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
我瞪大了眼珠子,满脸的难以置信,我想反抗,但脖子被勒以及后腰中刀,我根本就没有力气反抗,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力量转过来头,朝着葛钰和苏桢看去。 苏桢手里抓着尼龙绳,而且还是弄的猪蹄扣,越挣扎越紧的那种。而葛钰的手里则是抓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刺在我的腰间,我忍受着剧痛,扭头问道:你们……你们怎么了? 谁知这不问还好,刚一问,苏桢和葛钰同时一咬牙,苏桢拽着绳子,伸出脚踩在我的后背上,用力的拽着,恨不得让我脑袋给拽下来。而葛钰竟然将匕首又狠狠的往我体内插了一截,我觉得自己的生命都快要燃烧到尽头了。 “你们到底怎么了!”我咬着牙,用尽喉咙管里最后一丝力气,呻吟出这句话。 葛钰咬着牙,怒声说道:你究竟是谁! 第347章 消失的三天 我的脖子已经快被勒断了,但我仍然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说:我就是刘明布!葛钰你怎么了,苏桢你也快松手! 我感觉出来了,她们这是真的在下死手。绝对的死手! 但她俩丝毫不为之所动,更是加紧了力量,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心惊道:难不成胖子在来鬼王这里之前,先来了一趟我家,把葛钰和苏桢都蛊惑了? 忽然。葛钰拔出了刀子。准备朝着我的后背上再次刺出一刀,一看都发展到这个程度了,我更不敢停顿,抬腿一脚踹在葛钰的小腹上,同时一把抱住苏桢的一条大腿,猛的往上一掀,将她掀翻在地,随后拉开房门,没了命的从楼梯往下跑。 这一路狂奔,连跑十几层楼,到了楼底下的时候,我仍然止不住的狂奔,伤口在奔跑的过程中,基本上都愈合了。出了小区,我赶紧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西装大叔的家里。 手机丢了,她们的号码我都不会背,一个都联系不上。只能亲自去找他们了。 午夜三点多钟,到了西装大叔的家里,我按响了他家的门铃,不一会房门打开,映入我眼帘的西装大叔,竟然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 我进入屋内,愣道:大半夜的,你还不睡,穿一身西装干什么?你不会对西装情有独钟,连睡觉的时候都一直穿着吧? 西装大叔挠挠头,笑着说:哪里,就是平时穿一下。 进了屋里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西装大叔帮我倒了一杯水。我问:有二爷的消息吗? 西装大叔一愣,说:二爷早死了啊。 我笑着说:我相信二爷没死,他肯定没死,只不过是躲了起来,虽然我一直想不明白二爷为什么看到那张dna认证之后就离去,但我坚信二爷没死。庄岁欢血。 西装大叔嗯了一声,说:那我就多留心留心。 我点点头,端着茶杯就喝水,这狂奔了一路,确实有点渴了。 可就在我刚低头喝水的一瞬间,我只听噌的一声响,一把匕首寒芒掠过,直取我的喉咙! 我瞪大了眼睛,从水杯中透视看过去,只觉得那把匕首就要插在我的喉咙中,当即就赶紧侧头躲过,同时大声喝道:大叔,你干什么! 西装大叔咬着牙,再次朝我攻击而来,同时嘴里大喝道:你到底是谁! 我惊恐万状,心想葛钰和苏桢问我究竟是谁,怎么西装大叔也问我是谁?我俩搏斗在了一起,但现在的西装大叔早已不是我的对手,仅仅是十几个回合,我就将他制服了。 此刻我把他压在地上,用膝盖顶在他的后脖颈上,他面朝地面,但仍然咬着牙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我说:大叔,你们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葛钰和苏桢也同样问我是谁? 西装大叔冷哼一声,说:别装了,阿布早就死了,这期间鬼王派人来通知过,如果遇到跟阿布一模一样的人,直接下手斩杀! 我惊恐的说:我死了?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他妈不活得好好的?这谁造的谣? 我这个人平生最恨那些造谣的,我觉得这种人是最可耻的,明明没有的事,他们能给你说出一朵花来,说的别人都信了。 “是不是鬼王说的!”我咬着牙,问道趴在地面上的西装大叔,我气的浑身都是颤抖的。 西装大叔冷哼一声,说:别装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想从我嘴里套出点东西,趁早绝了这个念头吧。 我放了西装大叔,就坐在他的对面,说:大叔,你看着我。 西装大叔故意与我拉开一点距离,我看着他的眼珠子,说:几个月前,咱们一起去江西龙虎山,那时候刀茹跟我们一起,你杀了刀茹,但后来你告诉我,你也很后悔,对吗? 西装大叔眸子里闪过一丝激动,但片刻后又平复了下来。 我又说:二爷咱们三人前往海南,寻找鬼眼,在海底宫阙中,我们找到了一个活太岁,二爷让我吃下了,还记得吗? 