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我们之前就来过几次了，可你一直都不在家。所以我们就问了杜历卡，他说你今天下午会回布拉格。” 在看到伊蕾惊讶的表情之后，皮什切克这就开口说道，然后对伊蕾露出了笑容，仿佛他们都还在梅特奥时的那样。 而伊蕾在梅特奥队的队长萨拉卡则在皮什切克说完那句话之后用他的那双很花很花的眼睛看向伊蕾，并问道：“看在我们都等了好一会儿的份上，能给我们一杯咖啡吗，伊蕾小姐？” “不能，当然不能。”伊蕾先是绷着脸对四个混蛋小子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就在四个男孩的注视下终于绷不下去了的失笑道：“请女士去露天的花园咖啡馆喝一杯咖啡有这么难吗？你们都已经成年了！” 就这样，四小连让伊蕾换身衣服的时间都不给，直接热切地上手替她拎上小拖杆箱，并簇拥着她下楼去到附近的花园咖啡馆去！ “克里克斯那个女人带着我们去签约的时候我们严重怀疑自己是遭到监视的！” 在终于得到了一杯咖啡之后，皮什切克就这么和伊蕾抱怨了起来。在那之后，萨拉卡就又补充道：“可是克里克斯女士还说这些你都知道，后来科维尔就找了个借口偷跑出去给你打了个电话。知道这份合同是俱乐部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签的之后，我们就觉得心里好受多了。我们可不能接受您是那种今天还说着球队需要我们，明天就转头把我们给卖掉的主教练。可是光为了那2700万违约金的事，我们又无论如何都不能不过去。” 说完之后，萨拉卡就用胳臂顶了顶海因茨的手臂，示意到他了。于是跟了伊蕾时间最久的海因茨这就说道：“可是做了这样的决定之后，我们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您。我想，您一定会和我们说，先别签约，等你回来再说。可是您回来之后又能怎么样呢？我们还是得那么做。那样就太伤感了。很抱歉，那个时候没有接您的电话也没有回你的短信。” 听到这些之后，伊蕾的心里五味杂陈。 海因茨说得没错，那时候她急着赶回布拉格，急着去改变那些。可当她在事后看到事情的全部真相后，她就知道……即便那时候她赶回去了，她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事成定局。 “之后，我们都有试着去和你打电话，可是后来我们聚在一起讨论了几次，觉得我们还是希望在看到您之后当面和您说。毕竟……我们先前都没有接您的电话，又怎么好意思在事后再来打电话找您呢？” 已经去到伊蕾家等了她好几回了的四人都很想让这次谈话的气氛变得轻松一些，再轻松一些，可是只要他们想起在他们和布拉格斯巴达签约的第二天伊蕾就宣布了辞去她梅特奥队主教练的职务，他们就没法在说出每一句话的时候都带着笑。 气氛就此变得沉默起来。于是伊蕾试着问道：“那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我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离开布拉格斯巴达队。请原谅，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您这个好消息。我考取了布拉格大学的研究生。接下去的两年，我应该会一边踢球，一边……一边做研究生。” 说到了最后一句的时候，海因茨皱起了眉头，可最后还是笑了起来。在梅特奥队的时候，海因茨就没少因为他布拉格大学的大学生身份而被他的队友们笑，并在很多时候都一口一个大学生地喊他。现在，他终于可以摆脱“大学生”这个指代了。因为他马上就得是研究生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伊蕾高兴坏了。没能好好地完成自己的大学学业一直都是让伊蕾感到十分遗憾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她看到海因茨能够一边踢球还一边兼顾他的学业时，她是真的会感到又羡慕又高兴。 毕竟……毕竟在她刚认识海因茨的时候，对方还是一个品学兼优的高中生。在伊蕾的心里，海因茨有别于其他出身名门青训营的球员。