她醒过来看吧，希望她能好起来。”靳东升说的疲惫，揉着太阳穴，眉头紧锁。 “赶紧找个宾馆住一晚上吧。”靳东升疲惫的说道，这一天简直是没法形容，和夜筱希闹分手，徐楠还被发现有精神疾病，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操…… 徐睿在附近找了一家，开了一个大套房，把徐楠放在主卧里面的大床上，盖上被子翻了翻眼皮，终于松了一口气。 靳东升倚在门口看了两眼，靠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徐睿观察了一会儿，轻轻走了出来，坐在靳东升对面的沙发，抬眼看着他。 “东哥，你和小嫂子……” “以后别跟我提她，我们散了。”靳东升猛的睁开眼睛，怒视着徐睿。 “东哥，里面是不是有误会啊？你俩也处了那么长时间，怎么能就这么说分就分了？”徐睿劝道，他知道靳东升的脾气，可就是知道才不希望他那么冲动，毕竟人这一辈子能真真正正的爱过几个人啊，爱一次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