西装大叔一挥手,说:别说了,你们这帮人都拥有读心术,指不定在杀死阿布之前,读取了他大脑中的记忆。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一次真是觉得有种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了。 我不耐烦的说:是谁告诉你们,我已经死了的? 西装大叔起身,翻找出了一份报纸,我一看报纸,顿时瞪大了眼珠子,整个人都快吓傻了。 报纸头条刊登着一条爆炸性新闻:一名裸男在深夜从12层楼坠落,疑似被女子丈夫捉奸,身上多处被打痕迹以及刀伤,目前警方正在确认死者的消息。 旁边的配图上,我就躺在一滩血泊里,脸都摔成馅饼了,五官都摔变样了。所以警方并未知道这是谁,也没从他身上找到身份证一类的东西。 但我之所以确定这就是我的尸体,是因为我看到了那个死者胸口的龙蛇图腾,这种怪异的图腾,我真心没见过第二个人有。 我赶紧看了一眼报纸上报道这则新闻的时间,然后又看了一眼西装大叔家里的钟表日历,顿时愣在了原地。 我是13号晚上去跟蒙面男子交易的,这个我记得很清楚。但如今已经是17号凌晨,我隐约记得就是几个小时前,我刚从血池鱼缸中逃脱,怎么就成了17号? 现在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我被蒙面男子打死了,然后鬼眼帮我复活,扭转乾坤。 但这一次不对劲,以前鬼眼帮我复活,都是让我拥有记忆的,而且别人是不知道的,这一次鬼眼帮我复活,我不但没有一丁点的记忆,反而报纸上我的死亡小心都刊登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对,这一次刚好相反。这一次是别人都知道我死了。但我自己却不知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难道是因为七星陨石的力量干扰了鬼眼吗?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换另外一种思维来说,有可能不是鬼眼扭转的时空?如果是鬼眼的话,为什么我13号死亡,17号才重生,这三天时间,我又干什么去了?这三天时间,我如果死了的话,我在哪?而且我对这三天没有一丝的记忆。 我的大脑有些乱了。 鬼眼的力量却是诡异万分,我愣在了原地,说:鬼王手机号多少? 西装大叔冷哼一声,不理我了,我咬着牙,拍着桌子说:大叔,你相信我!我就是刘明布,你把鬼王手机号给我,我不可能通过手机就能杀死他吧? 这话说的绝对在理,西装大叔帮我拨通了鬼王的手机号,接通后我第一句话就是:鬼王,你快跟他们说一下,我是清白的,我是真正的刘明布,是鬼眼复活了我! 谁知电话那头,却传来了鬼王不屑的声音,他说:阿布早在三天前就已经死了,如果鬼眼复活的话,这中间是不会出现时间差的,鬼眼力量天地无双,不可能让一个人死了三天之后才复活的,你究竟是谁! “鬼王!你怎么了?!”我大吼一声,差点就骂娘了,但我没敢骂,因为我这一脉分之的老祖宗,是鬼王他儿子,我要是骂了鬼王,那真是连我自己祖宗十八代都骂了。 在鬼王那里,一切都说的好好的,可到了这里,一切就都变卦了,难道这是鬼王的诡计吗? 西装大叔冷冰冰的盯着我,说:落在你的手里,我无话可说,动手吧,老子特种部队服役多少年了,脑袋掉了也就是个碗大的疤。 我很是失落,我坐在沙发上都傻了,我真的傻了,这一切来的如此突然,我该怎么办? 第348章 曾经死去的二爷 良久后,我对西装大叔说:我是不会杀你的,我们曾经患难与共,哪怕有一天你真的对我动刀动枪,我也不会杀你。我走了,我会给你证明我清白的。 说完,我离开了西装大叔的家里。 夜风,有些寒冷,我的风衣被缓缓吹动,此刻我的双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后腰。那是73号给我配备的两把手枪。如果我将这两把手枪对准我自己的脑袋,只需轻轻的扣动扳机,我就能结束一切。 可如果鬼眼让我重新来过呢? 我苦笑连连,在24小时营业的超市里买了一瓶二锅头,一边走在大街上,一边猛灌,不知喝了多久,反正多半瓶都被我喝下去了,我就坐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看着路边昏黄的路灯,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鬼王陷害了吗? 遥想鬼王曾经跟我说,要干一票大的。难不成这就是所谓那一票大的? 陷害我有什么好处?难道我刘明布也像那些开国功臣一样,打完了仗,没啥用了。就开始卸磨杀驴,一个个收拾?问题是我们的对手好像远远没有杀死吧? 而且鬼王修炼绝世神功失败,此刻身体虚弱到了极限,他就算真的要收拾我,也得等着自己恢复到强盛时期才动手吧? 其余那些跟我长相很相似的人。难道也都是鬼王杀的? 我忽然拥有了我刚开14路公交车的感觉,周围的人,一个都信不过了。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信得过他们,但他们却信不过我,没有一个人相信我。 