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在人群中发现了伊蕾与她那辆亮眼极了的自行车，多罗特娅朝伊蕾露出了笑容，并向她挥了挥手。 也许在不久之后，门兴格拉德巴赫的助理教练和沙尔克04的女经理经常会喜欢骑着自行车一起“兜风”的消息就会在当地传开。而介于两人在足坛的特殊身份，当那两辆分开看没什么，可放在一起就会显得格外特立独行的自行车和它们的主人们都聚到了一起的时候，当地人就会对身边的小孩子们说：看，这就是我们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的自行车双雄。 第240章 垂死痄中惊坐起 “我昨天……梦到了一本画报。上面全都是着魔鬼身材的超模，她们都只穿着比基尼或者性。感内。衣。我觉得我看不清她们的脸，但我知道她们每一个都长得很漂亮很漂亮……” “等一等，伊蕾。你是说，你梦到了很多衣着性感又漂亮的……女人？然后你又觉得这是一个噩梦？” 在进行了一次短途的火车旅程之后，伊蕾见到了多罗特娅，这位在过去的四五年时间里和她扮演着相似角色的沙尔克女经理。她们一起骑着极富俱乐部特色的自行车，进到了一家咖啡馆，并在温暖的室内说起了让伊蕾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的那个噩梦。 可是伊蕾才只说了一句话，多罗特娅就把它理解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方向！于是本来感觉就已经很糟糕了的伊蕾停下来看向多罗特娅，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看向她。 “我觉得这样的梦境很危险，伊蕾。这说明女性已经成为了你的性幻想对象，可你恐惧去接受这些。” “重点是我也在上面！但她们穿的是性感内衣我穿的却是绿色和红色撞色的花布棉袄，我头也没洗脸也没洗，没化妆，那张照片还正好挑到了我最丑的角度，把我拍得丑陋愚蠢并且凶神恶煞！” 伊蕾一句话就把多罗特娅给堵了回去，而后再是边说边比划地告诉对方：“然后那份画报上的标题就是‘拜仁太太团pk皇马太太团’，拜仁惨败仅因赫尔曼一人！” 听到伊蕾之后的那些描述，多罗特娅一下就笑了出来，而后越笑越一发不可收拾。为了不让那可怕的笑声传遍整间咖啡馆，多罗特娅不得不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笑得整个人都发起都来，肩膀甚至还会一抽一抽的！好久好久都停不下来！ 对此，伊蕾在等了好一会儿之后脸上也出现了不满的情绪，就这么“哼哼”了两声提醒对方稍稍也注意一下她的感受。 “好吧，我得承认，对于女人来说这还真的是一个糟得不能再糟的噩梦了。” 那之后，多罗特娅把自己的脸绷住了好一会儿，却还是在和伊蕾对视了数秒之后说了一句“请原谅”，而后偏过脸去继续非常克制地笑。 多罗特娅：“你在英国待的时候真的没有去《太阳报》的编辑部进修吗？为什么你在梦里面可以用这么幽默的语言调侃你自己？” 伊蕾：“没有，绝对没有，我很肯定。我们能认真一些吗，多罗特娅？关于这么梦我其实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说。” 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伊蕾沉默了好一会儿。直至多罗特娅在向她点过头之后又抿起了嘴唇，展现出她的那份最为本我的，野性难驯的气质，伊蕾才在迟疑之下问道：“我……能够相信你吗，多罗特娅？作为朋友，我能够相信你不会在任何情况下向任何人透露我接下去所可能对你说的一切？” 听到伊蕾的这句话，多罗特娅并没有急着给出一个答案，而是双眼看向伊蕾，身体紧贴着桌子的边缘处慢慢前倾，并把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道：“如果你接下去要说的那些无关我所在俱乐部的利益，我就能够向你保证。” 对此，得到了保证的伊蕾笑了。她开始轻声细语地告诉对方她在前一天的下午所遇到的人，所遭遇的事，所说出的话。她甚至还把她在几年前遇到赫尔曼时所发生的那些也全都说了出来。 “我想我得承认，昨天是我忍不住想要伤害他。在那个时候，并不是只有他的队友认为我配不上他。认为我配不上他的人，还有我的家人，以及我自己。