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节
—— foralice. yoursarthur. ☆、134 似乎这是一句对男人的极致恭维? 他已离开江湖,可江湖却飘荡着他的传说……就像万科的王石,阿里巴巴的马云,还有苹果的乔布斯。勋暮生已经离开et,可是,当我回到et那座通天塔一般的办公大楼的时候,从地下车库一直到乔深工作室这个充满了艺术感、现代感还有透明感的屋子,甚至一直到顶层,那个为几个争权夺势的副总裁准备的、好像亚瑟王的圆桌会议一般的会议室中,都流传着‘lancehsun’这个名字。 原因只有一个。 虽然,勋暮生已经不再担任et的执行总裁,可是,et的股权变更,他以‘lancehsun’这个名字正式进入et董事局,由原来的打工皇帝成为董事局成员,这个改变可以让et议论纷纷,但是真正点燃et八卦沸点的导火线则是: ——他的‘新宠’也就是那个美丽到好像万丈红尘中一朵青莲一般的姑娘柏淑涵到乔深工作室看剧本,而他的‘旧爱’也就是不才在下,正是这个新剧的联合编剧,同时也是从外地考察拍摄地点后第一次回公司。 风光无限,身世好,又拥有绝顶美貌的新欢pk与在娱乐圈名声不太好,又被勋氏家族勒令放弃的旧爱! 可想而知,今天大家的八卦之火是如此的熊熊燃烧! 我在自己的办公室倒一杯热茶,都能看到隔着柔软的布料百叶窗,在外面貌似无意识走过,其实,在我的墙外装圈圈的同事们那一双一双纯洁而好奇的眼睛。我给柏淑涵倒了一杯清水,不是我虐待她,真的不是,她自己说她自己只喝清水。 我在自己的macbookair上敲打,‘剧本哪里不喜欢,或者有什么问题的,都可以问我。’ 柏淑涵骨子里透出的令别人嫉妒的优雅,翻开了一页剧本,她看了看,忽然,用好看的声音说,“艾小姐,我不是很习惯看大陆的横排简体字,能不能麻烦您……” 没有问题! 我从办公桌上抽出来另外一本打印好的剧本,这是按照老辈子的习惯用繁体字竖排打印的东西,递给她,这玩意不太好弄,调整了好几次才弄好的,本来是为了以防万一,谁知道真的就用上了。 柏淑涵冷淡而有礼貌的接过去,继续看。 我喝茶,吃着我分给同事们之后剩下的零食,柏淑涵听见声音,从剧本中抬头,看了我一眼。 她的眼神很特别,有一种疏离。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中似乎闪动着对人世间的冷漠与嘲笑,就好像日本人最喜欢用的形容词那样,她美丽的就像一朵高岭之花。似乎,她生来就是可以引起男人们疯狂的幻想,激发想要把她占为己有的渴望,我甚至看到了她用层叠的珍珠项链掩盖住印在脖子上的吻痕,她似乎并不想要炫耀,也不以为耻,只是冷漠的淡然处之。 这样的女人,放在《野狗》的剧情中,如果不是瑰宝,就一定是毒药! “艾小姐,您认为我出演这个角色合适吗?”柏淑涵忽然问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来,当年我在承德出席《雍正爷在承德》的开机记者会上,当媒体询问于灏,‘你介意与不是出身中戏的女演员配戏吗?’的时候,他的回答:——这不是我能介意的事情。 我在电脑上打字,‘这不是我有权力同意或者不同意的事情’。 她看了一下,“我明白了。” 她收起来剧本,笑了一下,异常冷淡的笑,她把剧本放在她拿过来的看不出品牌的手袋中,然后站起来告辞。我找人陪她下楼,通天塔下,有过来专门接她的车子,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 …… 廖安看了我专门送到她办公室的修改后的剧本。 她有些讶异。 她看着问我,“alice,你真的这么恨那个柏淑涵?” 我很纳闷。 ——我?恨她? 我问廖安,为什么这么说? 廖安,“你看看,在本剧中,柏淑涵演的这个女人,不但被人轮奸,还被迫怀孕,然后为了堕胎而挺着肚子与伤害她的男人们周旋,她需要钱,需要很多钱,最后她竟然同意,要以自己孕妇的身份做掩饰,用自己的胃为他们走私海洛因,此后,她为了每次出入境都是孕妇的身份,所以她需要不停的怀孕,也就需要不停的与轮奸她的男人们继续做爱,这样的角色太……” 我,残暴?诡异?苍白?胡扯?廖安,不能否认,这样的角色,让人印象深刻。 廖安点了点头,她说,“她那么美丽,可是那种美丽因为冷淡在镜头面前并不讨人喜欢,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角色,这样的情节,即使她冷淡的像一根木头,观众也会彻底记住她,尤其她还那么美!