гǒusんuu.Y 你又杀了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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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桥犯了难。 虽然这具身体她很熟悉了,可这个‘人’是陌生的,让她心无芥蒂地为一个陌生人宽衣解带,多少有点难度。 “剩下的衣服你自己脱好不好?”她只能哄着,“很简单的,扣子这样就能打开。”说完还演示了一遍。 她不知道这个人格有没有获得过身体的主动权,如果没有,那恐怕连刷牙之类的小事都要她从头教。 男人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地动着手指,衬衣扣子顺利的全解开了。 至于裤子…… 乔桥打算装作没看到,反正穿着外裤睡一觉又不会死人。 她给梁季泽盖好被子,又调暗了室内的灯光,最后仍不死心地问了一遍要不要喝牛奶,得到的也仍然是意料之中的否定回答。 “休息吧,晚安。”乔桥也觉得累了,但她还不能休息,她要抓紧梁季泽睡觉的这段宝贵时间,尽快想个办法出来。 刚要掩门,床上的人突然出声了:“晚安吻。” 啧,还真像小孩子一样了。 乔桥不自觉地微笑起来,放轻脚步走回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晚安。” 男人睁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这好像超出晚安吻的范围了。 乔桥不想亲他,敷衍地用手指碰了碰他的嘴唇:“快睡吧。” 哪知一直温顺的人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力量大得惊人不说,还强硬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仰头吻了上来。 嘴唇和嘴唇一碰,他的舌尖便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扫荡着她口腔的每一处,连上颚也不放过,淡淡的烟草味在嘴里弥漫开,乔桥被吻得双腿直发软,要不是胳膊撑着床,恐怕会直接软下去。 吻到尽兴,男人才放开她,可脸上的表情却变了,不像刚才一派天真,变得有些邪佞,笑得也让人无端就想起谢知。乔桥本想直接给他一巴掌,看到他那个样子也被震得一时没敢抬起手。 她吐出一口气:“好了吧,这回真的晚安了哦。” 梁季泽点点头,闭上了眼睛,看来真要睡了。 乔桥把牛奶端下楼,过了一会儿,又悄悄地推门进来了。 床上的人很警惕,立马睁开眼睛看她,乔桥心脏怦怦直跳,手心里全是汗,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她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大步走到床边,梁季泽也撑起身子,两个人就这样在黑暗中对视着,很奇怪,就这一瞬间,乔桥就确定了,这个人就是谢知。 是他,不会错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的,或者……从一开始就是他。 乔桥一把捧住他的脸,低头亲下去。 药片在舌尖被唾液化掉了一些,微微发苦的药粉在两人交缠的唇舌间散开,谢知立马察觉到了乔桥的用意,他猛地推开她,尔后趴在床边干呕着试图把药片吐出来。 乔桥抬起发抖的手擦了擦嘴,才发现后背完全被汗浸透了。 谢知直起腰,没有再试图做无用功,他疲乏地靠着床头,冲她笑了笑:“出息了。” 乔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她太害怕了,身上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如果她脑门上有个警铃,此时一定是‘喂呜喂呜’地转个不停的状态。 她也怕梁季泽,但这两种怕是不同的,毕竟她对谢知下过死手。 卧室气氛静凝得像一滩死水,乔桥期待着谢知能头一歪迅速晕过去,她就好从这难堪的情景中脱身,可谢知虽然虚弱,眼睛却一刻也不曾闭上,一直凝视着她。 “说点什么吧。”他开口,“没多少时间了。” 乔桥下意识地捂住脖子,又往后退了一步。 “看来你不想跟我说话。” 乔桥却懊恼地想:他怎么还能说话?药片明明送进他的喉咙了啊,眼看着他咽下去的,起效这么慢吗?早知道喂两片了! “我以为再没机会见你了。” 乔桥不吭声,谢知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起话来。他讲话时用的音线也跟梁季泽略有不同,硬要比较的话,梁季泽喜欢用胸腔发声,所以他的气息更浑厚,谢知的发声位置则要靠上一些,声音听起来就略显单薄。 “你好像过得挺不错。”他突然一笑,“接吻的时候我看了一下,牙印都快消掉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乔桥就想起当时的刺痛,立马抬手捂住了脖子,警惕地瞪着他。 “放心吧,我什么也不会做,也做不了。”谢知叹了一声,“这药很厉害,我是知道的。” 他的神色看上去落寞又凄凉,连说的话都带着一股子萧索的味道,没由来地让乔桥想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俗语。 乔桥有点不忍心,半晌生硬地说了句:“你既然早出来了,干嘛之前要装成那样?” 故意作出小孩样子博她亲近吗? 谢知愣了下,想到什么似的又平静下来:“我没有装。” 鬼才信嘞。 她等着谢知继续解释,对方却又缄口不言了,好久才低低说了一句:“还是不要让你太了解我为好,否则……” 后半句没说,但乔桥也明白他的意思。 药效上来了,男人再强打精神,眼皮也不可抗力地上下打架,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却死拼着最后一口气不肯彻底睡过去。 “喂,乔桥。”他喉结艰难地动了一下,“这算不算是,你又杀了我一次?” 乔桥背上震了震,猛然又平静了。 “真没什么意思。”他笑着吐出这口气,便彻底闭上了眼睛。 乔桥几乎一夜没睡。 心里实在苦闷,谢知最后那几句话始终在她脑子里盘旋不去,搞得她神经衰弱,兼要守着梁季泽,心力更是交瘁,想睡也睡不着,只在天光即将亮起时才迷瞪了一会儿。 察觉到旁边的人动了动,她又惊醒似的抬起头。 梁季泽睁开眼,疲惫地说了句:“水。” 乔桥心脏终于落回肚子,只要是梁季泽就好。说来也奇怪,她平时见他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还是头一回出现激动和感激这类情绪。 积极地倒了水过来,又服侍着他喝了,见男人脸色不好,温柔地问他想不想吃点东西。 梁季泽皱着眉看她一眼,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儿。 “你怎么了?” 状态不好是显而易见的,乔桥眼下挂着两个大大的乌青,猛地一看还以为被人在眼眶上打了两拳。 “没什么。”欲盖弥彰的口吻。 梁季泽:“昨天……” 他刚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太阳穴剧烈的疼痛袭来,他被迫倒回枕头上。 “你先别动了。”乔桥早料到了似的帮他盖好被子,小心翼翼地探口风,“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男人摇摇头:“什么也想不起来。” “放心吧,没什么事,找出药喂你吃上你就睡着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梁季泽大概太累了,也没看出什么端倪,疲惫地点了点头。 又陪着他歇了一天,男人才差不多缓过来。 乔桥把碗里最后一口汤咽下去,局促不安道:“那……我回学校了。” 梁季泽正在对面边吃边滑着平板电脑处理积压了一天的工作,闻言也不抬头,只反问道:“怎么了?” “有点累了。” “这里很多客房。” “……还要补作业。” “算了吧,你也没写过几回。” 唯独面对身为老师的梁季泽,乔桥说不出辩驳的话。 男人把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你今天心神不定的。” “有吗?”乔桥欲盖弥彰,“可能昨晚没睡好吧?” “那就早休息。” “……” 这个早休息当然不是让她回学校休息,而是在这里休息。 更精确一点的话,是在他床上休息。 乔桥很为难。 因为就在十几小时之前,她面对的还是谢知,而且发生了那样的事,就算知道人格换回来了,但短时间内恐怕很难面对梁季泽。 男人洗了澡,只在胯间围了一条白毛巾,紧实修长的两条腿一览无遗,任何人看了都要赞叹一声。 “你不洗吗?”他见乔桥呆坐床沿不动,挑眉问道。 “哦……”乔桥慢吞吞地站起来,快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又停住脚步,“我有点累,今晚能不能不洗?” “可以。” 高兴的表情还没完全爬上面部,就听到男人慢条斯理地又补了一句:“我不介意在浴室做一次。” 这句威胁太有杀伤力,乔桥立马熄灭了‘搞事情’的念头。 可是当梁季泽掀开她的浴巾,翻身压下来要亲吻她的时候,乔桥还是下意识地侧头避开了,这个吻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男人低低一笑:“都做过这么多遍了,还害羞?” “能不能关灯?” “不行。”梁季泽挑眉,“关灯会剥夺掉我的乐趣。” 至于是什么乐趣,乔桥觉得还是别问为妙。 耳垂被梁季泽咬住,重重厮磨着,胸前的软粒也落入他的手中,又是揉搓又是掐弄,疼痛中还带着一点痒。 但是…… 谢知的样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乔桥只好闭上眼睛,却发现看不见了反而会让事情更糟,因为梁季泽的所有动作,都会被她自动安在谢知身上。 她想象着谢知这样从后面搂住她,舔她的耳垂,摸她的胸口,就觉得寒毛要立起来。 нαιΤαηɡSんǔωǔ(海棠書屋)·℃ǒ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