在面对他的时候，我极力想要隐瞒那些，我小心经营我们之间的那份感情，尽我所能。但即便如此，我从没有想过我们有可能会走到最后。在那个时候，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让甜蜜的日子变得长一些，更长一些，离别的日子晚一些到，再晚一些到。赫尔曼说的其实很对，这样的相处太奇怪了。” “请原谅，伊蕾。我认为这不仅是奇怪，它还很畸形。所谓的是不是相配，那只不过是看你是不是能够在脸蛋和身材之外的地方牢牢地吸引住对方。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你自然不用再去担心这一点。” 听到这句话，伊蕾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想应该怎样解释清楚当时自己的那种想法以及状态：“我想那也许是因为像当时的我那样的人太多了，而赫尔曼却只有一个。” “你错了，伊蕾。那只是你以为的。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以踢球为生的男人并不比在德国攻读运动医学的外国留学生更少。你只是把你自己看得太卑微，也把这段感情看得太重了。” 在多罗特娅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伊蕾笑了笑，而后继续说道：“原本在门兴的时候，一切都很好。在赫尔曼刚入队的时候，我们俩的手机屏保甚至都是门兴的队长。那时候我也只是一个粘男朋友粘得有些过分的姑娘。但是自从他转会拜仁慕尼黑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像是从一个球员变成了一个球星。尽管他自己似乎并没有过多地感受到那种变化，但是我感受到了。在他带着我一起出席拜仁为他开的见面会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一堆的亚裔女孩天天都守在他们的训练基地门口。中国人，韩国人，日本人。她们似乎是认准了赫尔曼分不清我和她们之间的区别，以为他只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太多太多了，包括一个和我同父异母的女人，她做的一些事也让赫尔曼的队友认为我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喜欢胡乱炫耀又不大方，会给他们带去麻烦的人。只是这些我一直等到很久之后才知道。只是赫尔曼真的是一个单纯又纯粹的人。” “我可以把你刚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当做你对于赫尔曼的肯定，或者是夸赞吗？” “是的，你可以。” 当多罗特娅语速缓慢地问出那句话之后，所得到的，是伊蕾不带有任何犹豫和迟疑的回答。 “他转会拜仁的时候，我只是他的女朋友。可他却会带着我一起去参加有几万人出席的见面会。在外界嘲笑我的长相不够漂亮也没有什么女人味的时候，他会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主动提到这个问题，告诉他们他找女朋友只关乎自己的喜好，他认为我很好，也觉得我很好看，这就够了。他甚至还会在我不在的时候告诉他的朋友们，他不希望听到有人说我的坏话。可他的脑袋里不会有那样一个念头：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一样。也许我应该在最开始遇到矛盾的时候和他把话说清楚，而不是一尝试开口就在得到他的不解之后退缩回来。我那时候或许只是不想和他争吵，也不想让他像我一样的烦恼，或者仅仅只是有一些不愉快。可所有的矛盾都是这样积累的。我知道这不会只是一个人的问题，我和他都有我们各自的问题。” “你厌恶那个时候的自己？” “不，我只是一想起那时候的我所做的一些事和很多时候面对赫尔曼的态度，我就会感觉无比的糟糕。我早就已经不在意那个时候的赫尔曼做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了。我甚至也已经不去介意那个时候我究竟是被人怎么瞧不上眼的。我在意的只是我自己。那种糟糕的感觉会让我很烦躁，或者是暴躁。所以昨天晚上试图让我想起那些的赫尔曼，他只是被我迁怒了。” 