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唐嘉抿嘴笑了笑,回答,“我在写‘我是无赖’。” 喻斯鸿眨眨眼,“你明明写的是数字。”他恍然大悟,一张俊脸凑近,“你在给我留号码。” 唐嘉不答他。 吉普驶近一片水坑。 唐嘉写完数字,塞.回笔头。 喻斯鸿回头看了眼地面,苦着脸,“百年修得同车行啊大长腿,你无情。” 唐嘉:“我不仅无情,我还冷酷。” 喻斯鸿:“……” 唐嘉伸手把他推进水坑。 伊娃手上摆弄相机,面无表情:“恋爱的腐臭气息。” 唐嘉:“哦。”她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电影。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以前看的《恋恋笔记本》,情节几乎忘光。 但一直记得开头。 女主和男友在游乐场里玩。 她一身红衣,金色的长发跳跃着,笑容肆意而灿烂。 男主忽然看到了她,他眼睛看着女主,问朋友那个女孩是谁。 朋友告诉了他。 男主嘴角挂着坏坏的笑,眼里有一种叫做一见钟情的光。 女主和男友上了摩天轮。 男主一路助跑,跳上摩天轮,爬到座位前的横杆上。 他双手抓着杆子,下身在高空中空荡荡。 女主惊呆了,叫道你快下来。 男主依旧坏笑,要女主和自己约会,不然就不下来。 男主一直在笑, 女主又惊又笑。 然后……女主扒掉了男主的裤子。 _(:3ゝ∠)_ 啊!满满的恋爱的腐臭气息! 现实中,男主和女主也在一起了。 男主说:“瑞秋(女主名)是我一生最爱的女人。” 然后。 他们分手了。 12. chapter12 等到喻斯鸿湿淋淋地从水坑里爬出来,找到有纸笔的地方时,脸颊上的数字早就模糊到阿拉伯人都认不清了。 他勉强辨别出大部分数字,但仍有两个数字实在是……超出能力范畴。 喻斯鸿拗劲也上来了,索性就着顺序,把一百种可能的排列都依次拨了一遍。 结果一半是空号,另一半也是号不对人。 他握着电话站在原地,心头纳闷。 难道是自己辨别错了数字,或者是大长腿根本就是在蒙我? 可她既然写都写了,写个假的? 不合逻辑呀。 # 唐嘉确实没有蒙他,只是好巧不巧,手机坏了而已。 她每日忙天忙地忙到沾枕即眠,暂时还没抽出空来,再去市中心买一个。 一个星期后,唐嘉和赵媛媛被派往朱巴周围的一个乡村医疗驻点。 她们收拾行李准备上车,结果伊娃也背着背包过来了。 唐嘉表达了她的疑问。 伊娃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用了一个谚语的英文句式,“哪里有新闻哪里就有我。” 她们本来以为难民营的生活就已经超出了二十几年的认知,结果与驻点相比,那就是香格里拉。 住所倒是一个人一间了,只是所谓的屋子,也不过是学着当地人建造的土房子。房子直接用泥土夯就,外面抹了一层白漆,屋顶除了简易的梁和土,剩余全是铺盖的茅草。 因为这种简易造房法下泥墙没有什么承重力,土屋只有一人来高。个子稍微高点的人,进个门还得矮下身子。 一到下雨,便是水漫金山。 有经验的前辈提醒她们,“早上起床穿鞋前先抖一抖,因为可爱的非洲虫虫们特别钟爱鞋子里的湿热空间。” 唐嘉第一天去厕所,刚打开门,便被蝙蝠撞了个满头满脸。 前辈们仍旧提醒,“进厕所前先敲一敲,提醒里面的住客们人来了,好让它们准备好避嫌。” 唐嘉:“……” 前辈们继续“好为人师”,“睡觉前也检查一下席子,因为这里编席子的竹子有空芯,虫虫们也很喜欢的。毕竟人是人他妈生的,虫也是虫它妈生的,一躺压死一窝就不大好了。” 唐嘉:“……” 赵媛媛:“……” 伊娃:“呵。” 洗澡的地方是露天一个木板与蕉叶围圈的尺寸之地,配备了水泵,摇着手柄便会有水从下处抽到高出,再从高处的储水器里迎头浇下。 因男女有别,女的一般都是在夜晚去洗。 常常一抬头,便是繁星满天。 # 环境再艰苦,也好过万里长征。咬咬牙,也就忍了。 问诊室是用木梁撑起来的巨大的棚帐,旁边散落几座由红砖砌成的低矮小房。红砖是用志愿者捐筹的资金购买的,数量不多。 每日都有成群的非洲人排队前来就诊,她们有的从数公里外的丛林中徒步走来,平均路程花费都要一两天。 这一天早晨,唐嘉正在为一位当地执法人员提供紧急手术。在抓捕犯人的过程中,他的背部被犯人掷出的手榴弹碎片所伤。 照一般而言,病人受到刺穿式外物伤害,必须首先接受x光检查,来确定外物进入的路径,以及评估可能受伤的器官。然而救助点并没有x光仪器,唐嘉检查他的各项维生指数后,发现数值均维持稳定,患者也未出现并生的腹膜炎现象。 她根据临床经验,给病人放进胸腔引流小喉。 手术刚结束,赵媛媛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唐嘉皱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