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
“赵哥，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我问道。 “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有发现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你特么没事别打电话了，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草，一点职业水准都没有！” “赵哥，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又问了一句。经历过那么多危险，我的危机意识现在已经变得很强，时刻都保持着高度警惕，生怕自己或者身边的人会突然遇到什么危险。我故意问赵晓天在什么地方，主要就是想看看他现在大概在什么位置。万一他和张怡寒也出事了，我也好马上赶过去救他们。 “艾玛，你屁话怎么这么多？”赵晓天鄙夷道。 “嘿嘿，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嘛！”我讪笑道。 “你到底是关心我们，还是关心寒寒，你特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在关心寒寒，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在关心我？放心吧，我不会挖我兄弟墙角的。就算要挖也是明着挖，不会背后下手……”赵晓天无耻地道。 不过他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一声“哎呀”，估计是被张怡寒下手了。很明显，他说话的时候，张怡寒肯定就在他旁边听着的。 “赵哥，你们小心点，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又嘱咐了一句就挂了电话。讨宏讨圾。 之后又过了一两个小时，赵晓天还是没有回音。我忍不住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赵晓天告诉我已经跟踪到郊区了，说现在接电话不方便，然后我还没来及细问，他就挂了电话。 我知道他现在可能离吴小帅他们比较近，可能的确是不方便接电话，于是我就没怎么在意。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三点钟了。陈叶这丫头一直还是小孩子心性，他早就在病房旁边的一张床上“没心没肺”的睡着了。虽然病房里还有一张床，可我却睡了几次一直睡不着。赵晓天和张怡寒还在外面，而且跟踪的还是吴小帅，我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 直到凌晨五点的时候，赵晓天和张怡寒还是没有消息，最终我忍不住又打了一个电话给赵晓天，可这次打通之后，赵晓天马上就把挂了。 我怕是他按错键了，便又打了一次，他还是马上把挂断了。我知道可能正在关键时期，他不敢接电话，于是我就继续耐心等待着。我知道他忙完之后，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天色早已大亮，已经快早上七点了。可赵晓天始终没有给我回电话，这下我有些急了。因为我觉得就算他们已经和凶手开战了，也不至于打那么久。 于是我又忍不住给赵晓天打电话，赵晓天还是一样马上挂断电话。再给张怡寒打，张怡寒也是立刻挂断电话。 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叫陈叶留在医院里，然后马上朝公安厅赶去。 等我赶到公安厅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过几分，该上班的同事已经全都上班了。 薛副厅长每天上班时间都很准时，总是在七点五十之前提前至少十分钟进办公室。 因此，我过去找他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在自己办公室了。 然而，我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当我刚走到薛副厅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却听见吴小帅正在里面和薛副厅长说话。 他说的正是昨晚的那个抓捕行动的事情，大概的意思就是，昨晚他看见我们二组的阿瞒受伤了，然后马上带着十多个人去帮我们二组抓人。可他们赶到那个犯罪窝点的时候，却一个人都没看见，所以就马上回来了。 听见吴小帅那么一说，我只觉耳畔一阵嗡嗡直响，那张怡寒和赵晓天呢？ 第274章 和吴小帅的第一次交手（下） 很明显，听吴小帅的口气，他们昨晚似乎很早就回来了。 而张怡寒和赵晓天却到现在都还下落不明，这里面明显有鬼。 “妈的，难道昨晚只是吴小帅设计的一个陷阱？”我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赵晓天和张怡寒、阿瞒几人是我现在仅有的几个帮手。一失去他们。我等于就是个大残，对于吴小帅就再也没有任何威慑力了。 想想现在自己身边只剩下还不是很懂事的陈叶。我真的有些抓瞎了。 虽然我从第一次来h省的时候，就一直在为悬案组选人。 但这选人可不是随便挑几个就能选中的，得从各方面来看。就像赵铭竹当初对我说的那样，我们这种比较特殊的单位，宁缺毋滥，没有几个人，破案率低，还说得过去。人力物力都很充足，要是破案率还低，那就说不过去了。 这话估计也只有赵铭竹这种真心把我当自己人的领导才会给我说出这种话，一般人就算知道这个道理，也是不会和我这么说的。 因此，h省这边选人的事情便一直在考察期间。虽然当初赵晓天折腾了几天，每个部门去选人。可却一个相中的都没有。别看那牲口嘴巴上是在说去看美女，实际上，他是真的在帮我物色同各种人才。 然而，我们选了一段时间，都没有看上一个令我们满意的。 并不是我们要求太高，而是我们人生地不熟的，首先是有些人不相信我们的能力，怕跟着我们没有前途。其次是我们去选人。可并不是在系统档案里面任由我们挑选。而是去各个部门由那些部门主官给我们介绍他下面的一些人。 在这种情况下，真正有能力的人才。别人又怎么舍得送给我们。这是傻子都想得到的事情。