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不过，他们却没想到，在不远处，一个鬼祟的身影正在窥视着这里的一切。 太子府内，叶倾华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自从她白天看到了卫倾城的身影，便一直以为自己又是出现了幻境，她很想找神婆来驱鬼，但是因为上次有了教训，这次叶倾华便不再敢轻举妄动了。 所以，她只好差人去宫里打探情况，竟不料，第二天一大早，她的人便来回报了，说是萧衍从边关带回了一个怀着孕的女人，安置到了宫里，而且昨天晚上，萧衍是在这个女人的宫里安寝的。 听到这些话，叶倾华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怎么会这样呢？她等了萧衍这么久，为了得到萧衍的爱，她又害死了那么多的人，做了那么多可怕的错事，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她还是一个失败者。而这一次，这个女人竟然是怀着孩子被带回来的，叶倾华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她心中的恨意顿时燃烧了起来 忽然间，叶倾华想到了昨天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心头一震，忙问探子：“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长得什么模样！” 探子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这个……殿下把那个女人保护的很周密，还派了木寻守在门外，奴才没能看到那个女人的模样……” “废物！”叶倾华一挥臂，将桌子上的杯子、盘子全都摔倒了地上。整个太子府也因为叶倾华的盛怒变得紧张起来。 ☆、怀疑子嗣血统 不管这个怀着孕的女人是不是卫倾城，她的存在到底是给叶倾华心中插上了一根利刺。叶倾华日不思食，也不安寝，全是拜这个女人所赐。无奈，叶倾华知道现在萧衍对她还有着怒气，不敢枉然去皇宫找萧衍，思来想去，只能去寻自己的父亲了。 果然，当叶倾华和叶如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叶如辉也仿佛被狠狠刺上一刀一样。叶如辉可是一直都是野心勃勃，怎么能容忍一个陌生女人抢在他女儿之前怀上皇嗣呢。 叶如辉安慰叶倾华：“华儿，你放心，为父一定会帮你除掉任何阻挡你成为皇后的阻碍！” 得到了父亲的应允，叶倾华心中也安稳许多。虽然她的心中有诸多怒气和怨恨，但是她也听从了父亲的话，暂时不敢再轻举妄动。 叶如辉不光是为了帮自己的女儿，更大程度上也为了自己的私欲。所以，在第二天的朝堂上，叶如辉首先挑起了这个话题，并狂妄地指责卫倾城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楚国皇嗣。 叶如辉此言一出，自然是让萧衍心中怒气万分，其他大臣也都纷纷低着头不敢多言，这可是关系到皇家之后的大事，他们怎么敢妄加论断呢。可是叶如辉却以萧衍的岳父自居，口口声声地怀疑皇嗣血脉不纯，要萧衍不要被美色迷惑。 其他大臣不敢说话，更加触怒了萧衍。萧衍环视朝堂下面一周，视线变得越来越凌厉。这个叶如辉，果然是越来越狂妄了，甚至连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能脱口而出，简直是不把他这个皇储放在眼里。 好在，这个时候，南宫成适时地站了出来，替萧衍质问叶如辉：“叶大人，皇嗣之事岂可随意妄言，你口出此话可有证据？” 叶如辉却呵呵一声不屑的笑意，然后很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个孩子的身份太可疑了，我听说，这个女人曾经被狄国人俘虏过，狄国太子还亲口承认过这个孩子是他的。可是现在，殿下你把这个女人带回了我们楚国，怎么能保证这个女人不是狄国人故意派来的细作，来祸乱楚国皇嗣血脉的呢？” 叶如辉竟然对当初军营里面发生的事情如此清楚，萧衍脸色继续阴沉，视线凌厉地几乎要把眼前的群臣都杀掉一样。特别是叶如辉，他竟然如此清楚这些本不属于他管辖范围内的事情，可见叶如辉在他的身边放了不少眼线。 南宫成自然也能知晓这些，他眼睛一转，微微露出诧异之色，忙问道：“叶大人远在京城，怎么对边关之事如此清楚，难不成叶大人是亲耳听到了狄国太子说的这些话吗？” “……”叶如辉顿时语塞，南宫成的话很明显是在怀疑他。这么久以来，叶如辉在朝堂上都不漏任何痕迹，他的野心纵使很大，但是他很清楚这可谋逆之事，而他现在暂时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和和萧衍撕破脸，更不能让萧衍抓住自己的小辫子。 所以，叶如辉立刻跪在了萧衍面前，展示自己的忠心：“太子殿下明鉴，老臣一生为皇上尽忠职守，承蒙皇上恩惠，叶氏一族才有今日，老臣怎敢生出任何不轨之心，如果殿下不相信的话，老臣愿意以死来表明自己的忠心！” 说着，叶如辉当真要头撞木柱，以死明志。自然，众大臣及时拉住了叶如辉，才没有让“惨剧”发生。 