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
“这便是我与真正强者之间的差距吗？乾坤尽在一手之间？这种高度，我迟早也会将之超越。腐朽的神话，那么就永远腐朽吧，毁灭，打破，才能创造，血眼剑神，你阻止不了我，谁也不能阻止我的去路，不能阻止我打破这扇大门！” 林凡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说完，手中那把古剑骤然散发出血一般的强光，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光芒中，缓步走到他的身侧。 那人，正是宫灵断天。 “凶威蔽日，一剑开天！” 伴随着熟悉的话语，断天本来模糊的面容，逐渐开始浮现起五官，那是个俊朗的脸庞，眼角噙着血泪，薄薄的双唇似乎是锋利的剑，等待出鞘，却又宁静无比。 血眼剑神，林剑知！ 同样的脸孔，不同的表情，同样的气息，不同的立场！ 两个血眼剑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与身边，林凡诧异看了一眼断天，心里顿时明白了他为何没有面容，因为他体内藏着一丝林剑知的意志，或者可以说是沉睡的灵魂，以前的自己没有力量开启，所以断天也只能用那无面的形态保护自己，从他使出‘一剑’时的张狂模样来看，不难猜得出，他确实拥有林剑知的灵魂，而且还可能拥有一部分记忆，不像眼前这道残魂，记忆也残缺，会陷入癫狂。 “你是谁？你是我？不，你不是我，我是剑神，你不是！”那个虚幻的林剑知眯着眼睛，死死盯住了断天，手中之剑正欲抬起，断天的身形已经轻飘飘飞了起来，握着那把已经完全看不出‘一剑’痕迹的全新古剑，同时张开了流着鲜血的眼睛，淡淡道：“一道残魂，欲阻我主，该杀。” 一声杀响，那林剑知的残魂顿时被劈成两端，旋即断天伸手摁在他的头顶，手掌中似乎带着一股强大吸力，疯狂地将那些残魂给吸收，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将被砍成两半的‘林剑知’给吸的一丝不剩，周围那些凝聚起来的意识与气息不击既破，四散逃跑，根本不敢和断天正面相对。 林凡看到断天的做法，眼睛微微一眯，旋即道：“做的不错。” 断天沉默着，只是脸庞的轮廓更加清晰了。从他的脸上，能够深刻体会到历尽沧桑的感觉，刀削般的棱角记录的是风霜，是愁苦，是一丝登高望顶时，无力的不甘。林凡似乎看到了曾经的一代剑神再次复活，承载了千年前的不甘，一口豪气惊天动地。 “辛苦了。”林凡叹了口气，知道断天尽管有了林剑知的记忆，但本质上还是‘断天’的人格占了多部分，所以他不会跟自己多作交谈，只是以一个仆人的身份，在保护自己而已。 五年的沉寂，断天一出现就送了自己如此大礼，林凡心里震撼的同时，也十分感动，当即不再多话，顺着那条硬生生推出的缝隙，狠狠一击过去，四周空间的生命之气疯狂涌动，随着他的一掌推出，拍在了大门上面，将这座已经死寂的大门拍的一颤，旋即便犹如被激活了般，向后缓缓开启，露出了里面的光景。 大门之后掩藏的是一条空间隧道，尽管林凡有过准备，但看到如此可怕的空间隧道，还是悚然一惊，皱眉道：“好大的手笔，竟然破开空间，又独立制造了隧道，难道是……破虚强者吗？” 想到那个至高的可能，林凡摇了摇头，步伐稳定的迈入隧道。身后断天跟随着，沉默无语，只是眼神里闪烁着异彩，似乎是欣慰，更像解脱。 两人身躯没入隧道，那条深紫色，巨大无比的通道很快开始了运转，呜呜低鸣声开始回荡，身后巨大的门户缓缓关闭，伴随着轰地一声，林凡和断天也彻底消失在通道之内，直接跨越无数空间，来到了一处未知所在。 睁开双眼，感受到四周浓郁无比，简直能够化成液体的灵魂力量，林凡轻蹙着眉心，大步朝前走去，周围的视线顿时间豁然开朗，变的广阔无比，向前望去，林凡微微一怔，从未想到所谓的化魂池，竟然会是这般光景。 眼前是三面高达数万丈的玉色山壁，呈三角形包围着一条幽紫色瀑布，瀑布中流淌着的是灵魂之水，无数强大的灵魂在其中沐浴，露出了极为享受的神情。还有些强大灵魂在其中修炼，似乎随时随地都有能转生，就地化出身躯，再次叱咤风云，环绕着那瀑布周围的，还有许许多多条新的灵魂，乳白色的模样飘荡着，被瀑布之水一冲刷身躯，立刻如同凝成了实质，恢复生前一半的实力，连智慧都恢复。 “这就是化魂池吗？果然不凡，难怪妖皇要将宫殿建立在前方守护它，这种宝物，放在外界绝对会引起恐怖的争抢，每一死去的高手一经洗刷，都会恢复许多实力，还有可能转生复活，该是多么可怕？” 林凡赞叹着这化魂池的强大，同时目光一扫，发现了两尊比较强大的灵魂。一个是妖兽族的智者，智无极，还有那前些时候被自己斩杀的雷鹏，两人分庭相抗，各自占据了瀑布一个位置。 智无极本来的睿智模样早已不见，浑身肌肉鼓胀，足有丈高，如同铁塔一般，威猛非常，在那里对盘坐于半空中的雷鹏虎视眈眈，又有些忌惮。 忽然间，雷鹏睁开双眼，朝林凡那个方向一望，眼神里出现了迷茫，随即似乎想了起来，微笑道：“没想到你居然来到了这里。”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还会以这形态活着。”林凡也笑了，掏出怀里的灵魂之珠，淡淡道：“不过我不希望你阻拦我，否则我会让你再死一次，而这次就是彻彻底底的死亡，连同灵魂，彻底死亡。” 他的语调很平静，但雷鹏依旧感到了透骨的寒意。临死前那一刻的记忆涌入脑海，林凡苍白冰冷的剑光仍旧印刻在大脑里，那把带走他全部温度的剑，就握在——他转眼看着断天，看着那张让他更加震撼的面孔。 “血眼剑神？”雷鹏沉声道。 断天漠然地抬起目光，与雷鹏对视一眼，又沉默的偏开了眼神，只是那一瞬间闪露出来的杀意让雷鹏更加谨慎，旋即又头疼起来。 一个林凡就已经让他丧命了，假如再加上一个断天，那种危险的气息，令他不得不谨慎起来，害怕灵魂都会被打散。 不过就在这时，旁边的智无极站立起来，大声道：“小友，原来是你，我们又见面了！” 而他见林凡竟不理他，急忙说道：“我是妖兽族的智无极，小友，我们前些日子还见过。你答应过，不会与妖兽族为敌，这个家伙是妖族第二妖君，雷鹏君，我们联手将他除掉如何？！” 智无极满脸兴奋之意，然而他的话刚刚说完，就见林凡脚下一跃，身形在半空折转，无数气浪掀起，带过一道耀眼剑芒，永恒之光，划过了智无极的喉咙。 噗嗤！ 无数灵魂之力散逸在空中，映照出智无极脸上的绝望与不解。 “死过一次的废物，有什么资格与我联手？”林凡将长剑抛起，断天再次接住，互相沉默的同 第二章 复生！ （唉……） 雷鹏深深看了林凡一眼，忽然之间站了起来，浑身雷霆闪烁，像是毁天灭地的劫云，眼神最深处都闪烁着许多光芒，那是灭世的电光。 林凡摩擦着手指，一如杀他时的那个模样，微微而笑，和煦平淡，“想再战吗？还是说，你想再死？” “我不想与你战斗。”雷鹏笑了笑，指着智无极那些尚未消散的灵魂力量，说道：“我现在已经死了，所以生存法则不再是战斗到死，我需要这些灵魂力量来修炼，怎么样，可以送给我吗。” 林凡闻言，瞥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地走向了幽紫色的瀑布。 雷鹏呵呵一笑，也不在意，手掌中的雷霆游离在空气之中的灵魂力量包裹起来，一张嘴吸了进去，本来有些虚幻的灵魂体顿时开始凝实，增长了许多的力量。 做完了这一切，雷鹏仔细盯着林凡，似乎想从他的动作里看出什么端倪。不过林凡那冷冽的气息令他不敢太过靠近，也不敢太过造次，脑海里闪烁着死前的画面，脸色愈发难看起来。然而，林凡握着手里的灵魂之珠，旁若无人地将许多珍惜材料一一取出，每取出一样，雷鹏的脸色都从难看变成震惊，不可思议道：“你竟然想要复活妖族？” “再多话，我不介意把你打成飞灰。”林凡握着灵魂之珠，心里默默按照千荒君曾教过的方法，将那些材料用心火炼制，看到林凡的心火，雷鹏眼神也是一亮，啧啧称奇道：“你的心火品质很高，这说明你似乎是个人族的炼药奇才？” 此时断天的手已经摸上了剑柄，若雷鹏再多说一句，他都会拔剑相向，如同最忠诚的护卫。 雷鹏忌惮于断天的相貌和血眼剑神相同，也有些惧怕他身上传来的气息，顿时讪讪的闭了嘴。曾经妖族第二妖君，拥有通天的实力，手握审判雷霆，风光无限，但如今沦为灵魂体，实力不及曾经的一半，面对杀死自己的仇人，也只能忍气吞声，尽管他心里没有什么怨恨，但是却也不想再被打的灰飞烟灭。 沉默下来的雷鹏仔细盯着林凡煅炼材料，越是看他控火的手法，心里便越是震惊。