这年头谁没有个私心，自己手下的得力住手，拱手送人了，那他以后还混个屁啊。估计只有赵铭竹才会对我大公无私，让我带走张怡寒和赵晓天。 每个地方的人才都是参差不齐的，警察也一样。即便就是宝山市悬案组里面，虽然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但里面照样有一部分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因此。在这种大背景下，直到目前我们悬案组真正的组员还是只有我带来的那几个人，加上阿瞒。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借调过来帮我们整理资料的。这些人都是一些文职干部，日后当然不会长期留在悬案组，最多也只是留个别的人来帮我们处理资料，其他人都是要还给原单位的。 此时此刻，我站在薛副厅长办公室门口，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这事真是吴小帅用的计，他可就真够歹毒的。 不过我转念一想，吴小帅虽然是我现在的竞争对手，可他应该不至于把我的人往死里整，要是他敢这么干的话，一旦这事传出去，估计他就算再有后台，也保不住他。毕竟现在这年头可不是封建社会，他老子也不是皇帝，他应该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想到这里，我赶紧拿出手机离开了薛副厅长的办公室。 我走到公安厅后面的一个小花园旁边的石凳子上坐下，给赵铭竹打了一个电话。 赵铭竹应该也是刚上班不久，很快就接了电话：“喂，小林……” “赵叔，对不起，我这边又出事了。”这半年来，这句话我已经不知道和赵铭竹话说多少遍了。自从赵晓天和我在一起之后，也不知道他受伤失踪过多少次了，我一直都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害的。 然而，赵铭竹似乎比我淡定得多：“出什么事了，你别着急，慢慢给我说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嗯，赵哥和张怡寒昨晚出去跟踪几个人……” 紧接着，我就把昨晚上赵晓天和张怡寒去跟踪吴小帅的人的情况和赵铭竹说了一下。并且还把h省组建了两个悬案组的事情和他也说了。 赵铭竹倒是并没在意赵晓天的安危，反倒听见我一说h省组建了两个悬案组，他一下就发飙了：“妈的，欺人太甚了，这特么不是过河拆桥吗？需要我们的时候就求爷爷告奶奶的，把我们这边的人请过去帮忙，现在有好事了，他们就想把我们挤开，用他们自己的人。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赵铭竹一连说了几句“太过分了”。 “赵叔，你先别对这事上火，你还是赶紧帮我分析一下赵哥和张怡寒出事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吴小帅干的吧！”此时我已经想好了，要是赵铭竹也认为是吴小帅干的，我马上就会去找薛副厅长说一下这件事情，如果薛副厅长不管，老子就拿枪去找吴小帅去。要正是他叫人阴了赵晓天和张怡寒，我特么就算和他一命抵一命也要让他后悔做出这件事情。 我反正是贱命一条，按照现在这个趋势来看，官场的路我也肯定走不了多远。可他不一样，他背景很深，后台很硬，可以说绝对是前途无量的那种。我一条贱命换一条那么贵气的命，我觉得很值。 光脚不怕穿鞋的，这话是最适合我这种人的。 然而，赵铭竹接下来的一番话却马上断了我的那个念头。 “小林……”赵铭竹语重心长地叫了一声：“这事肯定是吴小帅干的绝对不会有错。但我相信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把晓天和小张往死里整，他们的安危你不用太担心，人绝对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赵铭竹的话令我吃了一个定心丸，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赵叔，你能确定吗？” “理论上来说，吴小帅有那么身后的背景，应该不敢玩这么大，估计他也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赵铭竹道：“小林，你现在应该好好为以后做一下打算了。估计你那边的两个悬案组，最终留下吴小帅的几率会很大。” 我当然明白赵铭竹是什么意思，但我现在没心情去操心那些，因此我赶紧说道：“赵叔，我知道，现在还是先把赵哥他们找到再说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但叫我就这么离开h省，我不甘心！” “嗯，你想离开我也不会允许，你能丢得起那个人，我也丢不起那人，朱明智也丢不起那人，我们整个宝山市悬案组都丢不起那人。我把这事马上和朱明智说一下，照现在这情况看，你在那边想挑到什么真正能帮你的人看来是不可能的了，我叫朱明智想想办法去。”赵铭竹说完突然大骂了一句：“妈的，欺人太甚了！狗日滴，老子可咽不下这口气！” 赵铭竹说这句话明显手机已经拿开了，不是对着我说的，因为这句话的声音很小。紧接着，他就挂掉了电话。 既然赵铭竹说赵晓天和张怡寒没有什么事，我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于是我又转身朝薛副厅长办公室走去。虽然吴小帅昨晚做的事情暂时我还没找到任何证据，不过我也得和薛副厅长先把这事说一下。 我再次走到薛副厅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吴小帅从薛副厅长办公室出来。 令我有些震惊的是，吴小帅居然还是薛副厅长亲自送到门口的，并且他对吴小帅说话的语气还非常客气。这可真是让我有些大跌眼镜，吴小帅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哟，林组长，早啊！”吴小帅一看见我，马上就很热情地对我伸出右手。 碍于薛副厅长在旁边，我虽然很不想甩他，可我还是伸出右手和他握了一下。然而，就在我伸出手正准备和他握手的时候，吴小帅却收回手扭头看向了徐副厅长：“薛副厅长，这位应该就是见面不如闻名的那位悬案二组的，二组长吧？” 狗日滴，这小子明显是在薛副厅长故意让我难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又不可能当着薛副厅长发火，只好把自己身在半空中的手乖乖收回来。 “嗯，对！”薛副厅长点了点头。 “二组长，听说你昨晚派了两个人跟踪我的人，他们现在回来了吗？应该没出什么事吧？”吴小帅一脸担忧地道。 “不劳吴组长担心，他们没什么事。”我强自镇定地道。毕竟在自己顶头上司面前，我不可能对他发火，否则可就是不给薛副厅长面子。讨吗叨血。 “真的吗？要是他们没什么事就好，不然可就是我的罪过了，对了，二组长，我们可是同一个单位的同事，上面要求我们是要信息共享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和我说嘛，没必要叫你的人跟踪我的人啊！ 你需要什么情报或者线索，你给我说一声，我都会给你的，你这么做多累啊！这次就算了，我不会和你计较，毕竟你远来是客，我就不追究了。如果还有下次的话，那可就别怪我给上面报告了。你可别忘了，擅自监视自己同事，这可是违反规定的，今天这事我已经主动和薛副厅长说了，叫他不追究你的责任。” 这个狗日滴，现在明显是阴了我一把，还在领导面前恶人先告状，也不知道他刚刚都给薛副厅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些什么。 “小林，这事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薛副厅长板着脸说道。 “嗯，我知道，我下次不会了。”我自己有错在先，这次可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还不知道找谁说理去。毕竟是赵晓天他们去跟踪别人的，我是真的有苦说不出来。 “呵呵，薛副厅长，没事，同事之间嘛，我们内部知道就行了，多大个事儿，你就别怪二组长了。”吴小帅这混蛋居然还在做好人。 “小林，这次你可得谢谢小吴，要不是小吴主动说不追究这件事情，不然我一定饶不了你。”薛副厅长冷声道。我知道吴小帅的背景很深，薛副厅长说这话可能还真是帮着我在说话。因此，我对他这句话只能连连点头：“嗯，我知道了。” “喔，薛副厅长，我有点事情想和小林单独聊聊，您看……”吴小帅一脸诚恳地样子。 “行，你们两个年轻人是要多交流一下，以后两个悬案组得多一起合作一下。你们好好去聊一聊吧！”薛副厅长笑着摆了摆手，转身进办公室了。 薛副厅长前脚刚一进去，吴小帅就凑近我阴笑道：“想知道你那两个同时在哪里吗，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嘿嘿……” “草泥马的，你到底把他们怎么样了？”我恶狠狠地骂道。 “哟哟哟，还生气了，就你这么容易冲动的人还想我玩，呵呵，你还是早点滚回你们老家去种红薯吧！”吴小帅一脸的鄙夷，只见他说完脸色突然一变，要想他们平安无事地回来：“你给我磕三个响头，他们马上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妈的，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一把揪住吴小帅的衣领冷声吼道。 “啧啧……”吴小帅一脸淡定地摇了摇头：“和你这样的对手竞争，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太没有挑战性了。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我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居然能被你摊上这么好的事。不过，嘿嘿，自从你遇见我之后，你的好运就此终结了。一句话，你到底是磕头还是不磕头，不磕头你永远别想再见到你那两个兄弟！” “磕，当然要磕！”就在吴小帅话音刚落，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非常熟悉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只见赵晓天阴沉着脸提着一把滴着鲜血的砍刀从一处拐角边走出来了。 赵晓天伸手朝吴小帅一指：“你那几个道上混的兄弟现在全都在公安厅门口跪着，他们都说是你指示他们对我们下手的，老子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磕头还是不磕头？不磕头的话，结局只有一个，老子亲手把你砍残，然后把你的事情公布于众！” 吴小帅听见赵晓天那么一说，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不过，吴小帅也不是一般人，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而后嘴角一撇：“哼哼，就凭你也能抓住那些人？” “呵呵……”赵晓天走到我身边一只手撑着我的肩膀，一只手拎着砍刀，我感觉到他好像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浑身的体重似乎都压在我身上了。虽然他身上没有什么伤，不过估计现在已经累得够呛，很可能刚刚才经过一场大战。 只见他笑了一声之后，又用砍刀指了指吴小帅：“我看你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走，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公安厅门口看看。” 吴小帅听见赵晓天那么一说，马上就转身朝公安厅门口冲了过去。 吴小帅刚转身冲出去，赵晓天就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赵哥，你没事吧！”我急忙抱住赵晓天的腰。 也是此时我才发现这小子好像比以前瘦了很多，我那么以抱住他的腰，感觉手都摸到他身上的排骨了。 这一刻，我心里真的好心疼。 如果不是因为我，这几个月他一定不会受伤那么多次。秦政想方设法对付我，他的目的最终却只是为了把我爸逼出来，反而我受伤的还比较少，我身边的人却还伤得比较多。 赵铭竹、赵晓天、周融、李大逵、张怡寒、老陈、陈叶，我欠这几个人的人情似乎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然而，正当我在心里感慨这些事情的时候，赵晓天却突然对我说了一句：“兄弟，别愣着了，赶紧扶我出去装逼啊，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