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我爱太深,终成劫在线阅读 - 第186节

第186节

    爱新觉罗.墨河冷笑出声,“母亲在怕什么?塞琳娜是好,可是我不爱她,母亲,儿子只想问你一句,怡宁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什么?

    我一下蹲在爱新觉罗.墨河面前:“你说什么?我妈不是病死的?”

    爱新觉罗.墨河痛若地望着老太太:“母亲,我希望听耳听见怡宁的死跟你没关系!”

    我头一扭愤恨地摄向老太太。

    老太太神情一颓。腰杆毕直,“我没有错,若不是你执意要和塞琳娜离婚,我能对她下手吗?皇室的慢性毒药,连最先进的医疗设备都检查不出来,怪只能怪她短命,扛不过去!”

    “你”我气得把手中刀对准老太太:“你对我妈妈下毒”平叔和苹翠赶紧挡在老太太面前,生怕我不小心,就把她捅了!

    爱新觉罗.墨河垂泪,“母亲,你怎么能这样残忍?非得用死来解决?”

    “闭嘴!”我愤怒的大声叫道:“爱新觉罗.墨河,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七年了,尸骨无存化了灰烬,就算知道了,也奈何不了她,我无能为力

    “还有你!”我咬着唇,愤怒的到了一定的顶点:“你出身高贵,你也是一个亡国奴,你的血统高贵家破人亡,你的皇族早就泯灭在历史中,你除了钱多一点,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私刑,规矩?你以为你天皇老子啊。掌管人间生死啊,下毒,叫你老妖婆,是对你客气的,根本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苹翠大声的呵斥我。

    我恼急反手一巴掌,却被苹翠抓住,苹翠条件反射过来扇我

    ☆、00148自残:死不原谅

    千钧一发之际,爱新觉罗.墨河一个箭步冲上来,苹翠生生止住了手!

    我在想,如果苹翠真打了我,我会毫不犹豫的用刀捅过去,有精神病嘛,杀人不犯法,怎么可能让别人随便欺负了去!

    “苹翠!你要做什么?”爱新觉罗.墨河寒声问道。

    苹翠谨小慎微垂下头:“主子,这位小姐,对老夫人不敬!我只想教训她一下!”

    爱新觉罗.墨河沉声道:“我说过,不要叫我主子,现在不是封建社会,我也不是你的主子,我们是平等的!还有,无论她做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担着!”

    苹翠头更低了:“苹翠不敢!”

    “滚出我的家!”我把刀往地上一摔,“你们现在滚出我的家,我家不欢迎你们!”

    老太太却道:“带不走我的儿子,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不可能回去,不可能让我带你回去!”

    带我回去?她在痴人说梦话吗

    我猛然推开爱新觉罗.墨河,对上老太太就道:“你的儿子带不回去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得老年痴呆了,还是有病没去看,我什么时候说跟你回去了?”

    “你儿子的脚我给绑了?还是人我给你扣了,你儿子心不向着你是因为你做的那些事,你下毒毒我妈妈午夜梦回你不害怕吗?”

    “你还想你儿子跟你回去,你杀了他心爱的人,你觉得他能跟你回去吗?你自诩血统高贵,其实你除了钱比人家多一点,你有什么?除了钱,你一无所有!”

    “你把你的儿子当成一件商品,你把他当成巩固你家庭地位的筹码,我想请您问一句,你没有被爱过吧,你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吧!”

    我都咄咄逼人,句句戳心,让老太太拍了大腿道:“放肆,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爱是什么?对于我们来说,只有家庭利益和公司的增长率!其他外在累赘的条件都不需要存在!”

    执迷不悟,屡说不进心,我扭头对爱新觉罗.墨河道:“我请你,麻烦你,带着你的思想阵旧,一心一意只为你好的妈妈滚出我的家,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老太太执拗的个性,指着我道:“这是你家?你所拥有的,裴怡宁的东西都是我给她,不然你以为她和我儿子要死要活的相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的钱,你以为凭她一个孤儿,没钱没势,来到中国,来到沪城,她是怎么起来的?还不是因为我给她的钱,她拿了我一个亿,你知道,二十多年前,一个亿是什么概念吗?”

