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嗯，不相信你，就不会过来找你。”看着孔加劲，希望慢慢的，他能够锻炼得官场人一些，虽然官场需要更多像他这样的正直好官，但正直好官也分很多种，一件事情可以把他做好，也是有很多办法的，这，就是一个人的水平可以很好展现的时候了。 苏颖的意思是留苏莫若在家里吃个饭，可是苏莫若却拒绝了，理由是养母还在医院休息，怕她担心她出去找苏家人算帐惹事儿，所以得快些回去别勉她担心不好好在医院养病了，临走时，突然想起养母如今住的病房，便道：“我妈现在住在医院的高级病房，希望到时候，你们能够过去一个人帮忙给一套说辞，让她老人家安心。” “好，你去吧，我一会儿让人过去。”看着苏莫若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孔加劲手里捏着两张支票，都感觉如梦似幻，仿佛身处梦中，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事实。 “回神了。”苏颖心里也震动，不过却比丈夫好一点儿，毕竟她没有处在丈夫这个位置上，白了一眼丈夫，“赶紧跟我去厨房帮忙做饭，一会儿小辉就要回来了，没饭吃得怨你了。” “那死小子敢，一天到位就知道回来吃现成，他还有理了不是？”心情好了，竟然也不自觉的抵了妻子一句话，说完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连连点头哈腰赔笑。 …… 苏莫若这边，直接回了医院，病房内，养母柳琴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跟姚靖聊着天，姚靖很乖巧的坐在床边陪着柳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很难看得出来，一个男孩子竟然能有这样好的耐心，陪着养母唠嗑着一些破烂事儿，甚至一些时候把自己以前的糗事加进去，竟是越聊越投入，连她进入病房，养母都没发现，也就姚靖发现了，也只是斜睨了她一眼，便又继续乖巧的陪着柳琴聊着天，根本没有中断聊天的意思。 看着这样的姚靖，脸上的表情不自觉柔和了下来，看起来她后面回京城读书，有姚靖在镇上陪着养母，她也不至于太孤单。 而这时候，柳琴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转头一看，脸上的欣喜表情不言而喻，“你这丫头，怎么搞的，回来了也不声不响的……吃饭了没？”前面一句话还挺严肃，但后面一句话就立刻泄漏了柳琴对她的真实感情。 老实的摇了摇头，“没有，出去有点儿事，办完了就回来了。”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还能有什么事儿去办的？”笑着说了一句后，便对着旁边的姚靖问道：“靖儿有没有饿了？”这口气，就跟哄小孩子似的。 姚靖听着，面色不由得有些红了，低头闷闷的摇了摇头，显得青涩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蹂躏一番。 “呵呵，小弟弟竟然知道脸红啊？” 姚靖一个瞪眼就给了她，看起来不大喜欢她笑她。 而苏莫若也同样挺惊讶，他跟姚靖，似乎有些自来熟，说不出的亲近。 “若若别这样，靖儿脸皮子薄，可不像你这丫头，脸皮子厚得跟个什么似的。”笑着说了女儿一句，又转过去开始安慰姚靖。 姚靖嗯嗯了两声，表示自己不生气了，柳琴听着便忍不住小孩则夸赞姚靖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这时候病房门又让人打开，姚凤手里拎着一个大口袋，直接走进来放到病房内唯一的一张小桌子上，将袋子里装的饭菜一个一个端了出来，竟然还有汤，打开盖子，香气扑面而来，竟然是鸡汤。 “你竟然杀了一只鸡？”她还记得一年前过来的时候，姚凤什么都不懂，连喂鸡都是她教会的，最近几个月才好不容易真正把鸡给喂活了，也说好了要等着过年杀了给姚靖吃的，怎么现在竟然就给杀了炖汤了。 姚凤听和，丝毫不以为意，豪迈的挥了挥手，“没什么，柳姐你身体不好，来喝点儿汤，补补身体。” “你这人，怎么把这鸡给杀了呢。”柳琴还是不依不挠，看着姚凤端至面前的鸡汤，有些不大愿意喝。 姚靖却在旁边加了一句，“是我让妈杀了的，柳姨您身体不好，喝点鸡汤多好，反正过年也就这几天了，我也可以喝的啊。” 听着儿子的话，姚凤鼻头有些发酸，眼眶微红，咬唇强忍着，她的脆弱，从来不会在大众面前流露出来，如果她当年选择一直等着，是不是，就会等回那个男人了？不会，他已经死了，不是吗，怎么可能还回来？