曾经也钻研过一些炼制之道的他，能够明白人族的心火究竟是怎样难以控制的火焰，更为主要的是，心火不容易操控，更不容易的是使用，哪怕明白怎么操控心火，使用起来依旧会让人十分费力，甚至可能根本无法炼化材料。 林凡的心火品质很高，满足了使用的条件，他的控制手法也极为可怕，让雷鹏看的暗暗心惊。 许多种珍贵材料在心火中融化，变成一些透明却又散发着异香的汁液，只见林凡捻指捏住几滴汁液，翻手弹进了幽紫色瀑布，那神秘的化魂池内，顿时使那瀑水分散开来，露出一片洁白无比的光芒，似乎是彼岸，充满了宁和的气息。 “圣洁之池？”雷鹏再次震惊了，“你的实力竟然能够逼出圣洁之池？不可能啊，圣洁之池是必须要有妖皇才能够开启的啊，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咚！ 就在这时，断天突然抬起头，整个人的气息疯狂攀升，似乎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杀天之剑，连空间都被他的杀意震得产生了闷响，无数震荡扩散出去，旋即又凝聚在他的手掌，那只干净的手掌，随时都有可能握剑杀人的手。 雷鹏瞳孔一缩，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眼神里犹带着惊惧，死死盯着那些洁白无比，宛如神光般的水流，想要去沐浴，却又忌惮于身旁虎视眈眈的断天，犹豫便宜只能悻悻作罢。 终于，林凡将所有材料一应炼制完成，弹了数十滴汁液在那洁白水流当中，塑造了一个极为模糊虚幻的人体，似乎是一尊崭新的生命，只不过缺失灵魂，无法复生。这时，林凡沉默着将手里的灵魂之珠捏住，眼内闪过一丝坚毅决绝，砰地一声，那珠子爆裂成无数雾气，只见他手掌一翻，将那些雾气全部收拢起来，凝聚成一点魂丝，抛入化魂池内。 那些幽紫色的瀑水与魂丝触碰，绽放出耀眼的强光，光芒中一头妖狐九尾向天，身躯由庞大慢慢转为瘦小，最后变成了人形，刹那间光芒一敛，露出了其中包裹着的躯体，与九条洁白如雪的狐尾，十分妖异。 雷鹏此时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假若其他妖族不认识眼前这个身影是谁，可他却仍然记忆犹新，当年那强如怪物的妖狐，被称之为狐王的九尾天狐，也是六大古老妖君排行第三的强者，仅次于拥有神兽血统的千荒君，与黄泉继承者，邪天黄泉君的不世强者，天狐君。 天狐睁开眼睛，眸子里带着些迷茫与不解，他的目光从雷鹏脸上，移到断天脸上，最后落在林凡脸上时，他的表情明显有些变化，紧蹙着眉毛，沉声道：“你是……你是林凡？” “是我。”林凡张了张嘴，满心的激动化成这样两个字，没有表现的太过失常，只是稍微叹了口气，说道：“你睡的太久了。” 天狐眨了眨眼，清秀俊美的脸庞上呈现一丝不解，显然长时间的沉睡，让他的记忆开始混乱，他皱眉思考了片刻，头疼的捂住了脑袋，用那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恶狠狠道：“我想起来了，因为你这家伙，我似乎又死了一次？” 他的表情充满苦涩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纳闷，最后摇了摇头，干脆不再去想，冲林凡扬了扬眉，“倒也算你有良心。这里，应该不好来吧。”他早就看出了这里是哪，化魂池，那是妖皇都会死死守护的宝地，林凡能够来到这里，绝对不是表面一句‘不好来’就能概括的。这其中藏着多少辛苦，狐心里明白，但却不想开口道谢。经过了这次沉淀，两人之间的隔阂已经彻底消失，不再如当年那样互相利用，充满了心机和算计。 林凡瞥了狐一眼，道：“既然知道，那就别浪费我的苦心，那具躯体算是欠你的道歉。” 说着，林凡一直圣洁之光内尚未凝实的身躯，沉默了片刻，露出一丝真心实意，十分解脱的微笑：“今后，还要劳你继续照顾了。” 狐表情一怔，颇没好气道：“还想我再为你死一次？你想的未免太好了。” “若是那样，我还会再来此处将你复活，无论多少次。”林凡笑道。 “免了吧。”狐咧了咧嘴，身形一飘，朝那光芒中的躯体飞去，期间他没有看雷鹏一眼。