在学业方面，她总是会对海因茨有着更多的期许。她会希望海因茨就算以后有一天不踢球了，他也能够凭借他在学校里所学到的东西来获得更多的选择。 而皮什切克和萨拉卡则都表示，他们可没有研究生海因茨这么厉害，他们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对比他们三人，科维尔就显得沉默得多了。这让伊蕾有些不禁担心他，并不掩饰这份担心地看向这个在最初的时候和她说着德语的男孩。在伊蕾的视线在科维尔的身上停留许久之后，这个今年才只有十九岁的男孩终于说道：“你以后……就打算一直待在西班牙了吗？不回捷克了？” 第98章 祝你好运 科维尔的这个问题问到伊蕾了。事实上，就连她自己都没想过未来会怎么样，她只知道要把现在牢牢的握在手中。 “足球教练这份工作，计划总是跟不上变化。这一点大概就像做球员一样。所以我只能说……根据我和皇家社会签的合同，现在我的目标应该是尽快帮助皇家社会升上西甲。至于捷克……” 当说到“捷克”这个词的时候，伊蕾考虑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给出她的回答：“有机会的时候，我还会回来捷克。就好像我到了梅特奥之后也会偶尔回去克鲁姆洛夫那样。只是我不会再回捷克执教了。我不想带着别的捷克球队去击败梅特奥。同样的，可能梅特奥也已经不适合我了。” “可是我们还要留下了打布拉格德比。是这样吗，伙计们？”皮什切克耸了耸肩，看向他的三位好战友，并和伊蕾说道：“那天和布拉格斯巴达签约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该死的问题。回去的那天晚上我都快做噩梦了！梦里的你有这么大个！” 说着，皮什切克比出了一整个球门那么大的伊蕾，再比划着把球门给竖起来！那直接让他的三个难兄难弟都笑了起来，但是大笑之后就是离别时分的伤感。 “可是才醒过来没多久，我就看到你宣布辞职了。那种感觉挺糟糕的。虽然你才来的时候我是对你有很多意见，不过意见再多现在也已经习惯了。”在明媚的阳光下，皮什切克皱着眉头眯着眼睛这么说道。 随即，萨拉卡就说出了安慰的话语，安慰和他一起转会去到了布拉格斯巴达的兄弟们，也安慰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离开了的伊蕾。萨拉卡说：“皇家社会虽然只是一支乙级球队，可它到底是西班牙的乙级球队，上赛季的时候还在联赛排名第七。那里会是一个好去处。我们都应该向前看。” 对此，伊蕾笑着点了点头，又说出了她离开前的叮嘱：“下次布拉格德比的时候，我会支持梅特奥。并且在遇到这种比赛的时候，我永远都会支持梅特奥。但是如果你们四个有上场的机会，一定要好好踢。你们可以进球后不庆祝，但一定要拼尽全力，在球场上把你们所能做到的全都做了。这才是对母队的尊重。” 显然新赛季虽然已经开始，可已经转会到了布拉格斯巴达的四人还在与新球队的磨合中。他们甚至都还没有得到一次上场的机会呢，因此在他们的心里，他们还没有做好身为一名布拉格斯巴达队的球员的准备。那就更不用提在布拉格德比的时候代表斯巴达队出战对阵旧主梅特奥队了。 可如果他们想一直这样踢下去，在这支捷克甲级联赛霸主球队的内部竞争中获得胜利，并在这支队伍中证明自己，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位置，那么他们早晚都会遇上伊蕾所说的那种情况。 或许这样的事会让人很难接受。可是身为球员，他们必须去面对。 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踢球的球员们总是会比同龄人面对过更多，他们在对手方球队的球迷们的嘘声与谩骂声中成长起来，他们在一次又一次的球场心理战中成长起来，又在媒体们对他们的赞不绝口与口诛笔伐中成长起来。 这样的男孩们会早早就知道如何去面对一切。 离开并不意味着再也不见，或许那只是下一次的重逢前的暂别。可只有经历过了这样的暂别，才会更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 在咖啡杯就要见底之前，四人中跟了伊蕾最久的海因茨到底还是说出了克里克斯让他们带来的话。 “克里克斯女士说，因为您宣布辞职的消息太突然，球队来不及在某场比赛结束的时候为你告别，球迷也来不及准备。