    “你在这里口口声声的说着我的眼中只有钱,可是你没想过,如果没有这么多钱,裴怡宁她能变成沪城传奇?你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她贪得无厌,拿了一亿,赚钱身价百倍。生下你,还不知足,企图用你进我的家门,我能让她死吗?”

    “一个人不可以贪得无厌,已经得到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还想得到更多,那么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有些站不住,为什么会有另一个版本存在?我妈妈不是这样的人,拿了钱,还纠缠不清!

    苹翠紧跟着说道:“凡事都有因果,裴小姐,老夫人说的这些事情,我可以证明,如果当初你妈妈不去欧洲的话,不用你来威胁老夫人的话,老夫人不会赶尽杀绝,你之所以能活在这世界上,还是因为老夫人心存慈悲!”

    听到苹翠的话,我想到林卓锋对我说过,欧洲那边有人想要我的命来着,这样说来。这个老太太曾经是想要我的命来着,因为心慈手软,让林卓锋把我软禁了2年!

    “那我得多谢谢你!”我盯着老太太,“别人追求所爱有什么错,如果你一开始就同意,又何苦拿钱来威胁人,心存慈悲?我谢谢你的慈悲,你的慈悲让我漫无天日的被软禁了2年,老妖婆,心肠恶毒就如蛇蝎一样,你太令人恶心了!还有你”我对着爱新觉罗.墨河道:“你亲爱的母亲大人,她曾经派人来杀我,因为心存慈悲,我侥幸地活了下来,现在对你们母子两人,我报着三十一分敬意!对于你们母子二人,我真是对你们的爱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爱新觉罗.墨河不敢置信的质问了老太太:“母亲…你早就知道叁叁的存在?所以这么多年不让我来沪城,不让我涉足中国产业对吗?你曾经,还想杀了她?”

    “是!”老太太面对爱新觉罗.墨河的质问,冷言道:“如果你来沪城一定会知道这个野丫头的存在,我不能去赌,我已输了一次,不能再输!也许她就不该存在,我就不该心存善念,让她活下来?”

    “母亲!”爱新觉罗.墨河直视老太太道:“请您不着要羞辱叁叁,不管你承不承认,她都是您的孙女,她身上流着爱新觉罗家的血统谁也否认不了!”

    “滚出去!”我疯了似的大叫,抄过手边的东西,“老妖婆,你有本事那又怎样,这间屋子不是你的,1亿是吗?明天我让人还10亿给你,现在立马滚出我的家!”

    老太太终于坐不住了,“墨河,你听听,她这都是什么话,不敬老人,只有乱七八糟的血统,才会这样粗俗不堪!”

    我去她的粗俗不堪,我去她的血统,刚要发作爱新觉罗.墨河拦住了我,“不管她怎样,责任在我。母亲,我不会跟你回去,你权当没生过我这个儿,我不管怡宁有没有拿你的钱,她被毒死是事实,做人不能太自以为是,属于我们的时代过去,人不能生活在自己的臆想中,总觉得别人欠你的,如果不是一开始您的阻止,根本就没有今天这所有的事情,罪魁祸首是您!”

    老太太听到爱新觉罗.墨河的话,上气不接下气,苹翠连忙给她顺气,深怕她背过去。

    “当初我们那么求您,您所要求的,我都愿意去做,可是到头来,您又做了什么!”爱新觉罗.墨河狠着心说道:“母亲,如果您想让儿子如果您想失去儿子,那么我会如您所愿”

    “你在威胁我?”老太太脸色煞白煞白。

    “是!”爱新觉罗.墨河应声,决裂道:“母亲。我从来没有威胁您什么,可是这次我不会再听您话,如果您执意的话,那么您只能带走儿子的尸体。”

    我恶狠狠地对爱新觉罗:墨河道:“你想死去跳苏州河,你不是说爱她,我告诉你,她的骨灰我就洒在苏州河里,你跳下去,就能在苏州河上和她相遇,你们俩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了,去啊!”