只是,你这样做,很容易让人以为你恨她夺走了七少,而恨的想要在镜头前面毁了她。” 我,其实我并不想她出演这个角色,她并不合适,这个角色是留给我自己的。这份认真是留给我自己的,目前却给了她。因为,在我心中《野狗》就是这样一部戏。这部戏拥有自己的呼吸,自己的生命,还有自己的命运,它不应该断送在作者柔软的手指,和温情脉脉之下。 廖安挑了一下眉毛。 我问她,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像柏淑涵这样家世背景的女孩子,家庭不应该很保守吗为什么却想要在外面抛头露面,做这样的职业呢? 廖安耸肩,继续看剧本,她说,“梦想?实现自我价值?也许只不过是因为像她这样的企业家第四代,因为前辈已经有太多的辉煌了,她根本走不到前辈的高度,又不甘心仅仅是上新娘学校然后就嫁人生孩子了事,她们是勤奋的好孩子,还想着做一些事业,就选择了‘艺术’这个行业。毕竟,上娱乐版的版面,比上财经版的要容易很多吧。只要你脸尖奶大腿长,再有一个印钞机一般的老爸,媒体吹捧一下,很容易出名。财经版可是需要真金白银向下砸的,你再脸长奶尖腿大,也是不成地!” …… 廖安说完,合上剧本。 “好,alice,剧本写的很好,这些天辛苦你了,不过,以后你可能还要更加辛苦下去,因为我发现柏淑涵这个姑娘有一个问题……她,好像是圣雄甘地的忠实信徒?” 我,…… 我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廖安又耸了耸肩。 第二天,我在乔深办公室。 因为《海棠与尖刀》的后期制作、与媒体宣传的工作时间,还有我跟进新剧《野狗》需要在燕城的工作时间,这两个需要协调一下。 乔深很认真在比对。 他手机忽然爆响。 乔深不想接听,他直接用了facetime,于是,徐樱桃徐大公子嘶哑爆裂的声音如同地下钻出来的土拨鼠一般骤然冒了出来,而他那张消瘦又憔悴的脸,令原本清秀可人的小白花看起来好像苍老了一两岁。 ——“乔深,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上百亿美金的工作量,七天的工作时间,原本就是要人性命的,我已经三天木有阖眼了!可是,在这样严峻的形势下,居然有人想要把这些工作量压缩到五天完成!要是无法完成,我就要回老家自己吃自己啦!乔深,我好命苦啊!!!哇啊啊啊啊啊啊!!!~~~~~~~~~~~” 乔深看了一眼手腕上的blan的carrouselvolantuneminute腕表(顶级艺术品。这是故宫建院以来,第一支被典藏的现代腕表,机械与艺术的巅峰之作。黑色的鳄鱼皮表带,镂空华美的表盘,彰显了它的惊世之美,与乔深相得益彰),他冷淡的对着电话里的徐公子说,“你有30秒钟哭泣,然后,挂掉电话吧,我们都很忙。” “你!~~~~~~~” 徐公子愤然指着屏幕,他五指并拢,冲着乔深。 据说,是那个谁谁,很有名的一位哲人曾经说过,不要用手指别人,当你用手指别人的时候,你一根手指指着别人,而你另外三根手指指着自己。于是,徐公子都五指都并拢起来,一并指向别人! 乔深看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工作。 我看着那边乔深的手机,从屏幕中,都能看到徐公子那张被蹂躏的可怜到了极点的垂头丧气小白花的脸蛋。 徐樱桃忽然说,“乔深!爱丽丝儿不是在你手下吗?你把她快递来上海吧,救哥们儿一命,你会有福报的!!” “不好。”乔深忽然说,“她也很忙,没空救你,也救不了你,你自求多福。” 徐樱桃,“才不是,你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啊,有一天早上,我在她家里……我,……吱吱!” 乔深忽然把手机直接对着我。 徐樱桃好像自己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一下子哑巴了。 我看着他捧着自己的嘴巴,苦涩不不堪的脸蛋,我是拥有普世价值观的人,我不能幸灾乐祸,于是我绷着脸,与徐樱桃大眼对小眼。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我比划了一下,樱桃哥哥,你还好吧? 