从伊蕾那里听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以及一个向往着爱情的女孩内心成长的过程，多罗特娅对伊蕾发出的轻笑声仿佛将她从过去的回忆中带回现在。她问伊蕾：“所以呢？你打算向赫尔曼道歉吗？” 对此，伊蕾所给出的答案是：“当然不，我打算说到做到，下一轮的鲁尔德比坐在沙尔克04的看台上，给他扔一根用黑丝带绑了蝴蝶结的香蕉。” 听到这里，多罗特娅到底还是大笑起来。所幸这个时候的天色已经很晚，咖啡厅里也并没有坐着很多人。多罗特娅付了咖啡钱，而后在走出咖啡馆的时候勾上了伊蕾的肩膀。 多罗特娅：“我保证我会记得你刚才在咖啡馆里对我说的每句话，但我也绝不会把那些告诉给任何人，尤其是赫尔曼。不过，我觉得消除那种噩梦的糟糕感觉很重要。你也许可以跟着我先回家一趟，我们把自己打扮得比那些该死的模特漂亮得多得多，然后去这里最劲的夜店，喝最好的酒。顺便，我也可以和你说说我这两天的烦心事。” 伊蕾：“这听起来很不错，不过你好像忘了我早就已经戒酒了。” 多罗特娅：“那好吧好吧，我喝酒，你喝牛奶这可以吗？” 伊蕾：“你这是在嘲笑我吗多罗特娅？这种时候你难道不应该替我说一句，请来杯新加坡司令，别加酒吗？” 多罗特娅：“阴险的主意，这样我下次就再也没脸再去那家店了。” 伊蕾：“请等一等，你的爷爷，沙尔克04的主席先生难道不会因为你彻夜流连夜店而跟你闹翻脸吗？我都已经会背了，他一定让你为了俱乐部的形象好好考虑自己所做的事是不是合适，让你端正自己。” 多罗特娅：“哦，我要和你说的烦心事就是这一件，前两天我都和我爷爷吵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把夏天的时候我和拜仁派来谈转会的人打起来的事和他说了，他现在坚持要带着我一起去找拜仁的主席道歉。他说如果我不去就不见我，所以我决定让他在报纸上先看看我。鉴于我们这里的体育娱乐业并不发达，你说我们要不要自己去向《图片报》投稿？” 说到这里，两人都把自己的自行车车锁给解了下来，并就这样大笑起来。 “可怜的多罗特娅小姐。” “可怜的伊蕾小姐。” 在伊蕾之后，多罗特娅也挑起眉毛说出了对暗号一般的话语，随后两辆自行车就这样在北莱茵威斯特法伦的冬夜并行而出…… 第241章 鲁尔德比 12月19日，德甲联赛第17轮。 沙尔克04vs多特蒙德赛前半小时。 “咳咳。” 这是在沙尔克04的主场，费尔廷斯竞技场的客队更衣室。一个个子很高的多特蒙德球员在用毛巾擦着自己肩背上水珠的时候提高了声音却还要装作不经意一般地和自己身边的一个比他稍稍矮了那么一点点的队友说道：“所以，我们的普鲁士德比队和鲁尔区的死敌现在是结成了同一阵线了吗？” “怎么了？”被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的多特蒙德中场阿西姆是一名并不会过多关心那些体坛八卦的球员。因此他只是在给自己调整了一下护腿板的位置之后就顺口问道。 “你没看最新的《图片报》吗？” “不是每期都……” 很认真地和队友说话的阿西姆才想说他不是每一期的《图片报》都会看，就被向他提出了这个问题的奥尔塔用手肘扫了那么一下。于是那名多特的中场才抬头看向今天表现很不对劲的队友，只见司职边后卫的奥尔塔正在以眼神示意他看向他们的队长赫尔曼，并在那之后继续说道：“是这样的，现在正在门兴格拉德巴赫做助理教练的伊蕾小姐在她的推特上发了一张多罗特娅小姐在夜店里喝酒的照片。她在那张照片里打扮得性感极了，和我们平时见到的样子很不一样。不过伊蕾小姐不止发了那张照片，还在那条推特上喊了《图片报》。” 这一回，还没等外貌清俊却一直都很正经的阿西姆对这件事发表什么看法，旁边另外一个正在换衣服的多特球员就凑了过来。这名从小就是在多特蒙德长大的球员对于多罗特娅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有着极为深刻的认知，于是他几乎是立刻说出了这么一句：“噢真的吗？那多罗特娅小姐一定会杀了她的。” “不，多罗特娅小姐看起来不像是要杀了她的样子。因为在那之后多罗特娅小姐很快就在她的推特上放出了一张她和伊蕾小姐在夜店里的两人合照，她说，‘蠢货我让你发的是这张两人合照’！” 这下，整间更衣室里都安静下来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而后，背对着他们，此时正在绑鞋带的赫尔曼笑了起来，他并不等发起这个话题的奥尔塔格接着说些什么就发声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奥尔塔？