所以，俱乐部决定为您开一个告别会。她原先准备在我们最初的主场，现在的训练基地为您开这个告别会。但我们都认为，那可能太小了。给您的告别会，那可一定得在能够容纳上万人的球场。” “莱特纳？”伊蕾说出了他们向布拉格斯巴达队租借的那座球场的名字，“在那里办告别会……？就只是为了办一个告别会？” 海因茨：“是的。克里克斯女士说，这是你应得的。” 对于一名主教练来说，给他们最好的告别会，那一定就是在他所带队进行的最后一场比赛结束的时候。那个时候，无论是主队球迷还是客队球迷，都会向他们献上一份真挚的敬意。 可如果一名主教练离开得太突然呢？ 就是在皇家社会就伊蕾的“无证执教”问题向西班牙足协发出的申请得到肯定回复的当天，捷克甲级球队布拉格梅特奥队的官网公布了一则消息。 俱乐部将在三天后于莱特纳球场为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帮助球队从丁级晋升至甲级的功勋主帅伊蕾小姐在莱特纳球场举行一个告别会。球队欢迎所有愿意过来参加这场告别会的球迷在当天来到他们的主场。 当西班牙的北部小城圣塞巴斯蒂安正在为他们即将迎来这位近几年来足坛最擅长带队在联赛中晋级的新帅而欢庆的时候，当整个西班牙都在为了“iley小姐”的即将登陆西班牙而引发热议与无限遐想的时候，远在东欧的千塔之城布拉格则沉浸在了浓浓的离愁与伤感之中。 布拉格梅特奥的四名核心主力要离开的消息以及伊蕾辞职的消息接踵而来，使得原本对新赛季充满了希望的球迷们被这接连的两个消息打得措不及手。在过去的数天时间里，他们忙着震撼，忙着吃惊，忙着不敢置信。愤怒的球迷们甚至一次又一次地向俱乐部高层寻求这两件事的所有细节。 甚至是在外界传言伊蕾已经与西班牙的乙级球队皇家社会达成了默契，并将在近期内完成签约的时候，梅特奥队的球迷们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他们宁愿相信这一切都只是每年夏季转会市场上的高潮，他们宁愿相信一切都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而现在，俱乐部要为伊蕾举行告别会的消息一出，他们才终于明白，一切已然尘埃落定。 那天的布拉格没有下雨，晴空万里的艳阳天让这座老城看起来美极了，红色的屋顶与深蓝色的哥特式尖塔也看起来格外地让人无法从这座老城的美景中挪开视线。 在这一天，不仅布拉格本城的梅特奥球迷来到了这里，许多被梅特奥队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所创造出的足坛传奇给打动了的球迷们也自发地来到了这里。 他们之中有许多来自捷克中部以及南部的捷克本国人，甚至还有德国人和波兰人。 大批球迷的涌入使得原本预计只会有五千名球迷到场的俱乐部吓坏了，他们原本以为能够容纳两万多名球迷的莱特纳球场会只有正对着主席台那一侧的球迷为伊蕾告别。可事实上，在这一天来到莱特纳球场的球迷甚至已经要超过一万五千名了！ 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带着摄影师一起去到了坐在教练组的休息室，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伊蕾，并用摄像机记录下了她在得知这个消息时的表情。 在那一刻，她猛地站了起来，捂住了自己的嘴，而后和自己的助理教练拥抱，也与给她带来了这个消息的俱乐部工作人一个拥抱。 虽然在说出离开之前，伊蕾与她的顶头上司发生了一次不愉快的争吵，可是直到真正告别的时候，伊蕾与克里克斯仿佛都忘记了那一切。 曾和伊蕾三年合作，并一夕破灭的克里克斯女士虽然在那次不欢而散之后就一直没有与在取得到联系，但是这位梅特奥队的俱乐部经理将这次的告别会办得十分温柔，也十分温暖。 也许赛季开始之后，他们的路在何方还不知道，可起码在送别的时候，他们会去试着忘记那一切。 由伊蕾通过她的助理教练杜历卡向俱乐部极力推荐的前比尔森队的主教练德拉维克也以她继任者的身份来到了球场，出席她的这场告别会。 是的，在梅特奥队向他开出了那样的条件又进行了饱含深情的游说之后，他终于答应了梅特奥队的邀请，并与球队签了一份为期三年的教练合同。 