    “还有你!”我对着老太太咒骂道:“大清的格格是吧,爱新觉罗家是吧,如果您真的那么高贵,教育的那么正确,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发生,自己无能,你的儿子管不住他自己,你也管不住你自己,难道你们皇室没有说过,没有教过你,杀人灭口,永绝后患吗?”

    我想我是疯了,现在的愤怒,就跟我知道杨凌轩死了时一样愤怒,我所有所有的信仰,我的妈妈,所有的事情,都有不一样的版本。

    “你真当我不敢?”老太太气急败坏道:“裴怡宁我能让她死的无声无息,你…我也照样可以…”

    “母亲!”爱新觉罗.墨河一脸痛苦,残忍的说道:“不要让我恨您,怀瑾除了我,你可以培养下一个继承人,不一定非我不可,如果叁叁有什么三长两短,母亲,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永生永世都都不会让你见到!”

    “你”老太太再次跌坐在沙发上,苹翠一脸着急。

    爱新觉罗.墨河扑通一下,又跪在老太太面前:“儿子恳请母亲还是回欧洲去吧我不想再遗憾终生,不想在临死的时候,觉得这辈子对不起她们母女二人!也不想死后,无颜见怡宁,还请母亲成全…”

    “咚咚…咚”爱新觉罗.墨河重重地把头磕在地上,“如果母亲,采用经济制裁,母亲请放心,我并没有拿怀瑾一分钱!”

    弥补我,这就是爱新觉罗.墨河口中的弥补吗?

    我抄起手边的灯台,直接砸了过去,“你们都给我滚,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同情,我告诉你,老妖婆,我只是裴怡宁的女儿,跟你们爱新觉罗家一丁点关系也没有,还有你,爱新觉罗.墨河,无论你如何对我,我说过,这辈子我不会原谅你!”

    灯台摔得四分五裂,老太太怔了怔,压了嗓音:“墨河,看见了吗?人家是不屑一顾,你还在这里执迷不悟,跟母亲回家!这里的所有的一切,跟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

    老太太说话间去拉爱新觉罗.墨河,爱新觉罗.墨河躲开了,摇着头说道:“对不起母亲,我做不到,无论叁叁是怎么样恨我,这一次,我要待在她身边,我要在她需要我的时候,她一转身,就能看见我!”

    “我错过了她一次又一次,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母亲,您和她,现在我选择她,求母亲成全!”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看看你们虚伪的,咬文嚼字活得真累啊,你以为你要待在我身边,我就稀罕你待在我身边了吗?爱新觉罗.墨河,你待在我身边无非在提醒我,我妈妈因你而死,我的孩子被你亲手扼杀,你的母亲亲手下的毒药害死了我妈妈,你们母子二人。真是令人恶心的作呕!我再说最后一遍,离开我的家!”

    他们谁也没动,我就发起疯来,看到什么东西砸什么东西,直接往爱新觉罗.墨河身上砸去。

    老太太急了:“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把那疯丫头给我抓住!”

    两个黑衣男人不顾我手中的东西直接上来压住我,我大声尖叫,“放开我,放开我”

    爱新觉罗.墨河竟然从地上捡起台灯上的碎玻璃渣,站起身来,对着自己的手腕:“母亲,您不要再逼我!从小到大,我没有忤逆过您,所以请您成全我一次!”

    可真是从小到大没有忤逆过,这种威胁人的手段都用出来了。

    “你敢!”老太太目露凶光,眼含杀意:“为了这么一个玩意,你还真的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我,好,我看你一刀下去,那我就拿你的尸体回去,这个丫头我也不再为难了!”

    爱新觉罗.墨河听了老太太的话,微微一笑。对我说道:“我没有为你做过任何事情,今天这件事情也是我自愿的,从此以后你要快乐的生活下去,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我知道你的存在,我会不顾山难海险来到你的身边!”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死死地咬住嘴唇,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他的话,不要相信他的话,豪门中,可信的话有几句?