你可以更直接大声地说出来。” 被自家球队的队长当场戳破了的奥尔塔也并不尴尬，而是转过身向赫尔曼并说道：“我想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赫尔曼？” “我感觉很棒，我们就要开始我们在这个赛季的第一次鲁尔德比了。而且踢完这场球我们就都可以回家准备今年的圣诞节了。” 在赫尔曼说出这句话之后，更衣室里的这群多特蒙德球员就都大笑起来。但是奥尔塔还是没有放弃他找出的这个话题，他说：“这期的《图片报》上说门兴最近崛起的那名罗马尼亚球员其实是伊蕾小姐推荐给门兴格拉德巴赫的。除了给自己效力的俱乐部推荐了一名球员之外，她还给沙尔克04也推荐了一名球员，他就是这三轮联赛都有进球的卡塞雷斯。如果把这几件事放在一起……” “奥尔塔。”绑好了鞋带的赫尔曼起身叫了一遍这名队内年纪最小的后卫，并走到他的身前说道：“无论你想到了什么，这个赛季我们已经赢过门兴了。至于沙尔克04，我们一会儿就要遇到了。好好踢。” 当赫尔曼说到“好好踢”的时候，他拍了拍奥尔塔的肩膀，并在那之后用力击掌来并借此让所有在这间更衣室里的队友们都把注意力放到他这里，而后高声说道：“都准备好了吗？再过两分钟我们就要准备出场了。” 此时此刻，在这座属于沙尔克04的球场中，观众席早已是一片蓝色与白色的海洋。他们只在北看台留了那么一小部分给了客场来到这里观战助威的黄黑军团。 这是鲁尔区德比，德甲联赛中最为火爆的几大德比之一。 对于不熟悉德甲联赛的人来说，这或许很难想象。无论是在那个时期，多特蒙德和沙尔克04这两支同出于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的鲁尔工业区的两支球队都只是将彼此视为他们的死敌。 不是拜仁慕尼黑，也不是别的什么人。在德甲联赛中，能够被称为多特蒙德的死敌队的，只有沙尔克04。而能够被称为沙尔克04的死敌队的，也只有多特蒙德。 无论这两支球队在这个赛季中实力相当或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们之间的这场比赛永远都会是对于这里的人们而言最重要的“节日”。如果一定要说鲁尔德比和圣诞节这两者有什么不同，或许这里的球迷会告诉你，圣诞节一年只能有一次，而鲁尔德比一年起码能有两次！ 在沙尔克04的主场费尔廷斯竞技场，这里的球迷们早已高喊起整齐而气势逼人的口号，几乎坐在这里的每一名沙尔克球迷都挥着自己手里或白或蓝的旗子，而在聚集着最铁杆的沙尔克球迷的北看台，这里甚至有许多人站着挥舞起巨大的队旗，仿若是在蓝色与白色的海洋中掀起了漂亮得让人眼前为之一亮的海浪。 早就已经向自己的前男友还有闺中密友都表示过自己会来到现场观看这场比赛的伊蕾在十分钟以前就已经入场，坐在她的好友多罗特娅的身旁，目睹了这场盛宴的开场。 此时负责转播这场比赛的摄影小组已经把镜头对准了正在贵宾席上相互握手的多特蒙德主席以及沙尔克04的主席。只不过，伊蕾和多罗特娅却并不在那里。 “他说，拜仁曾经在我们困难的时候借钱给我们过。所以我怎么可以这么和代表拜仁来和我们谈转会交易的人这么说话。这是忘恩负义。” 被自己的爷爷扬言说不道歉就不见她的多罗特娅小姐在和自己的爷爷冷战的今天已经连自家俱乐部主场的贵宾席都没得坐了！原因就是她的爷爷今天要坐在那里，并且这位沙尔克04的主席先生现在并不想看到她。 伊蕾：“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多罗特娅：“我问他那后来我们欠拜仁的钱是还了还是没还。” 听到了那句话的伊蕾当时就大笑起来！这可真是让她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但是多罗特娅那么认真地说出让伊蕾捧腹大笑的话这一行为却并没有就此停止！越想越不服气的多罗特娅就这么接着说道：“我问了那句话之后他不回答我。那既然是这样，我就接着问他，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还没出生，我们当时还拜仁钱的时候有把利息一起还给他们吗？我爷爷当时很生气，他说拜仁虽然算我们利息了我们也连本带利一起把这份贷款给还清了，可是拜仁当时是以十分低的利息把这笔钱借给我们的。