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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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的力量很奇妙,她觉得自己被包围在一个软绵的液体中,温暖柔和,全身都轻飘飘的,感觉十分舒服和自在。除此之外,她常常会感觉到有个女人在抚摸着自己,轻轻地哼着歌,“今天宝宝也很乖啊。” 偶尔还有个男人的声音,“小宝贝乖啊,不要累着妈妈喔。” 还会有个男孩子的声音,踢踢踏踏的,偶尔会投过来好奇的目光,“妈妈,这是妹妹还是弟弟,我不要弟弟!小虎家的弟弟好烦啊,鼻涕那么长!” 女人的声音轻轻柔柔的,“那哥哥要亲亲小宝贝,说不定就会是个可爱的小妹妹喔。” 于是,闻沅就感觉到似乎有人隔着东西亲了她一口。 闻沅心中觉得好笑,但是在梦境里也是一样的疲累,她想要小小地打个呵欠,但似乎也没有成功,意识突然就没有了。 等到再有感觉的时候,便是不可言说的疼痛。那个十分舒适包裹着自己的温床突然发生了剧烈的颠簸,闻沅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像是被什么扼住了脖子,即将窒息的恐惧让她十分慌乱。 那个平时会柔声哼歌的女人突然尖叫了一声,歇斯底里地叫道,“小妹!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我的肚子好痛!” “姐姐!你怎么了?”有个声音很着急道,伴随着慌乱的脚步。 “不要过来!不要碰我!”女人尖声道,“你一定对我下了什么恶毒的诅咒!小妹,孩子是无辜的,你有事冲着我来啊......” 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 “我能做什么,姐姐。”那个声音很平静地回答道,“我站在这里,离你那么远,什么都没有做的。” “你之前诅咒过我,不是吗?”女人抱着肚子艰难道,“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求求你,求求你,快停下来,快救救我!” “我给你叫120。”那个声音道,“你冷静下来,可能是要生了。” “才、才七个月,在这里生,活不下来的!”女人挣扎道,“小妹,小妹快救救这个孩子!你是她姑姑啊!” 闻沅突然明白过来,那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廖知文。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母亲,闻沅隐隐约约听到她似乎在打电话。 没多久,廖知文便挂了电话,依然是站得有些距离,“救护车在来的路上了。姐姐,你坚持一会,我不碰你。”她想了一下,干巴巴补充道,“孩子会平安的。” 但闻沅越发觉得呼吸困难,母亲的痛苦也似乎在增加,“不行......小妹,我快要坚持不住了......求求你!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上次你还救了青婶的女儿!” “我没什么好办法。”廖知文轻声道,“姐姐,你知道的,凡事有利就有弊,如果我真的出手了,这个孩子,以后会很痛苦。你还是坚持一下吧。” “小妹.......求你!”母亲用尽气力说完了这句话,然后便再也没有声音了。 “姐!”闻沅听到廖知文着急地跑了过来,似乎是接住了她的母亲,“姐!你醒醒,不能睡过去的,快醒醒啊!” 闻沅感觉自己被憋得脸色发紫,意识也变得模模糊糊起来。 “求你......”闻沅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发出声音来,但理所当然的,她说不出来。 可那个人却好像感应到了,她低声道,“你也想求我吗?”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美好的,就算是这样,你也想要来吗?”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但闻沅却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指尖放在了母亲的肚皮上,带着一丝冰凉。 闻沅心想,世界的美好与否,难道不是由我自己来判断的吗? “希望你不要后悔。”廖知文叹了口气,十分沉重道。 她的话才落音,闻沅便不可思议地觉得自己的脖子猛地一松,窒息感淡去,就连包裹着自己的温床也没有那么颠簸了。 她再次失去了意识。 等到醒来,冲入耳内的是雨声。雨很大,隆隆作响,瓢泼一般往下泼水,偶尔伴着婴儿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是个女孩儿!母女平安!”有个声音惊喜道。 “快,抱过来我看看。”应该是父亲的声音,“男孩儿叫做江河,那女孩子就叫做沅河吧。” “哦哦哦,忘记了,女孩子是两个字的,那就,叫闻沅吧。” 闻沅河其实也不错,就是像个地名。闻沅心想,这个梦可真长啊,变成小婴儿什么的,真的是很真实啊。 突然一股疼痛又将她从梦境抽离开来。 全身都像被扔进火炉里一样,火热难熬,而且骨头像是被碾压过一样,怎么也用不上劲。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怎么也睁不开。 一个粗狂的男声怒道,“你们什么都不懂就敢乱试!人都快要被你们搞死了!还救什么毛线!赶紧找个洞埋了!” 闻沅:“.......”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啊。 “大师,对不起。”盛译嘉道,“我们也不知道,看到阿沅变回来了,就有些高兴,没有多想,阿沅不容易,还请大师伸出援手!” 大师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 何答道,“师父,你当时忽悠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他捏着鼻子学起来,“小伙子啊,想不想跟我学点东西,以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糊涂啊。”何答故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糊涂啊。” 大师:“.......”他在何答头上重重敲了一下,“别给老子下套。”他清咳了两声道,“那本书呢,拿过来给我看看。” 何答捂着脑袋一脸的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廖清。 廖清白了他一眼,过了一会,还是走过去,假装不经意摸了摸他的头。 另外一边,盛译嘉将那本书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大师。 “看着是很一般的书啊。”大师接过来,一咏三叹道,“真的是很一般的书啊,看不出来有什么。” 江河看着被烧得满脸通红的闻沅,有些着急,“连大师你也看不出来?” 盛译嘉有些懊恼地看着闻沅,恨不得自己以身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