当年她那么叛逆反出家门硬是嫁给了一名不文的他，不过两年他就去参了军打鬼子，当时儿子五岁，家里日子也还过得去，不过，却是传来了丈夫牺牲的消息，当时她就大病了一场，用光了家里所有的继续，儿子从此以后也跟着她四处奔波，一年前来到这小镇上，这些年来，她努力让儿子过得好，但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儿子，到处受尽人的白眼，尽管她变得很强势，但却始终不能让儿子过上好日子，她当年想要吃一只鸡都是随随便便的事儿，可是如今，却是让儿子连吃一只鸡都显得那么困难，都是她没用。 “姚凤你没这样，靖儿长大了懂事了，你应该为你有这样懂事的儿子感到骄傲。”柳琴看着姚凤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肯定又想到了伤心事，她不知道她的曾经，但却知道她有往事，并且并不好。 点了点头，“来，喝点鸡汤吃点鸡肉吧，我可以熬了一上午这鸡汤，很香吧。”将汤碗递给柳琴，甩了甩手，声音又变回了一副豪迈模样，转过头去开始又盛了一碗递给苏莫若。 端着鸡汤，看着养母一口一口喝着鸡汤，两边嘴角微抖的模样，也知道她现在肯定是在哭，尽管大碗遮住了她的表情，但她可以很肯定，她在哭。 中午吃完饭，姚凤叮嘱好儿子跟苏莫若照顾好柳琴，在柳琴无奈的催促中，才总算是快步离开去赶工。 姚凤跟柳琴都在镇上的厂里上班，做的是计件的活儿，请假是可以请的，不过产品就做得少了，做得少了，那一个月领的工资就会少，对于她们来说，根本就不愿意少这些钱，所以，一般家里没大事，镇上的人，都不会有人请假。 姚靖吃完饭后，乖乖将碗筷拿着就出去了，看起来应该是去洗碗筷了，对于他这些动作，苏莫若是满意得很，她最讨厌洗碗，却是没想到这臭小子挺懂事，知道把这些她不爱干的活儿给做了。 苏莫若坐到柳琴身边，看着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的柳琴，道：“妈，身体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的？” “妈没事，别这么紧张。”看着女儿出去读了一年书回来，在自己面前善于表达对自己的担忧了，心中就说不出的高兴，身体上的不舒服又哪里还能够感觉得到，此刻她满心都是高兴。 看着母亲的模样，也知道她是高兴的，想着苏有才的事情，便道：“妈，苏家的事情，后面你就别管了，以后苏家不管出了什么事，你就当作不知道。” “嗯，妈知道了。”对于苏家，她永远都会记得，但是女儿的话，却让她隐约有些不安，但也没有细去追问。 这时候，病房门口就有人探进了脑袋，随即就是一声大嗓门的高音贝，“哟呵，柳琴你这女儿去京城一趟，还真是给赚了不少钱啊，竟然直接就让你住在了这高级病房里。” “……胡老三你乱说什么。”临近中午的时候她才醒过来，跟姚靖聊了一会儿，后面女儿又回来了，接着姚凤做了饭过来一起吃，她又哪里去注意过自己住的病房的情况，现在让熟人这么一说，脑袋也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不过她一向护犊子，自然第一时间想着女儿，首先回了这么一句。 “我怎么了，柳琴你还装不知道呢，你这病房可是我们镇上大财主住的地方，一个晚上听说要小两百呢。”被柳琴叫做胡老三的男人大概四十多岁，一副痞子模样，大摇大摆走进来就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身体还在上面不停摇晃，“还别说，这小两百虽然贵点儿，但还真他妈的跟我们那下面的病房不一样啊，看看这沙发，多软多有弹性啊，坐着可真舒服，哈哈，不行，我正好昨晚上陪夜没怎么睡，就在你这里睡一晚了。”说完，就还真是大摇大摆的把鞋子一脱，将有些庞大的身体蜷缩在了稍微小了点儿的沙发上。 柳琴面色有些难看，对着蜷缩在沙发上的男人就道：“胡老三你在干什么，你给我出去。” 可是那男人却仿佛睡着了一般，理也不理，脚上传来的臭气，几乎能够把人给熏昏过去。 看着养母气得不行，苏莫若动了，只见她走过去，一把将男人托在地上的鞋子一脚准确提到门口，又一脚直接踢飞过扶手飞往楼下。 “草，谁他妈的缺德朝老子扔臭鞋子。”楼下面传来一声暴喝。 紧接着，又一声爆喝传来，“谁他娘的，他妈的臭鞋子竟然踢老子床上来了。”看起来，应该是鞋子正好砸到了另外人的头上，惹来那人怒火，直接一脚好死不死踢进了别人病房的床上，瞬间楼下有些震动。 这时候，胡老三慢慢睁开了眼睛，满脸痞子笑的看着苏莫若，“有才哥说的太对了，你简直就一草包，竟然给你挖个坑你就跳……小姑娘性子太冲动了，实在不配跟我们玩什么花招啊。” 