所以我立刻就问他，那爷爷您觉得我们还欠拜仁多少？我能不能一次全还清了？趁着卖博纳迪还有克莱因的那笔还没被我给花了，您说5200万欧元够不够？” 听到这里，伊蕾笑得拍大腿了！可残忍的多罗特娅却连笑都不让她好好笑！她要把伊蕾的胳膊扯回来让她坐好了，然后继续和她说！ “这种帮助的关系在足坛其实并不少见。英超曼彻斯特联队就在慕尼黑空难之后接受了皇家马德里的很多帮助。皇家马德里不仅仅给了曼联钱，还帮助他们重建球队。可是你看，只是几笔转会交易就能让这两大豪门之间的关系时好时坏。我并不是说我们应该不记恩情，但我们不能让这样的事长久地影响我们的转会交易。我告诉我爷爷，如果他不认可我的全部，那就让我滚。如果认为我在这里能比他做得更好，那就什么都听我的。你让两个意见不同的天才互相迁就，那就只能做出蠢材的决定。” “不不不。”早就已经笑到不行的伊蕾不禁纠正道：“两个天才加在一起永远都不可能做出蠢材一样的决定。如果……你真的认为你爷爷也是一个和你一样的天才，起码他现在还是……” 听到伊蕾的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语，多罗特娅险些就要从伊蕾的包里抢过那根真的被她用黑丝带绑上了蝴蝶结的香蕉砸她一脸。可就是在那个时候，今天参赛的两支球队就都从球员通道里走了出来。 穿着蓝白色球衣的是沙尔克04的小伙子们，而穿着黄色上衣黑色球裤的则是今天的客队多特蒙德。 立刻就被自己球队的球员们吸引了注意力的多罗特娅一眼就看到了沙尔克04阵中的那个棕色皮肤的巴拉圭人，那真是在最近的的三轮联赛中每一场都为他们打进进球并帮助他们在积分榜上触底反弹的卡塞雷斯。 “伊蕾，伊蕾你还有什么人能推荐给我的吗？像卡塞雷斯一样好用的？” 多罗特娅不会想到，在南美和东欧都有着一张巨大球探情报网络的伊蕾会在她问出那句话之后对她说：“我想我应该还有。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想要哪个位置上的。如果你对球员的外形也有偏好，比如说你想要长得招球迷喜欢的，我得多收你5%的转会费提成。” 多罗特娅：“……” 第242章 一根香蕉的约定 虽然说伊蕾现在人在德国的北部城市门兴格拉德巴赫搞起了助理教练的副业，可是在需要她想起来的时候，她绝对会记得她真正的主业应当是经营她的球员投资经纪人公司。 因此，当多罗特娅说起让伊蕾再给她推荐一些球员的时候，对各大联赛的球迷喜好都颇有研究的伊蕾很快就说起了那些很可能会让她多拿5%的转会费提成的心得体会：“我说长得招球迷喜欢，这可不是简简单单地找一个长得长得英俊帅气的球员。如果是加泰罗尼亚地区的球队，我会向他们推荐其貌不扬多毛甜美的。但同样都是西班牙的球队，皇家马德里的球迷喜欢的就完全不一样，他们喜欢优雅帅气个子高的，或者起码在穿上西装之后能看起来优雅帅气的。意大利的球迷喜欢俊美的，不过好些年了他们都经济不景气，连带着在买人的时候也都不能考虑到这些方面的因素了。可如果是英超球队想要问我要人，我会推荐他们长得丑的，有痞气的。他们那里的球迷就喜欢这种类型的。考虑到十几二十岁出头的球员很难同时兼具这两点，所以我觉得可以先把球员外放……” 伊蕾正打算和多罗特娅说起她的宏伟计划顺便再说一说德甲球迷的喜好呢，多罗特娅就跟着旁边的人唱起了沙尔克04的队歌！ 这种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转移话题让伊蕾不禁低下了头检讨起自己，是不是这种推销球员的方式太过直白需要值得改进。但是她转念又一想，不对啊，她刚才明明就是在和她的好朋友分享她的新式提成方式！她现在根本就还没有那么多的球员呢！而且按照这样的设想，如果要她把适应五大联赛球迷审美的球员都给备齐，那投入就太大了，只能和客户接洽之后现找，这应该就属于高端定制款了，只多收5%是不是就得亏大了？ 所以伊蕾又想和多罗特娅讨论一下这种经营理念上的两道岔路口应该怎么平衡，可是她才一开口，多罗特娅唱歌的声音就变得更大声了起来！ “穆罕默德是个先知 “ht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踢球” 伊蕾：“多罗特娅……” 多罗特娅不理会她！在跟上了场内数万沙尔克球迷的歌声之后她继续唱队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