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纽约是没有夜晚的。

    尼克.弗瑞漫无目的的开着车，直到确认没有跟踪者后，他才向此行的目的地开去。

    一条寂寥的街道。

    车子开进去后，与街道外截然不同的黑暗和静谧就扑了上来，他再看不到任何一个行人，任何一辆车。

    这让弗瑞十分不安，上次来这里时，这种与周围环境割裂的范围还只有两百米，而现在已经覆盖了一整条街。

    目的地到了。

    弗瑞走下车，当他走到收藏馆大门前时，门自动滑开，漆黑的室内也亮起一道暗沉的昏黄色灯光。

    弗瑞平静的沿着灯光的接引走，很快他就来到收藏馆中心的高台前，但不在那上面。

    弗瑞全神贯注的戒备四周，直到带着睡意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尼克.弗瑞？真是稀，有什么事吗？”

    这的声音离的很近了，但弗瑞仍然没有察觉到他是如何接近的。

    很好，这说明研究还需要改进。

    他一边想着，循声望去，发现那自称的青年一身睡衣，手中还提着一盏同样散发着昏黄光芒的古旧提灯。

    “很抱歉打扰你的休息，”弗瑞毫无诚意的道：“但我觉得有些事情不得不和你谈谈。”

    “是吗，”打着哈欠，烦躁的说道：“那就快点说吧，一会我又要失眠了。”

    弗瑞盯着的眼睛，肃然道：“关于最近纽约中新出现的都市传说，一家只会出现在黑暗中的收藏馆，你有什么看法吗。”

    “看法？什么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我又没见过那个收藏馆。”没好气的答道：“我唯一的看法就是你们那什么什么局管的也太宽了吧？人家人民群众传传喜闻乐见的都市怪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没事干去抓九头蛇啊，尼克.弗瑞、别忘了我们交易的内容。”

    “这正是我要提醒你的。”尼克.弗瑞冷声道：“我会帮你寻找九头蛇和一号物体，而你也不能在世界上肆意妄为。”

    “我做什么了吗？”不解的问。

    “可以打开任何锁的钥匙、能操控人的笔、将手部所受伤害转移给别人的手套，还有一些需要我都念出来吗？”

    摊开手，笑嘻嘻道：“听起来和sp005，067，331很像，但是我保证，好吧，那些东西是我制作并且送出去的。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满不在乎笑着：“那些人闯进我的收藏馆，歇斯底里的乱叫一气，我不但友好的招待了他们，还送给他们所需要的东西，纽约里有比我更好心的人吗？”

    “你这个好心人送出的东西给我们造成了大麻烦，”尼克.弗瑞加重了语气：“我损失了两名精干探员、就因为你那该死的手套！”

    “需要我表示悲切和哀悼吗？”抹了抹眼睛，很悲伤的道：“既然这样的话，你们收集到东西我就不回收了，它们多少有点用，是不是？”

    “你到底散播了多少那样的东西？”尼克.弗瑞咬牙道。

    仔细的想了想，快活的回答道：“我不记得了。”

    “你违约了！!”尼克.弗瑞低吼道。

    “我不接受你的指责。”的语气渐冷：“我送出的只是一些有趣的小玩意，真正能把纽约乃至世界搞的一团糟的东西还好好的摆在我的展柜里，但是既然你提到了约定，那么尼克.弗瑞，一号物体在哪？”

    “我还在找。”

    “你已经找了二十多年了。”轻声道：“二十多年甚至够你从一个执行者变成领导者，但你还是告诉我，你一无所获。”

    尼克.弗瑞平静的道：“如果九头蛇真的好对付，它早就被我们赶尽杀绝了，不是吗？”

    “也许如此……”玩味的看着他，“可你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已经掌握了一号物体。”

    “你想得太多了，”尼克.弗瑞苦笑道：“事实上我到现在还在调查你所说的一号物体究竟是什么，九头蛇将它藏的太好了，你没有更多的线索吗？”

    无奈的道：“我只知道它是一颗宝石。”

    一无所获的尼克.弗瑞离开了。

    眯着眼睛看着他远去，许久，嗤笑出声，“虚假的和平……”

    灯光逐一熄灭，收藏馆内又一次回归到深沉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