这话一出，顿时说明了他的来路，苏莫若眼睛危险的眯起，“你说，你是苏有才怂来的？” “有才哥才没有怂恿我，就是我不乐意了，竟然那样欺负我们有才哥的妈，你这野丫头就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给你点儿教训，你还真不知道这地方是谁的地盘呢。” “胡老三你别太过分了，嫌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是不是？”旁边柳琴也算是听懂了，没想到胡老三竟然是苏有才叫来找事儿的，担忧的看了一眼女儿，对苏家人是恨了个透，就是欺负他们孤儿寡母不是？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憋屈，忍不住险些哭了出来。 看着养母的样子，苏莫若所有的耐心都磨光了，冷着脸就朝着胡老三走了过去。 苏莫若的架势看起来还真有些吓人，胡老人忍着这种感觉，总认为是自己多心了，笑看着苏莫若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来，他就是不相信这死丫头能够对他做什…… 后面的想法还没有想完，他就惊恐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整个悬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却发现他竟然让苏莫若整个给拎了起来往大门口走去。 反手将病房门给关上，看着走廊上惊讶或尖叫的护士医生，面色清冷，直接将胡老三扔出楼道扶手外。 “啊——”此刻苏莫若所在的楼层是四楼，刚才医生护士的尖叫声直接穿透了医院各个角落，各个楼层都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当胡老三让苏莫若给直接眼睛不眨的扔出去时，所有人都忍不住尖叫出声，很多人甚至不忍的捂住了眼睛。 胡老三也让苏莫若这手给吓傻了，呆呆愣愣的看着苏莫若，身体被抛出去的时候，他也以为自己会摔死，却没想到，过了好久，身体都没有疼痛感传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胸前的衣服让苏莫若给抓着，他的身体，竟然就在四楼到半空中悬空着。 “你放开……放开……”胡老三倒是想要挣扎扭动，但奈何身体脱力，根本连动一下的力气都奢侈，唯有对着苏莫若哆哆嗦嗦的道。 挑眉示意胡老三确认他现在的位置，是否真的要让她把他给扔下去，她倒是无所谓，扔下去就扔下去呗，不过，可就苦了他了。 ☆、第五十八章 过年 这一刻，胡老三心中是狠骂苏有才娘，他妈的还说什么义气不义气呢，就因为苏有才那爱惹事的老娘，他妈的这命就快要没有了，怎么就说这个女孩子好惹呢，靠，他妈的依他来看，这女孩儿简直就是一个乐王暴君，根本不像个普通人，这些整人的手段，还有就只是单单看她竟然能够轻松自如的将他给拎着悬空在四楼外面，就足以说明这是一祖宗，惹不得的那种啊。 心中也决定，只要他还有名回去，就一定要苏有才好看，枉他平时还有才哥有才哥这样尊敬的叫着他，没想到他才是真正给他挖了个坑跳呢，稍不注意，竟然就得把自己的命给交代在这里了。 看着没有给自己回答的胡老三，苏莫若蹙眉，有些不大乐意了，“你到底想好没有，我到底是扔你呢还是扔你呢？” 这话一处，胡老三顿时狂抽，满脸露出跟哭丧一样的表情来，大声求饶道：“姑奶奶求求你，放了我吧，一切都是苏有才他怂我过来的，不管我的事啊，都是那个混蛋，他跟我说你不尊重长辈，打上了他妈，他要照顾他妈没空过来收拾你，我就想着你一小丫头……用不着他出马，就提出我出马好好教训你一顿……”后面的话，却是越来越小声，因为他也意识到了，越说后面，可能对自己越不利，他又不傻，怎么可能还给自己雪上加霜，明明危险的境地，还来一场大雪，恐怕这女孩儿一冲动，就得把他从四楼甩下去，恐怕那个时候，容不得他后悔，脑花儿都得给罢出来。 “这么说来，你本意也是来教训我的了？”苏莫若听着这些话，心中冷笑，苏有才啊苏有才，看起来你是一天安生日子都不准备在外面过了呢。 “是啊，可是我真的不是……”话还没说完，苏莫若的手就那么一松，搞的胡老三惊恐至极的声音轰然炸响，再次让所有围观的人都高度紧张起来。 算了算时间，知道警察也差不多过来了，手臂上一聚力，就将胡老人从悬空的扶栏外拎了进来。 胡老三一屁股坐在地上，有种从鬼门关去转了一圈有幸回来的庆幸摸样，浑身瑟瑟发抖，双目看着苏莫若的时候，满是激动。 正在这时候，便有了一些上楼的脚步声响起，看了一眼地上的胡老三，正好这个时候胡老三也抬起了头来，对上苏莫若那双冰寒得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吓得连忙收回实现，噤声低头不敢再说话。 “刚才我们接到报案，请问是你威胁人，直接将人悬空提到四楼扶手外吗？”