除了德拉维克之外，梅特奥队的球员们，甚至是已经转会到了布拉格斯巴达队的海因茨、科维尔、萨拉卡和皮什切克也一起出席了这场属于伊蕾的告别会。 当听到这一份又一份的惊喜的时候，伊蕾就知道她一定会在这场告别会上无法自已。可让她所没能料到的是，她只是在那一阵高过一阵的，对于她名字的呼喊声中走进球场的那一刻就无法抑制住眼泪的涌出。 球迷们在主席台和球员通道正对着的那一侧看台上用一张又一张的塑料纸片拼出了一张巨大的，她的相片。而在球场的另外三侧观众席上，自发来到这里的球迷们则举起了太多太多写在了纸上、旗子上和横幅上的话语。 【三年青春，从丁级到甲级，我们会永远记住你！】【可以在离开前再给这里一个吻吗！】 【今天你所看到的这些梅特奥人，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才会穿上这身球衣！】【传奇不会终止，疲惫的时候，请你看一看布拉格的方向】【能答应我们永远都不忘记这里吗，伊蕾？】【布拉格在你身后，你无畏无惧！】 那一张张在观众席上出现的话语让伊蕾不得不捂着自己的嘴巴，抑制着哽咽的声音，并不断地向着那些只是为了她而在今天来到了这里的球迷们挥手。 就是在伊蕾从她的助理杜历卡那里接过她早已准备好了的，印有她名字的梅特奥队12号球衣，打算向球迷们展示，并告诉所有在今天来到这里的球迷们，以后的日子里她依旧会是盼望着梅特奥队能够胜利的铁杆球迷的时候，身着新赛季球衣的梅特奥队球员们就在希罗科夫的率领下每个人都扛着一束巨大的，挂着她在过去的比赛中站在场边为梅特奥队指挥作战时照片海报的白色玫瑰花从球员通道走了出来。 球员们将这些巨大的花束献给伊蕾，感谢她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为这支球队，也为他们所做的一切。当俄罗斯人扛着这束花走到伊蕾的面前时，他对伊蕾说道：“你离开梅特奥不会是错误的选择。在接下去的一个赛季里，我也会向所有看着我们的人证明，选择留在梅特奥，也不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说着，希罗科夫将那束花放在了草地上，并重重地拥抱了伊蕾一下，说道：“祝你好运。” 在希罗科夫之后，兰杰尔，戈兰斯基，塞林耶夫，斯米切尔他们也一个个地这么做了，并且每一个都脸上带着笑地对伊蕾说了一声“祝你好运”。 此时此刻，已经转会到了同城死敌队那里，并因此而无法穿着梅特奥队的球衣和自己曾经的俱乐部队友们一起向伊蕾献出一束白玫瑰的海因茨等人则穿着西装站在替补席那里看着伊蕾所在的方向，看着这令人难以忘却的一幕，向伊蕾作出致意的手势，并在自己的心里带着虔诚的祝福也默默地说出一句：【祝你好运。】 第99章 走马上任 四天后，西班牙， 圣巴斯蒂安。 “伊蕾小姐和曼萨诺先生他们来了。” 这是一场新闻发布会。一场西班牙的乙级球队皇家社会为他们新聘请的主教练所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下午四点，所有受到了邀请的记者们都已经抵达现场，并做好了全部的准备，等待那位近期内的足坛话题女王的出现。 而后，有一位工作人员走到了这场新闻发布会的负责人那里，并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出了这句话。 与此同时，女性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所发出的声音就从通往这间新闻发布厅的走廊上传出。听着这样的声音，整个发布厅内就都安静了下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 她来了！ 在那个穿着修身正装，颈项上戴着象征着皇家社会的蓝白色丝巾的亚裔女性走进这件新闻发布厅的时候，热烈的掌声就此响了起来…… “来到西班牙的乙级联赛，对于我来说的最大挑战，那应该是赛季的持久战。捷克的联赛只有16支球队，一个赛季总共就只有32轮联赛。和西班牙相比，捷克有着极为漫长的冬歇期，那可能是西班牙的球迷无法想象的漫长假期。在三个半月的冬歇期里，捷克的教练和球员都可以做很多事。可是这里不一样，西班牙乙级联赛有22支球队，一个赛季得打42轮！这足足比我在捷克的时候要多出十轮。并且这里每年光降级队就有4支。这是一个机遇和挑战都会多得多得多的联赛。