忽然,徐樱桃身后传过来熟悉的女强人lindalee的声音,“徐先生,在我们大家都卖命的时候,你自己偷偷躲起来与小美女聊天,勋先生相当反感这样的事情!哦,是这位小美女,我还认识,哈,man……” 她摇摇头,自己给自己弄了一大杯浓黑浓黑的espresso,像喝到琼浆玉液一般,摇曳着armani新款黑色裙子,踩着10公分的黑色jimmychoo,像一只柴可夫斯基笔下那个旋转的黑天鹅一般走掉了,徐樱桃开始自己揪自己的头发。 徐樱桃咬牙切齿,“乔深,你要是害的我回老家自己吃自己,我就先把你吃掉!” 乔深斜睨了他一眼,直接关闭facetime. “好了,alice,我把你的时间表已经对好,等simon再次确定之后,你就可以开工了,以后,如果有任何变动,可以直接找我,我帮你协调。” 我点头,道了谢。 再我要离开他办公室的时候,乔深忽然叫住我,问,“alice,你以后,还会想在娱乐圈工作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 我点头,想啊。 乔深,他很深很深的看了我,“好,我明白了。” 我离开他办公室。 关上门。 ☆、135 廖安已经把场景选定,那么我们新戏将要在燕城开拍。 这是我第一次作为编剧和所谓的联合制片人,其实就是廖安的副手和打杂到片场工作,我感觉到还是很有压力的。我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住在燕城所需要的很多东西都一一列出、 我看了看自己的单子,忽然想起来,我手边的进口避孕药已经吃完,勋世奉应该很快就要从上海会来,我需要再开一些。于是,正好,今天有一个空当,廖安帮我订的新普锐斯运到,我想要溜溜车,所以我就开车到这家国际医院,找我一直找的那个长的很像圣诞老人一般的德国医生开药。 谁知道有一些意外。据说,那个医生已经回去德国。并且我看医院互相推诿,语焉不详的样子,我知道自己绝对拿不到我想要拿到的东西。停车场,我打开车门,坐在车子里面,大约坐了一个小时,等到脑子完全放空,什么都不想之后,我开车去廖安家。 廖安这里是算是北京城的高档公寓。 她这里有一间客房,专门收留像我,小雨,这样的家伙。 这里是我们喝多了之后呼呼大睡的地方,廖安似乎不再拥有这里的使用权,小雨在这里放了很多他的私藏红酒,而我甚至在这里私藏了一幅画作——就是勋世奉低调卖出的那副我的涂鸦之作。 我认识一些做书画的掮客,也知道他们行内的一些规矩。 有很多客人,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画作的买主,于是就委托掮客们进行交易,然后再与卖主交易就好。 我找的这个人在业内很有口碑,银货两讫,从来不再银钱这上面有任何纠纷,也从来没有泄露过买卖双方任何一方的秘密。我找了他,他帮我在保利以1万5千元的价格拍下那副画作。这个价钱还不错,不高也不低,作者不出名,要不是与苏罗浮有瓜葛,那幅画根本不会送到保利拍卖。 所以,这个价格已经算是很好了,当然,掮客也会控制一下出手的价格,不会让我有‘损失’。 我把这幅画放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小雨他们对我的东西不感兴趣,廖安根本不会拐进这个屋子,而……其他人,似乎应该想不到,我就在这里放了一幅不起眼的水墨画。 我想,它是安全的。 我在廖安这里住了三天。 廖安是一个懒惰的姑娘,她的家,总是让她住的完全没有家的味道。很好,很大的房子,相当豪华的装修,让这里看起来像一个家庭样子的酒店。廖安从来不会打扫房间,她总是委托一家清洁公司,每天发人过来打扫房间,洗衣服,不做饭,因为廖安基本上除了喝酒,就是吃一些青草沙拉,或者西红柿,橙子之类的东西,她为了保持她那双鸟脚一般纤细的双腿而无所不用其极。 我帮她好好打扫了一下,今天,我帮她用抹布,好好擦了一下她这个每平米6000元的,相当于一个二线城市房价的实木地板。廖安坐在沙发上,被逼迫翘起来双脚架在沙发上,看着我直哼哼。 “alice,我觉得,你根本就是一个宅女!这三天你在我家,除了打扫卫生就是在床上躺着,你还有点更有价值的追求吗?” 我抬头看了看她,摇头,慢慢对她说,廖安,你说的不对,我没有只是在床上躺着,我还是趴着来着。 廖安,“……” 她忽然开始攻击我身上穿着的白色的裙子,“你身上穿的是神马?” 我没有理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