于他而言，妖界的一切都不值得留恋，任何存在都不配让他一眼望去，除了狐族以外，在妖界就没有什么会让他挂心的了，即便雷鹏这个第二妖君，也没有让他的目光偏移一分，视若不见般，令雷鹏感到了极度的耻辱。 有生以来，他从未这样耻辱过，也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他是第二妖君，妖族的强者，妖族的大能，执掌着审判雷霆的至高妖君，哪怕是元心，也不敢给他这样的屈辱，妖皇也要善待他，可是，就在眼前，一个过了气的古老妖君，一个人族外来者，一个沉默的剑神，竟让他有了这种无力并且不能抗衡的感觉，雷鹏愤怒，屈辱，但又无可奈何，哪怕没有天狐出现，他也不敢跟林凡或是断天交手，即便全盛时期他也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现在以削弱了一半实力的灵魂体状态，根本不可能对付他们，何况现在还有了古老妖君，天狐这个强敌。 直到狐伸手触摸圣洁之池内映现的人影，化魂池的空间内一片寂静，许许多多转生而来的灵魂都陷入了沉默，用一种迷茫且盼望的眼神，盯着那片神圣的光芒，有些灵魂甚至张开了双臂，似乎想要触碰、拥抱那片圣光，有一些脆弱的灵魂摸到光芒后，立刻就恢复了原先八成实力，哪怕雷鹏被光芒照耀到以后，也硬生生恢复了一成实力，达到了全盛时期的六成，足以灭杀一个没有在位的妖君级高手。 “嗡嗡！” 圣洁之池里，响起了琴弦绷断般的嗡鸣声，众人定睛一望，只见那虚幻的身体忽然间变成了真实存在的东西，无数圣光涌入其中，涤荡杂质，淬炼身躯，九条洁白到没有一丝杂质的尾巴，从其背后出现，如同九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隐约间竟能听见咝咝的声音。 林凡看着这一切，心里已经开始推算狐的力量，发现那些圣光每进入狐的体内，就会将他的力量提升一个层次。从最初的‘十神’，一直到‘五十神’，最后直到恐怖的‘八十神’才堪堪停止。也就是说，狐的力量，此时此刻竟已经达到了能够堪比妖君巅峰的地步，甚至还能将元心击败，超越了如今的第一妖君。 “好恐怖的力量，这就是化魂池的功效吗？”林凡眯了眯眼，心里也是一阵狂喜，不光是为了狐的实力，更多是因为他能够活生生的踏在这片土地上！ 第三章 绝不让步，以杀止杀！ （受好喷油萌萌之托，在此代写一句话：“我放下了尊严，放下了原则，放下了个性，这一切只是因为放不下你。秦月，我爱你。”祝他们早日修成正果，借此也庆祝狐的重生。 ps：最近状态似乎有所回升，过段时间尝试恢复更新效率。） “啊！！” 狐仰天长啸，身形无限高大，光芒万丈，虚空之中还有一道羽衣破风而来，披在他的身上，洁白的有如圣神，随即他手中紧握着一根权杖，一把长剑，代表着曾经古老妖君中的审判与裁决，是掌握无上权利的象征。而他脚踏天狐罗盘，又有破灭苍生之意，象征着杀戮一道，有如天神，无比强大。 雷鹏看到这一幕，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他确实听闻过古老妖君的可怕，但却没有想到竟会是如此的惊人，只不过是第三妖君的天狐，就有击杀元心的实力，那么第二妖君邪天黄泉和第一妖君饕餮千荒又该是多么强大？雷鹏不敢再想象下去了，尤其是想到千荒君的时候，他的心尖猛地一颤，就连狐的身姿都不怎么可怕了。 “这具身躯，不差。”狐站在那里，隐隐竟有些化为天地的融洽感，伸出自己洁白如玉，暗带着透明之感的双手，十分欣喜地评价道。 林凡也点了点头，赞叹道：“不愧是连妖皇都要守护的宝地，不过，若非千荒君教于我的方法，恐怕我也没办法逼出这座传说中的圣洁之池。为了救活你，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才换来那些珍惜材料，但日后若是你不惜命，还不如趁现在将条命还给我。” “哟。”狐扬了扬眉，“这才多久，便想与我讨价还价了？别忘了当初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在那山崖上了，我堂堂妖君为你而死，你以为真是那么便宜的事？” 说到这，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大笑起来。 