    “不要”我终于喊出了这两个字,可是太迟了,爱新觉罗.墨河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去,鲜血喷流,老太太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昏厥过去。

    苹翠和平叔自顾老太太!

    爱新觉罗.墨河嘴角含着微笑,对我说道:“不疼,叁叁你别哭,一点都不疼!”

    他的手垂下,鲜血染红了我的眼,不自觉的我已经泪流满面!

    黑衣人松开我的手,我不顾地上的台灯玻璃渣,跪在爱新觉罗.墨河身边,扯过衣角,压着他的手腕,哭着喊道:“叫救护车呀,你们怎么看不见吗?”

    爱新觉罗.墨河伸出手,因为流血过多,脸色刹那变得苍白,有气无力,手伸到我脸旁,扯着笑容,又把手垂了下去,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抚我的脸上,“不要哭,你是我的女儿,是我心目中想象的女儿,一点也没有出现差错,原谅我,没有认出你来,原谅我明明看见你的这双眼睛,却没有把你认出来,叁叁。我的女儿!”

    不要哭!

    不准哭!

    我为什么要哭?我为什么会害怕?

    杨凌轩死了我都没有哭,为什么我要哭?

    我连忙胡乱的擦着眼泪:“我没有哭,我不会哭,不是害怕你死在我家,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爱新觉罗.墨河笑了,有一种释然的笑意:“没有关系,就算我死了,也会默默的保护你,不会给你添一点麻烦!叁叁,这样很好,能死在你的身边,我也是幸福的”

    “你别说了!不管你死不死,我都不会原谅你,这辈子不会下辈子,不会永远都不会…”我说的是那么气愤,说的是那么坚决,我从心里否认,自己是害怕爱新觉罗.墨河死的!

    爱新觉罗.墨河头一歪,全身没力气的倒在我怀里,喃喃自语:“真的吗?不原谅就不原谅吧,这辈子,我还能找到你,已经是幸福了!”

    我慌乱的总感觉止不住他手腕上的血,着急万分,忍不住说道:“你不要死在我家,不准许你死在我家,爱新觉罗.墨河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我不准你死在我家!”

    可是,爱新觉罗.墨河没有回答我,仿佛在我怀里睡了一般。

    我呆住了,愣住了,眼泪也干了,一下子,保护所有的情绪离我远去。

    我不知道怎么到医院里的,我只知道推救推车,我跟着医生跑着,爱新觉罗.墨河紧紧的拉住我的手,仿佛死也不愿意松开我的手。

    最后医生硬是掰开爱新觉罗.墨河的手,把我的手拿开,推进了急救室。

    满手是血,我靠在墙边,慢慢的蹲了下去,望着手,怔怔的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多了一个人,我才惊觉,望着来人,我问道:“秦先生他会不会死?他会不会就这样死掉?”

    秦东篱把我搂在怀中,轻拍哄道:“不会的,没关系的,你要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

    秦东篱怀中很暖,可是暖不过我颤抖的身体:“是我亲手杀了他,如果他要死了,是我亲手杀了他,秦东篱我就是那个凶手!”

    “没有的事情!”秦东篱的声音好听极了,温柔绵长沉静:“这一切对你都没有关系,真的不要去想,你什么都不要想,有我呢,出什么事,我都在!你负责开心笑靥如花,我负责为你扫平一切!”

    “你看,我手上全是血”我抓过秦东篱,从他的怀中出来,把手伸给他看:“你看。流了那么多血,全是他的”

    秦东篱把我的手包裹在他的手中,“没事的,你看看我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你有事,你相信我,爱新觉罗.墨河他也不会有任何事情!”

    “真的吗?”我完全没了主心骨,问道:“万一他有事怎么办?”我好像绕不出来了!

    “已经在抢救了来的很及时…”秦东篱安慰着我。

    “可是”

    “谁是病人家属?”一个女护士从急诊室跑出来,“谁是病人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