过来两个中年警察，看到眼前的情况，心中有些诧异，毕竟他没有亲眼看到一个女孩子可以把一个成年壮男悬空拎向四楼扶手外，并且还轻松自如进行长达十分钟左右的威胁。他们都认识苏莫若，也知道这丫头不让人省心，但这么多年，却还没有出现过这丫头能够把成年壮汉都给欺负去了的，所以这个时候，他们更多的认为，应该是这边出了点儿事，正好她也在，让一些人出了整她的心思，才会报了案。 苏莫若听着这话，显得很疑惑也很无辜，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周围很多目光都看着她，便再次调回视线看向面前的两个警察，摇了摇头，“你们搞错了吧，这谁没事儿了耍着你们玩儿呢，我把这人拎出去悬空威胁？你看我是这材料吗？” 旁边隔着苏莫若比较近的就是四楼的医生护士和几个病人了，听着她这话，几乎都是同一时间抽了抽嘴角，睁眼说瞎话，丝毫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表情那么自然，显得丝毫不惊慌，这说出去她是首次经历被警察盘问的话，谁信？一个个心里都断定了以前苏莫若肯定被盘问过不止这么一次了，很多人也认出了她，纷纷更加肯定心中猜测。 “你们别相信她的鬼话，我们都看到了，他把人家胡老三拎着跟个小鸡似的悬空到扶手外面，把人家胡老三吓得个半死，你们看看，胡老三恐怕现在是没力气瘫软在地上的吧。”楼底下看不惯苏莫若的人，开始满嘴巴乱放炮。 “是啊，是啊，我们也都看到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开始起哄。 两个警察听着周围围观的人统一的口供，心中的不相信现在也变得不肯定了，又将视线落在了苏莫若的身上，其中一个警察蹙眉问道：“你最好老实点儿把事情说清楚，否额，一会儿带你回派出所去关几天，看你老不老实。” 这话吓唬以前的苏莫若都不管用，更何况是如今的苏莫若，看了一眼靠着墙不说话的胡老三，伸脚毫不客气的提了提他，声音很冷淡，“喂，你来说清楚，我到底有没有威胁你，还把你悬空到四楼外面？” 胡老三让这么一踢，也不恼，双眼有些惊恐的看着苏莫若，连连摇头，“没有没有，你没有。” 旁边两个镇警看着，不相信也得相信了，看起来这苏莫若还真的是胆子大得包天了，不过却也难以置信她有这样的力量把这个应该足有一百五十斤左右的男人给扛着悬空到四楼外，就算是他们，也没这个能耐啊，但人家都说没有，他们能怎么办呢？ 这时候，苏有才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奔到胡老三身边，一个劲儿的道：“老三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个臭丫头怎么你了？” 现在正在气头上，苏莫若的话，给他心里造成了他大震动，这个时候苏有才的出现，正好让他心里的怨气找到了舒展的地方，身体的力气在这一刻仿佛回归了一般，他一个翻身就将毫无防备的苏有才给压在了身下，然后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对着苏有才一阵拳打脚踢，嘴来还吼道：“叫你耍聪明，叫你陷害兄弟，叫你这样整我，老子哪点儿对不住你了苏有才，竟然让你这样对我，你妈的，你妈被欺负了，告诉我，兄弟二话不说要帮你出气，可是你倒好，怂我过来，竟然不跟我说清楚你这侄女儿不是好欺负的啊……都是你，一切都是你。” 本来还准备好好问问苏莫若呢，却没想到突然窜出来一个人跟胡老三说话，而胡老三竟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扑上来就对着其拳打脚踢，嘴巴里还一直不停骂着什么，两个镇警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把两人给分开。 “你们两个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是不是想去蹲笼子了啊？”其中一个警察有些严厉的看着两个人，声音有些高分贝。 “蹲笼子也得是他苏有才，警察大哥，我就跟你说吧，苏有才昨天晚上差点儿就把他二嫂给弄死了，现在还躺医院里呢……”胡老三也是让怒火给冲昏了头了，把昨天苏有才在他面前吹嘘的事情都给抖了出来。 旁边苏莫若听着，乐了，她倒是很乐意事情朝着这方面发展，这样，不用派出所再去详细审问了，这里这么多双眼睛跟耳朵呢，还有这么一个大大的证人在这里。 两个镇警没想到过来会让别人暴露这些事情来，转头看了一眼苏莫若，又看了看苏莫若身边紧闭的病房门，想要踏步过去，却让突然窜出来的姚靖挡住，“不许进。”姚靖绷着一张稚嫩的脸蛋，说出的话，却绝对严肃不带丝毫玩笑。 两个镇警一愣，偏头看了看两个又要干起来的苏有才跟胡老三，无奈之下，只能将两人先带回派出所。 