断天依旧沉默，雷鹏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难看。 刚才被林凡逼出来的圣洁之池已经消失不见，圣光所在之处被幽紫色的瀑水给重新包裹，再也找不到刚才那种无与伦比的圣光，许多因圣光而聚集的灵魂也渐渐散去，恢复那种似乎无意识的状态，飘荡在周围。一些有着自己意识的妖族大能，却都躲着不敢出来，无论是雷鹏还是天狐，或者是林凡和断天，都绝非他们能够招惹的存在，所以这个时候他们还是躲起来乖乖的淬炼灵魂，沐浴化魂池之水比较好。 狐舒展了一下身子，似乎已经适应了新的身体，浑身一震，羽衣变成了平平无奇的白袍，权杖与长剑还有天狐罗盘一并都收入体内，没有留在外面。变成了曾经那个普通却一身傲然的模样，蓝眸转动，望向了旁边的雷鹏，“这小家伙是谁？” “妖族的第二妖君，手下败将。”林凡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笑意，淡淡道。 狐闻言，当即便是一脸恍然，咂了咂嘴，道：“你的进步实在是太快了，数年未见，便已经能够跟妖族新一代妖君相提并论，若是继续下去，恐怕我是无法再照顾到你了。” “不要这么说。”林凡微笑道：“至少你的见识还能帮我省掉许多麻烦。” “那我该荣幸自己对你还有些用处了？” 狐冷笑着说完，眼神盯住了雷鹏，“现在的妖皇，是皇伏天？” “是的。”雷鹏沉着气息，低声回答道。 “你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狐又问。 这回雷鹏将颇有些怨怼的目光望向林凡，沉默片刻，没有说话。可是狐是何等的聪慧，立即明白这位妖族的第二妖君非但输给了林凡，而且还命丧他手，现在不得不变成灵魂状态苟且偷生。想到此处，狐看林凡的眼神就有些不同了，啧啧道：“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还干了几件大事？” 林凡笑了笑，稍向后小退半步，身子一斜，虚踩着空中，就那样浮了起来，以自己舒服的姿势半身斜躺，淡淡道：“再大的事，也不抵将你复活。这段时间，我还救了你们狐族的一个姑娘，她很有趣，而且还带着似乎属于你的东西。” “属于我的东西？”狐眯了眯眼，不再搭理雷鹏，饶有兴趣道：“莫非你是说天狐之心？那个东西，其实也并非是属于我的，只不过是我发现了它，所以才以我的名字为之命名，确切来说，它应该是整个妖界的希望，与我没有多大关联。但如果现在的妖皇还是皇伏天，他很可能已经为了天狐之心而对狐族下手了，小家伙，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说完，狐盯着雷鹏，语气无端冷然。 雷鹏也不是什么懦夫，此时哪里还能忍的下去，当即冷笑道：“想知道？自己去问妖皇，我只不过是个死去的落魄妖君，你可是曾经最耀眼的古老妖君，被称之为裁决天狐的高手，莫非还有什么事情是难得到你的？” “哦？有意思，真有意思。现在的小家伙，真是有意思。”狐哈哈一笑，旋即说道：“裁决天狐，确实，这个名字我已经忘记太久了。不过你若叫我去裁决皇伏天，我还真的没有这个本事，所以，我只能拿你下手了，不是吗。” “那就试试吧。”雷鹏站立不动，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眼神里充满了某种毅然。不过当他看到林凡指尖悄然跳跃的那一丝心火时，才狠狠打了个激灵，想起心火对灵魂的可怕作用，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低声道：“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如果想知道妖皇大人的计划……” “我不想知道他的计划，你只需要告诉我，妖族讨伐人界，已经进行到哪一步即可。”林凡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只要你告诉我，日后我可以帮你重塑形体，或是将开启圣洁之池的方法告知于你，你应该也知道，灵魂转世重生的概率实在太低，只有重塑身体，才有一丝希望。而我，就正是你的希望。”