萧衍冷眼看着这一切，眼前的叶如辉仿佛上演了一出极大的闹剧。可是，他却不能立刻拆穿这个叶如辉的假面，也是心中十分气闷。 这个时候，皇帝身边的贵福忽然间急匆匆地前来拜见，称皇帝萧景的病情忽然间加重。萧衍心情更加沉重，他只能暂时先将这里的烦乱放下，前去皇帝寝宫照看自己的父皇。 萧衍离开之后，叶如辉虽然还是被众臣搀扶着，可是他原本狼狈的眼睛瞬间像是点亮了一样，又恢复了原本的明亮。而后，叶如辉狠狠瞪了南宫成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南宫成注意到了叶如辉这一个小动作，可是他却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现在心中想的则是被萧衍从边关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南宫成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心中自然奇怪地很。 萧衍明明对他保证过，这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卫倾城，这次萧衍带伤去边关也是为了救回卫倾城。怎么一回京城，萧衍身边就多了一个怀着孕的陌生女人呢？ 南宫成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女人也许就是卫倾城！ 想到这，南宫成没有多做停留，立刻趁着萧衍被皇帝病情缠身的时候，转身去了后宫。萧衍带回一个边关女子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再加上叶如辉在朝堂上这么一闹，这也已经不再是秘密，南宫成很容易地便找到了这个女子所在的“玉珏宫”。 虽然没有见到这个女人的模样，但是南宫成直觉这个女人就是卫倾城。南宫成二话没说，就要推门而入，不过，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门，就被一个人挡住了。南宫成心中一震，这个人的功法十分熟悉，一定是她。 南宫成回头，果然看到了木寻，也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怀疑。 “里面的人是倾城对不对？”南宫成急忙问道。 木寻却扳着一张脸，看起来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有些默然地回答了南宫成：“殿下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里，奴婢劝南宫大人还是离开的好。” 木寻的阻拦让南宫成心情激动不已，因为这已经十分确定他的想法了。南宫成忙对木寻说道：“你知道我不会对她不利的，我只是担心她，想要亲眼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南宫成的语气近乎哀求，却丝毫没有让木寻动容。 这个时候，里面的卫倾城忽然间将门打开了。原来，自从南宫成闯进了这玉珏宫的院子，卫倾城已经在细细聆听他们之间的对话了。其实，对于南宫成，卫倾城是有很多感激的。 南宫成屡次帮她逃出困境，让她深受感动。她也没有忘记，当初她和南宫成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南宫成用性命维护她。这段时间以来，她也很担心南宫成的情况，不知道叶倾华对南宫成是不是也下了狠手。 现在，听到南宫成的声音，一直藏在这玉珏宫的卫倾城，也仿佛听到了亲人的声音一样，心情也难以平复了。她知道自己欠南宫成的太多了，虽然她不能用感情来偿还，可是看着南宫成如此放下身段哀求木寻的时候，卫倾城觉得自己有义务见南宫成一面。 所以，卫倾城主动打开了大门。木寻自然是很吃惊的，也很焦虑。虽然她也知道南宫成不会对卫倾城怎么样，但是萧衍到底是下了命令，她此刻也不愿意违抗。 卫倾城不想让南宫成和木寻双双为难，说道：“让南宫大人进来吧，殿下责怪的话，我一个人承担……” “奴婢不敢……”卫倾城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木寻也觉得有些尴尬了，忙让出路来，让南宫成走进了殿内。 没有了木寻的阻拦，南宫成终于有机会把卫倾城仔仔细细地大量一遍了。当看到卫倾城身上没有什么要命的伤口时，南宫成终于松下一口气来。最后，南宫成将视线落在了卫倾城凸起的肚子上。这一瞬间，南宫成顿觉心中酸意翻涌。 “真得很难相信，你竟然真得怀了殿下的孩子。”南宫成不由地叹了口气。 “我也很难相信，自己马上就要做母亲了。”卫倾城脸上溢满着浓浓的幸福感，这样的卫倾城是南宫成从来没有见过的，也更加让他心中苦涩。 “倾城，你真得就这么爱他吗？”南宫成不得不这样问出来。他虽然答应要与萧衍站在一条战线上，可是他们之间的纽带便是卫倾城。如何可以选择的话，南宫成宁愿放弃这位高权重的权利，选择和所爱的女人永远归隐山林。 可是，这样的想法却永远不可能实现，因为卫倾城已经不可能再爱上他了，她脸上的幸福不是假的。她甚至愿意藏匿在这个小小的宫殿，失去自由，也要和萧衍在一起，也要为他生下子嗣，没有浓烈的感情，如何能够做出这般牺牲。 