但是我已经做好准备帮助皇家社会重新回到西甲。” 早就得到了伊蕾在成为皇家社会教头之后所召开新闻发布会时间的乔瓦尼在发布会开始之前就守在了电脑前。尽管在今年夏天去到了北美进行商业赛的西甲豪门巴塞罗那这个时候还没有收队回西班牙，可是伊蕾在西甲联赛的头号仰慕者乔瓦尼却是对这场发生在西班牙本土的乙级球队新帅上任的新闻发布会关心极了！ iley来西班牙了！iley来西班牙的北部了！从此以后他想要看到iley，这就再也不用大老远的跑去捷克了！他在西班牙就能看到他心心念念的iley了！ “我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听到过皇家社会的名字。这是一支有着古老传统和面对强敌绝不胆怯的，具有战斗精神的球队。在我得知皇家社会对我很感兴趣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我在西班牙的征程。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带领球队去打一场西班牙乙级联赛，并看着我们的积分向着晋级西甲联赛的区域慢慢靠近。” “是的，帮助皇家社会回到西甲，这是我现在最迫切的任务。皇家社会这样的球队不应当在乙级联赛待太久。她应该尽早回到她最熟悉的地方。” 虽然说伊蕾并没有隐瞒她早年在德国的中部以及北部做翻译挣钱的经历。可在西班牙，知道这些的人毕竟不多。人们只是想着她既然是乌拉圭球员丰塔斯的前女友，那么她应该能说西班牙语。可是当伊蕾在来到西班牙后所召开的第一场新闻发布会上以如此流利的西班牙语和记者们对答的时候，所有正在关注着这场发布会的西班牙本土球迷们都不禁感叹道：iley的西班牙语说得好！好！啊！！ 那没有带上浓重的法国味！没有！ 那也没有带上浓浓的加泰罗尼亚味！没有！！ 她只带上了一点点听起来有些爽朗还有些可爱的南美腔！ 在发现了这一点后，许许多多的球迷都去西甲豪门巴塞罗那的核心4号位，法国人布兰科的推特和脸书还有instagram底下点起了蜡烛！或者是说出一遍又一遍的“心疼你”。于是早早地候在了那里的布兰科在俱乐部的好友们纷纷给他发去短信：【不要上推特。】 【这两天不要上脸书布兰科。】 【今天要是上instagram你会受不了的，真的真的！】于是，被队友们的这些告诫性短消息弄得各种心痒痒的布兰科这就没能忍住地刷开了自己的社交网络账号…… 但是就在布兰科隔壁没几间屋子的乔瓦尼此时却是和布兰科完全不同画风的水深火热。他看着这场皇家社会的新闻发布会，看着看着，然后握住手机，开始给他心目中的女神写短消息，却是写了一句就删掉，删了一句又接着写，如此反反复复之后又各种挣扎矛盾地开始做激烈的思想挣扎。苦恼得厉害了他干脆就鬼哭狼嚎起来！并在那里不断重复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选！” 在经历了反反复复的思想挣扎之后，乔瓦尼终于一咬牙地按下了短消息的发送键…… 就这样，在结束了新闻发布会之后，伊蕾发现巴萨家的专进大名单·七十分钟以后上长替补出场之后在边路总是很猛·乔瓦尼给她发来了一条短消息。 【伊蕾伊蕾，我想来皇家社会，你愿意出多少钱买我？我去和俱乐部争取，看看能不能行！把我租借到皇家社会或者是和你们签下带有回购条款的合约都能让我变得便宜！真的真的！不会特别贵的！】伊蕾很认真很仔细地看完了这条短消息，又想了想她和路易斯加西亚之间的交情，这就在斟酌了一下语句之后给乔瓦尼回过去一句：【抱歉，乔瓦尼。我现在还不清楚皇家社会是不是正需要你这样类型的球员。】可是伊蕾才给回过去这句话，她就意识到不对！她突然反应过来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又或者说，她忘记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这么来了一下之后伊蕾几乎就把手机给摔出去！而后在刚才的新闻发布会上还表现得十分大气从容的伊蕾这就手忙脚乱地要用手接住手机！却是一连捞了几下都没能挽回住手机跌到地上的势头！于是她连忙蹲下来捡起手机，这就给她的助理杜历卡打去了一个电话！ 伊蕾：“杜历卡！伊洛维奇！伊洛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