鬼王原本跟我说的好好的,等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却忽然变卦,说我是假的刘明布,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委? 不行,我得回去!我要去找鬼王,哪怕死,我也得死的明明白白,我不能当一个糊涂鬼! 我正要起身。忽然右肩膀上落下来一只手掌,按住了我,对我轻声说道:别急。 我一愣,转头一看,顿时喜道:二爷!二爷我就知道你没死,这些天你去哪了? 我兴奋的赶紧站起身,但二爷却按住我的肩膀,悄无声息的坐在了我的旁边,我生怕自己是喝醉酒了,又怕自己是在做梦,然后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手指,都快咬出血了,真疼。我这才确定,我不是做梦,我眼前的人就是二爷!庄岁欢技。 二爷长叹一口气,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阿布,我真的老了,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想在你身边帮你一辈子,这些人喜欢追名逐利,喜欢无双力量。你拥有天材地宝,夹杂在他们中间,只不过是被使用的工具而已。 我眼中噙泪,说:二爷,要不咱俩隐居深山吧? 二爷苦笑一声,从我手中接过去了酒瓶,猛灌一口,叹气道:咱们爷孙是逃不掉的,哎。 我也叹了口气,正要说话的时候,忽然一惊,大脑中划过一道闪电,振声道:二爷!你刚才说什么?咱们爷孙? 二爷一愣,立马灌了一口酒,掩饰脸上的表情,笑着说:你喊我二爷,咱俩不是爷孙吗? 话是这说的,但二爷这个词就是一个称谓啊,别人也都是这么喊的,但就没有爷孙的感觉。 我说:二爷,你为什么看到那张dna报告,立马就哭着跑出去了? 二爷叹了口气,摸着我的头,说:我徘徊在这个城市很久了,阿布,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都没告诉你了,今晚,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了。 我跟二爷找了一个背风的角落,同时抱着双腿坐在了地上,二爷喝了一口酒,在黑暗中那双眸子似乎要闪烁出精光来,他点了一支烟,幽幽的说:79年,我背井离乡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听你父亲说过吗? 二爷这么一问,我又是一个激灵,我父亲曾经跟我提过一句,说我爷爷打过仗,死在了战场上,当时我家里还受到了表扬,不过这都是我出生之前的事了,都是父亲说的。 我摇了摇头,二爷又说:在老山坳中,我们连队所有的人奋战四天,最后全部死去。 我正想说点什么,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慢慢一品味二爷的话,顿时我惊讶道:二爷你说谁什么?你们都全部死去?那你…… 二爷点头,说:当时,我也死了。 我不插话了,二爷说:我们坚守老山坳了四天,后来敌军退去,战争打赢了,但我们与连队失去联系,因为不知道回家的路,我们就朝着北方走,我们知道北方就是我们的国家。 说到了这里,二爷的眼中渐渐的浮起了一层浑浊的泪光。 “我们走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又累又饿的情况下,我们偏离了方向,进入了西双版纳原始丛林里。”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想起了那一堆坟墓。 “我们都很饿啊,饿的都受不了了,但在这原始丛林里,我们这些当过兵的,都知道怎么生存下来,吃了一些野果子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就躺在荒草中睡着了,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尸体,就躺在地上。” “什么?你们的尸体,躺在地上?那你们是……” 二爷点头,说:其实,我们早就死了,在老山坳战役中,我们连队中的兄弟就已经死的一个不剩,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是我们的灵魂强行撑起我们的尸体,让我们带走了自己的尸体,没有让自己死在异国他乡,最后到达西双版纳之后,死在了自己的国家,埋葬在了自己的国土上。参战之前,我们那一帮兄弟都许下了诺言,用巫术发过了毒誓,如果兄弟死了,就必须把对方的尸体带回自己的国家,就是这股强大的信念,让部队集结号吹响的时候,我们从尸体堆里站起来了。 “爷!”我双目噙泪,大喊了一声。 二爷,就是我亲爷爷!他确实是死了,小时候我街坊邻里都说我爷爷死了,我也一直以为我爷爷死了,但就在前段时间,我把我爷爷的dna信息给我父亲看了,他才说我爷爷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