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袁纵幽幽地回一句,“她没说你心眼儿也长歪了么?” “操!” 夏耀立刻撤回搭在袁纵肩上的手,在袁纵结实的臀部耍了一组连环拳。那一拳能把小瘪三儿干晕的力道,对袁纵就像按摩一样。袁纵依旧稳立在案板前,铛铛铛切着菜。 夏耀扫到袁纵手里的刀,突然觉得有点儿眼熟,刀柄和刻纹都一样,就是刀身看着削薄了很多。夏耀记得清清楚楚,上次他去超市选刀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种样式。 “你这刀是冒牌货吧?”忍不住问。 袁纵说:“这就是你送我的那把。” 夏耀语塞,我送你的那把?我不是搁家了么?好吧……自打他跟袁纵和好,就没再关注这个东西,不知道袁纵什么时候拿回来的。可是……那把刀不是坏了么? “你不会又新配了一个刀身吧?”夏耀为袁纵的用心偷偷感动着。 没想到,让他感动的还在后面。 “刀身也没换,重新打磨了一下,现在拿在手上轻巧多了。”袁纵说。 夏耀不敢置信地拿过来看了一眼,果然刀身上有明显打磨的痕迹,没有新刀那么光滑锃亮。之前自己看到的破损的刀刃已经被磨下去了,整把刀短了一截,新刀刃锋利如初。 夏耀心脏抖震,这得下多大工夫啊?他想都不敢想。然后话也不说了,就那么从后面抱着袁纵,下巴费劲地戳在他的肩膀上,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做饭。 袁纵笑话他,“我不就抱了人家一下么?瞧把你酸的。” 夏耀哼了一声,没说话。 袁纵怕油烟子呛到他,就说:“去,到你屋看看。” “我屋?”夏耀挺诧异。 袁纵说:“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耀进去的时候还在想,顶多是袁纵腾出一个房间留给自己来住,就成了名义上的他的房间。结果等他推门进去,才发现这真的就是他的房间。装修是他喜欢的风格,家具是他喜欢的样式,大床是他喜欢的松软度,床上用品是他喜欢的布料……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他喜欢的衣服;走进卫生间,搁物架上的日用品全是他喜欢的牌子,整整齐齐地摆在那。 完全不是夏耀曾想过的同居,一切都需要磨合和适应。这里完全就是一个由着他撒野耍浑的家,每一个角落都打着他的烙印。 夏耀坐在床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是逼我用完那几箱润滑油的节奏啊! 袁茹晚上住在闺蜜家,这里就成了两个爷们儿随便折腾的地方。袁纵仰靠在大床上,夏耀就从一面墙蹿到另一面墙。中间经过这张床,脑袋直接顶在袁纵的裤裆上,双手腾空翻过去,然后再从另一面墙助跑继续翻。 每一次脚掌落地,都会换来大鹩哥的一声“好!”。这声“好”听着就像老北京唱大戏时底下观众的喝彩声,字正腔圆又滑稽。相比之下,小鹩哥就是瓮声瓮气的“呱唧呱唧”,偶尔还会莫名穿插一段“嘎嘎嘎”的笑声。夏耀这么来回折腾,其实就是为了逗鸟。 袁纵目光烁烁地扫视着他,嘲弄的口吻说:“我怎么觉得您这骨头不像长歪了的?” 夏耀先是一顿,而后嘿嘿笑了两声,“你对我负责,我也得对你负责。” 袁纵完全不理解熊孩子的神逻辑,于是当夏耀的脑袋再在他裤裆上“着陆”时,一把将他抄了下来,使劲拧在怀里。 “你跟我说说,您这是怎么个负责法?” 夏耀喘着粗气说:“锻炼身体啊!我把身体锻炼好了,也是为你造福啊!你看你都把润滑油、药什么的准备全乎了,我能为你做的只有保持一个最好的状态。” 袁纵越听这话越别扭,他可不认为夏耀如此大费周折只是为了奉献,没一个男人有这种自觉性。再说了,被爆菊也用不着这么卖力啊! “你把话说明白点儿。”袁纵盯着夏耀。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么?等我过两天去医院复查,如果没问题咱俩就可以把事办了。你一次我一次,你的话我就不担心了,我这不是怕自己满足不了你么?” 袁纵微敛双目,“你一次我一次?” “不然呢?难道都让你来?别扯了,我这根jb留着干嘛用?我跟你说,前些天我都没想留你的份儿,不然给你穿那么紧的内裤干嘛?就是想给你丫勒出个前列腺炎来!” 袁纵心中狞笑,行,夏小妖,你看我那天不干死你! 夏耀看袁纵眼神不对,急忙又补一句,“当然,我可以让你先来。” 袁纵爽快答应,“如果我干了你之后,你还能起来干我,老子跪地上让你操!” 夏耀被袁纵激起浓浓的战斗欲,胸口热血沸腾,当即与他对击一拳。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袁纵一脸的广告词就是这么自信! 而后,夏耀又去冲了个澡,洗完澡之后靠在袁纵的肩膀上玩手机。大叔偶尔也会小孩心性,尤其怀里躺着一个小贱肝儿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捏捏他,掐两把,划一下手机屏幕。 “你烦不烦?”夏耀炸毛了。 袁纵使劲搂着他,两只大手攥住夏耀的手,强行把控着他的手机。 “你说你想看什么,我帮你点。” 夏耀想了想,说:“军事。” 没一会儿,房间里响起温馨的抱怨声。 “你瞅瞅你这个大手指头,让你丫点这个,你一下点两个下去了!!” “……” 睡觉前,夏耀跟袁纵说:“周末陪我哥们儿一起吃个饭呗。” “又是宣大禹?”一提必脸黑的人。 夏耀说:“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他就那个脾气。你跟我在一起,总得试着接纳我的朋友吧。” 袁纵没说什么,算是答应了。 131 自从上次刘萱从彭泽家中暴走后,两个人一直处于冷战状态。这些天彭泽情绪极差,时不时就跑到李真真这发泄。 “你怎么又来了?” 彭泽二话不说,把人拽到床上就扒裤子开干。 “彭泽你什么意思?咱不是说好以后没关系了么?”李真真推搡着彭泽。 彭泽完全不理会他的反抗,直接把手伸到李真真的大白腿上,如饥似渴地摸抚掐弄着,眼睛眯着发出灼人的喘息声,“真尼玛滑溜……” 李真真让他摸得扭腰乱哼,却依旧绷着脸不肯屈从。 “你丫有女朋友怎么不去搞?整天跟我折腾什么劲儿啊?” 彭泽一巴掌抽上李真真的小肉臀,粗声道:“她没你贱,没你骚,没你丫操着带劲,爷就好你这一口。” 李真真依旧不肯就范,眼角水雾氤氲。 彭泽突然就软了,趴伏在李真真地耳边,幽幽地说:“我真的特别想你……” 李真真还未分辨出这句话有多少可信度,一个异物就冒然闯入体内。撞击带来的电流麻痹着大脑皮层,理智被层层肢解,再谈一切都是枉然。 一顿“大餐”过后,夏耀的电话打过来了。彭泽爽口答应了饭局,结果再给刘萱打电话时,又是故意挂断。 “真特么受不了!” 彭泽抱怨一声后,径直地从阳台走入屋内,手在李真真绷直的小腿上摸抚了几下,直说:“明晚有个饭局,陪哥一起去呗。” “为什么叫我?”李真真完全不感兴趣的模样。 彭泽说:“人家都拖家带口的,就我一个人耍单儿,多跌份儿啊!那丫头不乐意去,你就替她过去凑个数,陪着一起热闹热闹。” 听到“凑个数”三字,李真真眸色渐冷,语气干脆,“不去。” 彭泽说:“你不是一直说妖儿看不起你搞男人么?这次他也带了男人过来,你可以趁机挤兑挤兑他。” “他有男人了?”李真真微敛双目,“袁纵?” 彭泽挺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李真真哼笑一声,“有我不知道的事么?他已经追夏耀很久了,也就你们俩二货以为他是替他妹牵线的。我拿眼睛一扫,就看出谁是正主儿了。” “对,明天他也过来。” 李真真立刻改口,“那我去!” 夏耀给宣大禹打电话的时候,宣大禹正在解大号,王治水把这事应了。 “夏警官说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他要把他男人隆重地介绍给咱们!” 宣大禹自动忽略“咱们”这俩字,只跟“他男人”仨字较真。 “不去。” 王治水说:“我已经答应了!” “谁特么让你瞎答应的?”宣大禹暴怒。 王治水弱弱的,“可是已经答应了,你要是再反悔说不去,就好像你输不起似的!” 宣大禹咬牙切齿,直想抽王治水。 “那个……夏警官说让我也一起去。” 宣大禹又吼,“你干嘛去啊?有你什么事啊?” “给你撑门面啊!” 宣大禹一脸黑线条,“你特么是去给我撑门面还是栽我面儿啊?” “反正夏警官请我了,你可以不去,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去。” 宣大禹点头,“行,你爱去不去,反正咱俩没关系,到时候我就当不认识你。” …… 夏耀最近的好事一个接着一个,先是和宣大禹的误会结清了,然后在感情方面得到朋友的认可,紧接着又收到一条好消息,他的警衔要晋升了。夏耀开车在路上,美得腿都颠儿起来了。我最近怎么这么顺呢?我怎么这么走运呢?老天爷怎么这么稀罕我呢?心中有一种“众人皆愁我独爽”的快感。 袁纵从训练馆走出来的时候,夏耀刚好开车进来。一身耀目英挺的制服映入眼帘,肩章熠熠生辉,光芒反射到夏耀脸部的轮廓上,勾勒出一张盛气凌人,潇洒冷傲的面孔。 夏耀大步走到袁纵面前,站定,挑起一个嘴角,“一级警司,凭实力选升的。” 袁纵心中替他骄傲,嘴上却依旧不痛不痒地调侃着,“小样儿。” 夏耀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哎,这么活着真没劲,忒特么顺心如意了,也不给我来点儿挫败感调剂调剂。我跟你说,我现在都想让你把我强暴了,给我人生划上阴暗的一笔。” 夏耀笃定袁纵在他复查前不舍得冒然下手,趁着最后可以得瑟的时机好好调戏一下。 “你来干我啊!来啊!”邪恶地笑。 袁纵歪着头斜视着夏耀,“你是怕我干不动,才这么激我的么?” 夏耀继续逗闷子,“话说,我还真有点儿担心你,你行不行啊?不行换我先来吧,省得到时候还得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