只是，南宫成却很担心萧衍是否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她这般浓烈的爱。眼下，叶如辉在朝堂上的咄咄相逼，便就是一个可怕的例子。萧衍似乎还没有足够的力量除掉这些对他心怀不从之心的臣子，又谈何保护卫倾城。 想到这里，南宫成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深。南宫成忽然间抓住卫倾城的手，对她说道：“倾城，你跟我离开这里好不好，至少不要留在宫里了，所有人的视线都在盯着你和殿下，还有这个无辜的孩子，你留在这里实在太过危险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卫倾城十分不解，在她看来，萧衍已经在用尽全力保护她了。而她也愿意为萧衍，为这个孩子牺牲一切。 ☆、放下执念 南宫成将叶如辉在朝堂上怀疑卫倾城血统的事情一一告诉给了卫倾城，自然也惹得卫倾城脸色一阵发白。 本来，南宫成是想要用这个事实来告诫卫倾城，留在皇宫内，她和孩子都会有很大的危险。卫倾城也果真如南宫成所想，心情变得错综复杂。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的后果，可是，她与萧衍的感情却不是假的。 如果当初萧衍没有只身涉险去狄国军营救她，如果他没有满含温柔地对她保证着，这辈子一定会用尽全力保护她。那么，也许她的心真的会如同当初离开京城的心一样坚决。 可是，这一切还是改变了，她的心也随之变得无法自控。她爱萧衍，曾经已经错失了一辈子。老天让她重活一次，经过三年苦难磨难再和萧衍相见，让她一次次从死亡边缘逃出来，一次次重遇萧衍，似乎都是上天给她的机会。 现在，这个孩子的到来让一切变得更加难以改变，也包括她的心。 “南宫成，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不能离开。”卫倾城很坚决地拒绝了南宫成。 看到卫倾城满眼的坚定，南宫成似乎也真的了解，这辈子他也许真得和卫倾城无缘。 终于，南宫成放下了一直紧紧握着卫倾城肩膀的手，然后，后退几步，和她拉开了距离。这才是一个臣子和太子后妃应该保持的距离，只是当南宫成真实地认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心情却还是溢满苦涩。 十年的思念，十年的爱恋，岂是说抹掉就能抹掉的。只可惜，一切再不复从前的天真。 这个时候，外面的木寻忽然间喊了一声“殿下”。南宫成和卫倾城两个人同时身子一紧，尽管两个人没有将逃跑之事付诸行动，可是心中仍然微微紧张，脸色也显得有些难看。 好在，外面的木寻已经将南宫成来这里的事情提前告诉给了萧衍。萧衍才不至于在看到南宫成在玉珏宫之后，显得太过吃惊。可是，萧衍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毕竟，南宫成与卫倾城之间的关系不同于一般人。现在，南宫成竟然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又来“怂恿”卫倾城，这实在让萧衍感到头疼。 “南宫成，你和我的妻子续完旧没？”萧衍直接问道。 “妻子”这两个字让南宫成和卫倾城同是心头一震，这是萧衍第一次以“妻子”来称呼一个女人，甚至在她重生之前，也不曾听到萧衍如此称呼过。 这好像一场梦，卫倾城一点都不愿意醒来。如果可能的话，她愿意一辈子沉浸在萧衍的温柔之中。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吧，只需一句话，就可以让她的感情如潮水般汹涌。 所以，她怎么会忍心离开萧衍呢？而现在，她也不可能离开这个已经印在她心上的男人。 在南宫成面前，卫倾城轻轻拥住了萧衍，将头深深地埋进了萧衍的怀抱，汲取着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幸福。 此时此刻，萧衍还能再说些什么呢？其实他也早明白，卫倾城的心一直都在他的身上，从未转移过。否则，当初她就有远远离开她的机会，如今又怎么愿意怀着孩子，在他身边做一个没有自由的女人呢？ 幸福之感在两人之间渐渐蔓延，也感染着一旁的南宫成。爱一个不易，守护一个人更难。经过了这么多事，南宫成也很清楚，他与卫倾城是无法走在一起了。此刻，唯有默默守在她的身边，一生守护着她，让她享受到真正的幸福。这，也是一种浓烈的爱了，只可惜，注定没有结果。 南宫成放手了，是对卫倾城和萧衍的成全。而另外一个爱着萧衍的女人——叶倾华，却无法如此大度地放开心怀。她已经收到消息，躲在宫中的那个女人，不是他人，正是昔日的卫倾城。 这对于叶倾华来说简直是五雷轰顶，她一直以为已经把卫倾城除掉了，可是为什么卫倾城还是阴魂不散，一次次地从死神手中逃脱。眼下，卫倾城又怀了萧衍的孩子，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如果不是叶如辉一直劝慰她，叶倾华早就奔进皇宫，去直接找卫倾城对峙。她要亲眼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得如此完好无损，她到底有什么魔力一直“勾引着”萧衍的注意。 