两人被带走，周围人也都渐渐散了，苏莫若回到病房内，看着养母担忧的目光，微微朝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安心，病房内却还是安静一片。 “这个地方，我怎么住进来的？”很多时候她是疼女儿的，可是这高级病房，她以前也听说过，却从来没有住过，丈夫当时病得太重的时候，才到医院来住了一下一楼二楼的大病房，刚才要不是胡老三说起，她一直高兴女儿回来，还不曾发觉。 听着这个问题，苏莫若就有些头疼了，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旁边的姚靖，见他低着头，根本没有要插嘴的意思，不禁感到无力，这个死孩子也太懂事了点儿吧，太早熟了点儿。 正在苏莫若两面为难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养母的时候，病房门就让人敲响。 “请进——”姚靖抬头对着门口就叫道。 真是该他说话一句都不少，苏莫若听着姚靖的回答，偏头看向了门口。 门外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看起来二三十岁，整个人比较沉稳，浑身透露着一股子跟孔加劲跟相似的正气，看着苏莫若的时候，对其微笑礼貌的点了点头，“你就是苏莫若吧。” 苏莫若听着，点了点头，却有些不以为意，这话就是走过场走形式，这个男人在镇上不止一年了，就算不认识她，她的名字也应该听过啊，更何况他应该是孔加劲派过来处理她要求的几件事情的，肯定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是这样的，今天我过来是因为孔书记的意思。”陌生男子走病床前，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柳琴，“您就是柳琴女士吧。” 柳琴看着眼前的人，她不熟悉，所以听着别人认识她还问她的名字，也就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孔书记这边已经知道了你的情况，苏有才构成了故事伤害罪，最后他的处理结果更是恶劣，所以派出所跟镇政府都已经介入这件事情，乡镇上很多这类纠纷，孔书记也准备把你的这件事情来给乡亲们树个典型，这件病房是孔书记给医院打了招呼的，所以你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这都是镇政府的意思，你安心养着身体就好。”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条，说完之后，还能够很自然的对着柳琴一笑，双目直视着柳琴。 心中点了点头，也明白了孔加劲为什么会派这个男人过来了，天生的演习高手，这些话说出来，不会让人产生半分质疑。 后面的话柳琴没怎么听明白，但是前面的话，却还是听懂了，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有些犹豫，“……那个……你的意思是，苏有才……他会蹲笼子？” 听着这话，男人倒是有些愣了愣，但随即就是一笑，“这个事情还没有最后确认，谁都肯定不了，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镇政府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也让乡亲们都知道，这类事情足以构成故事伤害罪，是触犯法律的事情，就算是家事，也不能掺杂这样恶劣的手段……” 男人义正言辞的又说了一大段，好久之后才慢慢停了下来，看着柳琴一笑，又跳转实现到苏莫若的身上，他是孔加劲的心腹，所以也知道了这个女孩儿竟然出手五百万，给镇上修路，这样的大功德，他的心里也是激动的，虽然家境不差，但也绝对不可能随随便便拿得出这么多钱来，一个年纪如此小的女孩子，却有着那样天才到变态的炒股天赋，不过一年时间，就成为了恐怖的千万甚至上亿富豪，实实在在让人惊讶不已。 “你是说，这个病房是政府给我安排的？”柳琴不懂得太多，不过既然苏有才的事情人家都这样说了，她本身又对苏有才没什么好感，不问就不问吧，反正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判呢，索性开始问起了病房的事情来，刚才，她还有些担心是不是女儿做了什么，但是现在，人家镇政府的人，女儿不可能连这些人都能够请来帮忙，养了女儿这么多年，女儿是个什么样的，她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