叶如辉劝自己的女儿，说一定会帮她除掉卫倾城的，要她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叶倾华情绪激动不已，几乎要崩溃的模样。叶如辉自然十分心疼了，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叶倾华是他叶家唯一的血脉，也是叶家兴盛的最大希望，他不能让叶倾华把这一切都毁掉了。 而后，叶如辉拿出了一小包药材给叶倾华。叶倾华十分诧异地望着这包奇怪的东西，忙询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送给卫倾城的安胎药！”叶如辉的嘴角露出一丝诡笑。 叶倾华不解：“父亲，你为什么要给那个贱人送别什么安胎药，我恨不得用□□把她毒死！” “华儿，你怎么能如此沉不住气？”叶如辉安慰自己的女儿，“你杀了她，对我们叶家一点好处都没有。可是，我们又决不能让那个孩子出生，这个东西可是一个好东西啊！” 叶如辉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算计的女人也是他的女儿，所以，他十分狠绝，也一点都不留情面。这包药，不是是一份过量的补药。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补药过量，也会对身体造成损害。 这包药的药效正是如此，叶如辉打算一点一点地把卫倾城肚子里面的孩子除掉，而且除的不露一点痕迹。 而后，一碗安胎药被送往了卫倾城的玉珏宫。当卫倾城捧起这碗药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迟疑。她到底懂些草药，很敏感地发觉到今日的安胎药和往常有些不同。 卫倾城正在奇怪着，萧衍走了进来。这些天，皇帝萧景的病情忽然间恶化，萧衍每日每夜地都在为萧景的病情担心着，还要处理国家政事，整个人也显得憔悴许多。 可是，他又不放心卫倾城，便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看上一眼。这一次，正好赶上卫倾城手边送来了安胎药，萧衍随口说了一句：“司药局动作倒是很快，我白天刚刚和他们说要多多注意一下你的身体，他们就送上了上好的安胎药来，这是上好的药材炖的，你要多喝一些，对你和孩子都” “这是殿下要司药局的人准备的？”卫倾城倒是没想到，萧衍每天这么劳累，还要为她的身体担忧，心下十分感动，便不再心生疑虑，将安胎药端起一饮而尽。 萧衍也没有多做他想，近日来，他实在太过烦乱了，心中、脑中都被那些朝廷上的人、事，以及萧景的疾病而困扰着，还要担心卫倾城会不会遭到有心人的陷害。 这段时间，他实在是有些累了，在看到卫倾城喝完安胎药之后，萧景轻轻地将卫倾城拥过来，两个人就这样拥在一起，静静地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不过，萧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卫倾城却知道他心中的忧虑和劳累。也很为萧衍感到担心，她更希望自己能够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一下萧衍，为他分忧，好不让这么多沉重的担子压在萧衍身上。 “殿下，你真得太疲惫了，太子之位不好获得，更加不好当起，你真得没有后悔过当初的夺位之路吗？”卫倾城尝试着打开萧衍的心结。 萧衍没料到卫倾城竟然会如此直接的问出来，瞬间倒也有些失语。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原本的冷静：“你说的对，这条路确实很艰难，当上这个太子，我也没有其他人想象中的惬意。可是，我不曾后悔过。如果此时是皇兄坐上这个位置，我想他一定更加应付不来，而皇后肯定会暗中控制皇兄。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当初我母妃就是因为出身卑微，没有地位，才会被皇后害死。我不会走上母妃的老路，也不会让皇后这个杀人凶手如此嚣张！” 萧衍的话说的很狠绝，可是他却并没有如他所说的那样很觉得彻底除掉皇后。因为，萧衍终究还是萧衍，他心中纵使对皇后有诸多的怨恨，可是，他却无法像皇后那样滥杀无辜。 现在的局面，则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了。 卫倾城也明白萧衍任何做法，他与皇后之间的恩怨，卫倾城无法插手，眼下，她只能用自己仅有的一些医术来帮助萧衍了。 “殿下，让我去为皇上的病诊治吧。”卫倾城忽然间说道。 萧衍一愣，终于松开了一直紧紧抱着卫倾城的手，诧异地望着这个已经怀有六个月身孕的女人。是啊，他倒是一直都忘记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精通医术，也许真得能够对萧景的病有些帮助。 只是，萧衍却不愿意卫倾城如此劳累。毕竟，她现在怀着身孕，宫中又有那么多心怀不轨之人想要对付卫倾城，恐怕，卫倾城一出玉珏宫，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